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內,兩隻血紅色眼睛看着我,我一點都不畏懼。
“你是什麼人,竟然可以封印時空?真是不簡單,不過我倒要看看,你能支持多久?”
他冷哼一聲,兩眼立即放出兩道紅芒。我避之不及,被他打中,封印瞬間消失。
中年大叔恢復自由,看到自己的女兒墜落,立即將她抱在懷裡。
“發生了什麼?”
他驚恐地看着我,大叫道:“你不是死了嗎?你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
我頓時一愣,感到有些不妙。
我沒有理會中年大叔,擡頭看向那兩隻血眼,低喝道:“你爲什麼要害人?你不是鬼,也不是妖,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想殺人就殺人,你能管得着?再者說,我也是替天行道,你問問這個中年人,他有沒有幹壞事?”
我不由一愣,他的這番話倒是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還沒等我開口,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兩眼仔細地看向我。
“你的身體很奇怪,好像被詛咒了一樣,難怪殺不死!”
我冷笑一聲,沉聲道:“明白就好!你爲什麼要殺我?”
“順便!”
我臉色一沉,低喝道:“你還是從實招來,我還能留你一條活路!”
“哈哈哈”,他大笑一聲,然後說道:“只怕你沒有那個機會了。”
話音一落,電梯門突然開了,一些穿着制服的人正守在門口。我不由一驚,而與此同時,那道紅影迅速消失,逃離而去。
我沒有反抗,當場被扣押,只不過,我趁亂趴在那個學生以及老奶奶的身體上,用十戒的力量轉移了他們的致命傷。
我不知道那個紅影附身在小女孩的身上做了什麼,但顯然,它的操控不是很完美,
不然的話,這些人早就死了。
看着他們被擡上早就等候多時的救護車,我心裡放鬆不少。至於我,作爲唯一一個精神還算正常的人,自然要被盤問一番。
我的面前站着一位女警官,她沒有穿制服,而是一身便裝,留着一頭短髮,顯得英氣颯爽,幹練十足。
因爲工作需要,她可不想普通人穿着長腿,腳踩高跟鞋。顏值嘛,倒是不低,就是板着一張臉,本來很好看的小臉蛋,頓時魅力大減。
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臉蛋很精緻,即使不化妝,也能讓人眼前一亮。
和陳玥的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相比,她的冷漠帶有一種高高在上,常人別想逃脫她控制的感覺。
“你是?”
“我就是胡警探,你得跟我去錄一份口供,詳細講述你在電梯裡經歷的事情!”
我微微一笑,輕嘆道:“你們在監控室裡不都看見整個過程了嘛,還有啥好說的?再說,我也被人刺了一刀,你總不能懷疑我做的這一切吧?”
她一臉冷漠地看着我,嚴肅地說道:“還請你配合我們調查,不要跟我我們耍花樣,如果你是清白的,我們自會放你走!你叫什麼名字?”
我白了她一眼,搖頭笑道:“我叫白無常,就是民間傳說的勾魂使者白無常,嘿嘿嘿······”
她不由一愣,隨即伸出右手,冷哼道:“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我要檢查一遍。還有,如果你真的叫白無常,那我更不能放你走了。”
“爲啥?”
“因爲你在調查黃友竹的案子,我們將你列爲重點懷疑對象,而我就是負責監視你的。”
我目瞪口呆!
我有什麼好監視的?
我可是良民,還有沒有天理了?
當然,我不可能在她面前抱怨,也不會解釋太多。她和陳玥的脾氣差不多,都認死理!
沒辦法,我只好跟這個大警探去了趟警察局。任憑他們如何審問,我只說他們能夠理解的。
如果他們再不信,我就讓他們去看監控,其他的話,一句都不說。
就這樣,胡警探審了我八個小時,愣是什麼都沒問出來。隨後,不知是誰走過來跟她說了些什麼,她就放我走了。
我有些得意地在她面前晃了過去,卻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別得意,你身上的嫌疑還在,別讓我找到你害人的證據。”她毫不示弱,嚴肅地說道。
我不由苦笑,轉頭看了她一眼,突然臉色一變,然後輕輕地走到她的面前。
然後在她驚訝的注視下,貼向了她精緻的臉蛋。
“怪不得我們會相遇,原來是老天爺讓我提醒你,你近來會有一劫,而且是很大的劫難,搞不好會死!”
這話一出,她頓時羞怒,直接擡手扇了我一巴掌。
我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激烈,兩手一攤,無奈地說道:“你大可不信,全當我沒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胡警探,你好自爲之!”
話音一落,我用手捂着半邊臉,轉身就走。
“神經病,這個人腦子有問題,一定跟兇手有關!”
她的話,自然飄進了我的耳朵裡。我無奈一笑,暗歎道:“說不得,她的劫數還得我來給她化解,至少要保住她的性命。”
剛纔那番話,的確不是我胡言亂語。胡警探眉心暗淡,有陰氣盤踞,這乃殺身之禍。
而因緣際會之下,她與我相遇,更是冥冥中註定的天意。
在別人眼裡,或許認爲這只是個巧合。可在我眼裡,世間萬物,根本不存在巧合。
沒有什麼是偶然的,一切都是必然的。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躲不掉。
這不是什麼悲觀的命運決定論,而是更高一層的因果論。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
我們經歷的劫難、痛苦和挫折,都不是突然或者偶然發生的,一定是我們之前做了錯事,果報臨頭啊!
沒有人能夠躲開因果業力,因此世人才需多行善事,廣積陰德。
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是古聖先賢的千古教訓,不可不信啊!
離開警察局,我沒有回家,而是打車前往紫蘭小區。突如其來的電梯命案,打亂了我的行程。
天色已晚,我敲響了黃友竹家的門。不多時,門開,一個打扮的年輕靚麗的婦人站在門前。
我正要開口說話,突然看到了她頭頂上的兩者血紅色眼睛。
“這兩隻血色眼睛,不正是我在電梯裡遇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