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的是一個傻姑娘。
元逸興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笑成了這樣,施秋雁尚且不知是何緣故,竟然還……
“過來!”元逸興向施秋雁伸出手來,拉扯着施秋雁坐到了他的身邊,“最近因爲你的事情,的確是很煩惱,總覺得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有辦法好好保護你。”
施秋雁一聽到元逸興這麼說,那眼眶立即就紅了起來,她是心疼的看向元逸興。
元逸興的氣色瞧着是不錯的,但是在施秋雁看來,終究是不夠。
現在的他,離從前的阮興,差得實在是太遠了。
施秋雁緊緊的握住元逸興的手,你下了頭,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其實,我最近倒是不錯,兄長倒是爲了我備了不少好東西,竟然讓我比起從前,好了許多。”元逸興並非是在安慰着施秋雁,而是事情正是如此。
其實,元逸興也感覺得到端木要凌對他們兄妹十分的上心,這份恩情當真是無以爲報了。
“不過,讓我心情愉快的從來就不是這些。”元逸興擡了擡手,示意着施秋雁往桌子上瞧着。
桌子上有什麼?當然一些來往書信。
如若她沒有被魏懷安劫持,恐怕,這些書信中還有她寫給元逸興的呢。
莫要看平時的他們就在一座城中,但是,也不是時時都會見面的。
“瞧瞧。”元逸興看着施秋雁,“有了它們,就不怕呈楓不站在我們這邊了。”
施秋雁錯愕的看着元逸興,那眼中盡是濃濃的難以置信了啊。
真的假的,因爲那幾封書信裡面的內容,龍呈楓就會站在他們這一邊嗎?
施秋雁的心裡懷着這等濃濃疑惑時,忽然間明白了元逸興的意思。
怕是書信裡的真相,會讓龍呈楓放棄站在皇后的那一邊吧。
施秋雁伸出手來,扯過了第一封。
元逸興並不打算讓施秋雁直接就看到那最重要的一封,而是由着施秋雁自己慢慢的翻看着。
施秋雁忽然間就笑了,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元逸興,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的好哥哥,能夠給她一個解釋。
她是真的需要解釋啊,否則,以爲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哥哥,你快說句話。”施秋雁笑着推着元逸興的時候,就聽到說是有客人前來。
客人,施秋雁可不在乎客人,她只在乎書信上的內容。
來者,是龍呈穹。
咳,龍呈穹現在的表情已是不能用“尷尬”來形容的了。
他原本對施秋雁的印象極好,一位看似嬌弱的千金大小姐,竟然可以千里迢迢相助於他與龍呈楓,縱然僅僅是因灰龍呈楓的緣故,他也覺得相當的感激。
轉眼間,施秋雁在被救出來以後,竟然是來找元逸興,這……
龍呈佗輕輕的皺着眉頭,雖然嘴上沒有說着什麼,但是瞧着他的表情,也就會知道他的心裡是有多彆扭。
豈有此理。施秋雁看到龍呈穹的表情心中有氣,她與哥哥坦蕩,他是什麼表情?
就當施秋雁欲要站起身時,元逸興就輕輕的扯住了施秋雁。
元逸興可是瞭解施秋雁的,如果
她起身,絕對不會是想要坐得遠一些,而是打算找龍呈穹的麻煩吧?
“哥。”施秋雁低音喊了一句。
元逸興輕輕的搖了搖頭,轉而看向龍呈穹,“王爺可是有要事?”
原本明的,但是看到元逸興與施秋雁的互動,竟然就像是把話卡在嗓子裡面,說不出來了。
“君子坦蕩蕩。”施秋雁就算是坐在元逸興的身邊又如何?逞這一時口舌之快,她也樂意,“不知,王爺的心裡是在想着什麼?”
施秋雁此言一出,倒像是龍呈穹的想法過多,實在是令人不喜歡。
龍呈穹擡頭看着施秋雁,“可是有見過呈楓?”
“當然。”施秋雁似笑非笑道,“我是見過了他以後,纔來這邊的,不知景王可否滿意?”
龍呈穹自知不應該去理會他人家事,但是一看到施秋雁與其他男人熱情,心中就替龍呈楓不滿着。
與他有何干系?他還真的是想不通啊。
“恩?你來的時候可是很早的。”元逸興倒是納悶了起來。
施秋雁笑道,“他來找我的時候更早。”
原來如此,元逸興雖然沒有想到龍呈楓現在還是在施秋雁的房間中休息着,但是以爲龍呈楓是按捺不住想念,纔會去尋着施秋雁的。
這,也是說得通的。
“不知,王爺何時?”元逸興看向龍呈穹的時候,依然溫和。
從來就不會多管他人家事的龍呈穹,竟然會想着幫龍呈楓來提點着施秋雁,也只能說,他是真的將龍呈楓當成好弟弟呀。
畢竟,這皇家的親情素來淡薄,龍呈楓雖然性子不穩但終究是熱血男兒,也是不錯的。
“爲了魏家。”龍呈穹終於找回原本應該有的情緒,嘆了口,說道,“今日在朝堂之上,他們是鬧得不可開交,讓我看着也是心浮氣躁,卻無從排解,我很想替施大夫說上兩句公道話,但是父皇之前叮囑過我,不可多言。”
這“不可多言”聽起來,似乎是皇上依然有意偏袒於魏家,卻在施秋雁的耳中聽出別的想法來。
“雁兒?”元逸興笑着看向施秋雁,“怎麼看。”
“皇上,是想知道在這朝中,還有多少見風使舵的人?”施秋雁反問着元逸興。
元逸興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實在是讓人弄不清楚,他的心裡到底是在記掛着什麼。
“又或者說!”龍呈穹好像聽到施秋雁的等方面以後,才明白,父皇應該不是想要繼續留着魏家的意思?
此時,都瞧着不肯離開的施秋雁,是哭笑不得的。
正是方纔龍呈穹的態度,令施秋雁的心裡不爽快,她非要與元逸興擺明了親近的姿勢,就是堵得讓他說不出話來。
事實上,元逸興已經對施秋雁的幼稚舉動表示出提醒來。
何必呢,龍呈穹就是那樣的性子,想要讓他改,怕是改不掉了。
施秋雁繼續翻看着書信,龍呈穹與元逸興則商量着後續的事情,她竟是一個字都沒有聽到心裡去。
“施家小姐,你認爲這樣可好?”龍呈穹與施秋雁說着話的時候,施秋雁纔回過神來。
施秋雁面露尷尬,她根本就沒有去
聽他們的談話呀,她的心思都放在了書信上,她覺得……
“哥,這些事情爲何從前沒有查到?”施秋雁冰着臉。
長風樓的消息永遠都是最靈通的,所以,想要露掉了一個人的經歷與正在做的事情,幾乎是不太可能會發生的。
在施秋雁看來,這是有人故意爲之啊。
“你是覺得,他?”元逸興看着施秋雁,沒有點明是誰。
施秋雁是懂的,端木要凌。
“等他回來,我再問問!”元逸興示意施秋雁是稍安勿躁。
施秋雁微微的點了個頭,就聽到龍呈穹道,“你們是說二哥的事情嗎?”
龍呈穹聽着元逸興與施秋雁的話,知道他們不是故意排外,只是當着他的面兒說出來的事情,他也不一定會明白。
是,也不是!
施秋雁尷尬極了,從前的她就會經常忽略存在感並沒有那麼強的龍呈穹,現在更是一樣的。
“算是。”施秋雁點了點頭,“我覺得他回來……”
“爲了皇位。”龍呈穹回答得特別痛快,“父皇原本最疼愛的就是大哥和二哥,換成當年,如果是二哥得勢,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現在,有!
“二哥現在同一批不明身份的江湖人士走得特別的近,讓我覺得,二哥可能是另有打算,瞧着不像是好事。”當龍呈穹平平靜靜的說出這些話時,施秋雁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
他們剛剛查到的事情,龍呈穹也是知道了。
“二哥做得不算是太隱蔽,想必父皇的心裡也有數。”龍呈穹繼續說道。
施秋雁的身子不由得前傾,錯愕的看着龍呈穹,“那皇上爲何還要……”
讓他回京城。
“是給王爺一個真正立功的機會。”元逸興替龍呈穹做出回答,“只不過,王爺不太願意用這樣的方式,得到太子之封。”
是,是嗎?皇上會考慮得那麼遠嗎?施秋雁輕輕的搖了搖頭,認爲是他們想得太複雜了吧?
皇上的確是位想要盡心盡力的好皇上,但是,他有心而力不足,實在是……
如果說,皇上召龍呈珍回來只爲了給他佈一個局,施秋雁是不太相信的。
都說虎毒不識子,施秋雁根本就瞧不出來,皇上是這樣心狠之人。
話說,當初對付阮家的時候,也是不遺餘力的呀。
“好了!”元逸興打斷了他們的思考,“這等事情不是你們能夠想得明白的,又何必掛心?我們只要做好我們的本份事,就夠了。”
元逸興說的最有道理,就算是他們一旦的爲龍呈珍的事情掛心,也不一定會有什麼大作用。倒不如按照現在的情熱,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時辰不早了!”元逸興竟然先下了逐客令,他拍了拍桌子上的書信,對施秋雁說,“回去吧!”
這些書信是施秋雁已經翻看過的,元逸興又這般示意着她,是什麼意思,是想要讓她把東西都拿走嗎?
“好!”放秋雁起了身,向龍呈佗作揖道,“王爺,我先告退了。”
那上面的書信是施秋雁一封都沒有拿過的,因爲,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去對龍呈楓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