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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輝很想向戴詠華敬一言,想告訴他厲中河已經和傅老搭上了關係,然而,他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相信,如果戴詠華知道厲中河和傅老的關係之後,一定不會也不敢對厲中河動手了。
之所以沒有說出來,是因爲丁家輝暫時不想和厲中河作對,畢竟,傅老在雞鳴縣的影響力絕不是蓋的,就是要海中市,也沒幾個人不給傅老面子,就算是市委書記徐金橋和市長張東方見了傅老也得當成神佛一般供着。
丁家輝內心深處的那臺天下竟然不由自主的向厲中河傾斜。他覺得好可笑,也好奇怪,一個小小的扶貧辦科員,竟然成爲他不可逾越的一座大山,真他馬的奇之怪也。
來不及多想什麼,丁家輝立即對戴詠華說道:“戴書記放心,我現在立即就去辦,葛斌和厲中河今天就到信訪辦和檔案科報到。”
戴詠華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臉上依舊平淡,他只說了兩個字:“要快。”
從戴詠華的辦公室裡走出來,丁家輝馬不停蹄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先給公安局長柳威打了電話,說明了戴詠華的意圖,柳威是戴詠華的忠誠下屬,他一聽說戴書記竟然要把葛斌調到信訪辦當副主任,當即便樂起來了,自打葛斌從城關鎮派出所所長調到縣公安局擔任副局長以後,一連辦了好幾起大案要案,使得雞鳴縣公安的形象一下子提了起來,在老百姓中的口碑日漸良好,而葛斌的鋒芒也掩蓋了柳威這位公安局長,特別是葛斌前幾天在兩個小時之內破獲張進、毛建功、李節高三名扶貧辦科員被毒打成重傷的案件後,葛斌的聲名更是遠近聞名。現在,葛斌要調離公安局了,他柳威這位公安局長如何不興奮成分?
柳威本想讓下屬去通知葛斌的,後來一想,他覺得自己必須親自去一趟葛斌的辦公室,他想親自把這個消息告訴葛斌,他想看看葛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失望與痛苦的表情。
於是,柳威立即敲開了葛斌辦公室的門,這也是他第一次進入葛斌的辦公室。
只見葛斌辦公室收拾的異常整潔,物品擺放秩序井然,門後的那張牀上,牀單鋪得平平展展,看不到一點點摺痕,牀頭的那副淡綠色的軍被疊成了豆腐塊。
柳威笑了,他知道葛斌曾經在部隊幹了十二年,現在雖然離開了軍營,但他身上的兵味卻依舊濃厚。
葛斌一見柳威進來,趕緊起身,敬菸,笑道:“柳局長可是我這辦公室裡的稀客啊。”
柳威接過葛斌遞來的香菸,臉上裝作一副無奈而又鬱悶的表情來,道:“剛接到縣裡的消息,戴書記已經把你安排到信訪辦擔任副主任。”
“什麼?”葛斌剛要拿打火機點燃香菸,一下子呆住了,滿臉的詫異之情溢於言表。
柳威心中大喜,但他依然長長嘆息一聲,道:“我跟縣領導好說歹說,想把你留下來,你在咱們雞鳴縣公安局幹得這麼好,我和大家都捨不得你離開啊,哎……”
葛斌不由得長嘆一聲,他從部隊轉業之後到了城關鎮派出所擔任副所長,脫下軍裝穿上警服至今已是八年有餘,此刻猛地聽說自己將要脫下身上的這身警服,又怎麼不鬱悶萬分?
“今晚我們給你送行!”柳威假惺惺地道。
葛斌似乎並沒有聽到柳威的話,道:“縣裡作出這麼一個決定,我怎麼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這總得縣常委會研究決定吧?”
柳威無奈地道:“是啊,我也在鬱悶啊,縣裡最近的人事任命,的確有那麼一點突然。”
這廝倒是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葛斌能有今天這樣的結局,柳威在戴詠華面前沒少說他的壞話。
葛斌知道柳威對自己橫看豎看都不順眼,而他本來也是一個直脾氣,也很能給自己做思想工作,既然尿不到一個壺裡,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老子到哪裡都能幹得很好,老子是轉業軍人!
有道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葛斌鬱悶愁苦,而城關鎮派出所所長於兵卻喜上眉梢,他早上剛剛從虞麗華辦公室的牀上爬起來還不到兩個小時,立即接到了縣裡的任命,任命他爲縣公安局副局長,這個消息,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把他擊得官運亨通無以言表。
於兵的能力,並不出衆,但他之所以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從城關鎮派出所所長升到縣公安局局長,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靠了虞麗華。
虞麗華一大早看到丁家輝到戴詠華的辦公室時,腦子裡的那根敏感的神經立即活絡起來,憑直覺,她意識到戴詠華將會有一番不大不小的人事調整,所以,待丁家輝前腳離開戴詠華的辦公室時,虞麗華後腳便進來了。
戴詠華也沒有和虞麗華隱瞞什麼,把全部的計劃都告訴了虞麗華。
虞麗華大喜,直接詢問由誰來接任雞鳴縣公安局副局長的職位,戴詠華一時還沒有選定合適的人選。
於是,虞麗華果斷地推薦了於兵。
戴詠華和虞麗華的關係非比尋常,他也知道虞麗華和於兵之間的關係,稍作權衡後便點了頭。
於兵興顛顛地在城關鎮派出所辦理了交結,然後意氣風發地來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縣公安局報到,先到柳威局長的辦公室裡彙報思想,認真聆聽柳局長的思想引導,側耳傾聽柳局長的教誨,然後才找到了葛斌辦理交結手續。
中午,柳威請葛斌吃飯,葛斌卻婉言掙脫了,他趕到縣政府下班之前來到了信訪辦辦理相關手續。
可以想像,葛斌的心裡鬱悶到了極點。
同樣鬱悶的不僅僅是葛斌一個人,厲中河此刻也鬱悶得要死,操,老子剛從桃花溝調到了扶貧辦,雖然只是一名小小的科員,但也不是皮球任由你們踢來踢去啊,馬的隔壁,這是哪個龜孫子在給老子使陰招?
厲中河坐在扶貧辦自己的辦公室裡,大口大口地抽着煙,心裡鬱悶到了極點,真正讓他鬱悶的不僅僅是調離扶貧辦的問題,而是從扶貧辦調到了檔案科!檔案科是幹什麼的?檔案科是養人的,調到了檔案科,等於被判了死刑,那是最沒本事的人才去的。
憑直覺,厲中河認爲這是戴詠華的決定!也只有戴詠華纔有這樣的手筆!
這時,扶貧辦主任桑家明和王國華進來了。
桑家明主動拿出香菸遞給厲中河,道:“小厲啊,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着呢,檔案科雖說是一個清水衙門,但檔案裡有很多的資料可供你學習研究,你不妨利用這個機會給自己充充電,多多學習一下新知識,爲以後的發展打下基礎嘛。”
厲中河瞟了一眼桑家明,冷冷地道:“桑主任心裡一定很高興吧?”
“呃——”桑家明稍稍一怔,臉上依然保持冷靜:“小厲,你不要衝動,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雖然在咱們扶貧辦的工作時間不長,但我們之間還是很有感情的,這麼着吧,今晚我們給你送行……”
厲中河大手一擺,道:“別急着送行,我走不走還兩回事呢。”
“什麼?”桑家明大愣,道:“縣裡的任命已經下來了,你,你這是?”
王國華就站在桑家明的身邊,她心中非常的得意,當她知道厲中河要離開了扶貧辦了,興奮得竟然一蹦三尺高,只要厲中河這個瘟神一走,她王國華就是扶貧辦科員裡的老大,張一笑那小子也得乖乖地看老孃的眼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