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說的。|”黑衣女子別過頭,一雙小手在身後一蹭,就像嘴邊湊去。
“你要做什麼?”才趕過來的姬焱恰好看見了這一幕,狹長的眸子猛然一閃,以火箭般的速度飛奔向前,緊緊的攥住了黑衣女子的小手。
白焰看的明顯,那不算長的素色中指指甲裡,那抹豔紅,鮮豔的刺眼。
她竟然要服毒。
“我不想看着你死。”星亮的眸子微微扇動,頓時蒙上了一層氤氳。
“她在後山的小屋裡。”姬焱攥緊女子的手,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又忘了忘堆坐在地上正用一雙不可思議眸子盯着自己的人,“該發生的總會發生,命運不會因爲你的死去而改變。”話還沒落,一個火紅的身影已在他的身側一閃而過。
整個大殿,只迷留了那跌碎的茶壺裡傳來的沁鼻的茶水香。帶着嫋嫋的蒸汽,慢慢湮滅在空氣中。
耳邊傳來轟隆隆的響聲,花璇璣只覺得整個黑色的世界突然劇烈的搖晃起來。
不時的有石頭從頭頂砸下,帶着刺鼻的塵土氣息。手被綁的死緊,無論怎麼動都無法掙開,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花璇璣甚至無法判斷自己現在處於的是個什麼位置。|
每每遇到事情都會特別冷靜的花璇璣卻在這一次慌了神,心中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死去。
拼命的晃動着手腕,可就算那麻繩上已染上殷紅的鮮血都無法掙開。
“轟隆。”
一大塊石頭在她身前落下,濺起層層塵土,惹得花璇璣不斷的咳嗽了起來。
緊接着,一塊塊的石頭落下,砸到她的頭上,背上,腿上,再加上不斷涌入鼻腔的塵土,花璇璣只覺得,大腦開始不斷的缺氧,意識也漸漸的模糊起來。
恍惚中,一雙涼薄的眸子反覆在眼前飄蕩,直到那大紅衣衫緩緩勾勒出燁華的形狀,他的每一個動作,突然變得無比清晰起來。
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一向不畏懼死亡死亡的花璇璣突然在這一瞬,發現,自己已經慢慢的習慣了這個世界,也開始慢慢捨不得。
捨不得總愛在自己身邊扯開話匣子說不停的輕歌,捨不得願意站出來幫自己說話的小七,捨不得那個被關在金絲鳥籠裡的太子,捨不得那個嘴巴損了點卻一直在自己身旁的白焰,還有……
那個腦海裡揮之不去的紅色身影。
花璇璣腦海中忽的閃過一抹意念,他,會不會還會,還會來救自己,像每次一樣。
花璇璣乾脆放棄了手中的掙扎,等待着那抹黑暗中熟悉的紅色身影。
然而,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花璇璣只覺得耳邊的轟鳴聲越來越大,砸到身上的石子越來越多,濺起的塵土氣越來越重。
一抹苦笑蔓延在嘴角,應是自己想多了,自己是什麼人呢,他應該還在那個什麼琬瑤那裡吧,怎麼會,怎麼回來救自己。又高估自己了。
“花璇璣。”在花璇璣已經放棄了全部的掙扎之時,一個熟悉,此時卻帶着焦急之意的聲音傳入耳畔。
“燁華。”如枯萎花瓣般的嘴脣微微嗡合,花璇璣想張口迴應,卻在下一秒落入了一個熟悉,溫暖,帶着那該有的淡淡薄荷氣的懷抱。
心中的防備在那一刻坍塌,像是貪婪的孩子般緊緊將頭埋入那熟悉的懷抱,顫抖着不知道如何開口。溫柔的聲音忽的在頭頂響起。
“我來晚了。”
幾分沙啞,幾分焦急,幾分愧疚。
看着懷裡那澀澀發抖的女子,燁華不知爲何竟想出口安慰,然而,從未說過軟話的他,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完好的安慰方法,當手指觸到那溫柔的髮絲時。
這四個字竟脫口而出。
耳邊轟鳴聲還在依舊,然而那清澈的嗓音,卻好似一層巨大的保護膜般,將所有恐懼隔絕在外。
也將花璇璣心中那最敏感的地帶觸發。
修長的手指緩緩將她眼前的黑布取下,燁華抱着花璇璣,解了好久也沒將那難纏的繩子解開,想用內力卻又怕傷了花璇璣,於是拍了拍花璇璣的肩膀,:“我先幫你把繩子解開。”
窩在燁華懷抱裡的花璇璣聽話的退了出來,趁着燁華爲自己解繩子的空檔,打量起自己所處的小屋。
四周的牆壁已經坍塌了許多,房頂也是缺了大半片,唯一支撐着的,就是那看起來無比粗大的房樑。
糾纏了許久,燁華纔將花璇璣手腕上的繩子解開,看着那已經磨的血肉模糊的手腕,燁華不由得蹙起了眉。
“轟隆。”一塊巨大的石頭從門口的位置砸下,再次濺起層層塵土。燁華不在多做停留,拉起花璇璣的手就預備往外衝。
花璇璣一直是跪在那冰涼的地面上,猛的被他這麼一拉,這才發覺,自己的腿已經痠麻的不會動態,剛想出聲,卻聽頭頂轟隆一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支撐着整個小屋的大梁,就那樣直直的朝着自己砸了過來。
【作者童鞋有話說:孩子們不留言也不要忘了投票啊喂。你們信不信我把投票最少的男人寫死咳咳。我就說說,不許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