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東西已經到手,這陰氣森森的古墓還是少做停留方爲上策,我招呼鐵蛋準備撤退,一回頭,卻發現這小子躺在棺材裡,滿臉通紅,手腳憑空亂舞。/WWW、QΒМ/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忙問“小黑,你怎麼跑那裡面躺着去了?快出來!”
鐵蛋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搖頭。一瞬間,我感覺到一定是有什麼巨大的危險潛伏在我們身邊,鐵蛋是不可能自己躺倒棺材裡德,雖說經過幾番惡鬥,大家都已經筋疲力盡,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鐵蛋這麼個塊頭悄無聲息的弄到棺材裡,還能讓他說不出話來恐怕不大可能。
難道我又着了“屍斑毒傘”的道?現在仍然處於幻覺中?想到這我狠狠地咬了一下舌頭,瞬間強烈地疼痛沿着我的神經傳到四肢百骸,疼,真他女乃女乃的疼。既然能感覺到疼痛,那麼肯定就不是幻覺,況且“屍斑毒傘”已經被我和鐵蛋踩個稀巴爛,不會再有威脅。
那麼只剩下一種解釋了,我和四喜的精力剛剛都被那對精美的玉璧吸引時候,棺材裡的大糉子借了我們的陽氣,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把鐵蛋拖進了棺材裡。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飛快地想了這兩種可能,既然是封建主義的走狗,不同意我們帶走這兩塊古玉,借屍還魂,想他女良的把我們弄死在這,也得要問問我手裡的黑驢蹄子答不答應。
就這麼會功夫,鐵蛋的臉已經憋成豬肝的顏色,眼看着就要窒息,可是仍然拼命的晃着腦袋,示意我不要靠近。一時間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吼一聲“小黑,你丫的也太瞧不起我了,既然這老糉子要練練,今兒我不讓他見識一下黑驢蹄子的厲害,我就跟你姓了!”
說罷,我抄起黑驢蹄子幾步奔了棺材中的鐵蛋。四喜也在我身後緊張的攥着馬卡洛夫,準備隨時掩護我。
我三步並作兩步準備用黑驢蹄子一頓猛砸時候忽然一陣陰風呼嘯着超我面門襲來。縱是我整條神經都蹦的緊,反應及時,頭一歪,生生地用肩膀扛下了這一下。瞬間半個身子都像被電流擊中一樣,倒退幾步這才站穩。
這時候四喜忽然對我大喊“胡哥,剛纔那個是條蟒蛇,你快把你身上的白酒給俺,你用這把槍打它!”我心說,這都火燎腚的時候,你要白酒幹啥?難不成還想喝兩口酒壯膽?來不及多想,我把僅剩的半瓶土燒扔給四喜,四喜也把馬卡洛夫扔給我。
真和四喜說的一樣,一條蛇尾夾雜着腥臭又朝我襲來。我叫道“來得好,”一扣扳機,一梭子子彈搖曳着火紅的光亮全部噴灑而出。這馬卡洛夫的子彈射速實在太快,我都沒來得及看清打沒打中目標就已經彈盡糧絕。
我這一梭子子彈想必是擊中了目標,這條巨蟒被馬卡洛夫打傷,憤怒不已,放下鐵蛋卷起一股子陰風吐着芯子朝我襲來。情急之中,我把馬卡洛夫和黑驢蹄子一股腦的都砸向了巨蟒,這條巨蟒,吐着芯子和我對峙了半分鐘左右,感覺我黔驢技窮,沒辦法再傷害它之後,又迅猛地朝我撲來。
**曾經提出過一個讓世界折服的戰術——游擊戰術。游擊戰術的實質就是避敵鋒芒,女馬的,打不過你,老子跑還跑不過你?我轉身撒腿就跑,忽然眼前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刺得我眼睛生疼。
原來四喜把外套脫了下來,潑上我那半瓶土燒點着了。熊熊的火焰阻擋住了巨蟒的攻擊,雖然被我激怒卻苦於眼前這熊熊燃燒着的火焰,不敢靠近,卻仍然不甘心被我所傷。一時間人莽對峙,不相上下。藉着火光我仔細看了一下眼前這條巨蟒,大約小一號水桶那麼粗,通體青黑色,不規則的點綴着金黃色的花紋,三角形的腦袋此時更顯猙獰無比。由於一半身子隱沒在黑暗中,還不知道有多長。
火光把墓室照的通亮,我朝棺材那邊喊到,“小黑,你小子死沒死?沒死就趕緊滾過來!”鐵蛋哼哼唧唧地從棺材裡爬出來,趁着巨蟒的注意力被我和四喜吸引,一溜小跑跑到我們身邊。破口大罵“女馬了個巴子的,這條大蛇太他女馬的孫子了,背後下手,一會看我不拔了它的皮泡酒喝!”
眼看火勢漸弱,我對四喜說,“大妹子,蛇最怕火,別等一會着過了。趁現在燒它女良的!”四喜把熊熊燃燒的外套扔向巨蟒,由於用力過大,外套脫了手,卻不偏不倚地罩在巨蟒的頭上。巨蟒被火苗一撩,耐不住疼痛,也顧不上我們,猛地一掉頭,朝着我們掉下來的地方猛竄,這一來,青磚堆砌的墓牆竟然活生生地被它撞出一個豁口。
一絲微弱地光亮透過被巨蟒撞出來的豁口灑進漆黑的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