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比我更辛苦。”柳雲汐道。“你昨晚運用真陽更累。”
凌翼心中一暖,安慰着柳雲汐:“我們都調息過了。當時用了兩個時辰給師弟療傷衝關,後來我們就都在調息了。”
“夫人的內力對你沒有損害吧?”柳雲汐問道。
凌翼見柳雲汐這麼關心自己,心中倒是十分舒服:“你忘了我師門的武功了?師門武功並非純陽,何況那內力乃是天地見至正之氣,並非用邪術獲得,自然無害。”
“柳姑娘放心休息吧。只有你休息好了纔可一心對付外敵,你若不好,大夥又要分心了。”徐文滔擡頭看着翻出亮光的天色微笑道:“今日還有很多事情呢。”
柳雲汐點着頭。這裡季子期也讓所有的侍衛都好好休息。
柳雲汐在季子期的房內休息。幾個男人也繼續休息了一會,靜待天光大亮。
羣俠聽說昨晚堡主受傷,而且還是神醫把堡主打傷的,因此立刻趕來看季子期。
季子期走了出來,見了所有人,等羣雄安靜了,才告訴所有的人他已經完全恢復,不僅如此,內力更增加了一倍。
趙時俊趕來聽到這個消息十分激動,說沒想到小白和他師兄竟然能真的幫他打通經脈。
季子期聽了這話淡淡道:“神醫錯了,真正幫我打通經脈的不是小白,而是我師兄、文滔,還有我娘。”
“什麼?”所有人大感意外。就有人問着:“堡主,不是說老堡主夫人當年死了嗎?怎麼她還活着?難道說堡主夫人沒有死?”
就連趙時俊聽了也是大吃一驚的模樣,但是心中的慌亂卻不是別人能想的。忙問着是不是看到嫂夫人了。夫人在哪裡。
季子期搖着頭,就把昨天的情形簡單說了一遍,小白雖然是姑娘,偏偏練的武功是偏陽剛的,她的內力最多剛中帶柔,柔中帶剛。這個神醫也給小白把過脈,比自己更清楚。如果小白給他療傷正適合他的體質,但是給他衝關卻不行,最後只會害了小白。
而文滔練的內力也是陰柔武功,他又是男人,所以給他療傷也沒問題,可衝關他的內力不夠。因此他們最後決定他們兩個給自己療傷。
不過他們當時也懷疑神醫爲什麼要故意打傷自己,又爲什麼故意點了三焦,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他們是黑衣人了?
後來鐵頭就說神醫和小白不對盤,是不是神醫在試探小白。可是小白說不是,畢竟小白的武功神醫也清楚,神醫不致於糊塗到連這也分不清,除非神醫心中怨恨小白,這纔有心要害了小白。可如果這樣,也不會留下文滔了。
所以他們就猜測神醫試探的會不會是別人,最後他們就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畢竟他們並沒有找到自己母親的屍首。他總覺得自己的母親沒死,甚至他能感受到母親就在自己身邊,不過她的氣息時強時弱。他想起母親特殊的體質,母親每到月圓時內力就會變得最強,而後內力會變弱,所以他就懷疑母親沒死。
可惜他們找了各處都沒找到。他們猜測或許神醫因爲不知道自己母親是否還活着,因此用了這個手段查證。因爲這傷只有純陽純陰內力引導下方可一舉成功。而神醫是知道堡主師兄是純陽內力的。會不會神醫也猜到了自己母親沒死,故此設了這個局。用這個法子找人的。
或許真的是母子連心,在他們給自己療傷時,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而柔和的內力,源源不斷的涌入自己體內,最後引導着師兄的內力幫助自己衝關。一下子就打開了自己的禁制。
而文滔練的是陰柔內力,如果有純陰內力介入,如此反而有助於他內力提升,又不會爲其所害。此次文滔因爲幫助堡主,自己反而因此得福。
“文滔,你過來讓爲師看看。”趙時俊立刻道。
徐文滔走過去伸出手,這時趙時俊突然對他發難。
徐文滔本能的揮手還擊,澎湃的內力讓趙時俊身體一晃。
“師傅,徒兒該死。”徐文滔立刻跪下道。
“你起來吧,與你無關,我本就是想試一下你的內力。本來我還不信呢,你的內力比起從前暴漲了兩倍,看來是真的了。幸虧昨晚是你,若是換了小白,而嫂子又出手,恐怕最後小白會受不了那陰柔之力反而會廢了武功,恐怕這性命都難保。沒想到嫂子果真活着。”趙時俊一副蒼天有眼的模樣。自然又說着自己如何尋找都找不到。
“神醫,本來我一直以爲你包藏禍心,昨晚要不是你昨晚堅持讓文滔留下,恐怕小白真的出意外了。昨晚還多虧文滔細細問了堡主受傷經過,又一再查探小白內功,後來文滔爲了保險,讓小白在一邊護法,如此最起碼師弟能養好傷。至於師弟能不能衝關,那就看天意了。沒想到老天幫忙,不僅僅讓師弟恢復武功,也讓小白躲過一劫。還要多謝神醫了。”凌翼也忙道。
趙時俊自然笑着說無妨。他這麼良苦用心,爲的也是讓堡主真正的變強。
這裡季子期對外宣佈自己母親還活着,所有人忙着尋找她。
經過這一轉折,季子期和趙時俊表面看着親近許多。
因爲徐清和秋荻護着季子期,他們很自然的就和季子期親近了許多。
就在這時柳雲汐這邊卻又忙活起來,一連好幾日晚上都有黑衣蒙面人襲擊柳雲汐,幸虧柳雲汐和凌翼是同室而居,因此也沒發生大的意外。
最後凌翼抓着了那黑衣人,揭開面紗後才發現是趙時俊的女兒趙沫。趙沫因爲嫉妒柳雲汐,這纔想着要殺了柳雲汐。
凌翼把趙沫交給趙時俊。趙時俊一副焦頭爛額的模樣,最後找上了季子期,說堡主年紀不小了,也該成親了。他們兩家親厚,倒不如親上加親。
季子期只說此事必須等到找到自己母親,報了殺父之仇後再議。趙時俊只得作罷。
沒多久季子期再一次中招,季子期中毒了。
自然凌翼和柳雲汐忙去看季子期。趙時俊就把責任推到徐清和秋荻身上。說最近他們兩個天天來找堡主的,嫌疑最大。
柳雲汐則開始排查,下毒必須有根據,問了季子期當時有什麼人去,吃了哪些東西。
季子期最後回憶出,在徐清他們沒到前廚房石氏給自己端了一碗點心。當時自己忙着處理堡中事務,自己沒吃,只是讓石氏放在案頭。後來他覺得有點餓,就吃了點,然後就閣下了。
等到徐清他們來後,自己就沒有再吃,只是讓人收下,上了茶。那茶是下人上的,自然不可能經過徐清他們的手,上茶的人也有那些舊僕人。
根據這兩條線索,凌翼對那兩個人嚴加刑訊,最後查出下毒的人是石氏。而這石氏正是那些舊僕人之一。這些舊人真正聽的人只有堡主和神醫的話。他們可是連堡主師兄的話都不聽,徐清秋荻兩個更不可能指揮。
所以徐清和秋荻是被冤枉的。。
趙時俊一看事情又繞到自己頭上,最後就說他一定會好好查處這事。查來查去就查到了自己徒弟的頭上,是自己的徒弟喜歡自己的女兒,聽說自己把女兒許配給堡主,因爲嫉妒而給堡主下了毒。
自然他爲了表示公正,狠狠的打了徒弟一頓。同時也給季子期說,他中的毒不是不能解,不過必須用自己的家傳秘方纔能解毒。而祖傳之方只能是自己的家人才給解。
這樣一來,季子期只有答應娶趙時俊的女兒。
爲了儘快給堡主解毒,趙時俊把婚禮定在一個月後的十五日。
這裡趙時俊廣發英雄帖,說飛鷹堡主和他女兒喜結良緣。於是各路英雄紛紛來祝賀。
趙時俊自從季子期答應娶他女兒後,幾乎隔絕了所有人和他的接觸。
接下來不斷有人上山,趙時俊忙前忙後的接待所有賓客。恍如他就是飛鷹堡主人。
到了十五日,所有人等着趙時俊給堡主解毒。而趙時俊這時候指着柳雲汐當衆說着堡主的解藥在柳雲汐身上。
所有人一致看向柳雲汐,大多不解。
趙時俊這時說柳雲汐的
心頭血可解萬毒。柳雲汐乃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特殊體質,凡是擁有她的人,不僅僅可以解毒,甚至也可以擁有無上內力。
羣俠愣了好一會後頓時激動起來,人心的貪婪立刻冒了出來。
“這麼說來神醫並非真正會解毒,乃是靠了一個女人才獲得神醫可解百毒的稱號了。”柳雲汐立刻大聲道,這聲音自然是用上了內力:“否則神醫哪裡會說出這等話?相必是親身經歷才能證實這一切。”
“諸位,據我所知飛鷹堡主老夫人如今尚在人世,據聞她就是神醫所言的這種體制。而神醫的名號乃是在飛鷹堡被血洗後才彰顯的,必然是神醫劫持了老夫人後他纔有今日一切。”在人羣中的秋荻朗聲道:“神醫乃是血洗飛鷹堡的真正幕後主使,他血洗飛鷹堡是爲了劫持飛鷹堡主老夫人,他用飛鷹堡主夫人的心頭血建立了自己所謂的大仁大義的威名,這纔是真正的大魔頭。諸位乃是江湖上的大俠,莫非諸位也要學着這惡魔血洗飛鷹堡不成?”
一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好你個賤人,你不知廉恥,勾引不了堡主就在此胡說!”趙時俊怒吼着。
“趙時俊,是你用盡手段不惜一切要害了堡主,你不過是想用這種卑鄙手段對付我師妹而已。羣俠們,當日趙時俊就是用這等卑鄙手段對付小白姑娘的!如今他讓你們看到了他所謂大俠的真面目!”徐清喝道。
“小輩,找死!”趙時俊撲向徐清和秋荻。
“鐵頭,護着秋姑娘和徐大俠他們。”凌翼喝道。
鐵頭等侍衛立刻攔住了趙時俊。趙時俊一時被他們逼着直後退。
“諸位,在下名叫南風,飛鷹堡主的母親乃是在下族中聖女,昔日遇到飛鷹堡主後嫁于飛鷹堡老堡主。後飛鷹堡遭血洗,聽聞世上出了一位可解萬毒的神醫,於是族中長老覺得聖女未死,就派了族中弟子來飛鷹堡尋找聖女,可是那些弟子都有來無回。直到一年多前在下巧遇逃命的柳姑娘,這才知道族中聖女未死。而這惡賊當日趕到我族中,差點滅了我族人。後來在下爲飛鷹堡主所邀,特來助他一臂之力,拿下那作惡多端的惡賊。自在下來後看到這惡賊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堡主和柳姑娘,甚至只要是幫着堡主的人,他都要下毒手。在下還請諸位分清是非黑白,切莫爲這惡賊所惑,成爲害人的幫兇。”南風喝道。“還有我族中內功心法乃是剋制這惡賊武功的,這幾位侍衛所諸位可以看着,就算是我們師兄弟四人一樣可以讓這惡賊無法從這邊逃開。”
“你找死!”趙時俊見無法突破鐵頭他們的防線,自然就撲向南風這邊了。
柳雲汐趁着他們打鬥的機會要給季子期解毒。反正她解毒也方便。
“不要。”季子期阻止柳雲汐道:“你這樣就證實了他的話。”
“這怎麼行呢。”柳雲汐有些着急。
“諸位,這事這裡的羣俠可以作證。自從小白來後,趙時俊邊處處爲難小白,卻被小白一次又一次的揭穿,最後趙時俊打傷堡主,而後堡主師兄和神醫的弟子給堡主療傷,第二日趙時俊親口說了堡主夫人尚在人世,這裡的羣俠都聽到趙時俊親口承認。”徐清又大聲喝道。
“諸位請想想,爲什麼趙時俊能成爲神醫?爲什麼他可以解萬毒?爲什麼他會知道那個秘密?那是因爲恰恰他經歷過這一切了,纔會這麼清楚!”柳雲汐大聲喝道。
“因爲他纔是真正血洗飛鷹堡的黑衣人!”凌翼大聲宣佈。“諸位可以問問這裡先來的羣俠們,在下查處飛鷹堡中的一點一點的事情都顯示趙時俊是主謀,而那些舊僕人也是趙時俊安插在飛鷹堡的叛徒。”
“胡說,諸位別聽他胡說,是他有心要奪了飛鷹堡,這才胡說的。。”趙時俊一個轉身撲向凌翼。
柳雲汐上前幫凌翼。
“諸位,在下師兄並沒有胡說,因爲他纔是真正的飛鷹堡主凌翼。在下和師兄互易身份,爲的就是我在正面吸引趙時俊目光,而讓師兄可以查證趙時俊的一切罪惡。”季子期大聲宣佈道。
這一次就連和他們在一起的羣俠也驚呆了,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諸位別聽他們胡說,趙某真要如此,爲什麼連自己女兒的毒不能解。”趙時俊喝道。轉身舍了凌翼柳雲汐直撲季子期。
“我可以回答這個答案,那是因爲他要迷惑世人,只有這樣他才能掩人耳目。”一道白影一閃而至,擋住了趙時俊那要命的一掌,那是一個白衣中年美婦。“諸位,當日趙時俊這惡賊爲了劫持我,不僅僅血屠飛鷹堡,甚至他滅絕人性,連他的妻子,那個身懷有孕的女人也一起殺了,只因那女人阻止趙時俊爲惡。如今他給自己女兒下毒,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這些年囚禁我,每月取我的血引用,害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賤人,你背叛我,你找死。”趙時俊惡狠狠的直撲向中年夫人。兩人鬥在一起。
兩人一連對了幾掌,白衣女人已是給打了出去。趙時俊想要補上一掌時,被一邊的季子期及時出手攔住。
“娘。”凌翼一看母親受傷,立刻撲過來。
“喂,美人,你怎樣了?”柳雲汐也趕過去。一手抓着她的脈搏看着。就要給她輸內力。
“雲汐,別浪費功力,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女人抓着柳雲汐的手道。她早就在很久之前就不想活了,那會她強撐着,爲的就是最後幫兒子掃除這惡賊。
“好,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柳雲汐立刻道。
“答應我,好好照顧翼兒。”女人道。
柳雲汐看着凌翼,凌翼也看着她,眼中有着期盼。柳雲汐下意識的看看遠處的季子期,這時南風和幾個師兄弟,還有鐵頭他們同時上前攔着趙時俊。她只是覺得遠處的季子期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孤獨悽,她怎麼能就這麼捨下他。
目光最後最後目光回到女人的身上。
“你放心,他的毒已經解了。昨日下午文韜冒死來找我,我便把血給他了。你讓我照顧他,不讓他受傷害,我沒有食言,那你呢?你之前答應過幫我照顧翼兒的,如今我不過是舊事重提而已。”女人微笑着道。
“你耍賴。之前的我也做到了。”柳雲汐瞪着她道。
“但是你答應了的,是不是?”白衣女人微笑着道:“其實你也是喜歡翼兒的,你別忘了我們是心意相通的。甚至你內心想些什麼我都可以知道。一開始我能感覺到你心中很喜歡翼兒的。後來因爲我一時失了生存的意志,你纔會想着退開。那時你其實是很傷心的。那時你還誤會我和翼兒的關係。如今你該明白我是翼兒的母親,我的支柱只是翼兒的父親,我有我的歸宿。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我不能一直成爲翼兒的支柱,那樣他永遠也成不了男人。你若是和翼兒沒有一點感情我也不勉強了,只是你既然心中也有他,爲何要割捨掉呢?我只是希望你能真正的面對你的感情。”女人溫和道。
凌翼聽母親這麼說,心中自然很高興,不由期盼的看着柳雲汐。
柳雲汐依然猶豫着。
“你是一個重諾言的人,你不會食言的對不對?你剛纔說了不管什麼條件你都答應。我用我的生命保護了他,那你呢?是不是你也該用你的一生來保護翼兒?”女人再一次提醒道。
“好,我答應你。”柳雲汐無奈道。
女人這才含笑而去。
“娘。”凌翼大爲悲切。
“先殺了趙時俊再說。”柳雲汐道,她真的很擔心季子期。這時的季子期看起來是那麼的孤單,而且險象環生。柳雲汐拿起劍直撲趙時俊。及時擋下了趙時俊撲向季子期的一招。
凌翼放下母親點着頭,撲了過去,三個人和趙時俊纏鬥着。
就在這時徐文滔也撲了過去。
“文韜,我知道你是爲了救沫兒才放了那女人的。你幫我殺了他們,如此我就不再怪你放了那賤人,還把沫兒許配給你。”趙時俊在三人的圍攻下有些不支。至少他和那女人拼內力時也受傷了。如
今他們三個這麼一遊鬥,他支撐不了多久。
徐文滔果然撲了過來,但是他卻沒有幫着趙時俊,而是伴着季子期他們一起對趙時俊下狠手。
“逆徒,你竟然忘恩負義!”趙時俊怒吼着。
但是爲時已晚,他很快的就被幾個人打中,最後躺在地上。徐文韜撲上去就要舉劍殺了趙時俊,卻被一邊的季子期拉住,徐文滔不解的看着季子期,季子期只是示意看他背後。徐文滔轉頭看去,卻見趙沫神情呆滯的看着這一幕。
“讓師兄殺了他。無論如何他都是她父親。她如今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別讓她記着你殺了她父親。你是她的殺父仇人。”季子期淡淡道。
“爲什麼?文滔,你爲什麼也要背叛爲師?爲師待你不薄!若非爲師,你早就死了!”趙時俊怒道。
“你不會忘了昔年你爲了要做那惡毒的事情,去找你師兄,當時你師兄極力阻止你,於是你便喪心病狂的殺了他們夫婦,甚至還要殺了他們唯一的兒子。可惜你當時沒有找到他,這才了事。”徐文滔冷冷道。
“不,不可能。你,你怎麼知道這事的。”趙時俊不由道。
“你殺我爹孃時,我就躲在那個缸裡,看着你殺了我爹和我娘。那時候我就告訴自己,我要爲我爹孃報仇!”徐文滔咬牙切齒道。
“原來你早就知道那一切了,我真該殺了你,而不是一念之仁,終至養虎爲患。你比我更陰狠。假以時日,你會比我更惡毒百倍。”趙時俊冷冷道。
“人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惜這句話對你沒用。你臨死還要想着害人。你真的是十惡不赦的魔頭。徐文滔比你有良心多了。他跟了你十幾年,可依然懂的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不會爲了自己的貪念而害人。你知道爲什麼嗎?那是因爲他不是你兒子,而是你師兄的兒子。你們是天敵!他的父母是明辨是非,真正讓人敬仰的醫者!他遺傳了你師兄那光明磊落的胸襟。所以就算跟着你這麼多年,他依然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因爲你們的根本完全不同!你說卑鄙無恥的惡魔,而他則是真正的大俠,明辨是非,分清恩怨!”柳雲汐打斷了趙時俊道。
徐文滔看着柳雲汐,忽然心生感激。柳雲汐這一番話,讓他能幹勇敢的擡頭做人。
“你就是柳雲汐,當年嫁給他搞出那麼多事情的女人!所謂的柳雲白,姐妹都不過是騙人的,你和她一樣有着讓人瘋狂的血液,得了你就可以像我一樣名成利就!你以爲我死了你就可以安寧了嗎?哈哈哈,他們會像我一樣的掠奪你的一切。而且你還是處子,你還有這絕世的容貌!得了你就算不喝你的血,只要讓你懷上那個男人的孩子,那麼他的子孫就可以擁有非凡的體質,最後成爲羣雄之首,就像凌翼一樣!如若讓你先懷了孩子,而後在趁着你生養之際困着你,那時候他將是天下無敵!你知道嗎,你是紅顏禍水,你將禍害這個武林!武林將因你變得再次充滿血腥!”趙時俊轉向柳雲汐惡狠狠的詛咒着。
“可惜,趙時俊,你又一次錯了!你將帶着你的預言一起進墳墓,這種事情將永遠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知道爲什麼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父親乃是柳淮山先祖的兄弟。那個先祖傳到柳淮山已經有千年了!所以同樣我也是柳淮山的祖宗。可是我爲什麼會這麼年輕?那是我爹因爲我的特殊體質帶我去了一個和這裡完全不同的世界。當我回來時,已經是千年之後!所以你說的那一切對我無效。你的一切只能對老堡主夫人有效。因爲你們是同輩的!算起來我的輩份比老堡主夫人都高了許多輩了,你想想,你能改變你的老祖宗嗎?你有看過老祖宗發飆沒?就算我摔一下,你都經不起。這也是爲何我可以輕易穿你一切的緣故!”柳雲汐冷冷的看着趙時俊。
“你胡說。不可能!”趙時俊憤怒道。
凌翼不再讓他多說,舉劍狠狠刺下。一劍正中心臟。正是那顆邪惡的心害了世人。
羣雄們看着這一切,恍如一夢。但是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轉向了柳雲汐。
“諸位,多謝諸位大俠來我飛鷹堡,助我找到血洗飛鷹堡的真兇在下十分感激,但是誰若是想再次傷害柳姑娘,那麼你們將是飛鷹堡的敵人!”凌翼大聲道。
人羣一陣波動,而後有人開始往前邁步。
“諸位,你們是不是想滅了你們的祖宗?那本姑奶奶不介意大開殺戒滅了你們這些豬油蒙了心的渾蛋!你們知道我是如何滅了柳淮山那些豬油蒙了心的人嗎?我只是告訴他們,我這麼做,不過是讓他們有機會重新開始做人,於是他們很開心的讓我割着,這就像割草一般的容易!諸位,你們是不是也覺得這人生毫無意義?是不是也要重新開始做人呢?如果有誰願意的,儘可放馬過來!”柳雲汐仗劍傲然道。
所有人看着柳雲汐時,只覺得太陽照在她身上竟然流光溢彩,而那陽光下的寶劍更閃爍着誘人的光芒,似乎被那寶劍砍上一劍是非常舒服的。
“諸位,莫再往前,這女人很詭異。在下在柳家時曾看過她殺人。她殺人時便是這般情形,那些人猶如被割下的麥子一般,臨死都帶着笑意。諸位若是活得不耐煩了那便找她去死,如若誰家有妻兒老小的,切不可再上前。”有人振臂疾呼。
“諸位,柳姑娘手中寶劍乃是蔽族聖物,昔年聖女所佩,專門剋制邪魔。諸位之前爲趙時俊所惑,勾起心中邪念貪慾,這纔不由自主的想要奪了柳姑娘。而柳姑娘祭出聖劍,適才所言,乃是給諸位除魔。諸位若是再不知進退,必然墮入魔道!那時不是柳姑娘滅你,乃是天滅你!就如柳姑娘滅了趙時俊這惡魔一般!”南風大喝道。
所有人被他們這一喝,不由得一愣,而後看着柳雲汐不再往前。此刻他們的眼中柳雲汐凌然不可侵犯。那無法抗拒的殺氣讓人心生畏懼!可是讓他們就此退出,那心中的貪婪之念一時又如何能罷休。
最後有人把目光轉向了趙沫,就有人道:“那女人是趙時俊的女兒,咱們殺了她!”
“誰敢過來,本姑娘殺無赦!”柳雲汐邁步擋在趙沫跟前。
“你憑什麼阻攔咱們殺了這女人?她是那魔頭的女兒!”就有人怒道。
“她的親母給趙時俊殺了,她自己也給趙時俊下毒,而她並無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敢問閣下,有父親這要對女兒嗎?閣下若是連這樣可憐無辜的女子都要傷害,那閣下定然是和趙時俊一般的惡魔了。如此之人我必然誅之!”柳雲汐喝道。
一時季子期、凌翼、所有的護衛都護在徐文滔和等人和羣雄形成了對峙。空氣變得異常緊張。
“臣等參見吾皇,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堡外傳來震天的呼喝聲。
羣雄不由自主的轉身回去看。
“臣率領精兵二萬來恭迎聖駕回宮!”就有人身披鎧甲越衆而至。
季子期走上去扶起那人,對着所有人大聲道:“衆將士辛苦了!平身!”
“謝皇上。”所有人起立,動作整齊劃一。
“參見萬歲,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羣雄這會怎麼也沒想到季子期竟然是當今天子,不由自主的跪下參拜。
這裡秋荻徐清等所有人都一起下跪。
“諸位大俠請起。”季子期上前扶起秋荻徐清。
“朕多謝諸位大俠爲着師兄之事奔波,不過朕希望諸位記着,誰若是要傷害柳姑娘,那便是與朕爲敵,朕定然不饒!”季子期冷然道。
羣雄膽子再大這會也不敢和皇帝較勁,畢竟皇帝的軍隊在這裡。
多年後凡是到飛鷹堡的羣雄都記着這一天,皇上爲了自己的師兄出生入死。他們被皇帝的威嚴所震懾。同時也被皇上的義所折服。
同樣的自這一天後,羣雄們沒有再見過徐文滔和趙沫。
有人曾藉着中毒回到飛鷹堡裡求助,但是這裡的堡主早就易人。那是曾和凌翼出生入死的手下接管了飛鷹堡。至於凌翼和柳雲汐早就不知所蹤。或者就算有人知道,那人也不會說。
【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