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錚呼吸一滯,上前一步鎖在我牀前,讓我完全籠在他高大的身影下。他伸手抓住我的臂膀,傾身盯住我。
“那些人有沒有碰到你哪裡。”
我嫌惡地掙脫他的手,“關你什麼事?裴錚,你是臣,寡人是君,有些事情你可別管太寬了!寡人讓你忽悠了這麼多年,以後不會再聽你的了!”我一把推開他,要向外走去,卻被一把抓住,又扣住了腰,鎖在懷裡。
“你喝醉了,跟我回去!”裴錚的聲音拂過我的頭頂,我咬牙掙扎,卻掙不開,恨恨地擡起腳往後一跺,踩在他腳上。他嘶地抽了口涼氣,一轉身將我放倒在牀上,用自己的身體壓住,鼻尖對着鼻尖,一雙鳳眸裡燃着熊熊的火。
“你騙我這麼多年……”我扭了幾下,他紋絲不動,我委屈地瞪着他,“我已經夠端莊了,他還是不喜歡我。
裴錚一震,眼裡的火頓時消了下去。
“煥卿喜歡的是笙兒,你早就知道的,不告訴我,是想看我笑話吧。”我咬脣瞪他,“我已經很努力了,爲什麼他們都不喜歡我?”
裴錚鬆開了手,輕輕撫上我的面頰,低聲道:“誰說不喜歡……喜歡了這麼多年……”
他灼熱的呼吸都拂在我面上,恍惚想起小時候他也曾抱着我上樹摘花,卻想不起是什麼時候了,但那時他也不過是個小小少年,如今已是個成年男子了,他身上傳來的氣息與熱度讓我臉頰發燙,愈加暈眩起來。
“豆豆……”他在我脣間呢喃,嘴脣若有若無地擦過我的脣瓣,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仰起臉,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貼了上去。
他猛地一震,卻沒有吻我,反而拉下我的手,向後退開,啞聲問我:“豆豆,我是誰?”
“裴錚,你這個……唔唔……”
後面罵人的話都被他吞入口中了。
我大口大口喘息着,淚眼花花瞪他:“裴錚,你想弒君嗎!”
他鳳眸灼灼,擡手覆住我的眼睛,聲音低啞勾人。
“別這樣看我……不然我真弒君了。”
鬼門關前走了一回,我這時已酒醒了大半,拉下他的手說:“你起來,壓疼我了!”
他竟聽話地從我身上離開,我的壓力頓時減輕不少,忙往牀內側躲了一下。他見我這番舉動,鳳眸微眯了一下,脣畔含笑。
我這纔看到他微微紅腫的薄脣——我吻出來的?
想到方纔這大奸臣被寡人肆意輕薄,我龍顏大悅——是我輕薄他,不是他輕薄我!
“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審問他,“寡人記得朝廷有規定,官員不得白日**。”
本來是規定不得狎妓的,結果同性之風大起,父君見勢不妙才改成白天不得狎妓,晚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陛下說的是,微臣身爲丞相,偶爾也兼職一下京管隊的工作,來小秦宮突擊檢查,看有沒有違法狎妓的官員。”裴錚的聲音低沉微啞,竟比方纔那小倌輕柔的聲音還勾人,讓我心裡酥麻酥麻的。
“你抓到什麼人了?”我嚴肅問道。
“光祿寺幾個不長眼的狗東西。”裴錚眼底閃過狠色,看向我時又笑意盎然,“還有春情蓬髮的陛下。”
我噎了一下,故作鎮定地撩了下頭髮,“寡人不是官員,無需遵守這規定。”
裴錚認真地點點頭。“陛下說得是,但是讓人看見總歸是不好的。”
我艱難地撓着牀。“你就假裝……沒看到……”
裴錚眯着鳳眸,不懷好意地看着我。“陛下……想封住臣的嘴?”
這話怎麼聽怎麼曖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