1919誠意?出賣?1920吃糖衣
1919誠意?出賣?19吃糖衣
1919章誠意?出賣?
陳太忠找到科齊薩的第二天。法國文化部就派專人上門,送來了兩份邀請函,邀請的當然是天南省副省長陳潔和信息產業部的井副部長。
陳省長這一張邀請函,通過鳳凰市駐歐辦中轉倒是無所謂,畢竟鳳凰是天南的一個地級市,但是井部長這一張就有點問題了,按說是該通過大使館來中轉的。
可是,應該歸應該,人家科齊薩就願意讓陳主任幫着辦理,天大地大,邀請人的意願最大,誰也不能說什麼不是?
陳太忠本來沒想到這一層,正說要安排辦理呢,不成想被袁珏攔住了——既然鐵下心跟陳主任幹了,那就要敢於提出建議。
袁主任輕輕一點,陳主任就反應了過來,心說哥們兒最近有點活躍了,還是藏拙比較好一點,不過,他是死活不想跟大使館那幫人打交道,“老袁。這事兒交給你辦了,沒問題吧?”
“領導都說沒問題了,我還能說什麼?”袁珏聽得就笑,接着就皺一皺眉頭,“說句實話,我也有點頭疼那幫人。”
跟陳主任呆得久了,他也不知不覺地對大使館牴觸了起來,大家是不相統屬的兩個部門,平日裡沒事還是各行其是的好,更不要強調誰領導誰、誰命令誰、誰徵用誰的問題。
當然,這也就是他跟對人了,纔敢、纔有資格有這種牴觸情緒,換個領導的話,先別說領導扛得住扛不住上面施加下來的壓力,只說這人在外國,有不少不方便處和難處,就需要有人協調——有困難要找大使館啊,如此一來,誰還敢有牴觸情緒?
而不管是從陶大軍的事情上,還是從安東尼的事情上,陳太忠充分地展示出了他在異國他鄉的應急和生存能力——不僅能生存,而且還活得不錯!
至於第三張邀請函,就比較難辦了,袁珏拿着邀請函纔出門,科齊薩就打來了電話,“陳,農業部的邀請函。你要稍微等一下,我已經安排阿爾卡特的董事長去辦了……”
科部長已經派人去農業部打招呼了,說是這邊出於打開中國市場的需要,想要農業部幫忙邀請這麼幾個人來法國訪問。
農業部部長跟科齊薩有點私人恩怨,而科部長在以前風光時,做事也不是很謹慎,在部分人心中口碑很差勁,所以說整個農業部的領導層都不怎麼待見這個副部長。
所以農業部辦事的人根本沒請示領導,直接就將此事頂了,“打開中國市場?哦……憑着這些二級行政區下屬的管理機構?好吧,如果他們有意向購買小麥的話,我們甚至可以考慮負擔他們的考察費用。”
這就是很扯淡的俏皮話了,法國是世界第五大小麥生產國不假,可是法國小麥從來就不便宜,出口也是向周邊國家,不遠萬里賣到中國的話,那真不知道該漲成什麼價錢了。
其實,卡住的這位心裡明白着呢,心說你們文化和通信部要是換個人來,這事兒其實很好處理,無非就是發個邀請函嘛。不過既然是科齊薩要辦,那我們這兒還真的不願意支持。
科齊薩聽說農業部是這麼一個反應,倒也沒覺得奇怪,其實他在農業部也有個把相厚的主兒,通過私人關係,此事並不難處理,但是還是那句話,他得覈算成本不是?爲了這麼一點小屁事去求人,真的太不划算了。
於是,他就讓人跟阿爾卡特公司打個招呼,“我已經邀請中國信息產業部的官員來法國考察了,你們公司有什麼需求沒有啊?”
阿爾卡特的首席執行官不在法國,不過董事長繆加倒是在,聽說此事之後,推掉了兩件相對不重要的事情,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科齊薩的辦公室。
“聽說你們最近在致力於開拓中國市場?”科部長其實也會打官腔,不緊不慢地發話了,“如果你們能拿出足夠的誠意的話,我想,或者我能幫着撮合一下……請相信我,中國人是很熱情的,但是前提是,你們應當有足夠的誠意。”
其實,繆加先生都不知道巴黎市有鳳凰駐歐辦這麼個機構,更不知道陳太忠其人,這其實也很好理解,阿爾卡特這麼大的公司,相關的事情自然有相應的人和部門去處理,區區的一箇中國小處長。怎麼進得了董事長的法眼?
所以,在他離開部長辦公室的時候,腦子裡就不住地琢磨:這事兒它不歸科齊薩管啊,中國的信息產業部,下面也不是沒接觸過,不過對方一直就是不冷不熱的,爲什麼這次,科齊薩部長會表現得這麼有把握呢?
不怪他如此猜疑,科部長辦事,也是講究統籌安排的,他不告訴對方,此事是陳太忠居中聯繫的,以彰顯他的能力——原本人家陳主任就說了,此事是給我面子,根本不對你們的。
於是,一頭霧水的繆加先生回去之後,就找了亞太區的負責人來問,“是不是中國政府知道咱們有計劃將亞太區總部搬到上海了?”
“他們早知道了,也歡迎咱們去,”這邊如此回答,“不過,他們沒說好能提供給咱們什麼優惠政策,我們正拿着這件事。跟他們討價還價呢。”
“那就是咱們的公關奏效了,”董事長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剛纔科齊薩部長叫我去,說是他邀請了中國的一個部長來訪……若是來不了,他也可以帶團去中國,唉,我最怕的就是這種外行領導內行了,他懂通信嗎?”
“科齊薩?”亞太區負責人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有些怪異了,“他是這麼跟您說的?”
“是啊。他在中國很有影響力,這個我知道,”繆加先生點點頭,這也是老科同學受到中國大老闆接見之後,回來沒命地宣傳,搞得他都聽說了。
所以,董事長很不滿意,“不過,他想借着咱們討好中國人,那就大錯特錯了……哼,居然要我‘充分地表示誠意’,拿納稅人的錢討好中國人還不夠嗎?居然把主意打到咱們身上,他想過董事會會是什麼反應嗎?我們又該怎麼向股東們解釋呢?”
“那是,這個科齊薩太能標新立異了,”亞太區的負責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表示了,面對自家的大老闆,他只能頻頻點頭,然而,因爲他心裡有懷疑,所以死活都不肯把話說死,“但是,也許他真能幫到咱們什麼,談判是要受很多外界因素干擾的。”
“你的建議不錯,不過,我從他身上看不到能影響的因素,”董事長冷笑一聲,不屑地搖搖頭,“不過,進入中國市場,還是需要他幫着說話的,好吧,你做一份計劃書……對了,光纖集團似乎跟農業部關係比較好一點?”
“嗯,他們的長途光纜,要經過的地方很多,農田或者林區,”這位不明就裡地點點頭。“農業部的農業食品局可以幫着協調……事實上這是運營企業的事情。”
“嘖,好了,找個人幫發一個邀請函,”繆加先生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中國……讓我看一看,嗯,中國天南省青旺市農業局,哦,還有糧食局,這都是什麼嘛……我說,你這副表情,是想表示不滿嗎?”
“請恕我冒昧,請您重複一遍,”這位可是對天南有點印象,他也知道自己部門的人裡最近在中國四下公關——亞太區總部轉移到中國,已經是大勢所趨了,若是不做出這樣的選擇,那麼,阿爾卡特在中國只會被進一步地邊緣化,最後喪失全部的競爭力。
所以,他聽到“天南省”三個字心裡就是一揪,“難道不是天南省的鳳凰市?”
“嗯?”董事長並不是笨人,他只是覺得科齊薩的行爲不但是貪功了,也有出賣阿爾卡特利益的嫌疑,再加上所吩咐的事情也不是很靠譜,纔會這麼惱怒,可是聽到下面人這麼問,猛地就發現了不妥,“爲什麼你認爲會是鳳凰市呢?”
“因爲鳳凰市在巴黎有個辦事處,”這位苦笑一聲,一攤手,“請別小看了這個小小的機構,他們剛剛成立的時候,副部長先生去那裡的頻率,超過每天一次。”
“請繼續,”繆加聽出他想說什麼了,然而,這似乎有點不可思議。
“我們部門的人,也積極地同這個機構接觸了,”這位當然要標榜一下自己部門的工作,這簡直是必然的,“他們的負責人陳先生,似乎是個能量很大的人,而且他同副部長擁有非常良好的私人關係……也許在中國,他曾經幫科齊薩先生做過什麼。”
“哦……是這樣嗎?”董事長先生沉吟了起來:看來在此事上,或者我有錯誤的認知?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難以判斷的問題,他很乾脆地點點頭,“那麼你們保持接觸吧,對了,儘快瞭解清楚,科齊薩的邀請,跟這個機構有什麼關係。”
所以,就在駐歐辦接到兩份邀請函的當天,葛瑞絲和貝拉接到了經紀人的通知:阿爾卡特公司要在意大利搞一次路演,需要製作一批宣傳海報,想讓你們去試鏡。
19章吃糖衣
對於那些接觸過陳太忠的阿爾卡特人來說,誰都知道,此人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在中國有點能量”,他們是通過埃布爾找上駐歐辦的門的——埃布爾先生對陳主任撮合的某些事,心裡可是一清二楚。
但是,前天大家去鳳凰駐歐辦,溝通得並不是特別順暢,那麼眼下再去,也未必就能有更好的效果,而董事長先生希望“儘快”得到確切消息——這個要求比較令人爲難。
所以大家開動腦筋琢磨一下,就有人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模特們,然後再找埃布爾略略打聽一下,就知道葛瑞絲和貝拉是怎麼回事了。
事實上,此事通過埃布爾也不是不能操作,但是掮客先生也會算賬,做爲一箇中間商,他並不缺跟人打交道的能力,於是就婉拒了——我已經幫你們協調過了,另請高明吧,我不可能爲打探一個消息,就再去領陳主任一個人情,你們知道陳的人情有多麼寶貴嗎?
而對於葛瑞絲和貝拉來說,這就是實實在在的意外的驚喜了,模特們想要走紅,最簡單的方式就莫過於爲某些大公司做產品代言人,雖然她們也爲疾風電動車拍過廣告,賺了少少的那麼幾萬美元,但是顯然,一百個疾風電動車廠,也趕不上阿爾卡特的影響力。
雖然這只是一次簡單的路演廣告,賺的不會超過在中國賺的錢,但是公司不一樣啊,而且,如果操作得當的話,進入阿爾卡特更高層面的廣告中也不是不可能的。
別說爲手機代言那種家喻戶曉的廣告,只說能代表阿爾卡特做個交換、傳輸或者溝通之類業務的廣告,那就能賺得不菲的酬金。
一旦能夠接到這樣的單子,下一步的天空就更爲寬廣了,可以考慮做阿爾卡特的形象代言人,也可以藉此進入別的大公司的視野……
當然,只拍完這個廣告,然後就橋歸橋路歸路,各人回各家,這種可能是所有可能性中最大的,但是無論如何,這是一次寶貴的機會——尤其關鍵的是,這次是阿爾卡特主動找上門來的,兩個英國女孩兒絕對不願意放棄。
不過有得到必然要有付出,阿爾卡特的人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我們希望你們二位能在陳的面前美言幾句。
這是很正常的交換條件,對阿爾卡特來說,路演必然要製作海報和宣傳資料,甚至還會僱傭模特做禮賓,既然要用人,用誰不是用?但是用上葛瑞絲和貝拉,還能爲公司做點別的事情,這是很划得來的。
他們覺得此事簡單,可是聽在葛瑞絲耳朵裡,就有點爲難了,貝拉不但略略小一點,性子也活潑,想得要少一點,但是她不一樣,是的,她隱約覺得,這件事有可能激怒陳。
要說陳太忠,真的算是一個不錯的情人了,無論在牀上還是牀下,不但出手大方,也願意在別人面前維護她倆的利益和尊嚴,但是此人有個非常不好的毛病,那就是脾氣特別暴烈。
擱給一般人,脾氣暴烈並不是特別大的問題,可陳不一樣,他不但脾氣不好,而且他有很強的能力去泄憤——他是連尼克都不敢招惹的人,並不是只敢關住門打老婆的懦夫。
葛瑞絲不知道自己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她只是直覺地認爲,太忠不反對她倆賺錢,可是自己要接受了外人的條件,背地裡有目的地對他做什麼,萬一被他知道,恐怕後果會很不樂觀。
她將自己的想法跟貝拉交流一下,小貝拉倒沒覺得這是什麼事兒——不得不說她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兒,不過,既然做姐姐的堅持,她就同意了,“那麼咱們去找他,把事情說明白。”
當然,臨時起意想見陳太忠,那是必然要電話預約的,兩個女孩已經知道了他的禁忌,事實上,她倆在巴黎呆了這麼一段時間,這裡的上流社會也有類似的避諱。
不過電話裡陳太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耐煩,“嗯,想來就來吧,今天應該沒問題……甚至可能以後一直都沒問題了。”
這話是氣話,他只是在抱怨,袁主任拿着邀請函去大使館了,結果那邊接待的人直接將他領到了谷濤的辦公室——谷參贊自報家門的時候就說了,他負責科技和文化。
面對陳太忠的時候,谷濤是想生氣都沒能力,但是對上袁珏就不同了,再加上鳳凰駐歐辦不經過大使館就拿到了法國文化部的邀請函,這……這也太傷自尊了不是?
不帶這麼打臉的!谷參贊既然認定是如此了,說不得冷嘲熱諷了幾句,說是你們鳳凰市都能直接弄到邀請函了,那就自己送了吧,誰送不是個送呢?
袁珏知道人家氣兒不順,只能低聲下氣地委曲求全,說您看我們駐歐辦只是個地級市的派出機構,送這種東西它不合制度,您就幫忙轉送一下吧。
谷濤卻是充耳不聞,陰陽怪氣地折騰了袁主任半天之後,才亮出了他的觀點,“小袁啊,不是我不幫你,上面有這個政策,要我們跟你們那兒保持距離……這個事情你問陳太忠,他最清楚,所以,你還是回去吧。”
最後這幾句話倒像是那麼回事了,可是聽到袁珏耳中,卻好懸沒氣得一口血噴出來,麻痹的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你要早這麼說,我轉身就走了,調戲我半天才丟這麼個理由出來?
袁主任氣兒不順,就要回來跟自家領導告狀,陳太忠一聽,氣得狠狠一拍桌子,“行,谷濤我算你厲害,你就自求多福吧,千萬別犯到我的手上。”
陳主任原本就是異常護短之輩,自己的人受了欺負,他肯定不幹,而且還有一個問題也很嚴重,大使館的人不管的話,這個邀請函該怎麼送到信息產業部呢?
這個問題以前他沒想到,但是經過袁珏提醒,他已經認識到其嚴重性了,部委的規矩多啊,你說一個外國副部長邀請中國的副部長訪問,這邀請函肯定要歸類到異常重要的文件中,是要專人攜帶回去的。
倒是陳潔那兒,問題不是很大,一來下面省市就沒這麼多規矩了,二來是陳太忠跟陳省長也慣熟,禮節上略略忽略一點也無所謂。
大使館要幫忙中轉,那就是先口頭通知再專人送邀請函了,可是鳳凰市駐歐辦總共就兩個半人,讓誰專程回去一趟?而且別的不說,只說這來回機票就上萬了。
“這是要咱們好看啊,”陳太忠哼一聲,正說我回頭捎回去吧,不成想袁主任太爲自家單位考慮了,“這個,咱們可以多包裝一下,先寄送到鳳凰駐京辦,讓張主任親自送過去,估計問題就不大了。”
“這麼重要的文件……”陳主任遲疑地皺一皺眉,又鬱悶地嘆口氣,“唉,這麼搞萬一傳出去,會不會不太合適啊?”
“就算丟了,以你跟老科的關係,再弄一份兒也不成問題嘛,”袁主任笑吟吟地拍自己領導的馬屁,“井部長跟您也熟不是?沒人會計較……關鍵這是咱能省的錢嘛。”
我是想溜回國去,玩一玩再回來!陳太忠聽得嘴角抽動一下,老袁啊老袁,拍領導的馬屁你也得瞅準了不是?
他正琢磨着唐亦萱還會在北京待多久,就接到了葛瑞絲的電話,由於有點情緒,就略略地發了一點牢騷——當然,這情緒主要還是衝着谷濤去的。
“那我去安排寄送吧,”袁珏笑吟吟站起身,要說生氣,他可是比領導還氣得多,心說好你個谷濤,這種文件,你居然逼着我去投快遞,真的是聞所未聞!
“帶着小劉去吧,”陳太忠在他身後說一句,袁主任心裡正在稱讚,說領導果然很重視此事,不成想領導又來了一句,“教會他怎麼寄送,以後這種小事兒,你就不用出去了。”
呃,袁珏聽得差點趔趄個跟頭,我記得剛纔你說這是大事來着……
半個小時之後,葛瑞絲和貝拉來到了駐歐辦,一進他的辦公室,小貝拉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今天的事兒哇啦哇啦地說了一遍。
“嗯,不錯,有長進啊,”陳太忠聽得笑着點點頭,旋即看一眼葛瑞絲,“這主意不是小貝拉能想出來的,我說得對不對?”
葛瑞絲衝他笑一笑,雪白的貝齒在陰暗的房間裡顯得極其耀眼,“我還猜,肯定是你做了什麼,阿爾卡特纔會主動找上我們的。”
這也算是變相試探吧?想到這個可能,陳太忠心裡有點高興不起來,不過轉念一想,這屁大一點的女娃娃知道個什麼?
嗯,提前指點一下她們,打一打預防針倒是很有必要,想到這裡他臉色微微一沉,“我先跟你們強調一下,以後別人託你們找我辦事,不管能不能答應,你們必須先通知我,這是原則問題,明白嗎?如果我要遇到麻煩……你們的生活也不會輕鬆的。”
兩個英國美女聽到他說得這麼嚴重,忙不迭地點頭,貝拉聽得眼睛都微紅了,她對此深有體會,“我們可不想像別的模特一樣,麻煩那麼多……太忠,今天我錯了,沒想到這個。”
我說的麻煩,可未必就那麼一點,陳太忠臉色轉晴,微微一笑發話,“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們就跟阿爾卡特的人說,這次路演不能虧了你們,而且,我已經幫了他們的忙,不信的話,請去問科齊薩先生吧……我昨天專程去了文化部。”
當這話傳到阿爾卡特亞太區負責人耳中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不過他可是不敢怠慢,說不得馬上聯繫一下董事長——中國攻略出現變數,原來還是因爲這個鳳凰的年輕人。
繆加先生聽到這話,一時間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那麼,他爲什麼不聯繫咱們,而是跟科齊薩溝通?”
不過,這話一問出來,他就後悔了,這事兒不是明擺着的嗎?人家是要力撐副部長先生了,“消息可靠嗎?”
確認了消息可靠,董事長立刻做出了指示,“嗯,給那兩個模特的酬金,翻倍,要她們向這個人做一做工作,我們會給她們更好的待遇,只要她們能做出成績……形象代言什麼的,只要她們想要,全部都可以答應下來。”
這邊領了命令之後,馬上聯繫小貝拉——是人就知道她比較跳脫,反倒是葛瑞絲比較穩重,所以這公關對象,也得找準。
遺憾的是,小貝拉正跟着陳太忠泡酒吧呢,聽到這要求,真是不敢再做主了,還好她有點小聰明,說是要先聯繫一下陳,纔好作答。
陳太忠聽了她的話,也沒覺得意外,反倒是微微一笑,“哈哈,看來別人都知道,找人公關的話,小貝拉比較好說話。”
貝拉被這話臊得臉有點發紅,可心裡還有點期待,說不得側頭看一眼葛瑞絲:你幫着說一說啊,阿爾卡特答應捧咱們了呢。
葛瑞絲卻是對小貝拉的暗示視而不見,要說別的,她還不是很確定,但是阿爾卡特擺明了是要通過陳太忠,摸中國政府的底兒了,這件事,怕是太忠不會答應。
陳太忠沒注意她倆的反應,沉吟一下,才輕咳一聲,“本來這個人情,我是徹底地打算給了科齊薩的,既然他們找到你倆了,還提出這樣的要求,那麼,葛瑞絲你告訴他們,做爲一個官員,我是不會出賣國家利益的……”
小貝拉聽得臉就是一白,不成想,自己的中國情人沉着臉話題一轉,“但是他們能給你們的,必須給,否則的話,我能成事就能壞事……當然,他們可以選擇不相信。”
這話說得就太霸道了一點,可陳太忠不認爲自己這麼想就錯了,這是你們咎由自取啊,我默默地幫你們了,而且也給你們指對路子了,可是你們居然敢打主意拉攏腐蝕我——哼,那就不要怪哥們兒把糖衣吃掉,把炮彈丟回去!
“哏兒”的一聲,葛瑞絲聽得就樂了,顯然,她很自豪自己的選擇,“我發現,我確實比小貝拉聰明一點點哦。”
貝拉卻是沒心思跟她計較,她聽這霸氣的話聽得心潮澎湃,軟綿綿地靠在陳太忠的膀子上,低聲發話了,“太忠,認識你真榮幸……”
“嗯,”陳太忠點點頭,心思卻是飛到了別處:在國外工作,這思想覺悟還真不能低了……
(七千三百字,前面越走越遠,後面越追越近,召喚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