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汐聽徐文滔這麼說,心中又是一動。十年前,那不就是自己八歲那年?她五歲被師傅收做弟子,八歲那年師傅有事離開,沒想到自己過生日時吃錯了東西,被送去醫院後,醫院直接說自己沒用了,準備後事吧。
哪知道她在第二天又醒了過來。醒來時師傅就在身邊。當時的醫生十分詫異,說怎會如此。他師傅一臉的慶幸,說總算把她的小命給撿回來了。說是他半夜給她解毒的。而事實是她本身的體質讓她得以無恙。可是也是從那時候起,師傅就給她吃各種各樣的藥,教她辨別各種草藥。那些藥成了她的一個屏障。
每年生日時,她總會假死一兩天,她問師傅,師傅那時搖着頭,讓她別多問,只說將來她早晚會知道的。十五歲來了天葵後就再也沒有假死過,不過她總會變得特別的敏感。
“我八歲時曾中毒過,差點就此而亡,後來還是請了高明的大夫,那個大夫給我配了許多藥,他讓我日日吃着,不過那大夫告訴我,他給的藥只能讓我壓制毒,延緩毒發,那毒卻不能根除,不知徐大夫能不能爲我根除那毒嗎?”柳雲汐問道。
“在下也無能爲力,姑娘先前那情形,在下或可研究一番。可如今姑娘的三種毒藥互相牽制,反而起到了一定的制衡。就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了。可惜家師出去採集一些藥材,他老人家行蹤不定,一時半會的也會回來。但願姑娘能支持到家師回來。到時或許可請家師一探究竟。”徐文滔遺憾道。
“那你是不是想說我之前的那個毒能壓制這個毒,還是這個毒加劇了那毒藥的毒性?”柳雲汐側頭問道。那可是一個很誘惑男人的神情。
一邊的季子期看着不爽,心說這女人還真會勾引男人。居然當着自己的面這麼放肆,自己該給她些教訓,讓她有堡主夫人的自覺。
“都有,卻又不全是。”徐文滔微一愣神,而後搖着頭。“姑娘這毒藥好生奇怪,在下一時也摸不透。那公雞是用藥餵養,但是其中有很多都是毒藥。若姑娘只有一種藥,或許不會像如今這般情形,不過如今姑娘吃了那藥公雞後,似乎變成了三股力量的角力。”
“你是說我有可能會被其中一個毒害死,也有可能我會因禍得福,一輩子都沒事?”柳雲汐皺眉問道。
“不錯,卻是如此。”徐文滔點着頭。不過不敢再看着柳雲汐:“姑娘從前是不是也吃了很多藥的?”
“是,那個大夫除了給我開那個解毒方子外,也給我開了許多滋補的藥,說我之前服用的藥中有些是毒藥,需要再解毒。”柳雲汐道。
“姑娘可有那藥方?”徐文滔問道。他看得出柳雲汐最早中的是劇毒,作爲一個大夫,自然對這些好奇。
“我沒有藥方。”柳雲汐搖着頭道。
“那姑娘身上可還有那藥丸?”徐文滔忙問道。
“這……”柳雲汐遲疑着,一副不知道怎麼解釋的好的模樣。
“姑娘若是不方
便,那也就算了。”徐文滔見柳雲汐模樣倒是不再強求。
“也不是不方便,而是那藥丸都吃光了。”柳雲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難道那位大夫沒有再給你配藥嗎?”徐文滔問道。
“這,不是的。只是一時比較難以說清。”柳雲汐看看季子期,季子期這會也正看着柳雲汐。
柳雲汐又看看四周的人,再看看季子期。
季子期倒是明白了柳雲汐的心思,對着例外的人揮了下手,示意他們退開。
等那些人退遠了,柳雲汐這才道:“是這樣的,我本不是柳淮山的女兒,之前我一直住在我自己家,差不多半年前我忽然被人襲擊了,而後帶到了柳家,硬被柳淮山說成是他女兒,我一個弱女子逃又逃不了,更不要說出去找大夫了。那時我的藥又吃完了,我就只能坐以待斃。我本以爲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柳淮山爲了控制我又給我服了別的毒,更沒想到的是那毒反而壓制了先前的毒,而後就變成了如今的情形。”
一時徐文滔也大感意外。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那後一種毒確實能剋制前一種毒,現在加了這隻毒公雞,還就變成了三種毒的互相制衡。很顯然如果只有後兩種毒,還不一定能互相制衡。但是恰恰是第一中毒藥壓制了第三種毒,或者說是解第一種毒的解藥中含有壓制第三種毒的解藥。這纔會有了三者的互相制衡。
可惜的是眼前的人卻不知道第一種毒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