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前方出現岔道,而是墓道走到了盡頭,發現自己是從最右邊那個岔道走出來的,你說這要的選其中之一說不定就走回去了,那前面的墓壁上難道還會有什麼玄機?
可惜我用狼眼照了十分鐘也沒發現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
摸金校尉的眼睛可不是一般,仔細觀察還沒有發現的機關那就說就算髮現了也束手無策。
“小端,你說那劉憨子是怎麼打開登仙門的?”
“搞不好是糉子替他開的門。”我嘴裡說着,實際上心卻在狂跳,要是那糉子真有這本事,豈不說明千年蠱屍早已從棺材裡爬出來了?當初下來找劉憨子找線索時還不知道這困龍勢裡葬得就是要找的西漢蠱屍,否則光聽老村長那描述,冷汗就下來了。
自古相傳,錫崖溝的峽谷裡住着戶特別有錢的人家。
劉憨子說:“那東家可有錢了!”
“我就是呀買那啥透明的,裡面像有個小孩子,還沒俺拳頭大的石頭!”
大金牙顯然是想起這個了,兩眼瞪得老大,就差沒大喊一聲暈過去了。
蠱屍成精了?知道要玉胎?還指使劉憨子在買不成玉胎後就偷就搶?
那還是糉子嗎?
我們現在豈不是在找死?
我拼命嚥了口口水,安慰大金牙道:“說不定,有人在背後指使劉憨子這樣講的!你知道那事實的傻人,別人裝神弄鬼他鐵定是不知道的!“
“可是——”大金牙還是忍不住發抖,“那根本就不是裝神弄鬼,劉憨子一直以爲他在一個有錢人家裡做幫工啊!還把自己的女兒也送過去了……”
我的眼皮跳了兩跳。
“小端,那邊有聲音,是不是胡司令他們?”
我猛然回頭望最中間的那條道,那裡遠遠傳來的聲音不甚清晰,但空氣裡有種怪異的硝石味,我一把拉住大金牙跑回原先走出來的那條岔道。
敢在墳墓裡這麼大聲說話還沒有因爲蠱而狂奔,肯定不是胡八一他們了。
後面窺伺的人,終於,也進來了嗎?
聲音近了,隱約聽清那是個老人在說話的聲音。
可是說什麼卻完全聽不懂。
雲南,蠱教!!
終於找到這裡了嗎?
我的眼睛瞬間籠罩了一層陰翳,屋漏偏逢連綿雨,本來以爲我們摸金校尉就在再不濟,在蠱教的人找到這座墓之前肯定把那千年蠱屍了結了,沒想到這墳裡的有這麼多玄機,白白耽誤了這麼長時間!!現在蠱教的人已經來了,局勢變得越來越難以預料。
真是糟糕透頂!
“那些已經進來的人到哪裡了?”
這句廣西的土腔我聽懂了,說話的人距離這裡已經很近了。
又是那個老人的聲音,他明顯在說什麼,有些發音反覆出現,但沒有一句能夠聽明白,腔調極度怪異。
“這樣的話,還沒有死真是他們的幸運!如果不是在不能輕易使用蠱的這裡,他們——絕對不能再苟延殘喘!”
又是一段無法分辨涵義的話,那老人說話的語氣並非恭敬,看來絕對有可能就是,
苗疆大祭祀!!
近了,更近了!只要再接近一點,我就能看見他們了!
忽然,一隻冰冷的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駭然!一把抓住那隻冰冷的手!
不能回頭。在很多危險的情況下都不能輕易回頭,人最脆弱的咽喉會在回頭的時候被輕易的咬斷!
一個同樣冰冷的聲音卻使我重新恢復了平靜。
“小端。”
小心翼翼,半側頭,身後所站的人高大而面容冷峻,正是倒鬥界裡外貌已經被所有膽小鼠輩傳得衆所皆知的卓言。外貌如此顯著是因爲他雖然已年近中年,看起來仍然英俊異常,在黑暗裡,他右耳上墜着的魏晉雙環紫牙烏中間鑲着的那顆藍綠色寶石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快點,跟我來!”
他低聲道,迅速抓住我和大金牙,悄悄的退到墓道深處,也不在知道在牆上按了什麼。石壁無聲無息移開了,他一個箭步竄了進去,在我們進去後石壁立刻又無聲無息的合上了。
石壁後是又一條墓道,深幽而死寂。
“好險。”卓言輕聲喘息,盯着我的神情很是冷厲,“你知道你們差點就要沒命了嗎?”
說實話,對於摸金校尉裡這位出了名的刻板傢伙我並不是很感冒,現在聽他用那種儼然前輩的語氣說話,更是涌上一陣反感。
“蠱教的厲害,我已經久仰大名了!”
他瞪着我的眼睛,彷彿要看出我的心思,好半天才慢慢說:“那七個大祭祀身上的蠱足以讓他們發現距離他們三百米範圍內的所有人了。“
三百米——剛剛的確,我還以爲不會把發現,看來……
但是我東方端華是天生倔脾氣,雖然知道眼前這人救了我和大金牙一命,但是要我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再爲我的不知好歹道歉,這樣的事我做不出來!!
“行了,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小蔡呢,我記得你們三人是在一起的啊!”卓言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問道,似乎大有要是我們因爲古墓機關而做出背棄同伴的事,他就要讓這裡變成我們的葬身之地。
“背棄同伴的人不配做摸金校尉,這件事,我比你清楚!”同樣擡高了頭,直視那雙冷厲的眼睛。
他微微側頭,出乎我預料的說:
“那麼。就是和我一樣,和同伴走散了?”
瞳孔瞬息收縮——
“你是說,秦教授他們已經帶着茅山與嶗山兩派的長老進入古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