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都是你害的?”聽到陳太忠這麼說,蒙曉豔白他一眼。
“是我害的?”陳太忠更納悶了,“有沒有搞錯,我肯定不可能玩傳銷的嘛,那東西有什麼意思?無非就是騙點錢,我差那點錢嗎?”
94、9年的時候,傳銷的危害已經爲大衆所知,不過,那時的傳銷主要的生存土壤在城市裡,遠沒有發展到後來那麼天怨人怒。
97年那陣,傳銷由於名聲越來越臭,紛紛改名爲直銷,也就是說當時大部分的傳銷,是有產品的,不是隨便拉個人要“人頭費”那種,而且也不是違法行爲。
受這個名聲所累,98年國家直接明令禁止直銷了,1年更是出現了國家打擊傳銷辦公室,直到那時,傳銷才由地上走到了地下,傳銷的手段也才因此變得越發地惡劣了起來。
在陳太忠和大多數人看來,傳銷不是個好東西,明明百十塊錢的東西,非要賣到大幾千甚至上萬,只是,當時國家還沒有明令禁止傳銷或者說直銷,所以,大家也只能站在道德的角度去譴責這些人。
更多人想的是:天要下雨孃要嫁人,你們想掙錢去掙好了,不要拉老子墊背!
, 而且,那時禁錮人身自由的傳銷者也很少見,所以,陳太忠雖然不喜歡傳銷,但也不認爲任嬌參加傳銷,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兒。無非就是錢財上地一些損失而已。
可蒙曉豔怎麼能說,任嬌參加傳銷,是他害的呢?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直到來到了蒙曉豔的別墅,陳太忠才搞清楚了其中的原因,敢情,這件事還真的跟他有關!
前文說過。任嬌所在的鳳凰市五中的校長,是個老色鬼。老色鬼地愛人,是鳳凰市教委的辦公室主任。
主任大人最近迷上了傳銷,就藉着手中地這點權力,到市教委所轄的各個學校去推銷產品,甚至她找了師專的同學,將傳銷推進了行政級別比鳳凰市教委還高一級的鳳凰學院內!
在鳳凰學院內,她的推銷不是很成功。但是在教委所轄的各個學校內,她還是發展了相當一批的下線,是地,雖然她並不是強行推銷產品,但總有那些缺乏門路的老師,願意藉此搭上教委的路子。
至於同她身份相若的幹部,出點錢湊趣的也不在少數,反正大家都沒指望靠這個發財。只當是贊助你了,留份情面,大家日後有什麼不急不就的事情,也好張嘴不是?
反正傳銷這東西之所以害人,是因爲大家當了某人的下線之後,爲了賺錢。着急發展自己的下線,只要不去發展,只做個消費者,除了金錢上地損失,基本上也沒什麼再大的害處了,何樂而不爲?平日裡可是拎着豬頭都找不到廟門呢。
當然,也有些不良老師,指望靠這個賺錢,而沒命壓榨學生家長的,諸如說你不成爲我的下線。你的孩子就不要指望當上學生幹部之類。這種老師有,但也不是很多。
可是毫無疑問。主任大人指望任嬌購買產品,從而成爲她下線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是地,任老師跟她的校長老公基本上算是不共戴天了,怎麼可能去捧場?
她不去捧場,可五中肯捧場的老師卻是不在少數,一個是教委的辦公室主任,一個是自家的頂頭上司,可以想像得到,在雙重壓力下,鳳凰市第五中學校被校長夫人發展爲下線的老師,比其他學校的要多得多。
在這種情況下,五中理所當然地成爲了校長夫人的業務樣板,所以她最近經常來五中視察,也是體察民情的意思。
就在某一次“微服私訪”或者說業務發展的過程中,校長夫人遇到了任嬌,頓時驚爲天人——她做地產品,是一系列高檔化妝品。
“要不是你讓任嬌地皮膚變得那麼好,她怎麼會被選爲產品的代言人?”蒙曉豔坐在自家寬大地沙發上,身子懶洋洋地靠在陳太忠身上,不依不饒地抱怨着。
“哈,你也可以做產品的代言人嘛,”陳太忠的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游走着,他當過仙人,但沒當過聖人,這種情況下指望他坐懷不亂,似乎是有點難度。
一邊說着,他的手就溜進了蒙曉豔的衣襟,輕輕揉搓着她極富彈性的肌膚,“哈,說起來,你皮膚的張力,比你老婆的可是大多了呢。”
蒙曉豔的身材極好,皮膚雖然不如任嬌細膩,可也相差彷彿,但她皮膚的彈性,卻是比任嬌大了許多,也結實許多,手感極佳。
“是吧?”蒙曉豔得意地再舒展一下身子,好方便他的大手自由出進,“那你明天陪我上班去,就說是我男朋友,眼饞死那幫不開眼的混蛋……”
呃?陳太忠正在作怪的大手愕然地停頓一下,真男朋友還是……假男朋友啊?“明天,明天我還要上班呢,最近跟着一個項目,挺緊張的。”
“你、你這是不打算認賬了?”蒙曉豔身子一僵,就打算往起坐,“佔了便宜就想走?”
“差不多點啊你,”陳太忠手上一使勁,不讓她亂動,說實話,他心裡有點惱怒了,不過,眼前極佳的手感,讓他又有點捨不得放手。
所以,他打算以理服人,“我怎麼佔你便宜了?你還差我很多治療費呢,是不是?別以爲我好欺負。”
蒙曉豔一聽這話,身子登時又軟了下來,氣哼哼地發着牢騷,“我只是想出出氣嘛,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陳太忠沉默半天,方纔慢慢地點點頭,手上也開始重新不老實起來,“嗯,這樣吧,我看明天,有沒有機會去吧……”
他想了想,認爲她這種心態是能夠理解的,被人漠視甚至歧視了這麼多年,一朝得志,自然是恨不得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我蒙小鴨變天鵝了~~~~
擱給一般人,都不會拒絕這種湊趣的事兒,錦上添花嘛,誰不會啊?而且能被這樣的美女指定爲男朋友,也是倍兒有面子的事。
陳太忠對這個興趣缺缺,不過,想着自己或許是以前唯一“願意”親近她的人,心裡居然有點同情這丫頭,哥們兒這算是越來越地“有情有義”了吧?
“要拿上一大束玫瑰花啊~”看來,蒙曉豔爲這一天的“隆重登場”,很是動了一番腦子,連細節都設計好了。
她在他懷裡扭動半天,陳太忠下半身的帳篷已經支起來了,聽她這麼說,他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嗯嗯,沒問題,對了……現在得鞏固一下療效……”
其實,根本不用他說,蒙曉豔早就做了這個打算的,不過,他既然能主動提出,她心裡自然更加高興——看來,太忠也是比較喜歡我現在的樣子。
至此,自是一室皆春。
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就趕到了單位,甯瑞遠昨天就聯繫過他,不過當時他剛從蒙曉豔家回到自己家,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出去了,於是,甯總說明天要去招商辦找他。
只出去了一天,招商辦應該沒啥變化吧?抱着這個心思,陳太忠推開317的房門,卻屋裡除了謝向南,又多出兩人來。
見他來了,謝副科長笑嘻嘻地向他打招呼,“呵呵,陳科來了?來,我介紹一下,這是上週末剛調到咱們二科的小吉和小朱……”
小吉是個二十五六的小夥子,身材高高大大的,同陳太忠都有得一比了,剃個寸頭,很有點彪悍的味道,不過細長的眼睛總是眯縫着,給人一種未語先笑的感覺。
小朱是個二十七八的俊俏**,中等身材,臉圓圓的,不過那雙眼睛卻是長得水汪汪的,她笑着看着自家科長,不過陳太忠總覺得,那雙眸子似乎在向自己暗示着些什麼。
陳太忠卻是沒操心這個,他心裡正惱火呢,怎麼回事啊?不是說招商辦嚴重超編麼?怎麼又給我塞進倆人來?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平衡了,管它呢,反正這工資是招商辦開的,再超編也不關我的事兒,手下人多,起碼會有點威風,用起來也方便嘛。
想到這裡,他笑嘻嘻地衝着兩位科員點點頭,“呵呵,歡迎歡迎,以後大家就是一條戰壕裡的戰友了……老謝,你跟我來一下。”
不經意間,他已經進入了科長的角色。
看着兩人走近套間,小吉看一眼小朱,“咱們科長看起來脾氣挺好的啊,好像不是他們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