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見諒,流氓要在這裡和一個人說上一句話,這個女人對流氓來講很重要!各位不要笑話流氓,可是有些話不說出來憋在心裡實在鬱悶。\\Β⑸.com
被明叔一頭撞個大窟窿的牆後面,是個不小的空間,相對我們現在身處的空間來說,乾燥不少,不過還是潮乎乎的。想那牆體也是在空氣中
被水汽浸泡了將近千年的時間,導致牆體酥軟,不然憑着明叔的乾巴樣就算是撞死他,也斷然不會把這牆撞壞。
我和鐵蛋爬到段了一半的牆體上,扯着嗓子朝黑暗中喊明叔的名字。忽然我們腳下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我們三人趕緊用探照燈照了過
去。只見明叔頭頂一個腐爛不堪的人頭,渾身溼漉漉的,一臉的老褶子痛苦地抽*動,額頭上撞出了一個水靈靈的大包。
鐵蛋的角度不好,只能看到明叔腦袋上頂着的那顆人頭,當即抄起工兵鏟子舉過頭頂,朝我和封慕晴喊道:“他媽了個巴子的,這鬼花還真
把咱們纏上了,老胡你們快躲開,要不一會濺你們一身濃汁我可不管!”說罷作勢就要拍。
明叔在地下看個清楚明白,見鐵蛋誤把他當做先前看到的那朵花,趕緊一伸手拽住鐵蛋的褲子,扯着公鴨嗓子,帶着哭腔道:“黑仔啦,是
你阿叔我啦......別拍啦......”鐵蛋蹲下一看,果然是明叔,這才鬆了一口氣對明叔說道:“明叔,不是我小黑說你,你說你練的哪門子鐵
頭功?末了還弄這麼個東西頂腦袋上,我說你是不是又犯精神病了?丫你什麼毛病?他孃的別拽我褲子......”
我見明叔站在我們腳下,一身惡臭,溼漉漉的順着衣角往下滴水,一副痛苦的表情。忙和鐵蛋合力把他從地上拽了上來。四人找了一個比較
乾燥的地方圍成一圈,封慕晴用軍用鎂粉升了火,給明叔燒了小半壺的清水。
軍用鎂粉炙熱的燃燒,散發出陣陣晃的人眼花的白光,一會的功夫,軍用水壺就絲絲的響了起來。明叔身上披着羊毛毯子,乾癟的身軀抖成
一團,見我看他,很不自然的用手摸了一下還溼漉漉的臉。
沉默半晌,我問明叔:“明叔,你怎們走路不看路呢?那牆後邊是個什麼所在?怎們你身上沒一個地方是乾的?”軍用鎂粉燃燒的溫度很高
,轉眼之間小半壺清水就燒的滾開,封慕晴把水壺遞給明叔,明叔趕緊喝了一口,這才感覺緩和了不少。
看了我一眼,明叔道:“胡仔啦,你阿叔我闖蕩一輩子,自認大風大浪也沒少見識啦,剛纔可真是在鬼門關走一遭,差點沒把老命搭上
啦......”說罷唏噓不已。
鐵蛋掏出他那盒皺皺巴巴的萬寶路,扔給我一根,自己點燃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道:“我說明叔,你剛纔撞那一下子是不是把腦袋給撞壞
了?短路了吧?這麼會的功夫就學會多愁傷感了?”
明叔沒有理會鐵蛋,又喝了兩大口熱水,直燙的絲絲哈哈,這才停住手中的水壺,頭也不擡地說道:“今兒,阿叔就和你們套套心窩子,說
兩句實在話。我承認我不是個好人啦,這次來新疆也是準備了十幾年的時間,爲了這次來新疆,在全國各地盜了不少的元代古墓,可是直到在
東北我才找到了線索......”
我和鐵蛋暗自相互看了一眼,都疑惑這明叔突然之間怎麼了,這話從他一個老市儈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聽着怎麼彆扭。鐵蛋剛要發作,我輕
輕扯了一下他的一角,示意他以不變應萬變,看看明叔這老雜毛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我老胡纔不會相信他能和我們三個掏心窩子,這會他
孃的指不定是嘴上說一套心裡想一套,在心裡把我們三人給琢磨個翻來覆去的。
我輕咳一聲,打斷明叔的話道:“明叔,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表個態。雖然一路上咱們是新結婚的醜媳婦和刁婆婆——誰瞧誰也不順眼
,磕磕絆絆的在所難免。今兒就剩下咱們四個人,有什麼事您老就直說,也不用這麼繞來繞去的。”
鐵蛋點頭稱是道:“老胡說的對,大老爺們的真能墨跡,我說明叔你就不能也雞蛋殼擦屁股,嘁哩喀喳一次?”明叔深深地嘆了口氣,一臉
的英雄末路的悲壯道:“咱們大夥今兒個是誰也別想活着出去了......”
我頭皮一炸,心說這老不死的難怪處處透着古怪,難道又弄出了什麼幺蛾子想要把我們三個置於死地?當即我一手不動聲色的繼續拿着煙,
一手悄悄攥住藍魔,他孃的,實在不行,我老胡就一刀超度了你這個老港農,省的你在這多愁善感。
封慕晴和鐵蛋也是吃驚不小,聯想到明叔在隱雲殿中曾經在我們三個都不察覺的情況下用林小小的屍體,向我們攻擊的事情鐵蛋當即拎起工
兵鏟子,對明叔發狠道:“你個老不死的,還誰也別想活着出去?小黑我現在就拍死你!”
我拉住鐵蛋,對明叔道:“明叔,你說這話到底什麼意思?”明叔苦笑一聲,猛喝了一口已經變涼的熱水道:“那堵牆後面你們知道是什麼
麼?”三人都搖搖頭,我心說,他孃的這不是廢話麼,我們又沒掉下去,怎麼能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我耐着性子勉強聽明叔講完,原來那堵牆後面是處深潭,靠着牆壁的地方水深及膝蓋,不過水下是向下傾斜的陡峭坡度,根本站不住人。明
叔起先一頭撞進去之後,掙扎了兩下,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向下撕扯而去,仗着年輕時候出過大洋,水性頗好,這才死裡逃生得以獲救,不
然這會肯定已經命喪黃泉,落得個淹死鬼的下場。
聽完明叔的話,我心裡不禁疑慮重重,是什麼力量能夠撕扯着人不斷向下?難不成這水中還有漩渦不成?鐵蛋見我沉默不語,還以爲我受了
明叔這番話的影響,推了我一下道:“咱們新一代的社會主義好青年怎麼能讓幾句空談嚇倒?老胡,咱們就先在這歇一會,等養足了精神,他
姥姥的我就不信這成吉思汗死了快一千年的人了,還能起來和我小黑比劃比劃,咱們在這鬼地方待得時間也不短了,老子今兒就卯上了,那句
詩怎麼說的來着?風蕭蕭兮易水寒,不破樓蘭終不還......”
我被鐵蛋氣的直樂,笑罵道:“他孃的你說的那是一首詩麼?整個就是驢脣不對馬嘴,還新一代的社會主義好青年呢,你除了吃肉我就沒看
出還有別的能耐,等再培養幾年,你小子就偷偷潛伏到資本主義國家去吃光他們所有能吃的東西得了,也不枉咱偉大的祖國母親含辛茹苦的培
養了你這麼多年......”
這邊我和鐵蛋不知不覺間又侃了起來,封慕晴在一旁問明叔道:“照您的話,我猜想那水下說不定是連通這什麼地方,水流倒灌產生的漏斗
效應,應該不算什麼,只要咱們避開水底的漩渦就可以了,可您爲什麼還要說咱們一個都別想活着走出去呢?”
我心裡暗自讚歎,還是封慕晴的思維縝密,問個問題都問得滴水不漏,無聲無息間卻把厲害關係都闡明的清清楚楚。隨即停止和鐵蛋的口頭
之爭,側耳細聽。
明叔喝光了封慕晴給他燒的開水,把軍用水壺輕輕放在腳邊,裹緊了毯子。鎂粉的火光兀自給我們的臉龐鍍上一層慘兮兮的白光。頓了一下
明叔纔對封慕晴道:“這個風水之術,你阿叔多多少少的懂一點啦。你們沒聽到那轟隆隆的聲音是從那牆後面傳來的?我判斷哪後面有一道瀑
布啦!阿叔十三歲斬雞頭、燒黃表出遠洋練就一聲的水性,在水底能睜眼視物,阿叔在水底粗略地查了一下,正好是九個大小不一的漩渦啦。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在風水裡叫什麼,可是我知道倒鬥盜墓如果遇見這樣的陣仗,是絕對沒有生還的啦!”
我吸在嘴裡的一口煙還沒來得及吐出來,被明叔這麼一說,嗆的劇烈咳嗽起來。好不容易順過氣來,我抓住明叔的手腕道:“你說的都是真
的?你確定那水下是九個向下漩渦?”
明叔被我忽然之間的舉動嚇了一跳,還是木然地點了兩下頭。封慕晴和鐵蛋也都是一臉茫然,搞不清楚我究竟爲什麼這麼激動。我嘆了口氣
道:“看來咱們真的有可能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旋即我對面面相覷的三人解釋道:“這樣的陣勢在青烏堪輿之術中被稱爲——懸龍歸地府!我家那本《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中地字卷中提
到:懸龍歸地府,八字不硬莫求福。懸龍者,大凶!”
鐵蛋大嘴一撇對我說道:“老胡,要說你家那本舊書上說的別的我信,不過你說的這懸龍,大凶!是不是太能扯淡了?縱觀天下名山大川上
瀑布多了去了,要按照你這麼一說,那豈不是都不能埋人了?”
我瞪了一眼鐵蛋道:“你懂個球?瀑布只能是在古墓中才能成爲懸龍!風水風水,講究個藏風納氣,原本這阿勒泰山就已經被掏空,龍脈的
生氣所剩無幾,如今再加上這條懸龍,此處真可謂大凶之處,指不定還有什麼九死一生的危險等着咱們......”說完這些我心裡也是一陣煩躁
,他孃的從一開始在東北和鐵蛋、四喜一次倒鬥實習,到現在身處此處,都是一步一個坎,這古人真他孃的夠孫子的,好好的一處龍穴寶地
竟然被活生生的改成一處大凶之地!
雖然感覺憋悶不已,面前又是這種千年摸金都難得一遇的大凶陣仗,可是我身體裡那股逆反的情緒又升騰起來。把手中的菸蒂扔在地上,狠
狠地踩了兩腳,對三人擺擺手道:“盡信書不如無書,他姥姥個驢日的,咱們和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