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陽山就在石屏縣以北四公里,可以說是緊臨縣城,山雖不算高,但山中卻有一古洞,寬六米高八米洞口多是危巖巨石,摩崖石刻,洞中至今尚存古碑一塊,上刻“古洞雲氣通四海,乾山仙霞滿東湖”。
孫爲民四人進洞除了看到這塊石碑就再沒有發現其他的了,於是四人只好停下腳步開始研究起石碑。
石碑並沒有什麼特別,出了兩行大字再無一物。老胡看這石碑好象想到了什麼和孫爲民交換着意見“這四海指的就一定是東南西北了,雲氣是什麼意思呢?”
“理氣是風水玄學中很重要的兩個環節之一,正所謂,天道爲理氣,地道爲巒頭,風水入門第一要緊看巒頭,有了巒頭穴可求,若是巒頭不齊整,縱合大星也是浮。這浮字就和這石碑上的雲字一樣,浮雲也。玄學講究氣聚成風水,這氣通四方說的就是氣不能聚的意思。”孫爲民一邊解釋,一邊來到石碑前又不解的說道“此地難道有什麼風水道場?”說完他仔細的觀察了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情況,更看不出什麼巒頭來,這巒頭不見如何理氣。還真難住了孫爲民。
“該不會是讓我們起風水牆吧?這後一句是----乾山仙霞滿東湖,這東湖說的一定就是異龍湖了仙霞是什麼東西?”老胡也是越看越糊塗,雖然沒看出了點門道,但還是感覺怪怪的,就好象答案已近在眼前,但卻怎麼拿不到似的。
“這前句有云,後句有霞,說的都是氣,只是不知道怎麼才能讓氣滿東湖啊,我們先上山去看看吧,觀觀風水再說”孫爲民提議去登山觀風水,到現在他多少明白了點,這裡面藏了風水玄機。
上山的路上幾人一個旁人也沒遇到,這年月旅遊度假還沒開始流行,像孫爲民四人這樣的清高人士可不多見,很多人更願意去人民公園那類的大衆設施,既熱鬧又近,比這荒山野嶺的可強多了。
四人爬上山頂並沒有花什麼力氣,山本就不高,一路有說有笑的就上來了。正所謂登高望遠,孫爲民站在着乾陽山上,石屏縣城的風光盡收眼底。這出城東去就是異龍湖,北來就是孫爲民他們現在所站的乾陽山,南邊是冒合山,山頂矗立着一座雄偉壯觀的石塔,人們稱它爲煥文塔,西去就是黑龍坡了,這樣一看,還真是三面環山獨留東湖。
“看明白了沒?我都餓了,這山爬的真沒勁不如在旅店睡覺了”王胖子跟着轉了一上午,也沒見有什麼大發現,就有點抱埋怨了。蹲在山頂之上很不高興的樣子,一點沒有看風景的心情。他這人就這樣,情緒化的很,好就好,壞就壞,也不知道藏着點。
“這三山推水之勢,氣怎麼才能入了東湖呢?”老胡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而並不去理會王胖子的抱怨,和孫爲民探討了起來。
“確切的說,應該是北風入東湖,乾山仙霞說的就是北山之氣”孫爲民又補充着。
“不會是讓我們開山吧......算了,當我沒說”金大牙本也想說點什麼,但又一想,開山之事過於荒唐就收住了想法,讓孫爲民和老胡繼續討論去了。
這下,金大牙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卻引起了孫爲民的注意,稍做思索後說道“我們回山洞去,有眉目了”
看着孫爲民神秘的樣子,其他三人都急不得了,胖子更是催促道“說說啊,好事不說就捂臭了,說吧”
孫爲民一看,也知道胖子今天急壞了,就沒有難爲他,說道“這還要謝謝老金,他一說開山我纔想起來,西南之地還真有一個關於開山的故事,那就是五丁開山”孫爲民一邊下山一邊說着。
“這個我聽說過,好象是戰國時候的事,秦王想吞滅蜀國。但是蜀國地勢險要,蜀話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軍隊不容易通行,硬攻顯然不是辦法。狡猾的秦惠王便想出一條妙計。叫人作了五頭石牛,每天在石牛屁股後面擺上一堆金子,謊稱石牛是金牛,每天能拉一堆金子。貪婪的蜀王聽到這個消息,想要得到這些所謂的金牛,便託人向秦王索求,秦王馬上答應了。但是石牛很重,怎麼搬取?當時蜀國有五個大力士,力大無比,叫五丁力士。蜀王就叫他們去鑿山開路,把金牛拉回來。五丁力士好不容易開出一條金牛路,拉回這些所謂的金牛,回到成都,才發現他們不過是石牛,方知上當受騙。就此入蜀之道也就打開了,這就是五丁開山的故事”老胡的說法沒錯,看來他對這方面也有些研究。
“哦!這我也聽過,看我着記性”也不知道王胖子是真的還是假的,一副年老憶衰的樣子,反正就是不承認沒文化,不過其他三人都看出來,這王胖子多半是要面子在胡說呢。
“不知道就不要哦!革命隊伍的人都要互相關心,互相愛護,互相幫助。可沒讓你互相欺騙,以後少來這虛的。”領導就領導,老胡的大帽子一出王胖子就讓鎮壓下去了,再不敢說什麼了。
四人返回山洞以後,孫爲民就拿出了羅經,不用問這又要找物件了。只見他定好方位,尋北偏東一點而去,正是羅經醜門的方位。孫爲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五丁開山,開的那條路也稱做金牛路。正所謂,丑牛,這尋路之法當然要從羅經的醜位上找起了。
就這樣孫爲民一直朝着醜位而去,直行到洞壁之時用電筒仔細一照,果真找到了‘五牛’,其他三人一聽,馬上圍了上來。只見那洞牆之上不知道用什麼塗料畫着五隻怪牛,顏色紅黑難辨,畫的也很模糊,很像是史前部落的巖畫一樣。
“這牛找到了,怎麼開山呢?”孫爲民回頭詢問着老胡三人。
三人其實早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了,都在那裡開動着腦筋。老胡看了幾下猜測到“這五隻牛都是牛頭朝下,好象吃草的樣子,也就是說,它們都是不動的,要想開山就必須讓他們動起來。這趕牛之法不外乎拽牛環,問題牛環在哪呢”老胡邊說邊左右尋摸起來,看來是在找機關。
“牛環還能在哪,在牛鼻子上啊,老胡,你不會連這也不知道吧?”王胖子可算逮住個機會報復老胡,哪能輕易放過,那表情要多誇張有多誇張,簡直把老胡當怪物看了。
“那你上去給我拽拽!”老胡一聽這話,就推着王胖子上去拽牛。胖子當然不傻,他也知道老胡的意思不是說真牛環,而是指機關。胖子拽出工兵鍬滿不在乎的說到“牛頭向下,這牛環當然掉到地裡去了,好幾千年了,有的挖嘍”說着,王胖子已經開始挖了起來。
這王胖子還不是胡鬧,而是他真覺得這機關只能在這幾隻牛的下面。因爲,左右都是洞壁,上面洞頂就更不用說了,三面都封的和鐵板差不多,也只下面還有點碎石細土勉強能挖幾下。
雖然天以到中午,但洞內還是既黑又涼,王胖子費可好大的勁才挖下去一尺多深。別說,還真讓他蒙對了,一個鐵環狀的東西出現在四人面前,樣子不是很大比人的手掌大不了多少,但環身上的鐵很厚,給人一種很結實的感覺。
“怎麼樣,是這東西吧”王胖子一邊在旁邊休息,一邊高興的問着孫爲民。
“恩就是這”孫爲民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完了想把那鐵環取出,但伸手一試才發現,鐵環的另一頭竟然和地下的什麼東西相連着,看來是取不出來的。於是,孫爲民就小心的撬起了鐵環不相連的那一面,這下鐵環就像是立在了地面上一樣,孫爲民抓住環身用力一提,就把鐵環提了出來,這時候四人才發現,環下原來栓着鐵鏈。
“小心點拽”老胡一看也上來幫忙和孫爲民一起扯起了鐵鏈。二個人大概拽出不到三米長的樣子,突然腳下一晃,感覺地皮就像是斜過來了一樣,四人都開始往下滑去。
“翻板!抓緊!”老胡焦急的提醒着幾人,但一切都太晚了,四人就像是掉落山坡的石頭一樣,打着滾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