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今天實在是太感動了,不少人都給流氓送禮物,不過流氓要對大家說的是,流氓只過農曆生日,是農曆八月初四,還要幾天呢。\\В不過還是要感謝大家的祝福!
半掩在泥土中的小廟上立着一塊破舊不堪的牌匾。細加辨認,纔看出上面寫的是:西楚霸王項羽廟。我們幾個都很好奇,難不成這裡面還真
供奉着西楚霸王項羽?
廟門是木製的,埋在土裡都爛了半截去,只剩下一段,不過已經殘破不堪。鐵蛋上前兩腳,把剩下的這截木門踹了個七零八落。小廟裡黑咕
隆咚的,也看不清裡面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雖然半掩土中,可是隻有廟門處堆了些積土,看樣子裡面還是沒有被土填滿。
當下我和鐵蛋一齊動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廟門口的積土鏟了個一乾二淨。項少卿顯得十分激動,把狼眼手電筒打開,率先進入廟中,四人緊
隨其後也陸陸續續進入廟中。
霸王廟中空氣流通,衆人也不用擔心氧氣不足。雖然在外面看不算太大,可是真正進入這裡面,還是覺得別有洞天。我拿着狼眼手電筒四下
照了一圈,發現這霸王廟的主體結構雖然保存的比較完整,可是內裡都腐朽的差不多了。廟門兩旁殘破不堪的泥像根本就辨認不出來到底是個
什麼形象。
最裡面是個石頭神臺,上面擺放了一個青銅香爐,出乎意料的是,香爐後面竟然沒有神像,空蕩蕩的顯得十分詭異。幾人分別轉了兩圈,最
後全都聚集在石頭神臺前,看着空空蕩蕩的神臺,都是不明要領。
鐵蛋撇撇嘴道:“他媽的,這不是忽悠人呢麼?說是西楚霸王廟,連個鬼影都沒有。”封幕晴拿着狼眼手電筒上前兩步,忽然扭過頭指着神
臺後的牆壁對我說道:“老胡,你快過來看看,這上面有畫!”
我心中一陣疑惑,剛剛明明看到這廟中有積水的痕跡,泥像都泡爛了,哪裡還能有畫?心裡雖然這麼想,我還是湊了過去,一探究竟。果然
,狼眼手電筒的白光照射在牆壁上,依稀能看出來上面有模模糊糊的畫像。再仔細看了看,原來牆壁上的畫像用的是暗刻的手法,畫上兩人,
一男一女,雖然牆壁上已經斑駁掉落,可是還能依稀看出男人一股威武之氣,再瞧另外一個女人形象,只可惜那半邊牆壁剝落的比較嚴重,也
就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是個女人。
五人對着牆上的壁畫品頭論足,議論了一會,可是都沒搞明白這廟裡供奉的不是神像,而是壁畫?鐵蛋忽然一拍大腿,指着牆壁上的男人畫
像道:“你們快看,這個人手裡是不是拿着一杆長槍?”我看了一眼,那男人的畫像中,果然是手持一把長槍,只不過剛剛沒有看得這麼仔細
,不過我倒是沒覺得畫中的人拿着長槍有什麼好奇怪的。
鐵蛋對我說道:“老胡你咋這麼笨呢?王老頭昨天夜裡說的那個怪物不就是手持長槍?這也就是說,王老頭肯定是見到了西楚霸王項羽的屍
身!傳聞不假,我看八成這山裡真他媽鬧鬼。”
昨夜那個噩夢至今歷歷在目,被鐵蛋這麼一說,我也想了起來,怕是西楚霸王還真的埋葬在這鳳凰山中。可是眼前這個廟宇又是作何所用?
爲什麼會建在這裡?看樣子應該是掩埋在土裡多年,估計剛露出地面也沒多長時間,這一切的一切都彷彿一個巨大的謎團等着我們去猜解。
幾個人又多說了幾句,誰也沒瞧出來是什麼年代修建的,也許只是後人想要祭奠一下項羽,才修了這麼個霸王廟。我覺得此地再多做停留也
是無用,還不如趕緊幫着項少卿找到項羽的古墓,好拿錢走人,以後最好是他媽誰也別遇見誰。
想到這裡,我趕緊催促衆人離開,霸王廟中陰氣森森,待的時間久了,還真不舒服。五人按着來時的路退到門口,往外一瞧,卻是黑乎乎的
一片。我腦子裡一個意識就是,我們進來時候分明是上午時分,豔陽高照,我們幾個在廟中停留多說也就半個小時,天是肯定不會黑的,難
道有人在外面給我們活埋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冷汗直流。趕緊又向前兩步,將手伸出廟門外,可是並沒有觸及到想象當中的土,心裡這才安穩不少。不過好好的怎麼會
忽然暗了下來,幾人都是莫名其妙。
等出了霸王廟,我這纔看清,原來一會兒的功夫。頭頂竟然已經是烏雲密佈,隱隱有雷聲傳來。那黑雲濃的好像散不開了一樣,看上兩眼,
顯得格外壓抑。我看了一下手錶,正好是上午九點半。
鐵蛋擡頭看了看,道:“這老天爺翻臉還真快,都趕上翻書了,咱們也別傻愣着了,趕緊着找個地方躲躲吧,省的澆成落湯雞。”鐵蛋話音
剛落,豆大的雨滴便傾灑而下,澆在身上透骨的冷。
這雨下的突然,誰都沒有防備,四下都是雜亂的荊棘和野草,再就是茂密的樹林,這些地方都不適合躲雨。權衡了一下,還就身後的霸王廟
裡能暫時躲避一下,當即五人又都反身回到廟中。
就這麼會功夫,已經大雨滂沱,黑暗中一片白茫茫的雨簾,密不透風,看樣子這雨一時半刻停不了。南方的秋雨本就陰冷,這會我們又被困
在這麼個破廟裡,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擡眼看了看,好在霸王廟的屋頂並不露雨,我不禁在心裡暗自慶幸了一番。
入耳皆是一片雨聲隆隆,悶雷一聲緊似一聲。項少卿此時熱情也褪去不少,直愣愣地看着門外的暴雨,忽然問道:“胡先生,怎麼這雷好像
都在霸王廟附近打?”
我心中暗說,老天爺長眼睛,他媽怎麼不直接劈死你這個王八羔子呢?心中雖然這麼想,我還是對他說道:“估計是這廟跟前樹木高大的緣
故吧。”
鐵蛋從揹包裡掏出一塊軍用毯子,一屁股做到上面,對我們說道:“來,咱們嘮會,左右都是閒來無事,下雨天大孩子——沒事找點事幹。
衆人紛紛席地而坐,洗耳恭聽鐵蛋一個人吹牛侃大山。
狼眼手電筒不能開的時間太長,否則電池耗費量會非常大,我叫衆人把手電筒滅了,從揹包裡掏出從北京帶來的蠟燭點上,蠟燭的光芒跟狼
眼手電筒根本沒法比,四周登時陷入一片黑暗中,只有我們面前一小塊亮光。
霸王廟建在半山間,雨水下的雖然大,可是不用擔心流到廟中。幾個人聽鐵蛋吹的入神,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擡眼瞧了一下,廟外的
大雨依舊不緊不慢的下着,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我心中不免升起一陣煩躁,又看了看手錶,可是手錶仍舊顯示是上午九點半。按照感覺來推算,這會起碼應該是中午十一點多了,怎麼還是
九點半?難道是我的手錶壞了?
我晃了晃手錶,可是指針卻絲毫不動。當即又詢問了一下衆人,封幕晴和項少卿都帶着手錶,他們的手錶也顯示是上午九點半。我頭皮一麻
,既然大家的手錶都顯示的是上午九點半,就說明不是我表的問題,而且也不可能我們三個的手錶同時沒電。那麼又怎麼解釋我們現在的事情
?
項少卿拍了拍自己的手錶道:“我這塊手錶是瑞士勞力士錶,二戰時候美軍專用的,即使有誤差也只是十秒之!”鐵蛋在一旁叼着根萬寶路
對項少卿說道:“你可拉倒吧,不是我說你,這表都過了那麼些年了,指不定就什麼時候壞了,要是我肯定就把它摔了聽個動靜,你還帶的挺
來勁呢。”
項少卿被鐵蛋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我意識到事情絕非沒有這麼簡單,如果項少卿的表是因爲年代久遠突然之間壞掉了,那麼爲什麼偏
偏趕在九點半這個當間兒壞?而且我的表是這次臨行前特意買的新表,花了一百多,怎麼也不會這麼快就壞了。
廟外的雨下的更大,雷聲越來越想,偶爾閃過的閃電光掠過廟門,散落在我們幾個人的臉上。一股詭異的氛圍流淌在幾個人中間。封幕晴沉
思了一會道:“我以前在書上看過一種說法,和咱們現在發生的情況很相似!”
我聽封幕晴這麼一說,立馬來了興致,當即催促她快些說。封幕晴頓了一下道:“十九世紀初,有一支英國探險隊在尼泊爾探險,他們山中
遭遇了一場暴雪,由於沒有當地嚮導,他們迷路了。一直在山中轉了好幾天,也沒走出去。不過他們發現,對於他們來講,時間卻是定格了一
樣,幾天中一直就是剛迷路時候的樣子,最後只有兩個人活了下來......”
封幕晴說得這事兒我是聽所謂聽,爲所未聞。不過仔細聽來,那夥兒英國探險隊的境遇倒是和我們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是在雪中迷
路,而我們不但沒有迷路,他女乃女乃的要是這雨下起來沒完,我肯定就拉着鐵蛋和封幕晴衝出去,我可不願意不明不白的就困在這裡。
項少卿聽完封幕晴的話,點點頭道:“嗯,這件事是真的,那夥兒探險隊裡還有皇家成員,在英國也是有不少人都知道這件事。”我現在倒
是不在意這個,只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多少得有點原因吧?當即又出言詳詢。
封幕晴道:“有種說法是,咱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是除了咱們能看到和感覺到的三維空間之外,還有一種完全凌駕在三維空間之上的空間,這
種空間裡沒有時間概念,也就是說,時間是模糊的混沌的......可是人要是處在這個空間,生老病死還會繼續。”
我萬萬沒想到還有這麼個說法,按這麼說,我們現在身處的霸王廟就是凌駕在三維空間之上的空間?鐵蛋在一旁插嘴道:“我看純粹就是扯
淡,先別管那麼多了,我這都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我說咱們什麼時候吃飯啊?”
鐵蛋說完,我也覺得腹中一陣飢餓,當即掏出牛肉罐頭,啓了兩罐和鐵蛋分了吃。管他媽是不是已經不知不覺間掉入了四維空間,先餵飽
肚子纔是真格的。
我正面對着的就算廟門口,離的不遠,擡眼就能看到磅礴的大雨。吃了兩口罐頭,擡頭看了一眼,恰好這個功夫天空閃過一個亮如白晝的閃
電,霸王廟門口竟然不知什麼事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個身影,我後脊樑一陣發冷,暗自環顧一週,鐵蛋、封幕晴、項少卿、焦海都在,那門口這
個人又是誰?直覺告訴我,門口那個很有可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