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捲開啓,求各位書友的各種支持,騎鶴拜謝大家了!
泰方市位於久江之南,和淮江的省城應天相據二百多公里,距離華夏國最大的都市東方也是二百多公里。燕京到東方市的燕東高速繞城而過,一路上,竟有泰方東、泰方南、泰方西三個出口,這在高速沿線的城市裡也是不多見的。
雖然有高速,但距離在這呢,所以鄭淵、朱一銘和樑浩康三人八點四十分就從組織部出發了。本來還可以更早一點,但就在他們臨走之際,突然傳來消息說,崔楷文要見一見他們。
這倒是有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朱一銘帶着樑浩康便到了對方的辦公室,鄭淵則坐在車裡等着。這讓朱、樑兩人覺得很是過意不去,不過這也不是他們的問題,畢竟是大老闆召見,誰也不敢怠慢。
鄭淵當然也心知肚明,所以一點也不着急,而是拿出手機擺弄了起來。看這架勢,就算是一個小時,他也等得起。
在過去之前,朱一銘和樑浩康都是一頭霧水,他們實在有點想不明,堂堂的省委常委、組織部長在這時候讓他們過去有什麼事情。
他們在崔楷文的辦公室裡待了近半個小時,出乎兩人意料之外的是,崔楷文除了勉勵他們下去好好幹,不要給部裡丟人什麼的,好像也沒有說什麼其他東西。兩人一直以爲對方還會再有下文,所以在那坐等。
崔楷文看了看腕錶,擡起頭來,微笑着說道:“行,我也不耽擱你們了,就這樣吧。別忘了組織部是你們的孃家,有什麼委屈了,只管過來,就算我離開這了,盧部長還在嘛,你們說是吧?”
朱一銘和樑浩康聽了這話以後,互看了一眼。朱一銘開口說道:“部長,我代表浩康,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們的關心和照顧,我們到了泰方市以後,一定不會給你和部裡丟人的。”
崔楷文聽後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站起身來,準備送二人出去。朱一銘和樑浩康見狀,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對方可是省委常委、組織部長,實實在在的省領導,竟然要送他們出門,這讓人情何以堪。
兩人雖然都覺得沒這個必要,但崔楷文竟然做出這個動作了,他們也不好阻攔,那樣一來的話,反而更是不好。
臨到門口之際,崔楷文突然開口說道:“尚志是個好同志,我瞭解他,你們到泰方市以後,如果有可能的話,幫我關注一下這個事。”
他說完這話以後,右手看似非常隨意地在朱一銘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直到此刻,朱一銘和樑浩康才真正明白對方找他們過來的目的,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崔楷文繼續說道:“這事你們倆知道就行了,就不要和別人說了,就當我老頭子拜託你們了。”
兩人聽到這話以後,怔住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崔部長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還真是讓人感動。
朱一銘略作思考以後,連忙說道:“崔部長,你放心,今天當着你的面,我和浩康兩個人表個態,我們到了泰方市以後,一定儘快把這件事情搞清楚,然後立即向你做彙報。”
“呵呵,一銘呀,你能這樣說,我很高興。”崔楷文說道,“只要能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行了,至於時間上倒不必太過着急,相信這事絕不會那麼簡單。如果有結果了,到時候給我掛個電話就行了。”
朱一銘和樑浩康聽了這話以後,一起嗯了一聲。
崔楷文見狀,接着說道:“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們只管開口,我雖然馬上就要退二線了,但是賣賣我的老面子還是能管點用的,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去找陳書記。好端端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車禍,我就不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說到這的時候,崔楷文的情緒變得有點激動起來。
這種情況下,朱一銘和樑浩康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了,他們已經聽出崔楷文話中有話了。現在他們什麼都不瞭解,不方便多作打聽,萬一崔楷文要是說出什麼來,他們反而不好辦了。
上車以後,朱一銘和樑浩康的情緒都不是太高。鄭淵雖然對崔楷文猛地叫兩人上去覺得有點意外,但他也清楚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三人坐在車上一言不發,都覺得有幾分尷尬,但卻又不知該說點什麼。
“一銘處長,哦,錯了,現在應該一銘市長了。”鄭淵說道,“你可別介意呀,我這老頭子頭腦反應慢,一下子沒有適應。”
“鄭部長,在您面前我們倆就是末學後進,您直接稱呼小朱、小樑就可以了。浩康,你說是吧?”朱一銘一本正經地說道。
樑浩康聽了朱一銘的話後,連忙接道:“一銘市長說得對,鄭部長,您不光是領導,而且是前輩,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呵呵,你們就拿我老頭子開心了。”鄭淵說道。
要是在其他人跟前,他還能擺個副部長的架子,但是這兩位可都是盧魁的心腹愛將,人家可是未來的老大,他就是再怎麼不開眼,也不會在這時候裝逼的。
鄭淵略做停頓以後,說道:“一銘市長,我剛纔準備問你,後面你那輛究竟是什麼車,我看着怎麼不太像桑塔納呀!”
朱一銘見狀,就把這輛車的來歷說了出來,當然他並沒有說出吳天誠,只是說一個朋友。鄭淵聽後,點了點頭,並沒有深究。
雖說到了泰方市以後,一定會有配車的,但是那車牌太張揚了,朱一銘還是決定把寶馬桑塔納帶過去。今天他過去履新,自己開車的話,就顯得有點太裝了,所以和陳華打了一聲招呼,讓其替他把車開過去。這會陳華駕着車,在鄭淵的奧迪後面跟着呢。
陳華現在在組織部的司機裡面可是個風雲人物,自從崔楷文的第一任司機轉正以後,已經好多年沒有人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他竟然做到了,大家真是羨慕嫉妒恨。當他聽說朱一銘讓其幫着把車開到泰方市以後,立即扔下了手頭的工作,和處長紀海洋說了一聲,並直接跑了過來。
紀海洋此時正春風得意,多年的夙願終於實現了,而這一切都是拜那個叫朱一銘的年青人所賜。現在聽陳華說要幫朱市長去開車,他連聲讓對方快去。要不是上了年紀了,他說不定就親自上陣了。
有了車的話題以後,三人之間不在沉默了,有一句無一句地閒聊了起來。雖然同在一個單位,但由於身份懸殊,三人能說的東西並不多,除了天氣,就是新聞什麼的。其實這時候聊什麼,本是無所謂的事情,只要不傻坐在車裡就行了,那樣的話,大家都尷尬。
在下高速之前的最後一個服務區,司機把車駛了進去。他們都是老司機了,對這些事情都有數,一會下了高速以後,泰方市的人一定會過來迎接,然後到了市裡就是開會神馬的。領導也是人呀,也需要方便之類的,所以這時候解決一下,是最爲合適的。
你總不至於到了市裡面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朝洗手間跑吧,那樣人家市裡的領導該怎麼辦呢,跟進去,還是在外面等着?貌似不管怎麼辦,都不是太合適的。
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以後,衆人確實是累了,方便完了以後,就站在洗手間前伸展了一下拳腳。樑浩康掏出煙來,給幾人各散了一支。朱一銘見狀,掏出打火機來,啪的一聲,爲對方點着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