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了,是裴錚的人殺了賀敬,罪證在賀敬別院的地下室。”我有些悶悶不樂。
“微臣改日便去搜查。”
“有人守在那裡,你要多帶些人去。”我想了想,仍覺得不妥,又道,“我讓宮中派暗衛保護你。”
宮中暗衛的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強,隱匿功夫更好,不會讓人發現,也避免大張旗鼓。
蘇昀也明白這一點的重要性,因此沒有拒絕。
出了地下囚室,重見天日,我眯了眯眼,轉頭看向身邊的蘇煥卿。他凝眸沉思着,側面輪廓柔和俊秀,薄脣微抿,脣線勾人。
都說脣薄的人,眸色淺的人涼薄寡淡,最是無情,但蘇昀顯然不是這樣的人。
“煥卿……”我低低喚了一聲,他睫毛顫了一下,目光滑落到我面上,帶着絲疑惑。“陛下方纔叫我?”
我緊張地攥了下袖子,一鼓作氣把話問出了口。“昨日諫議大夫說的話是有幾分道理啊。”
“龐仲?”蘇昀一怔,隨即失笑,“陛下覺得有道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難道你覺得不是?”我試探着問他。
“寧缺毋濫,若沒有遇到真心喜歡的人,寧可一輩子不娶。”他沒有多想便說出了口。
我心頭一跳,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那你至今未娶,是因爲還沒有遇到那個人嗎?”
蘇昀身子一震,眸中閃過苦澀,目光極快地從我面上掃過,淡淡道:“遇到過,只不過我真心喜歡的人,未必能真心喜歡我。既然如此,也不必強求。” 我心口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聲音也沙啞起來,乾笑道:“原來你已有喜歡的人了,難怪秀男名冊上沒有你的名字。”
蘇昀愕然看向我,眸中閃過異光,隨即柔聲問道:“陛下,希望微臣也在其中嗎?”
這聲音……像極了方纔他在誘供之時……
糟糕,腿麻了!
我膝彎一軟,站立不穩向後倒去,蘇昀沒料到有此一變,慌忙伸手攬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握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向他懷裡。
我踉蹌撞進他懷裡,鼻尖頂在他胸口,聞到沁涼的淡香,像是墨香,又想是山中蘭草的芬芳,簡直比催/情香還厲害,讓我臉紅心跳,骨頭都酥了……
寡人真的病了,這次沒裴錚在旁作梗,寡人就一病不起好了。
我索性賴在他懷裡,額頭抵在他胸口,閉着眼睛哼哼唧唧,“哎呀,寡人的頭好暈呀……”
蘇昀忽地放開了握住我的那隻手,我心下一空,又是一輕——他竟然將我打橫抱起!
我目瞪口呆看着這事態發展,還來不及品味這騰雲駕霧的感覺,他已經我放在庭中的石凳上,右手手背貼上我的額頭,目露憂色。“陛下可還頭暈?除了頭暈還有其他病症嗎?”
我見他不作僞的擔憂,忽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拉下他的手,又捨不得放開,便這麼握在手中,指尖滑過他的掌心,感覺到他的手輕輕顫了一下。
這一刻,我算半個淫君了吧。
下一刻,我要當個淫君完全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