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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陸續退到紅漆門後,慌亂之中,我和鐵蛋一起使勁,把紅漆門關了個嚴絲合縫。⑸.c0М\\又是一陣灰塵灑落,嗆得人睜不開眼睛。過了好一會飛揚
的灰塵才小了不少。
封慕晴點燃了先前剩下的半根防風蠟燭,空氣質量非常不好,防風蠟燭的光芒也照不出多遠,不過有絲光亮總比摸黑來得強。我揉了揉被灰
塵迷住的眼睛,問道:“剛纔是誰喊的死亡之蟲來了?”衆人面面相覷,都搖搖頭說沒有喊。我心中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用力拉了一下門,
原本鐵蛋一個人就能推動的木門此時卻像生了根一般,紋絲不動。
這門難道他孃的被人使了手腳?我對着紅漆木門一陣懊惱,恨不得像白蟻一樣活生生地把這塊木門啃個精光。鐵蛋也反應過來,和我一起用
力推門。推了半天,我們哥倆臉都憋成了豬肝色,鐵蛋破口大罵:“罵了隔壁的,老胡,你往後點,我用工兵鏟子批了它!”我拉住鐵蛋,搖
搖頭道:“這門有半米厚,等你劈開了還不得猴年馬月去?此處處處詭異,咱們多半又是着了什麼消息機關的道,且不如就來他個既來之則安
之,以不變應萬變也未嘗不失爲上策。”鐵蛋撇撇嘴道:“老胡,你這可是典型的遊擊散漫習氣,他孃的,咱們一路上總是被動發力,一想這
些我就像王八鑽竈坑——即憋氣又窩火!”
我又何嘗不是心中窩火?他女乃女乃的從一開始就始終處於下風,只有捱打被追的份,這麼下去,不活活嚇死也得他媽活活累死。眼見暫時
衆人是出不去了,還是把剩下的精力放在觀察地形上來的重要。當即我接過封慕晴手中的防風蠟燭,小心翼翼地在塔中走了一圈,生怕這塔中
再有什麼機關害了我們性命。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粗略估計,應該不下六七十平米的樣子,空蕩蕩的站着我們幾個人倒也顯得寬敞,不過死氣沉沉的環境下,我們幾個
大活人倒是顯得和環境格格不入。
封慕晴忽然‘咦’了一聲,我循聲望去,只見她正看着門口兩側的石像發愣。我拿着蠟燭湊過去,一面兩尊石刻的金剛像,威猛無比,栩栩
如生,眼光中透着一股子讓人膽寒的怒意,讓人不敢多看上兩眼。只是這石像卻是不知用什麼石頭做成,黑漆漆的,蠟燭的光芒照上去,彷彿
瞬間都被石像吸收了去。
我看了一會道:“沒什麼好奇怪的,這兒本來就是處佛塔,有四大金剛的雕像再平常不過了!”封慕晴搖搖頭道:“我也知道這裡是處佛殿
,不過爲什麼只有這四大金剛的雕像,而卻沒有供奉佛主?哪怕是觀音菩薩也沒有呀!”
被她這麼一說,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總覺得這地方怪怪的,他孃的佛塔不供奉佛主能不怪麼?再舉着蠟燭細細觀察一番,只見一處不顯眼的
牆角,有一處同是黑色石頭製成的供桌,而供桌之上卻是空空如也,只有厚厚的一層灰塵。
一時間氣氛隨着我們這個發現變得詭異起來。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出於何因。難道是工程還未完工就草草撤退了?我搖搖頭,自己都否定了
這個猜想,四大金剛都雕刻的這麼栩栩如生,看來這裡應該是認爲刻意這麼弄的。明叔長滿了褶子的老臉因爲失望也拉的老長,一言不發。
鐵蛋見我們都陷入沉思,蹲在地上道:“像個屁啊,這不明擺着呢麼,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我一拍大腿,鐵蛋這話真是一言驚醒
夢中人,有時候局外人看事情反而能更透徹更明瞭一些。我腦子中所想的完全都是注意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機關消息,卻忘了佛家這樣一個最
高的境界。
鐵蛋嚇了一跳說道:“我說老胡,你能不能不這麼大驚小怪的?他孃的要是把我心臟病嚇犯了,咱們誰也別想出去了。還正好一個現成的風
水龍穴。”
我現在就差點把鐵蛋抱起來狠狠地親上一口,讚歎道:“你小子腦袋也蠻靈光的麼,這麼高深的佛理都能說出來,行,以後咱哥倆要是能開
個公司,總經理的位置鐵定是你的!”
正在這時,忽然一聲怪異的聲音在我們身邊響起:“死亡之蟲來啦!”我頭皮一緊,他孃的這是誰又在這裡妖言惑衆?聽聲音離我們不遠,
不過卻辨別不出方向來,像是在身後,可我身後除了黑暗,和那兩尊金剛還他孃的哪裡來的活人?想到這裡,我下意識地抽出藍魔攥在手中。
鐵蛋他們顯然也是聽見了剛纔的說話聲,騰地從地上站起來,死死地攥住工兵鏟子,環視四周。
我舉着防風蠟燭,猛然轉過身,黑暗中,那兩尊金剛依舊是滿眼怒意地盯着我們幾個各懷鬼胎的人,靜的都能聽到我們的心跳和呼吸聲。我
深呼吸了兩下,強壓住緊張的心情,向前邁了兩步。
封慕晴忽然招呼我道:“老胡,那邊沒人。”我轉過頭,疑惑不解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那裡沒人?”封慕晴也挺緊張,頓了一下道:“你
有沒有聽出來,剛纔那聲音和咱們的嚮導蔣茂才非常像?”
嚮導蔣茂才?我停住腳步,細細回味起來,不禁也覺得這聲音像極了蔣茂才。不過他進入阿拉新溝之後就失蹤不見,到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
活,怎麼能憑空出現他的聲音?難道他也死了,而鬼魂一直跟着我們?我不禁暗罵自己越來越像個神棍,一有點自己解釋不了的事情現象就推
到鬼神身上,這十多年的學算是白上了,都他孃的把書唸到後腳跟去了。
寂靜,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壓得人胸口像是放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喘不上氣來。我煩躁不已,掏出香菸來,卻發現就只剩下兩根,猶
豫了片刻,還是逃出一根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團濃烈的煙霧。
我抽了幾口煙,對着衆人道:“想不出來的事情,乾脆別想了,他孃的白白浪費死不少腦細胞,這塔不是有四層麼,咱們先上去看看上面幾
層再做道理也是不遲。”
明叔和鐵蛋都被這空空如也的佛塔一層搞的鬱悶非常,聽我建議去上面三層,當即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也不廢話,仍舊由我舉着防風蠟燭
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面,衆人緊隨其後,蹬着黑色石頭製成的臺階上了二層。
走在黑色石頭製成的臺階上,周身圍繞着萬寶路的煙氣,恍惚間有種如墜雲海,騰雲駕霧一般的錯覺。石階並不算太長,也非常好走。放屁
的功夫衆人都已經身處喇嘛塔的二層之中。
防風蠟燭已經燃燒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估計也就能堅持個個把點,由不得我猶豫,當即粗略地觀察了一下環境。這二層和一層完全不同,
一層中空蕩蕩的只有四尊怒目而視的金剛,而這二層之中卻宛如一個畫廊一般。只見遠遠的牆壁之上,印入眼簾的全部都是鮮豔無比的彩色壁
畫,空氣乾燥流通保存的非常完好。
我舉着蠟燭,觀看起臨近牆上的壁畫,上面繪製的是佛教意味很濃重的宗教壁畫,講述的全部都是輪迴苦海的事。我沒專研過佛理,自然也
只是看個皮毛,只覺得這壁畫看着非常好看。心中猛然想到,如果此時大金牙能在我們身邊,他一定能說出個子戌卯有來,他在潘家園摸爬滾
打了二十餘年,知識很雜,相信他要是能看上一眼這壁畫,肯定能解去我們心中大半的謎團。
明叔和鐵蛋兩個此時好像着了魔一般,嘴角流着哈喇子,貪婪地摸着壁畫,彷彿這東西就是他們的一樣。鐵蛋摸了半天覺得不過癮,用工兵
鏟子使勁撬了兩下,卻發現,這壁畫是彩繪道牆上,如果想拿下來,還非得拆了牆不可。這麼好的東西近在眼前卻拿不到手,一時間記得他是
抓耳撓腮,賭咒發狠道:“他姥姥的,下次出來,一定要帶個電鋸出來。”
看着他們兩個的樣子,封慕晴滿臉的厭惡鄙視。恰巧被我看個正着,我趕緊拍了鐵蛋肩膀一下,壓低聲音道:“你小子發什麼神經?別忘了
咱們的正事!再說讓一個女人看扁了,也忒跌份。
鐵蛋拿眼睛餘光瞧了下封慕晴道:“天下烏鴉一般黑,都是同道中人還講究個球?”封慕晴耳尖,瞪着眼睛問道:“你說誰是烏鴉?”我怕
他們兩個言語不和,再打起來。趕忙拉住鐵蛋朝後退了幾步道:“我說你小子和女人來什麼勁?別忘了祖師爺的教誨,貪婪可是要把命丟了的
!”鐵蛋還是有所不服地小聲嘟囔道:“我和她就尿不到一個壺裡去!”我擺擺手道:“尿不到一個壺裡就你尿你的她尿她的!犯不着因爲這
點事傷了和氣,你小黑是什麼胸襟呀?這要是擱在古代,都是當宰相的料!瞧瞧這肚子,並板都能劃兩隻船了!”鐵蛋很是受用,大肚子向前
一腆道:“那是,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我老早就把她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了!”頓了一下鐵蛋轉過神來道:“我說老胡你丫的是誇我還是損
我呢?”
正當這時,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從我們身邊的黑色臺階上傳來。黑漆漆的僅憑着防風蠟燭微弱的光亮,我們根本看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只是沒由來的感覺脖子後冒出一陣涼意:“難道除了我們幾個,這古墓中還當真有別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