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的意思直接把雲海酒店給端了,既然有人要證據,那我們就把證據放到桌面上來,看他還有什麼話說。”肖銘華說道,“另外,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藉此打亂他們的陣腳,順勢搞清楚裡面究竟藏着哪些貓膩。”
“引蛇出洞,倒是一個妙招,不過有把握嘛,好像你們也搞了好幾次行動,收效好像並不是很大。”朱一銘一針見血地說道。
“之前是的,不過現在不會了。”肖銘華故作神秘地說道,“高鋒跳出來以後,這事就好辦了,治安大隊裡面有不少他的人,所以以往的行動纔沒有成功。我剛纔和李局已經商量過了,我們這次準備動用刑警大隊的人,這不是高鋒分管的部門,他應該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另外我們也進行精心挑選,把那些有疑問的人堅決排除在外,力求一擊命中。”
“這方案確實不錯,這樣一來的話,成功的可能性就應該大了許多。我覺得在這之前應該做出一個放棄的姿態,這樣可以麻痹對方,也可以爲後面的行動做掩護。”朱一銘如有所思地說,“人家畢竟是常務副局長,親自站出來發飆,怎麼着也得給個面子不是?”
肖銘華聽了這話以後,想了一會以後,笑着說道:“你還真是老奸巨猾,某些人可能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嘍!”
“那可就沒辦法了,老話說得好,誰害病,誰吃藥。他要不主動站出來,誰會把這事聯繫到他的身上去呢!”略作停頓以後,朱一銘繼續說道:“對了,關於高鋒的問題,李局是怎麼安排的?”
“李局的意思是現在自然不能把他怎麼着,在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他會去找老大談的。”肖銘華連忙說道。
“是呀,這事不能不慎重呀,誰都知道他可是那位的心腹,所以在動他的時候一定要慎重。”朱一銘嚴肅地說,“對了,高鋒好像有個小舅子,這可是一個不甚安分的角色,你們可以在他的身上動點腦筋。”
“小舅子?你怎麼知道他有個小舅子,並且還知道他是個人物?”肖銘華不解地問道。他們在高鋒身上也算下了點功夫的,不過並沒有發現這條線索,他對朱一銘這話的真實性還真抱有點懷疑的態度。
朱一銘聽後笑了笑,就把幾年前他和李志浩去吃早飯,遇到高鋒和他的小舅子宋化成的事情說了一遍。肖銘華聽後很是開心,對付高鋒,他們正愁無從下手呢,這可是一個不錯的契機。拿下雲海酒店裡的胖魚頭不是什麼難事,關鍵要撬開他的嘴,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些傢伙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劣跡,屬於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主,所以想讓他吐出高鋒和那個關鍵性的人物——三指,如果沒有真憑實據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肖銘華聽了朱一銘的話後,笑着說:“今天到你這一趟,真是沒白來,又多了一條線索,說不定能從中挖出一點有價值的東西出來。”
“呵呵,這事我覺得你還是要請示一下李局,畢竟涉及到高鋒,他可是正科級幹部,也不是說你們隨隨便便就能去調查的。”朱一銘提醒道。
“這個我知道,馬上回去以後就想李局彙報,本來就是他讓我來找你聊聊的,他說你對這事比較瞭解,所以多聽聽你的意見。”肖銘華解釋道,“高鋒是不是正科級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只是發現了宋化成身上有一些異常情況,誰知道這貨和我們高局有什麼關係呢,你說是吧?”
“哈哈哈!”朱一銘聽後,大笑起來,肖銘華的這話實在是太絕了,高峰要是知道了,恐怕能氣得吐血。難怪大家都說不要輕易去招惹警察,他們至少有幾十種方式可以用來對付你,最終還能讓你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送走了肖銘華以後,朱一銘覺得有必要去衛生局看看,一方面有段時間沒去了,不知道檢查組的情況怎麼樣,另外他也想去了解一下食品藥品監督局的人加入進來以後,是不是有了進展。
朱一銘走到門口,對曾善學說:“善學呀,打個電話通知一下於勇,讓他把車開過來,我們去衛生局看看。”曾善學聽後點了點頭,連忙轉身向樓梯口走去,老闆讓打電話通知,親自跑一趟豈不是更好。
朱一銘看着曾善學消失在頭梯口的背影,不由得搖着頭笑了笑。曾善學的動作雖然有幾分做作,但是他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爲了表示對老闆交代下來的事情的一種重視,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上車以後,曾善學小聲地問道:“老闆,是不是要通知一下衛生局的同志?”
“沒那個必要了,我就是隨便去看看。”朱一銘說,可停了三五秒鐘以後,他又說道:“善學,你還是打個電話給呂遠才,問問他在哪兒呢。”
曾善學聽後,連忙掏出手機,熟練地摁下了幾個號碼,然後對着電話一陣嗯嗯啊啊。一會功夫,他掛斷了電話,對朱一銘說道:“老闆,呂局長他在衛生局呢,不過他正準備出去,我讓他先在那等一會。”朱一銘聽後,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曾善學看了老闆的表現以後,這才放下心來,他剛纔也算是自作主張了,好在老闆並沒有責怪。他心裡非常清楚老闆去衛生局自然是衝着檢查組去的,所以剛纔他才讓呂遠纔等會離開的。
車到衛生局以後,朱一銘突然改變了主意,決定先到陳燃的辦公室去看看。有段時間沒和他照面了,不知這傢伙近段時間的表現如何,鬱悶是肯定的,任誰遇到他這種情況,應該都是這種心情。衛生局成立了這麼重要的一個檢查組,和他這個一把手局長居然毫無關係。這種被忽視的感覺,放在誰的身上,也不會覺得舒服,更何況他對檢查組檢查的事情還非常上心,這其中的滋味,只有親身品嚐到的人才能體會。
朱一銘來到位於三樓的局長辦公室,信步往前走去,曾善學剛纔看見老闆的表現還很奇怪,因爲檢查組的辦公室設在後面一幢樓上,現在終於明白老闆的心思了。要是換作其他人,他一定會上去問一聲是不是需要去通報一聲,這個陳燃自然沒有這個必要了。老闆對他很不待見,曾善學是心知肚明的,巴不得借這個機會,發現一點什麼呢。一愣神的功夫,朱一銘已經走出去五、六米,曾善學連忙緊走兩步,跟了上去。
幾個副局長辦公室的門都敞開着,裡面都有人在辦公,看到朱一銘的時候,他們紛紛站起身來,準備上前來打招呼。朱一銘見狀,滿臉微笑地衝着他們擺了擺手,幾位副局長雖不知這位常務副市長大人究竟想做什麼,但看了他的動作以後,大家都重新規矩地坐回到了辦公桌前。
副局長孫一鳴見朱一銘從他的辦公室門口繼續往前走去,作爲陳燃死黨的他,心裡不禁一陣擔心。他前面還有兩個辦公室,一個是呂遠才的,一個是陳燃的。呂遠才近段時間很少來這個辦公室,一般都在後面樓上,和檢查組的人一起辦公。這個情況,朱一銘不可能不知道,那他現在過去,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衝着陳燃去的。
想到這以後,孫一鳴不淡定了,他剛看見辦公室的冷芹去了陳的辦公室,現在朱一銘過去的話,豈不是會看到一場好戲。
(明天開始只能一更了,騎鶴正在準備新書,請大家多體諒,但每章仍會奉送五百字,感謝兄弟們一直以來的支持,騎鶴鞠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