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看既然那些鬼跟着姑娘無恙,在下倒不如跟着姑娘的好,必要時在下或許可以跟姑娘說。到底這裡在下比姑娘熟悉。”黃秋深道。
“我記得你之前說起,提起那邊你便覺得害怕,如今無妨嗎?”柳雲汐問道。
“實不相瞞,在下適才也去過那邊,似乎從姑娘爲在下去了那法術後,在下便對一切都無所畏懼,尤其在姑娘身邊,這情形更明顯,似乎在下能從姑娘這裡獲得能量一般,在下想着或許便是那些魂只跟着姑娘的緣故。”黃秋深道。
“嗷,那我不是慘了?被鬼看上了,慘了慘了,你們不會搶着我去做鬼新娘吧?在下如今還沒玩夠呢。”柳雲汐嘀咕着。
“姑娘,難怪那些人都要打姑娘了。”黃秋深倒是笑了起了:“我等都仰仗姑娘呢,哪裡敢爲禍姑娘的,即便是有鬼字要爲禍姑娘,大夥都會護着姑娘。之前在下想要把姑娘拉進去,姑娘不願意,在下也無奈。可若是有人到姑娘身邊,他們便會代姑娘護着,如此姑娘只要面對自己的問題,別的自然可以無恙。”
“如此說來倒是要謝謝他們了。”柳雲汐道。
“我等爲姑娘做事,那是理所當然。”柳雲汐一說些,她面前呼啦啦站了一羣魂只,嚇了的她直退。
“姑娘莫怕,我等並不會傷害姑娘。”所有的魂只一起道。
“你們真的能保護人?”柳雲汐問道。
所有的魂只看看,一時顯得很茫然。
“說說昨天的情形。”柳雲汐問道。“昨日在下那時說不想進去,後來秋姑娘便說不進去,那是黃大俠就來拉我,爲何他沒有去拉秋姑娘?”
“當時我等覺得姑娘這話似乎有心和秋姑娘說的,我等覺得姑娘似乎不像讓秋姑娘進去,所以老狼便去拉着秋姑娘,直到秋姑娘迴轉後大夥便一起護着秋姑娘。我等知道姑娘非常人,自然能對方那一切,但是那個秋姑娘未必能,故而大夥便幫着姑娘護着她了,如此也算是爲姑娘做事了。”爲首的人道。
“啊,這太好了。”柳雲汐這會倒是開心起來:“那在下先謝謝你們昨日的幫忙。”說着對他們拱手鞠躬。
“姑娘言重了。”這會所有的魂只一起還禮。
“我還有一事想要擺脫諸位,不知諸位可否願意?”柳雲汐又客氣的問道。
“只要是姑娘的事情,便是我等的事情,我等定然盡心爲姑娘做到。”所有的鬼只豪氣道。
“那在下先這這裡謝過諸位。”柳雲汐忙道:“諸位也知道那些大俠們在柳家莊,他們的情形並不樂觀。在下擔心這邊會利用那些鬼祟去害了他們,只要他們保持心頭清明,那麼他們就不大會出現問題。所以在下不要你們做太多的,只要你們像昨日護着秋姑娘那般護着他們不讓邪祟入侵便可,不過這其中那個徐少俠和那個姑娘你們可不管。那個姑娘恐怕不是正經姑娘,至於徐少俠,恐怕經過昨晚後,心頭多少有心被迷惑了,你們枉自干預,反而會讓你們出意外。所以在下只要保證其他人安全無虞便可。”
“我等定然不負姑娘重託。”所有鬼只一起道。
“如此甚好。只要他們心頭清明,他們邊不會爲邪祟所害。如此邊不會遇害。”黃秋深點着頭。
“當日我等便是被那些邪祟先迷惑了心,其後他們來殺我等,我等竟然沒有太多的反抗之力。”雷三點着頭嘆息道:“當日我等若是早些遇到姑娘,我等或許不會處事。”
“黃大俠,在下也有一事相托。”柳雲汐想了下道。
“姑娘可是也讓在下去護着那些人?”黃秋深問道。
“不錯。不過在下希望黃大俠能專門護着秋姑娘。一則秋姑娘的父親和黃大俠乃是摯友,秋姑娘是接了黃大俠的訊息二來。如今黃大俠出意外,秋姑娘必然會爲黃大俠報仇。二則秋姑娘蕙質蘭心,黃大俠的那幅畫或者秋姑娘能解一二,如若黃大俠能在一邊相助,必然可讓她明白其中道理。那些人中黃鳴,劉權,汪容諸位大俠也都是正直明白人,到時候只要他們能明白諸位所受冤屈,從中找到蛛絲馬跡,必然能爲諸位伸張正義。不過在下也擔心秋姑娘安危,不僅僅有這邊的,同時也要謹防她身邊有小鬼作祟,到時候害了她倒是不妥。況且徐秋兩家前輩都是黃大俠好友,別人保護秋姑娘,恐怕會一心向着秋姑娘,最後把徐少俠逼入絕境。”
“但是黃大俠未必會如此。一則黃大俠本就是個清明之人,二則他們兩個的父親都是黃大俠的好友,對他們兩個晚輩都會有所提攜,三則徐少俠本質不壞,如今不過是一念之差,這才爲鬼祟迷惑。只要能去除那邪祟,必然能迴歸正途。而秋姑娘是徐少俠的師妹,只要她能適時的拉着徐少俠,必然不會讓徐少俠走向極端。否則最後壞的是徐秋兩家。在下想着那老狐狸大約也是這用意,所以秋姑娘之事也只有黃大俠去纔是最妥當的。”柳雲汐正色道:“至於我這邊,有雷三前輩在,其後必然還有別的大俠們的魂只,黃大俠只要告訴我這其中還有誰知道這些的,那時在下必然能知道其中奧秘。”
“黃某明白姑娘苦心,黃某定然不負姑娘重託。”黃秋深神情肅穆,知道這事馬虎不得:“至於那邊的事情,姑娘只要問太乙真人便是。當日還是他先看出端倪。只是太乙真人不似我等,這元神不知被那祝由如何了。”
“在下記着了,在下會細細尋訪的。諸位,你們此次若是能幫着在下護佑了那些大俠們,將來你們便是做了一大善事,未來必然功德無量。”柳雲汐又道。
“多謝姑娘提醒。”所有的鬼只這會都十分開心。
“快,那祝由不耐煩了。”雷三道。
柳雲汐和凌翼拿了東西很快的過去。
祝由冷冷的看看他們兩個,“大黑,怎麼這等滿?”
“回祝爺,這懶人拉屎撒尿的,折騰了好一會才磨磨蹭蹭的跟了來。”凌翼立刻馬屁的道。
“小子,在我這裡可偷不得懶,你若是再這麼偷懶,老子我便讓你天天呆在那裡面。”祝由陰森森的道。
柳雲汐這會直往凌翼背後躲。
“到前面來。躲什麼躲?你以爲躲到大黑背後就好了?”祝由又冷冷道:“如今我是此地主人,我說的話你都得聽,否則,嘿嘿嘿,在下就讓你變得你之前說的那般,進來時是人,出去時是個鬼!”
“去,小子,別跟個娘們似的,你只要聽祝爺的話,祝爺定然不會爲難你,可你若是不聽話,那就由不得你了。”說着凌翼一下子把柳雲汐摔在祝由的腳下。
柳雲汐趴在地下,這會非常配合的渾身抖着。心中卻想着,“你媽的豬油,看老子如何拆了你的鬼東西,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小子,起來吧,以後要再這麼着,可沒這麼簡單了。”祝由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好一會的柳雲汐,這才淡淡傲然道。
“多心祝爺,多謝祝爺,小的以後一定好好聽祝爺的話。”柳雲汐立刻顫抖着嗓子道。
“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出去,知道嗎?”祝由又冷厲道。
“是,祝爺。”柳雲汐立刻乖巧的回答着。“小的一定以祝爺爲馬首是瞻。”
“哼,小子,別對我甜言蜜語的,那套對我沒用,你要是在囉嗦,我便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免得我耳邊不清淨。”祝由又道。“來人,把他們帶下去休息。”
這會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一個幽靈一樣人,悄然無聲息的盯着柳雲汐,接下來兩人被安置在祠堂邊上的一個小屋子裡。
而後那人有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等到只有她和
凌翼兩個人時,那雷三才從凌翼身上離開。
柳雲汐這會不再說話,而是閉着眼睛想着剛纔的一切。
“小白,在想什麼?”凌翼問道。柳雲汐到底是個姑娘,他真怕她被嚇壞了。尤其之前柳雲汐被扔進祠堂那會,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發瘋了一樣,想來這還是那鬼只惹事!
“好累,我想睡會。”柳雲汐有氣無力道。今天一天真夠累的,比起自己一天吃幾十會NG都累。尤其是自己必須十分入戲才行啊。
“別忙着睡,我先教你兩個護身的法術,此地太危險。”凌翼道。這後面的日子會越來越難,他怕她一個人時無法應付。
“兄弟,不需要,你只要教我坑人的法子,不對是坑鬼的法子便可。”柳雲汐躺在牀上慵懶的在黑暗中笑着道。
“小子,難怪祝爺對你特別感興趣,原來你這混小子簡直就和他一樣。他也說學東西只要學那些能坑人,坑鬼的東西就可以了,別的不值得學。”雷三又俯身凌翼而後發表意見。
“去。”凌翼喝道:“以後不許隨意上來,否則我不管你是誰,一律殺了。”
“兄弟,別這樣,雷大俠也是爲了咱們好,咱們在這個地方看不見摸不着的比看得見的多得多,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只要記着你自己是誰便可。”柳雲汐立刻坐直了身體到了凌翼身邊拍着他的肩膀道:“而且我覺得雷大俠該多上幾次,這樣你才能立刻有察覺什麼時候是你自己,什麼時候是別人。況且這裡面變化極大,你若是處處限制雷大俠,那個人就有可能找別的鬼,這不熟悉的反而會壞事。”
“鬼話連篇,就你的鬼道理多。”凌翼火大道:“你讓他上身試試看。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情。”
“兄弟,你忘了你外祖的武功了?那既然能剋制邪魔,自然是有邪魔時纔會發揮最大的功效。如今此地正適合你修煉。而且你可以試着看能不能給雷大俠解了那些禁制。只要你能有法子,那未來的事情就容易處理多了。畢竟這些大俠們當日是爲了飛鷹堡之事而來,他們也是爲了飛鷹堡主而死,僅這一點就值得咱們敬佩。至於這後面之事,畢竟能力有高下,有些事情不是他們願意,誰願意生前爲俠,死後爲惡的?何況我覺得他們雖然有時會做些違背意願的事情,可是他們真正的俠義之心仍然在,故而雷大俠纔會在以爲在下是個十足壞蛋時,手下毫不留情。可就他們依然有好壞之分,你若是把他們一棍子打死,那豈不是你也在幫着那老狐狸爲惡了?如今咱們能做的,便是幫他們解脫纔是,如何能好壞不分呢?”柳雲汐正色道。想着凌子桓外公的武功,或許在這裡有幫助呢。
之前他們砸盧家蕩,她自己那會是砍斷魔根,如今算來是去了那魔的一直胳膊,可是即便只是一隻胳膊,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柳淮山既然是魔的爪牙,那他必然有些邪門的事情。之前自己把他當一個人來看,以爲那麼做便可以了,但是殘酷的現實告訴自己,事情覺沒有自己想得那麼簡單。
尤其是深入柳家後,這個感覺更明顯。如今自己算是進入柳家最陰暗,最惡毒的一面了,如果自己不能小心,那時候別說功虧一簣自己性命有憂,更會連帶的讓無故之人也出事。所以自己必須謹慎。
也幸虧自己是進到這裡面來了,自己若是站在外面,絕對難以知道這些東西的。巫術,那古老的法術,所謂一念正則成神,一念惡則成魔。柳淮山顯然是一念惡了,才成了魔的爪牙。自己必須保持警惕。
“嗚嗚嗚。”黑暗中傳來幽怨的嗚咽聲。
“誰?”凌翼冷然喝道。殺機頓起。
柳雲汐倒是點上了油燈。
“小子,我一直以爲你壞的不可救藥,這才處處對你不好,看來在下認錯人了。”油燈照不到的黑暗處有一個人形。
“前輩是雷大俠嗎?還是別的大俠?”柳雲汐問道。
“此地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魂只,適才哭的是餘巖。”雷三嘆氣道。
“從來沒有人說過這些話,就連在下都鄙視自己。沒想到今日竟然有人能說出此話,在下一時控制不住竟然哭出來了,慚愧,讓小兄弟見笑了。”餘巖幽幽道。“在下看小兄弟不像是惡人,怎麼到了此處呢?況且適才小兄弟話中言及飛鷹堡,莫非兩位和飛鷹堡有和淵源不成?”
柳雲汐和凌翼互相看了看,一時沒有說話。
“小兄弟,這位餘巖兄弟乃是飛鷹堡的侍衛,當日他和我等一起來此,未料到就再也沒有能出去。”雷三忙道。
“兩位,適才在下多有得罪,還請兩位多多海涵,在下在此給兩位賠罪。”凌翼這會倒是立刻起身對着黑暗中一拜。
“無妨,兩位兄弟初來此地,人生地不熟的,難免會心聲警覺,何況此處就算是鬼也有善惡。那些真正爲惡者並無禁制。諸位倒是要小心了纔是。你們確實該保持警覺。”餘巖又淡淡道。
“多謝前輩指點。晚輩會記着前輩之言。”柳雲汐也嚴肅道。
“呵呵呵,老身聽聞小余加來了兩個香噴噴的大活人,如今在哪裡呢?小余,你不會是要獨自享用吧?”柳雲汐聽到外面傳來一陣不男不女的聲音,那感覺還就像是太監,心想着莫非這裡還有太監不成?
“袁公公,是您啊,您老怎麼來的?”餘巖上前笑着問道。
“兩個人你藏在哪裡呢?”那聲音繼續尖銳的問着。
柳雲汐這會非常不想聽這些鬼話,問題是自己似乎入了鬼窩了。那鬼只往自己身邊湊着。而餘巖則試圖擋住那鬼只。
柳雲汐閉上眼睛想着那天自己在蘆花蕩中的情形。自己在內練武,南風則守在外面。這一次她感受到的是黑夜。柳雲汐有些不適應黑夜,所以心中想起了那個光中的女人,漸漸的那光明擴散,接着又想起天空的法輪開始旋轉,金色的字在猛烈的打下。柳雲汐意識一動,那金光打向了那個不男不女的,因爲她討厭那尖利的嗓子。
“不要,不要。”似乎有什麼在尖叫着。雷三和餘巖看到的是空中忽然冒出一個金字,那字就那麼壓着老袁,被壓着的人在慢慢的縮小,它在不斷的變化着,一會是個小松鼠,四腳朝天。但是那個字就壓在它肚子上,一會是個蜘蛛,一會是一條蛇,可是那金字就那麼紋絲不動的壓着它,讓它無法動彈。最後它化爲一個光溜溜的小嬰孩後,那字就那麼壓着,小嬰孩這會倒是笑呵呵的拿起了那字。
“入。”柳雲汐心內想着。那字化爲一道金光入了小孩子的口中,最後徹底劃開小孩子的身體,去掉了身體的人化成一道光影。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光影一時茫然不知所措。伸展這肢體,看着自己又看看別人。
“閣下如果想重新做人,你可以趕快去找個孕婦轉生,晚了恐怕就沒機會了。”柳雲汐看着那人道,想着那人能那起這金光,可就也不是一個俗人。
“爲什麼?”那人驚訝的問道。
“適才你最後出現的情形便是一個嬰孩,想來你內心真正想的是重新爲人。不過在下希望閣下重新爲人後能做一個善人,一個能顧念妻兒的好男人。”柳雲汐道。那人生前是太監,大約心中有無限遺憾,纔會滯留。
“老袁,別多問了,機不可失,之前你不是告訴我說莊外有戶人家的婦人這幾日快生了,又說若是你能重生那該多好的?想來老天是應了你的心願了,快去!不然你讓那邊知道了,別說你去轉生了,恐怕又要變回從前的模樣了。”雷三忙上前低聲道。“別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你的希望就成泡影了,到時候有人搶在你前面,
那你可慘了。”
“多謝小兄弟,在下定然記着小兄弟的話,將來做一個善人,一個顧念妻兒的好男人。在下這就去了。”那老袁這會也不再停留,一個閃身離開。他要趕着去做人,重新做人,做個好男人,那是他上輩子的心願,可惜始終沒機會達成,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抓着這個機會,做一個自己心中想要的男人。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衝過去,否則機會就是別人的,他要做人,去做那個女人的孩子。
“這,這事怎麼回事?” 餘巖愣愣的看着這一切,好半天還摸不着頭腦。
“餘兄弟,咱們都有救了。”雷三雞凍的抓着餘巖。
“小兄弟,求你也救救在下。”餘巖立刻道。“只要小兄弟救了在下,無論小兄弟要在下做什麼,在下定然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餘兄弟莫急。此事急不得。”雷三倒是冷靜道。“那老袁是突然來的,何況他之前也沒受什麼禁制,男人對他也客氣,所以他離開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你我如今是被指派了看着他們二人的,咱們若是離開了,別說其他大俠們難救,恐怕他二人也會出意外。之前黃大俠因爲要拉那小子,結果一去不返,那人已經起疑了。你我若是再消失,那就更不妥了。咱們若是禁制解了還留在此處那更不妥,不僅於咱們不利,也於他們不利。”
“雷大俠所言甚是,我等要救的不僅僅是兩位,還包括之前來此受害的所有大俠。”凌翼嚴肅道:“在下絕不會讓任何一位大俠遺漏。”
“那黃大俠如今怎樣了?”餘巖問道。
“他如今安然無恙。在下見過他了,他說若是要離開完全可以,只是他念着兄弟們,這才又回來了。”雷三對着餘巖低語着。
“如此說來咱們真的有希望了?”餘巖這會十分的興奮。
“是。”雷三道:“之前我還疑惑呢,如今親眼見了不得不信。”
“那我去告訴那些兄弟們。”餘巖忙道。
“餘大俠,此事不急。”柳雲汐道:“一來我和我兄弟剛來,此地不熟悉,不知道其中誰好誰不好,二來在下想得不僅僅是救諸位,更想把那害了諸位的惡賊給咔嚓了。讓他今後不能再害任何人,三來也想徹底搗毀此處,折了那老狐狸的一條胳膊,讓他無法利用鬼只害人。”
“兩位究竟是何人?”餘巖問道。
“這位大黑是你們堡主的師兄。”柳雲汐指着凌翼道。
“原來是你們!”餘巖再次雞凍起來。堡主的師兄那不是真正的飛鷹堡主?細細打量看着凌翼。
“餘兄弟,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過此地到底不似外面,我等自然也就需要小心謹慎了。”凌翼忙拱手道。
餘巖點着頭道:“想來小兄弟就是那個救了他的人了?”
“你見過我救人?”柳雲汐意外。
“之前他曾多次來莊內,可是逃出去後就沒有了蹤影。後來那人就派了我等去找他的行蹤,無論生死都要。那天我等跟着他出去,到了林子處邊看到小兄弟殺人的情形。當時小兄弟一邊殺一邊嘀咕着解脫了這話,看的我等都膽寒,後來見小兄弟帶走了他,我等也暗暗爲他開心。後來我等回來復明,那人讓我等去把那些鬼魂都找回來,可是奇怪的是我們一個也找不到。更奇怪的是那人一向拿着人的身體去驅鬼,但是就算他拿着那些屍體,可依然無法找到那些魂只,似乎他們和那個身體毫無半點關係。反倒是被他殺的人魂魄都在。不僅如此,那日在莊子裡的情形也都是如此,凡是死在小兄弟手中的魂只,無一找得到。”餘巖道。
“據說他們一直跟着我。”柳雲汐這會頭痛了,她也想不明白啊。
“可是我等卻看不見他們。”雷三倒是道:“之前小兄弟來此,咱們就看不到。”
“不錯,不過在下倒是覺得小兄弟似乎不是普通人。當時雷三兄弟把小兄弟扔進祠堂,祠堂內的魂只非但沒有誰能上得了小兄弟,反而小兄弟一嚷嚷鬼啊鬼的,我等本能的就閃避。似乎我等和小兄弟是兩種人,我等不該褻瀆了小兄弟一般。那時太乙真人就覺得奇怪,後來就讓在下好好看看,說小兄弟來了,最後找機會和小兄弟接觸一番。”餘巖道。
“兄弟,你說太乙真人,他怎樣了?”柳雲汐興奮的問道。“在下正想找他呢。”
“他如今被壓在祠堂的最下面動彈不得。”餘巖道。
“他爲何會被壓着?”柳雲汐問道。
“太乙真人不同與我等,他的法術據聞和那人不相上下。那人無法左右他,故而就用柳家的祖宗壓着他,直到想到對付他的法子爲止。”餘巖道。
“那可是有什麼法子?”柳雲汐問道。
“本來太乙還十分擔心,如今恐怕不能了。”餘巖道。
柳雲汐不明白,要餘巖細說。
餘巖就說太乙真人說的,他一個貼身的法器一直沒有毀了,只要那人找到那個後就能那他法器煉魂。好在那人一直找不到他的東西,這纔沒能奈何他。如今他感應到那法器似乎毀了,他倒是放心多了。
柳雲汐聽他這麼說,倒是想起他和凌翼一起摔了的那個瓶子,不過又奇怪爲什麼要法器煉魂。餘巖又說了一個人的法器聚集了人的精魂,用來煉法器自然會有用,就如他們的屍骸可以煉成法器爲人控制一樣。
“那個瓶子是給我和這傢伙拉扯的時候摔了,你倒是問問太乙,如果那人要了那些碎片去重新修補了,那樣是不是還有用?”柳雲汐想了想問道。
雷三聽這話倒是問着柳雲汐在擔心什麼嗎。柳雲汐解釋着說按着太乙真人的說法,那太乙真人一定有些遺憾,所以有人修補好了那法器他定然會感激,那麼被煉法器也不是不可能,就像屍骸可以煉法器一樣,那些都是他的一部分。只有徹底放下了,那個東西不屬於他了,那些東西才左右不了他們,就像那些死在自己手上的人,那時候她一邊殺人一邊說他們解脫了,只有扔了那些東西他們才真正解脫。所以他們和那些東西再無任何關聯。
“會是這樣嗎?”餘巖疑惑。
“你不妨和太乙說一下,而後再把那些魂只的事情也說一下。還有告訴他,沒有誰能壓着他,除非他願意讓人壓着,因爲他心中生前一定有什麼壓着他的。如果他願意放下那一切,他一定能走開。”柳雲汐道。
“呵呵呵,小兄弟說的好。說得好。老道從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小兄弟一語就解了。”從地下忽然冒出一個人來。爽朗的笑着。
柳雲汐看着這是一箇中年道人,這會看着還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
“太乙真人,你,你沒事了?你可以出來了?”餘巖驚喜的問道。
“老道從前確實是有些東西沒放下,後來被壓着時也想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道理,唯獨這一點想不明白。白天小兄弟摔進去後,我邊覺得小兄弟似乎非同尋常。要知道去了那裡的人,除非我等讓他們出來,否則誰也走不出,偏偏小兄弟卻毫無阻滯。甚至小兄弟這麼一摔,柳家的那些先祖們一個個給震得東倒西歪的。在下在底下看的明白,小兄弟身上似乎有着神光外泄,頃刻間神光竟然猶如利劍一樣直刺下來。那些魂只駭怕的四處避讓,反而那神光到了老道身上,老道竟然覺得無比受用。尤其是那些神光老道吸的越多,身子就越舒坦。老道這才覺得小兄弟絕非普通人。而且在上面的兄弟不覺得,老道在下面,聽着小兄弟的嚷嚷,猶如驚雷。那些剛剛回到原位的鬼魂,竟然經不住那一聲聲的吼叫,最後徹底癱倒在地。而老道卻覺得猶如警鐘一般直入心底。”太乙真人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