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嬤嬤眼裡露出暖色,在明繡受到太子寵愛後,對角"二人的態度絲毫沒變過,她心裡又不是鐵打的,自然領她這一份兒情,因此點了點頭答了一句,捂着春雨的嘴,也不管她想掙扎,一把將她拖了出去。?~
旁邊正忙着擺早膳的秋霜幾人見了避一幕情況,表情忍不住有些慌亂,秋霜性子穩重,夏晴性格有些害羞細心,因此沒有開口,冬雪性子最爲跳脫,這時見着春雨的情況忍不住驚呼了出來,有些慌張的叫道;
“春雨姐姐這是怎麼了,仲嬤嬤您這是……?”
仲嬤嬤沒有開口,屋裡尤嬤嬤已經轉過頭喝了一句;
“小蹄子不要多嘴,春雨犯了錯該去學些規矩!”
看得出來兩個嬤嬤在幾人中很有威信,她這麼一喝冬雪明顯縮了下肩膀,露出有些害怕的神情,可是看到春雨可憐兮兮被仲嬤嬤捂住嘴毫不憐香惜玉往外頭拖的情景,她眼角已經沁下兩滴眼淚,兩人共事多年,取名字都是按照春夏秋冬而起的,情誼深厚,這時見她這副模樣,心裡十分憐惜,有些不虞的道;
“春雨姐姐纔剛剛進去服侍了一會兒,怎麼會不懂規矩呢?”
秋霜幾人心裡也是同樣個意思,只是沒來得及說出口來,這時見冬雪大膽的說了出來,忍不住都沉默了,以爲明繡剛當上太子妃,就縱容兩個嬤嬤收拾她們,好歹幾人也盡心服侍了她這麼久,其中春雨雖然不太愛說話,可是性子十分穩重,同她們相處日久幾人感情也如親姐妹一般,這時見她被如此對待,心裡不由對明繡生出了一絲懷疑與不滿,因此冬雪開口之後秋霜也沒制止。
仲嬤嬤臉色大變,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太子妃處理一個犯錯的丫頭·你這蹄子倒來表示不滿了,看來你規矩也沒學得到家!”她說完不管春雨還在掙扎個不停,手上勁道越發用得大了些,她在宮中暗地裡也不是沒替主子處理過丫頭,要不是看在今日明繡新婚第一日,再加上同春雨等人相處也是有了感情·手下留了情,不然這一下子就能將她捂昏了過去。
“元本公公,麻煩你進來一下。”
周臨淵走時帶了元祿在身邊,留了元本守在外頭看明繡有事時可以幫下忙,元祿元本兩人雖然都是服侍他的,可是兩人在周臨淵身邊這麼久還沒個份位,這時已經隱隱有兩人分屬兩個主子的意思,元本也是個伶俐的,心中明瞭太子的意思·雖然不能跟在太子身邊有些遺憾,可是太子對太子妃的感情他們這些府裡的舊人兒是最清楚的,因此也不算吃虧到哪兒去,往後要是這位入住正宮,那他也是一樣的風光·因此決定牢牢抱住明繡的大腿,聽了周臨淵的話就守在外頭,就算沒人呼叫他進屋去幫忙,也是寸步不敢離去。
這時聽到屋裡有人呼喚,他忍不住心頭一凜,連忙定了定神趕緊拿着拂塵走了進去。
見仲嬤嬤呼喚元本進來了,秋霜幾人臉上明顯有些慌亂,尤其是冬雪·她性子跳脫慣了·以前太子周臨淵不需要她們侍候,而且他對這些丫頭也並不放在心上·在府裡只算是擺設而已,雖然教過規矩,可沒真個兒用上過。
跟着明繡過後,她性子雖然是個有主見的,可是並沒有如對她們多麼嚴苛的規定,平時性子也算是好,有時候冬雪說話放肆了只要沒惹到她忌諱,明繡也只是說說讓她收斂一下,並沒有真正如何,這時見仲嬤嬤一來就叫了元本進來,她心裡忍不住有些發慌,這些公公她們平時也不是沒接觸過,尤其是阿瑤阿阮兩人,現在落到元本元祿二人手裡頭,現在都沒個人形了,眼神呆滯不說,反應也很是遲緩,整個人身體瘦了一大圈,整個人跟失了魂似的,讓人瞧着就打心裡發寒。?~
這時冬雪雖然心裡後悔,不過想着屋裡明繡還坐着,她自認已經摸清這位姑娘的性子,雖然仲嬤嬤二人規矩甚嚴,可她性子是個好心的,只要自己一求,她應該不會真讓自己被帶走,再加上她侍候了明繡這麼久時間,就是沒有功勞也是有若勞的,自認做事還算盡心盡力,主子不會因她多嘴幾句就此怪罪·這麼一想,心又定了下來。
仲嬤嬤冷笑着看她臉色從慌亂到勉強鎮定,忍不住搖了搖頭,她和尤嬤嬤二人是從宮中出來的,看慣了裡頭的污穢,因此初時見到冬雪這樣性子好動,心思單純而又不常加掩飾的人很有好感,平時對她比對着春雨等人要好了許多,不光是言語間要溫和一些,有時候還會暗地裡照顧她一些。
可是現在想來,身爲一個下人,性子竟然如此的跳脫,就算這次放了她,往後對她自己也是一害,主子嫁進了皇家,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都是宮裡冊子上的有名的,往後也會跟着一道進宮,她這樣的性子現在明繡可以護得了她,可是總有一天會因爲她的言語不忌諱而惹禍,不光是給她自己招來大禍,也會連累主子。
況且這姑娘如果真是單純無邪也就罷了,可是現在竟然又好壞不分,難免令人心裡感到失望的同時又感到十分不忖人喜歡,仲嬤嬤皺了皺眉頭,想起以往這姑娘歡喜簡單的笑容,雖然時常容易言語間得罪旁人,可是那樣簡單的心思還是令她們這些常年在宮中浸染的人羨慕,因此有心放她一次,冷着臉瞪她道;
“冬雪,太子妃現在已經成婚,一舉一動都會受旁人注目,往後你這樣的性子可是不行的。”
她這話雖然聽起來不好聽,但是卻實屬忠言逆耳,在宮中,兩個嬤嬤能混到現在,心腸狠是必不可少的,如果真的柔弱可憐,早在入宮之初怕是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只是現在出宮,卻心腸軟了。
冬雪聽她在太子手下的太監面前給自己沒臉·更何況主子剛剛新婚第二日,這仲嬤嬤就拿了春雨,這時她臉上火辣辣的燙,平時這兩個嬤嬤做事雖然嚴厲,只是對她卻很是顏悅色,冷不妨的突然見人家翻臉喝斥她哪裡受得更何況平時明繡就沒給過她委屈受,這時見春雨被她如抓小雞般捏在手裡,忍不住還嘴道;
“我知道太子妃成婚會受人注目,可是春雨姐姐有什麼錯?她平時服侍小姐也是盡心盡力,比我們幾姐妹還要盡職,怎麼嬤嬤說拿她就拿她了?嬤嬤也知道小姐今日不過新婚第二日,你就這樣私自作主拿了春雨,小姐還沒發話呢!”
仲嬤嬤臉色鐵青春雨的心思兩個人老成精的嬤嬤早就瞧了出來,因此在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惹明繡動怒時就將她捂住了嘴,確實沒有經過明繡同意,不過人家心裡跟明境兒似的,只有這小姑娘呆頭呆惱一根腸子通到底沒反應過來!
她這時心裡怒極恨透了冬雪口沒遮攔,如果換到平時,肯定會給她幾分顏色看,她多的是手段能讓這姑娘吃了虧卻有苦說不出,只是這時是明繡新婚剛過的第二日,她就算有脾氣也不宜這時發出來。
仲嬤嬤已經不是十幾歲衝動姑娘的年紀,甚至可以說她在宮中能活得好好的,並且有今日的榮耀甚至能在年紀大些時求了皇后娘娘恩典出宮跟在太子妃身邊,也是她和尤嬤嬤有手段的證明因此這時決定暫時按下心中之氣,往後再慢慢報復,這時卻不好與她賭氣惹了太子妃不快,反正太子妃是個聰明人,自己這麼忍下一時之氣想必她也是看在眼裡的。
打定主意,仲嬤嬤也不再和冬雪多說廢話,只是冷冷的朝她笑道;
“冬雪姑娘好大的脾氣,在這兒還能自稱你啊我的,太子妃如今已經成婚,往後可別再犯這樣的錯誤!”
冬雪臉孔漲得通紅,她平時也同仲尤二人頂過嘴·可那兩個嬤嬤最多不過笑罵她兩句也就算了,今日沒成想仲嬤嬤不但沒給她臉子,反倒是鐵青着臉對她嘲熱諷,她心裡有些委屈,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見仲嬤嬤沒有說下去·她不由心裡一陣委屈。
“奴婢有錯自然有太子妃教,就不勞仲嬤嬤多費嘴舌。”
仲嬤嬤原本還想再罵她幾句,可是想起她畢竟以前是太子府上的奴才,自己說得太多難免招人忌諱,因此話到嘴邊也就吞了下去,這時見她不忿,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也不再看她,反倒將春雨死死捂住,對一旁低着頭陪笑的元本變了個臉色,笑意吟吟的客氣道;
“元本公公,這蹄子就有勞你多多費心教她些規矩了,一大清早的就犯了錯,太子妃心善,看在她盡心服侍的份兒上,還請多加照料一些。”
元本笑得眼睛都快迷成了一條線,臉上帶着討好的神色,聽了仲嬤嬤這番好聽話,又見她臉上笑意比之前真誠了許多,顯然沒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心裡不由舒適了幾分,笑容也自然更加真誠,忙不迭的接過春雨,等仲嬤嬤將捂在她嘴上的手抽開,他也順勢捂了上去,看這架勢他就知道,這丫頭應該是想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因此這時仲嬤嬤才捂了她嘴,以免她說些什麼不好收拾的話出束,心下了然,太子妃是自己未來的主子,表現得好才能得她賞識,再說太子對她的情意,自己這些跟在主子身邊的人最主瞭解,她又不會失寵,自己巴結着她沒壞處,因此連連點頭,認真的說道;
“嬤嬤嚴重了,這丫頭我會好好照看着的,請太子妃放心就是。”
春雨在仲嬤嬤手上還能掙扎一二,畢竟仲嬤嬤雖然有手段,可是始終是個女人,而且年紀又都三十多歲了,就算力道比她大上幾分,可是始終也有限,仲嬤嬤又沒使那陰招術弄得她動彈不得叫苦不出,因此她還能死活扭動下身子。
可是落在了元本手上,她卻是如一隻蚊子被捆進了蜘蛛網般,任她使了吃奶力氣,卻也沒在元本手上討得了好去,她心裡有些絕望,這時才知道自己之前的動作有些魯莽了,可她卻並不後悔,只是認爲自己不應該在太子妃面前說這些,應該趁着沒人時對太子殿下直接表露心意纔對,她這時對明繡忍不住生出了一絲怨懟,自己盡心服侍她多時,又不是要搶走太子殿下的關愛,只是卑微的希望在太子妃不能承寵的時候替她分擔一二,自己往後也是對她一片忠心這樣對她又沒壞處,總比太子被其他女人分去注意力來得要好一些,她雖然對太子有私心,可是對太子妃也是忠心耿耿,她卻做得如此絕情!
春雨心裡怨恨,可是她卻沒想過,一個女人被迫得同其他女人爭搶一個男人時,心裡該是有多酸澀,這時她只認爲明繡早就看不上自己想打壓她她認爲自己是一片好意,可惜她卻沒想過,她連看到明繡身上的痕跡都這樣忍不住心裡的嫉火,如果明繡真的同意太子收了她,那人家又怎麼能忍得住心裡的嫉火?
況且她現在一廂情願認爲自己往後就算成爲太子的人也會對明繡忠心耿耿她卻沒想過人心不足蛇吞象,她現在一無所有隻是一介奴婢身份,如果周臨淵真的心了她,她成爲太子的女人,到時候要的就不止這些,她心裡也會怨恨,也會吃醋!
這些事她現在不明白,只是認爲明繡太過小家子氣太子往後是皇帝總要有三宮六院的,之前雖然沒有姬妾跟在身邊侍候可往總是免不了的。
春雨嘴被捂住,不然這時會忍不住哭叫出來,她只想着周臨淵俊美異常的容貌,而.且那高不可攀的氣質,在在都是她夢中的情人,雖然他從來對自己不假辭色,甚至除了過問明繡事情時都沒多看過她一眼,可她心裡還是認爲太子對自已就算是無意,可也絕對不是會拒絕自己的。
冬雪見春雨臉色淒涼,那元本真是死死將她捏住了,心裡忍不住又是擔心,又是有意想要在他面前讓明繡替她作主,把仲尤二人壓過去,往後在外人面前時她幾姐妹也會有身份一些·因此這時連忙想要往內室跑去剛準備走過去,人已經被仲嬤嬤眼癡手快揪住了,這時仲嬤嬤臉色難看,而且那眼神還讓人渾身不寒而粟,她張了張嘴,已經見到明繡披了狐皮裘子,冷着臉站在內院門口處,烏黑亮麗的長髮披散下來,將她整個人襯得高貴而又典雅。
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冷着臉不笑不語的樣子,冬雪心裡也有些犯怵,可是想起春雨,又是有些忍不住,尤嬤嬤站在一旁替她撩着珠簾,望着她的眼神既帶了憤怒又帶了嫌惡,她心裡有些茫然,自己只不過爲了姐妹出頭,算是意氣,爲什麼她們二人卻都如此看自己?
這麼一想,冬雪心裡忍不住也泛起怒氣,看着明繡雪白透明的臉蛋,雖然不說不笑表情冷得讓自己打從心裡寒冷,可她卻仍舊是推了推仲嬤嬤的手,衝明繡喊道;
“太子妃,請太子妃替奴婢姐妹作主啊,奴婢姐妹平時服侍太子妃都是盡心盡力的,就算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她話沒說完就已經被仲嬤嬤將嘴堵住,並且她那隻抓了她手鎖在後背的手狠狠掐了她腰一下,這勁道使得非常大,腰間怕是立時就青了一塊,冬雪跟着明繡以來,周臨淵愛屋及烏,對她們幾個下人也很是大度,因此這麼欠以來都沒吃過這種苦,這時忍不住一下子痛得眼淚汪汪,望着仲嬤嬤的眼睛滿是憤怒。
明繡臉色冰冷,雙腿微微有些顫抖,大腿根處更是疼得讓她連走路都有些撕裂感,這時見冬雪鬧得有些大了,她這才強忍疼痛讓尤嬤嬤將她扶過來,沒想到卻聽她如此說話,見仲嬤嬤捂了她嘴不讓她開口,冬雪還不服的兀自嗚咽不停,她冷喝了一聲;
“別攔着她,讓她說!”
秋霜夏晴二人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好,看來仲嬤嬤根本就不是自作主張,而是得了明繡示意,這姑娘的人品還是值得人信賴的,這時秋霜夏晴二人已經本能的知道不好,想來定是春雨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惹主子生氣了,或者她什麼都沒做,可是做主子的看她不順眼照樣可以收拾,她們之前被明繡寵着,已經忘了這一條規矩,這時突然想起來,渾身忍不住直髮抖,想起自己二人之前沒能攔住冬雪,以致讓她胡說八道,想來她的膽子也是因爲明繡的寵溺漸漸變得有些託大了,忘了她的身份·這時忍不住心裡暗自叫苦不迭。
仲嬤嬤見明繡生氣,忍不住倒是有些心疼了,溫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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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何必同這樣不懂規矩的蹄子計較,依老奴看來就該賞她們一頓板子纔是,莫得憑白同她們生氣。”話雖然如此說,不過她見到明繡冷得臉上好似能刮下冰渣子的神色,還是無奈的放開了捂在冬雪嘴上的手,將她雙臂也放了開去。
雙手得到了自由,冬雪往前衝了幾步,可是看到尤嬤嬤瞪着眼站在明繡身邊,她剛剛被仲嬤嬤掐了一把,現在還疼,這時心裡有些陰影,忍不住躊躇了一下,跟着跪在離明繡不遠處的地方,有些委屈的道;
“剛剛仲嬤嬤掐了奴婢一把,現在還在疼呢。
她這話似撒嬌,可是卻選錯了時刻與地點,以往在葉家,她侍候明繡時也總會忍不住撤下嬌,明繡偶爾當她是小妹妹看待,也總是笑着讓人拿了藥膏讓她回去抹,並沒有計較過她說話,反倒還會好脾氣的哄她幾聲,這時聽她這麼說,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並沒有搭理她,反倒冷冷望着她沒開口。
冬雪冷不妨她連態度都變了,一時間有些尷尬,告了仲嬤嬤一狀不成,反倒好像看明繡心情有些不快了·她心裡也有些打鼓,忍不住回頭望了秋霜一眼,她一向在幾姐妹中是最有主見的,平時有什麼事兒大家都是聽她出主意,這時她被明繡同以柱不同的態度給嚇到,心裡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動作被明繡瞧在眼裡,心裡不由有些不耐煩,她一大早的沒睡幾個小時就被人拉了起來,昨晚被周臨淵那禽獸換着花樣兒折騰了一通,現在渾身疼得直冒冷汗,卻是爲了處理這麼一件不知是算什麼的事兒,心裡有些火了,大聲喝道;
“有什麼話就說,東看西看有沒有個規矩了!”
冬雪被她這麼一喝嚇了一跳,眼淚就跟着流了出來;
“太子妃,奴婢姐妹幾人都是侍候太子妃您許久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春雨姐姬就算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您罵她幾句也就是了,何必讓仲嬤嬤使元本公公帶下去調教。”
她話裡帶着濃濃的哭腔,話語裡頭又有些不滿,在場的人都是聽得一清二楚,元本望着明繡,見她小臉板了起來,身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想起春雨是跟在她身邊侍候時間不短了,說不準她真會心軟放她一馬,因此手上力道悄悄鬆了一些。
明繡卻沒有如冬雪所料的一般,聽她這麼一說臉色就和緩,反倒是冷笑了兩聲,她昨晚洞房之後臉上起了微妙的變化,就像一個原本極是青澀的果子,突然變得成熟了一些,這麼一笑倒是如百花盛開,只是笑裡的冷意卻是擋也擋不住,就算屋裡還生着地龍,冬雪卻也是生處寒冬臘月般;
“冬雪,你的意思是現在你們幾個因爲侍候了我,所以要挾恩求報了?”
秋霜心裡暗叫不好,夏晴雖然膽小,可是心裡卻跟明境兒似的,她平時不開口說話,容易害羞,可不代表她是個沒腦子的,因此這時率先跪了下來,她一跪下,秋霜也連忙跟着跪在地上;
“奴婢等人不敢,侍候太子妃本來就是奴婢的職責,望太子妃不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