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不光言語之間不拖泥帶水,行動也非常迅速,距離朱一銘打電話大約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對方打電話過來彙報說已經接到那個人了,現在正在趕往軍營的路上,並讓朱一銘放心,沒有他的命令,他們是不會放人的。
朱一銘聽後,連忙向對方表示感謝,但那位軍人卻連說這是他應該做的。
剛剛掛斷手機,書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朱一銘連忙伸手拿起了話筒。電話是肖銘華打來的,對方告訴他,事情已經搞定了,他留在應天的兩個警察也一起去軍營了。他這麼做是爲了防止那些大兵們看不慣趙謝強裝逼,到時候收拾他,要是手腳太重的話,容易出事。
聽到這話以後,朱一銘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這事,肖銘華考慮得非常周全,按照趙謝強那裝逼的性格,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會暴跳如雷的,其他人可能還會吃他這一套,但那些大兵們纔不管你是副省長的兒子,還是省委書記的兒子呢,裝逼的話,就得讓人嚐嚐拳腳的厲害,看你還敢不敢再這麼得瑟了。
這事搞定以後,朱一銘便問起了鄭同飛的情況,肖銘華說,這傢伙的心理防線差不多要崩潰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拿下,他讓朱一銘先睡覺,明天一早他再打電話過來彙報。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有點不好意思,這是他領頭要搞的事情,結果他在這呼呼大睡,卻留肖銘華在那熬夜,這麼做似乎有點不太地道。他剛準備開口,肖銘華卻在電話裡面急道:“行了,不和你說了,鄭同飛那邊好像有動靜,我得過去看看。”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朱一銘不知對方這話是真有其事,還是聽說了他話語當中的歉意,才故意這麼說的,總而言之,有這樣一個同學、朋友、兄弟,他覺得確實是其人生的一大幸事,難怪古人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看看電腦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朱一銘便收起了玩遊戲的心思,關閉電腦以後,便上牀睡覺了。他不清楚明天等待他的究竟是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既然選擇這麼去幹,就一定要堅持到底。他雖不是什麼聖賢,但對於撞到他槍口上的不平事是一定要管的。
就拿鄭同飛和趙謝強的事情來說,雖說,因爲吳天誠的關係,他早就動了收拾趙謝強的念頭,但如果不是因爲對方對陳蔭做的太過分的話,他也不會下如此死手。當年吳天誠和應天四公子爭長短的時候,也沒有趕盡殺絕,何況他只是一個旁觀者呢。
現在不是他要趙謝強好看,而是華夏人民共和國的法律要他好看,他只不過讓對方得到應有的懲罰,僅此而已。
老話說得好,天做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說的正是趙謝強、鄭同飛這類的貨色,有兩個臭錢就自以爲老子天下第一了,到頭來,卻落得個身陷囹圄的下場,又能怨得了誰呢?
朱一銘睡在牀上迷迷糊糊地想着,一會兒功夫,便沉沉地睡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朱一銘的耳邊突然想起了叮咚、叮咚的聲音,他的第一感覺是手機的鬧鈴聲。誰知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面一片漆黑,朱一銘不禁犯起了嘀咕,這是什麼聲音呢,剛想到這,叮咚聲再次響起。這回他算是聽清楚了,這哪兒是手機鬧鈴聲,分明就是門鈴在響。
想到這以後,他邊穿衣褲,邊打開房門,衝着門口喊道:“來了,來了!”
簡單地穿好衣服往門口走的時候,朱一銘心裡暗想道,這會是誰呢,怎麼這麼早就找上門來了。他剛纔看手機的時候,順便看了一下時間,才七點剛過,難怪手機鬧鈴沒有響,還沒到時間呢。
走到門口以後,朱一銘畫蛇添足地問了一句,誰呀?
自從上次在家門口車裡被人襲擊以後,朱一銘現在對於這些事情非常在意,生怕一不小心着了別人的道,俗話說,不要一萬,就怕萬一,這話現在他是牢記在心。
他的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肖銘華的聲音,一銘,是我!由於在大門口,不方便多說,自報家門以後,肖銘華便不開口了,等着朱一銘幫其開門了。
聽到肖銘華的聲音,朱一銘心裡不由得一震,顯然出事了,否則的話,對方絕對不可能一大早找上門來的。他不敢怠慢,連忙伸手打開了門,等對方進來以後,他往門外張望了一眼,見外面連個人影都沒有,這才放下心來。這兒住的可都是泰方市的頭頭腦腦,他這麼做也算是有備無患。
兩人在沙發上坐定以後,肖銘華直接說道:“他媽.的,氣死老子了,鄭同飛的大腦是不是有問題,本來已經眼看要拿下了,這貨卻猛地如有神靈顯靈一般變得異常強硬起來,接下來不管怎麼說,就是無動於衷,真是個軟硬不吃的傢伙。”
朱一銘看着氣呼呼的肖銘華起身爲他泡了一杯茶,雖說是昨天的水,但由於水瓶的保溫性能比較好,馬馬虎虎也能對付着喝。
肖銘華和鄭同飛較量了一晚上,不看到茶還不覺得,看了以後,只覺得口乾舌燥的,連忙端起茶杯來往嘴邊送去。輕喝了兩小口以後,口中不是那麼幹的了,他便放下茶杯裡,遞了一支菸給朱一銘。點上火以後,兩人就開始噴雲吐霧起來。
朱一銘由於剛從牀上起來,完全沒有抽菸的慾望,但看到肖銘華的狀態,便也點上火,陪對方抽了。
兩人悶着頭抽了半支菸以後,朱一銘看了對方一眼,開口問道:“在他準備交代的時候,你們有沒有和他說什麼呀,按照正常情況的話,不至於出現這種情況呀!他既然要交代了,那說明心理防線基本崩潰了,怎麼會突然變得二次強硬呢,就算迴光返照的話,應該也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呀!”
由於和肖銘華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朱一銘對犯罪心理學這一塊還是有點研究的,也能說出一個一、二、三來。
聽到這話以後,肖銘華用力將小半截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裡,鬱悶地說道:“是呀,我幹警察這麼多年,也是頭一次遇到這個情況,真是他媽。的見了鬼了。剛纔我到你這兒來的時候,也仔細想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在這其中,我們好像並沒有說什麼東西呀!”
“你再想想,他被拿下以後,除了你們警察,就沒有接觸過其他人,出現這種情況的話,一定是你們不留神說了什麼東西,讓他又重新看到了希望,本已瀕臨崩潰的心理防線重又變得牢固起來。”
聽到這話以後,肖銘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朱一銘說的這話確實有一定的道理,在這之前,他也曾這樣想過,只不過究竟說了什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了。現在見對方也這麼說,他便伸手拿過一支菸,自顧自地點上火,埋頭沉思起來。
朱一銘則站起身來去衛生間洗漱了,他知道此刻肖銘華需要的是一個安靜的環境,他坐着他跟前,所起的作用只能是適得其反。
朱一銘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以後,肖銘華開口說道:“審訊他的時候,我基本都在現場的,尤其是他的態度突然產生變化的時候,當時就是我主審的,真是邪了門了,我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問題出在哪兒。當時我是想着儘快地攻下他,於是就把拿下趙謝強的事情對他說了,誰知這貨反而變得堅挺起來了,真是鬱悶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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