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打算滿足韓忠的要求,因爲一直以來,韓老闆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不但給面子,連裡子都給,王浩波的提拔,離不開他使的勁兒,袁望的欠款,那也是韓老闆極力給張羅回來的——陳某人只是在鳳凰打了一個電話。
當然,陳太忠也幫韓忠做了點事兒,那就是引見了一下許純良,還送了韓總點小禮物,可是他不是還打了人家韓天一頓嗎?所以多少算是欠了人家一點。
他現在手頭上還真不寬鬆,不過韓忠打的主意是中行,“咱倆沒啥客氣的,呵呵。”
“能不能幫着卡一卡九華房地產?”韓忠的要求出乎他的想像,雖然不算大事,不過操作起來,還是有點難度。
九華……我怎麼好像很耳熟?陳太忠琢磨一下,猛地點點頭,“呵呵,是邵紅星的九華?怎麼,他招惹你了?”
“有一點吧,”韓忠笑着點點頭,不留神看到荊紫菱出來,衝他一笑,“回頭再跟你說,其實……就是點私人恩怨。”
陳太忠對邵紅星還真有一點印象,他記得那廝曾經號稱秦琴科長是他的女朋友,嗯,還把自己函授班(的同學何振華架了去恐嚇了一番,做人很是霸道。
得,這件事就又扯上蒙勤勤了,這秦科長還真是不見不行了,只是眼下已經晚上八點了。倒是不宜聯繫了。
他不聯繫蒙勤勤,蒙勤勤能聯繫他不是?下一刻,蒙大小姐的電話就來了,“小陳,你在哪兒呢?我和嬸嬸要去運河公園看夜景,你去不去?”
你嬸嬸?陳太忠眉頭一皺,剛想問一句。猛然間靈機一動,“亦……咦?唐、唐、唐姐來素波了?”
一不小心。他差一點說出亦萱倆字,還好反應還算機敏。
“是啊,她來玩玩,過兩天就回去,”蒙勤勤在電話那邊輕笑,“聽說小紫菱跟你在一起,嬸嬸想見見她呢。”
這下熱鬧了啊。不過,陳太忠也沒啥可選地了,“呵呵,好的,沒問題,要不要我接你去?”
近兩年運河公園好好地修繕了一下,景色極佳,今年加大了投資。將運河兩岸上了不少彩燈,湖心還修建了幾座小島,一到晚上燈火輝煌,眼下已經五月底,增開了夜市。
能在公園擺攤的,都是經過公園管理處特殊許可的。有小吃也有地攤,還有幾座巨舫樣子的酒吧和餐廳。
憑窗臨湖,一眼望去,千萬盞燈光,映射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狹窄的水道又造就了清涼地夜風,小風吹過,讓人心生無限舒爽涼意的同時,呼吸那潮溼地空氣,坐看被清風打碎的湖面。實在是一等一消暑的好去處。
這個夜市。開得相當有爭議,一旦管理不善。就會給公園造成大量的污染,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總之就是那麼一句話,管理很嚴格。
蒙勤勤早就定好了包間,那個巨舫所處的地理位置極佳,開了窗戶之後,能將大部分公園的夜色納入視野。
難得地,唐亦萱居然穿了一件白色短袖緊身提花法式襯衣,下身是淺棕色筒裙,修長纖細的小腿下,是一雙淺灰色坡跟皮涼鞋,秀美的小腳藏在一雙短短的肉色無跟襪內。
這樣的裝束,有點休閒有點流行,不過穿在她的身上,卻是給人一種慵懶和外剛內柔的纖弱感,會讓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一點憐愛之心。
有些日子沒見,她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陳太忠進屋之後,衝着她點頭笑笑,“唐姐你這是越活越年輕了,呵呵。”
“小傢伙就知道貧嘴,”唐亦萱淡淡地回他一句,轉頭笑嘻嘻地衝着荊紫菱一招手,“小紫菱過來,讓我看看長高了沒有?”
“怎麼可能還長呢?”荊紫菱笑一聲,衝着唐亦萱走了過去,兩人坐在一起,一邊側頭看着夜景,一邊喁喁而語,兩個傾國傾城級別地美女坐在一起,真的是太給人震撼了。
“給我的禮物呢?”蒙勤勤毫不客氣地衝陳太忠伸出了手,“你小子居然敢放我的鴿子,我還以爲你沒買,晚上不敢來了呢。”
“奇怪,你媽怎麼沒來啊?”陳太忠心裡有鬼,不敢去看唐亦萱,不過這不妨礙他隨口問那麼一句。
“我媽肩膀不太好,吹夜風容易疼,”蒙勤勤笑着解釋,“我嬸嬸不怕。”
廢話,唐亦萱纔多大啊?陳太忠瞥她一眼,從包裡取出一塊寬約十釐米、高約十四五釐米的淺黃色石板遞給了她,“小心啊,挺重的呢。”
蒙勤勤接過來掂一掂,果然有點份量,怕不有五六斤,她上下左右翻看一下,眉頭皺起來了“我說這是什麼東西啊?玉地?”
“這可不是玉的,”唐亦萱正跟荊紫菱聊天呢,見陳太忠拿出這麼個玩意兒來,笑着插口了,“看起來倒像是塊軟石頭。”
一邊說着,她一邊伸手過來,取了那石板走,昏黃的燈光下,淺黃的石板越發襯出了她蔥蔥十指的白皙。
觸目那黑色的指甲,不知道爲什麼,陳太忠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涌上了心頭……
“這東西怎麼用?”唐亦萱翻看了半天,又伸出指甲輕劃一個小角,“怎麼感覺就是一塊軟石板呢?刻章的話太大了吧?”
“糊弄我呢?”蒙勤勤不滿意地瞥一眼陳太忠,“聽起來挺便宜的嘛。”
“我陳某人出手,就沒次品。”陳太忠眉飛色舞地一笑,擡手打個響指,“服務員,給拿個敞口地玻璃杯過來……要這麼大的。”
不多時,敞口杯子拿來了,盛冰塊地那種,陳太忠又讓她將杯子注滿水。得意洋洋地拿起石板,向三個女人前前後後地展示一下。“看明白了吧?什麼都沒有,是吧?”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那服務員都不走了,站在一邊看着,似是期待他弄出點什麼來。
擺弄完畢,陳太忠拿起那石板。向水杯裡一放,石板斜倚在杯子裡,不多時,上面隱隱透出了不規則地墨色。
“這東西啊,我知道,”荊紫菱一看就明白了,“石頭質地有鬆有緊,水裡泡得時間長了。會出現各種不規則的圖案,要是看起來像山水,或者鳥獸人物之類地,就算極品了……是這樣吧?”
“那種玩意兒也能叫極品?”陳太忠不屑地看她一眼,“切……你等着慢慢看吧。”
約莫十分鐘過去了,石板上墨色愈來愈濃。已經隱約能看出,是一個人的半身像,長髮飄飄,看起來是個女人。
“不會是勤勤姐吧?”荊紫菱再度發話了,她轉頭看看蒙勤勤,“要真是地話,那這可真是不錯的禮物。”
“慢慢看唄,”陳太忠雙手抱在胸前,擡頭望着天花板,那表情。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了。
約莫又過了五分鐘。整個圖案終於完全顯現了出來,可不就是蒙勤勤?雖然只是一個類似黑白照片地效果。但是那神態風情,卻是刻畫得栩栩如生。
蒙勤勤登時就呆在那裡了,好半天才轉頭惡狠狠地看着陳太忠,“你個混小子,什麼時候偷偷拍我了?”
話說得挺狠,可是她的眼角眉梢,是遮不住的喜意,甚至在說話的時候,嘴角都不可抑制地向上翹着。
“我畫畫兒本來就不錯,”陳太忠斜着眼睛瞥她一眼,笑着發問了,“怎麼樣,這個禮物,還算拿得出手吧?”
“嗯,挺不錯,”蒙勤勤也不再掩飾自己的喜好,美不滋滋地看着杯子裡的自己,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半天,都不捨得把眼睛移開,嘴裡還問呢,“嬸嬸,我的下巴沒有這麼圓吧?好像有點胖,是不是?”
唐亦萱卻是沒有答她,而是笑着問陳太忠,“這塊石板,我看着好像不是合成地,是不是啊?”
“這就不能說了,”陳太忠怎麼可能跟她們解釋這些?他搖頭晃腦地回答,“反正這東西,就是我能搞得出來,別人不行。”
改變石頭結構,肯定用到他的仙力了,不過這玩意兒未必就是別人做不出來的,所以倒不算引人注目,而且這種花哨玩意兒,也就是女孩子們喜歡,有固然可以,沒有也無所謂,不存在什麼剛性需求一說。
沒剛性需求,又有製造出來的可能,他這兒就沒什麼太大的壓力了——反正就算有人能造出來也造不了他這麼精細,再加上這東西的成本,完全可以解釋爲三五百塊錢,也不存在個什麼行賄的嫌疑,走到哪裡都說得通的。
兼且,這禮物又照顧了女孩內心深處地愛美愛炫的慾望,不得不承認,陳太忠這次爲蒙勤勤準備的禮物,完全把握住了人心,其效果,基本上接近完美。
這是他的情商提高的具體表現嗎?
下一刻,荊紫菱發問了,“太忠哥,你怎麼會想起送勤勤姐這個東西呢?”
看着她大眼睛裡的好奇,陳太忠乾咳一聲,“咳咳,這個,就不能跟你解釋了,我地創意,那是無限的嘛……”
他還真是沒辦法解釋,在廣州呆的那一天裡,陳某人在街上無所事事地轉悠的時候,有小販上來向他推銷不乾膠美女圖,一般都是火柴盒大小的,也有大的是可以貼到水杯上的。
那些美女通常是身着…式,那…的衣物,其實是褐色的化學原料,遇熱即轉爲透明狀,也就是說拿打火機一烘烤——或者向貼了圖的杯子裡注入開水,那衣物就登時不見。露出了化學原料所掩飾地要害,就成爲赤luo裸地**圖畫了。
等到一涼,那**圖畫就又變爲“…式”的美女圖了,如此循環屢試不爽。
見到這些不乾膠地圖,陳太忠登時靈機一動,才做了這麼一份禮物出來,不過這靈感的由來實在有點那啥。叫他怎麼跟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解釋?
蒙勤勤聽了,估計也會暴走的吧?
第六百七十章 兩件事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蒙勤勤終於停止了“對鏡自賞”,又聽說這東西一時半會不會出來類似地,終於極其滿意地點點頭,“算了,這次饒你一遭,馬馬虎虎算過關吧?”
“我說,話不是你這麼說的吧?”陳太忠不滿意了。“這是我絞盡腦汁想出來地,你明白不?”
蒙勤勤當然明白,說不得就在雞蛋裡挑挑骨頭,“時間太慢嘛,要是一泡進去,馬上就出來的那種,就好了。”
倒是有開水一倒,馬上就消失的那種呢!陳太忠瞪她一眼。“石頭吸水不要個時間啊?你不覺得,等它慢慢出來的過程中,那種期待也是很享受的嗎?”
陳大仙人如此解釋,靈感還是來源於那**貼圖,要是那圖被烤半個小時,化學原料才能慢慢見效。然後又很迅疾地恢復的話——更能挑動人的情緒吧?
話在人說,蒙勤勤一聽,笑着點點頭,倒也認可了,“好吧,算你不容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兩件事,”陳太忠手指一豎,對他來說,眼下三個女人都不是外人……
九華房地產地邵紅星。蒙勤勤當然有所耳聞。中行的貸款大戶呢,不過九華的業績倒也不錯。屬於那種銀行傾向搶着貸款的那種。
當然,細細分析一下九華的資金鍊的情況,中行的人也知道九華不敢跟自己厲害,玩房地產需要的資金真地太多了,九華又在急速的擴張中——不管怎麼說,土地是不可再生的資源,佔得越多,開發得越快,發展也就越迅速。
所以按常理來說,中行給九華一點苦頭,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再多也就不可能了,不管是將其推向別的銀行,還是九華資金鍊斷裂轟然倒地,兩個結果都是中行不想見到的。
這還是按常理來說,事實上這個規律並不適用於九華,邵紅星同中行合作多年,上上下下基本上都熟悉了,若是沒有足夠的理由,怕是沒人會出頭爲難。
蒙勤勤地結論就是,“警告他肯定沒問題,真收拾他的話可能要費點勁,不過也不算什麼,可是,你總得告訴我爲什麼吧?”
因爲他說你是他女朋友啊,陳太忠剛要這麼說,覺得這理由實在說不出口,人家蒙勤勤是誰的女人,跟他有什麼關係?更何況看起來,這個邵紅星跟秦科長的關係普通到了極點。
遺憾的是,剛纔韓忠的話,因爲荊紫菱的出現被打斷了,陳太忠也不知道韓老闆爲什麼要對付邵紅星,他原本就是幫親不幫理的——反正他跟九華有舊怨。
現在吃秦科長這麼一問,他就有點尷尬了,想要不管不顧地要求一下,又覺得有點說不過去,少不得磕巴着掩飾,“回頭給你書面材料好了,嗯,這個……還有件事兒,不知道你清楚不?爲什麼林業廳現在都沒有廳長?”
“不爲什麼,就是他們折騰得太不像話了,”這件事,蒙勤勤居然還真知道,原來,那倆鬥得你死我活的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不止一個人推波助瀾,目的卻是等這倆兩敗俱傷之後,從別地地方空降個廳長過來——是地,絕對是不懂業務的那種。
這原本也正常,偏偏地,有意向空降過來地那三位也不是很強勢,正是因爲不夠強勢,所以局面才越發地混亂。
蒙藝對這種情況挺惱火的,“由他們折騰去吧,等他們折騰完了,我直接從部裡要個人過來,以前還講班子的團結呢,現在倒好,爲了一個小小的廳長,連臉都不要了。”
事實上。蒙勤勤隱約能猜到父親的想法,眼下這五個有想法地傢伙各自走了各自的門路,要是父親出面,肯定能決定了事態發展,不過未免會惹得其他人心裡不快。
當然,不快也就不快了,可是。蒙藝根本就沒覺得哪個人值得他支持,又不想舉薦別人趟這混水——最起碼目前沒什麼合適的人選。索性就任由他們折騰了。
正經是有個懸而未決的位子,才能更好地制約一些人、鞭策一些人,同時又能生出點文章來以備不時之需,這種機會等閒不得一見,又徹底地跟蒙藝無關,他自是要短期內不予考慮的,不過。這個手段的微妙之處,就不是蒙勤勤所能理解的了。
治大國如烹小鮮,治省亦然,很多東西是沒有教科書地,全靠人審時度勢做出判斷——總之就是這麼一句話,蒙書記覺得眼下的林業廳,不需去管。
“有個被雙規過地傢伙,叫祖寶玉。在天南沒什麼人氣,”陳太忠跟蒙勤勤解釋,“現在是副廳長,混吃等死呢,能不能讓蒙書記考慮一下?”
蒙勤勤對他這話的反應,相當直接。“說說他的背景吧,在天南沒人氣不要緊,不過他要是身後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人,我覺得都不用問我爸……那個地方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你知道嗎?”
陳太忠將情況一介紹,蒙勤勤一聽,這事兒還有關說的理由,略略猶豫一下,終於點點頭,“那我試着問一問吧。”
兩人談話至此。自然就算告一段落了。事實上,見他倆說得熱鬧。唐亦萱和荊紫菱早停止了交談,一邊看着河邊夜色,一邊豎着耳朵聽他倆在說什麼。
見陳太忠說完了話,荊紫菱插口了,“太忠哥,我也要這麼個禮物,你不能光給勤勤姐,要不太不公平。”
蒙勤勤撇撇嘴,沒說什麼,斜着眼睛看着他,陳太忠一想,我不能就這麼答應了她,要不這禮物未免顯得稀鬆平常了,小蒙不怎麼領情倒還在其次,關鍵是她不領情,就不能幫着在蒙藝面前關說了,這禮物豈不是送得適得其反了?
“嘖,不好弄,”他咂咂嘴搖搖頭,又嘆一口氣,“紫菱,這個玩意兒要看機緣的,求人一趟,不容易啊。”
他這話一出口,蒙勤勤的嘴角抽動一下,顯然是強忍住了心裡地得意,唐亦萱看向他的眼中,就多了一份戲謔之色:她見識過他的手段,自是想像得到,八成就是這廝親歷親爲來的,還胡說什麼求人?
“想想辦法嘛,”要說荊紫菱,那聰明是真聰明,可是她比較眛於人情世故,見獵心喜之下,就忘了觀察那二位的臉色了,側過身子坐到陳太忠身邊,抱着他的胳膊晃一晃,“太忠哥……”
呃,咱們可以私下談談的嘛,見她這麼着急,陳太忠心頭禁不住生出點邪念來,可是眼下卻不是趁火打劫的好時機,說不得咳嗽一聲,道貌岸然地搖搖頭,“這個沒什麼可商量地,不是我不肯幫你做,而是……條件不允許。”
唐亦萱眼中的戲謔之色愈發地濃了,蒙勤勤的嘴角翹起一個小弧,荊紫菱眼珠一轉,“對了太忠哥,你好像還答應了我一個條件來的。”
我答應你了嗎?陳太忠奇怪地側頭一看,發現這妮子的眼中帶着點不懷好意的笑意,猛地想起,可不是?上次求她扮演女朋友,應承了人家一樁事情來地嘛——眼下那起因,正在一邊坐着呢。
“對了,你爺爺身體好點沒有?”他馬上轉進話題,小紫菱,那啥,幫你爺爺治療,可也算答應你的條件了吧?
荊紫菱的回答更絕,“爺爺身體還是不太好,練練字沒問題,基本上還是不能寫字兒”——我說,你以爲“杖看南雪”那四個字是白給你寫的不成?
“呀,那回頭得再去看看荊老,”陳太忠服了,少不得暗示一下,我說來日方長的嘛,你不要這麼毛糙好不好啊?
這話荊紫菱要是再聽不出來,也就枉稱天才了,甚至她都沒看蒙勤勤一眼,怔一下就笑着點點頭,“好啊,明天去吧。”
“我也想拜會一下荊老呢,”唐亦萱聽到這裡,柔柔地出聲了,“小紫菱,上次你可就答應好我的哦。”
“行啊,我剛答辯完,正好沒事呢,”荊紫菱笑着答她,一邊說她一邊側頭看看蒙勤勤,“勤勤姐去不去?”
“我正忙着接收你們這些答辯完的學生呢,”蒙勤勤笑着指指她,卻是沒想到那麼多,“某些人還嫌我不夠忙,亂上添亂。”
陳太忠瞥她一眼,正好手機響起,一看是楊曉陽打來的電話,他本待隨手接起來,轉念一想,站起身子衝大家點頭笑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