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跑來廚房撒野,秦麗只得關了爐火,有什麼辦法呢,一心不能二用、一身不能兩分,兩人在廚房折騰了至少半個小時,弄得渾身汗溼淋漓才消停。
秦麗看着一臉滿足神情的齊昊,杏眼圓睜:“大壞蛋,還不去洗身子!”
齊昊嬉皮笑臉道:“這下肚子該不餓了吧?”
秦麗揚手要打齊昊樣子:“滾!”
齊昊害怕捱打樣子跑去衛生間,等他出來時,一大碗香噴噴麪條擺放在客廳的茶几上,齊昊出了大力正餓得慌,端起碗一陣狼吞虎嚥,一大碗麪條全吞進肚子。
秦麗看到齊昊,滿臉幸福無比神情:“你看你,吃東西給做事一樣活脫脫只餓狼樣子,真是想不通,我怎麼會看上你!”
齊昊笑道:“怎麼,吃飽肚子就想解除合同啊!”
秦麗柳眉一豎:“一畝三分地你都簽了,從今兒起,農稅提留你得給我老老實實按時交上來!”
齊昊大驚失色道:“弄半天,你是地主,我是長工啊!”
秦麗說:“知道就好!”
兩人吃了面,打打鬧鬧上牀,擁抱着睡在一起。
齊昊要去省執政黨黨校學習,該交待的工作交待了,家和縣體制內也沒有人再與他作對,新上的項目正在有序建設中,暫時還沒有他關心的事,齊昊從精神到身體都放鬆了,徹底放鬆了。他抱着秦麗,嗅着秦麗的體香、感覺着秦麗身體的溫馨。撫摸着秦麗玉體,做人如此。乎復何求矣!
齊昊抱着秦麗一覺睡到天亮,齊昊感受到,秦麗與林小霞、歐玉蓮比完全是不同的感覺,秦麗是成熟的甜蜜,林小霞、歐玉蓮則是青澀的甜酸味,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成熟還是青澀,她們的身體都給他精神和身體一種無窮的振奮。
天亮秦麗起牀時。齊昊野蠻的要了秦麗。
秦麗起牀給齊昊準備好早餐,匆匆上班去。
齊昊徹底放鬆了,個人起牀吃了早餐,回到牀上睡覺去。
繁重的工作、激烈的鬥爭過後,換得來之不易的清閒,齊昊懂得了,當年阿斗苦苦支撐大廈已傾的蜀國。後被虜去享受生活,這纔有後來的樂不思蜀,真的,齊昊好想就這麼過一輩子。
齊昊醒來,嗅到燉雞湯的香味,他感覺自己流口水了。他知道。自己出大力、流大汗,秦麗心疼他,給他燉雞給補身子。他不聲張,閉上眼睛裝着沒睡醒。
秦麗去辦公室也沒做什麼事,剛上任縣執政黨常委、紀委書記。她還在心裡清理工作思路,她是紀委副書記上去的。對工作了解,也不必搞新官上任三把火,就這麼把工作平穩推進。
還不到上午十點,秦麗離開辦公室,上菜市場買了只雞回家燉在鍋裡。
當一把手就是好,上不上班在單位沒有人過問,也沒人知道她乾的是公事還是私事,不是說搞民主監督嗎,其實監督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這好比在魚少塘大的地方釣魚,說不準幾天還釣不上一條魚,監督就這個道理,你想監督一個人,就算一天二十四小時監督,說不定人家一月、兩月不犯事,看你還有沒有耐心監督下去?
秦麗的俏臉陽光嫵媚,看上去非常喜興,齊昊的滋潤讓她身心完全變了一個人,可旁人看來,秦麗的變化是升官的原因,沒有人想到是齊昊的滋潤,事物就這樣,我們目光看到的事物,其本質往往是完全不同的。
齊昊與秦麗關係走得近體制內人都知道,不過更多的人認爲,齊縣長是省長女婿,不可能對少婦移情別戀,何況齊昊的林妹妹容顏勝比仙女。
秦麗回家見齊昊睡得安穩,她沒有驚醒齊昊。
齊昊的威猛她是沒有想到的,此前她對齊昊的認識還停留在那次酒醉後的情形,酒醉後的齊昊比付原野強多了,然而,昨晚秦麗才真正領會到,齊昊那種超強能力不是一般男人可以企及的。
能者多勞,秦麗想起這話不由笑出聲。一般的男人承包一畝三分地就夠嗆了,齊昊讓他再承包幾個一畝三分地也不在話下,除了林小霞,他會不會還有承包着一畝三分地?秦麗心裡沒有底。
燉在鍋裡的雞湯香味四溢,快十二點了,雞肉越燉越香,秦麗揭開鍋蓋,蒸汽直往上躥,她看看鍋裡,鍋裡是營養豐富的雞湯。
秦麗看着鍋裡的雞湯醒悟出一個道理,男人其實也是一份菜,如果是一份青菜,自己可以端在面前個人吃,沒有人給你爭;如果是一份山珍海味,自己想獨食就不太可能,因爲自己在享用的同時,說不定就伸來了許多筷子。
秦麗認定,齊昊就是一份山珍海味,她在享受山珍海味時,稍不留神已經伸來好多雙筷子!這就是現實,每一個人做一件事都得面對現實,哪怕是做情人。
秦麗面對一鍋雞湯出神,突然身後有人抱着自己就往寢室跑,她啊的吃一驚,接着咯咯咯咯笑起來,齊昊在給自己調皮。
兩人獨處時,秦麗發現,齊昊就是不聽話的調皮小子。
從昨晚起,秦麗就成了待宰羔羊,齊昊要幹什麼,由着他去。
齊昊把秦麗扔進牀鋪:“雞湯好香!”
秦麗溫柔道:“我給你舀碗吃。”
齊昊橫蠻道:“我要先吃你!”
秦麗嗔道:“怎麼像個不知飽足的小孩子!”
齊昊拉扯秦麗衣服道:“你太香、好吃了!”
秦麗配合着齊昊扒光自己:“說,怎麼個香、怎麼個好吃?”
見已經扒光了秦麗,齊昊不說怎麼個香、怎麼個好吃,嘿嘿笑着撲向秦麗身體,一付峨眉山上山路途攔路搶客人東西吃的猴子急迫樣子。
秦麗慌忙夾緊雙腿、雙臂撐住齊昊胸膛:“不說不給你吃!”
齊昊一時不能得手,慌亂樣了央求道:“姑奶奶,行行好,你是不知道聞着香得不到嘗是什麼滋味!”
秦麗原本就是溫柔女人,見齊昊如是說,手臂一軟、大腿一張,齊昊撲上去,只聽秦麗咦一聲,兩人緊緊糾纏在一起。
秦麗是溫柔女人,見齊昊不管不顧在她身體上用力,嘴裡含混道:“昊,注意身體!”
齊昊氣吞山河道:“身體棒着呢!”
秦麗含羞道:“對林妹妹也這樣子?”
齊昊嘿嘿抽插道:“對你才這樣子!”
秦麗嗔道:“把我當成敵人啊!”
齊昊說:“你錯過那麼多時光,我這是給你找回來!”
秦責突然哭了:“昊,我愛你!”
齊昊突然仰臉慘叫一聲,原來溫柔的秦麗在喊“昊,我愛你”時,她的指甲挖進了齊昊背心肉皮。
人就這樣,愛進骨髓、血液往往傷人。
林省長辦公室。
林省長站在察省地圖前久久凝視,他以省城雙慶市爲中心,不時用手裡的鉛筆在地圖上向北、向南、向東畫線。
自從在家見過齊昊、與齊昊討論高速公路的事情後,林省長這些天心裡一直在醞釀察省全面展開高速公路建設的事情。北向首都白市,東向世界金融中心海市,南向改革開放經濟前沿陣地廣省,高速公路全長一千三百餘公里。不把重點橋樑計算在內,按照每公里二千萬計算,需投入資金差不多三百億元。三百億,對於整個財政收入不過五百億的察省來講,要想建設高速公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齊昊的論證報告裡,林省長卻看到了可行性,時間計劃五年,另有一年時間作爲自然災害、國際國內政治經濟因素考慮,這樣就是六年時間。六年時間資金分解爲國家補助、省財政、外資、企業投資、社會融資、沿高速路十個城市投入資金,加上每年財政收入在以百分之二十的速度遞增,扣除漲價因素,建設高速路的資金還真不算是什麼壓力。
建設高速路的問題,林省長最終下了決心。
如此大規模建設,自己下了決心還不行,必須得國首院批准項目才行。
林省長去了白市。
林省長父親退下來後住在楓山別墅區,滿山楓葉燦爛無比,風景絢麗優美,尤其早上晚霞,天地間紅成了一片,當年戎馬倥傯、指點江山的雄心壯志此時淡泊寧靜。
人如螻蟻,一世轟轟烈烈能有幾人,老爺子當年追隨領袖打下江山,進入執政黨服務局常委,雖說已經退下來多年,如今的領袖仍要不要問策楓山別墅,可見對政壇影響力長盛不衰!
林省長小車進入別墅,老爺子秘書接住林省長:“林省長,老爺子在書房等你。”
林省長問:“老爺子身體可好。”
老爺子秘書姓汪曾,曾秘書說:“老爺子睡眠、飲食尚嘉,林省長放心。”
林省長走別墅,徑直去書房,輕輕敲門,聽到老爺子輕聲說進來,林省長輕輕推開門。
“爸,我回來了!”林省長站在門前恭敬道。
老爺子看着兒子:“回來啦,進來。”
老爺子旁邊放着一把椅子,一看就知道是給兒子準備的,林省長走進屋子,老爺子從頭到腳看遍兒子,說:“精神還不錯,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