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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半個小時之後,傅一鳴扶着傅文來起身離桌,傅文來要鄭遠山跟厲中河好好喝幾杯,他先休息去也,並把厲中河的手機號碼記了下來。
酒桌上,只剩下了鄭遠山和厲中河。
厲中河唯恐鄭遠山拿那根驢鞭說事,趕緊舉起酒杯,面向鄭遠山,道:“鄭主任,我再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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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遠山淡淡地一笑,並沒有舉杯,而是把聲音壓了下來,道:“小厲,我想求你辦點事。”
“呃——”厲中河微微一怔,這鄭遠山身爲林海省駐京辦主任,竟然求俺老厲辦事,這是哪跟哪啊。
隨即,厲中河冷靜下來:“鄭主任,我只是一個扶貧辦的小科員,哪有能力爲您效勞啊……”
鄭遠山揮手打斷了厲中河的話,開門見山地道:“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上次在驢肉火燒店,那根驢鞭你放到哪裡了?我想要那根驢鞭。”
“你,你不是已經拿走了麼?”厲中河裝作滿臉驚愕的神色。
“呵呵,小厲,你知道你是個聰明人。”鄭遠山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在你的心裡,究竟是一根驢鞭重要呢,還是你的前程重要呢?”
厲中河暗暗心驚,這林海省駐京辦主任一出口就把問題引向了實質,立即號準了俺老厲的脈搏。
然而,厲中河是一個後悔的事堅決不做而做了事就不會後悔的人,他既然把那根陽驢的驢鞭拿到了手,那麼,就算是國家最高領導人前來向他索要,他也得繼續裝傻下去!如果把驢鞭交出來,等於承認了他從中搗鬼,他不會那麼傻!
想到這裡,厲中河便不再顧忌鄭遠山是何種身份了,坦然而笑,道:“鄭主任,我真的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那天跟我一塊吃飯的有好幾位,他們可以作證啊!”
鄭遠山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地和厲中河糾纏下去,道:“小厲,你現在剛剛一個小小的扶貧辦的科員,說話辦事,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啊!”
“鄭主任,你是在威脅我麼?”厲中河稍稍有點動火,但他現在進一步知道那根陽驢的驢鞭是多麼的寶貴。
鄭遠山笑了:“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值得我來威脅你呢?呵呵,你有些自視太高。”
“鄭主任,我這人明人不做暗事,也不說暗話,那天的事,我問心無愧,我根本不在乎一根驢鞭,我拿那東西也沒有什麼用,你既然想要,那就拿去好了,我當着那麼多女孩子的面,在一根驢鞭上跟你計較來計較去的,有意思麼?”
鄭遠山微微一怔,暗贊厲中河這小子心理素質超好,竟然不懼任何的威壓,就憑這份氣度,這小子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
“我乾爸身體不好,我想把那根驢鞭送給他,爲他熬湯,補補身子。”鄭遠山端起酒杯來,一口把杯中酒灌到了肚子裡,語氣變得緩和起來,剛纔表現在厲中河面前的凜凜官威也不復存在,坦誠地道:“你和我乾爹一見如故,相信你已經看出來了,我乾爹身體很不好,如果你有誠意,如果你手裡真的有那根驢鞭的話,請你拿出來,給他老人家補補身子。”
“鄭主任,我們可以多弄一些驢鞭給傅老先生補補身子啊。”厲中河道。
鄭遠山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那根驢鞭,不是一根普通的驢鞭,那是陽驢的驢鞭,卻史料記載,這樣的驢鞭,這種陽驢,成才上萬年纔出這麼一頭,千金難買,對於人的滋補作用十分強大,我調查過了,那家驢肉火燒店對這根驢鞭功效的開發僅僅是百分之一,驢鞭內的營養成分遠遠沒有開發出來。”
說到這裡,鄭遠山沒有繼續說下去,抽出一支香菸,自己點上。
厲中河也抽出一支菸點上,他沒有主動給鄭遠山點菸,他不想讓鄭遠山看出自己的任何獻媚的舉動。
果然,鄭遠山心裡稍稍泛起了波瀾,他覺得厲中河這個小夥子很懂整理,很有一種與衆不同的氣質,他沒有任何的獻媚之心,但他並不是不懂得獻媚!像這樣的人,往往有很強的辦事能力,但卻不會被一些當局者所喜歡,就看他如何經營自己的路了。
“我真的想不到,一根驢鞭裡,竟然有這麼大的功效。”厲中河感嘆道。
鄭遠山笑了:“我以前是學中醫的,對這個很有研究。”
“呵呵,鄭主任,您除了研究驢鞭,是不是還研究過其他的鞭?”厲中河笑問。
鄭遠山不禁笑了起來,果然是個小夥子,說話無遮無攔的,不過,他很喜歡厲中河這樣的性格,笑道:“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我覺得,您如果學醫的話,一定會日進斗金。”厲中河坦誠地道。
鄭遠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學醫只能治病,當官卻能治人。”
“您現在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境界。”厲中河道。
鄭遠山搖搖頭,道:“我一個省駐京辦主任,天天在京城裡跟上上下下的人打交道,沒什麼出息的。”
“我覺得您現在很頹廢啊。”厲中河坦誠地道:“你現在可是正廳級領導幹部,您的能量在整個林海省都是很強大的,哪像我這樣的小科員,永遠都沒有前途。”
“我不頹廢,而你卻有點頹廢。”鄭遠山道:“你現在剛剛起步,以後的路還長着呢,何必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呢?”
厲中河沒有說話,又開了一瓶酒,給鄭遠山倒滿,又給自己倒滿,舉起杯來:“鄭主任,我敬你。”
“敬我?你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吧?”鄭遠山笑道。
通過剛纔的聊天,鄭遠山心裡對厲中河的看法已經逐漸排除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和厲中河之間的職務懸殊實在是太大了,同時還因爲厲中河這個人很健談,很開朗,在他這位廳級幹部面前一點都沒有拘束,他的乾爹是傅文來,傅文來的豁達和爽朗,他還是繼承了下來,他和傅文來一樣,都喜歡無拘無束,都喜歡率性而爲,他現在暫時遠離了駐京辦的勾心鬥角,來到乾爹家裡,跟厲中河這樣的人在一起,他覺得很能放得開。
厲中河也感覺到和鄭遠山之間的芥蒂已經逐漸的消失了,人家鄭遠山身爲廳級幹部,身爲林海駐京辦主任,就算對一根驢鞭看得很重,但也不會過多地去計較什麼,沒了就沒了,無所謂,沒有了那根驢鞭,難道就不能活了麼?
“我敬你只是覺得我很榮幸。”厲中河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今天在傅老家裡能夠和你第二次見面,我覺得很榮幸,把我們連接在一起的,竟然是一根驢鞭。”
“哈哈哈……”鄭遠山笑得前仰後合,揮動着拳頭,捶打着厲中河的後背,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你小子,太能瞎扯了。”
厲中河笑道:“你不生我氣了?”
“屁話,生個屁氣啊,跟你在一塊,我好像不是很鬱悶了。”鄭遠山笑道。
“這麼說,你最近是不是很鬱悶?”厲中河笑問。
鄭遠山沒有說話,舉起酒杯:“來來來,喝酒,喝酒,今天正式和你結識,也算是緣分,下回到北京,記得找我。”
“那還用說麼?”厲中河笑道。
這時,傅一鳴已經把傅老爺子安頓好了,走下樓下,坐到了桌前。
這時的傅一鳴,看厲中河的臉色明顯跟剛進門的時候不大一樣了,他滿面笑容地道:“小厲啊,家父對你非常推崇,以後你有時間的話,就過來坐坐,陪家父說說話,來,我敬你一杯!”
厲中河笑了。他知道剛纔傅文來已經把自己的情況跟傅一鳴說了,這個傅一鳴,貌似對俺老厲以後要格外的照顧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