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施佑霖的話給弄得渾身不自在,哪怕看着他這副妖豔的面容,也忍不住撇過頭。
低聲說道:“什麼啊?你可別亂造謠,我可是一個死了老公的寡婦。”
施佑霖離開了我的身邊,我頓時感覺身邊的氣息淡了淡,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這個妖孽難道真的不知道他自己的臉對女人的殺傷力有多大嗎?
他看着我淡淡道:“所以,從那之後你再也交往不到長久的男朋友?所有人都覺得是那次的事情給你造成的影響?”
我搖頭道:“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只不過被謠傳的人多了,江學長也就信了,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他,只不過他似乎一直都不信,後來幾年又沒有交集,我也懶得去解釋什麼,只是再見面還是感覺有點尷尬。”
施佑霖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解釋,但我說得都是真話,我也沒有想過那次的事情之後我會變成什麼剋夫命啊,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不會那麼衝動了,只不過年輕的時候乾的蠢事,現在想想雖然可笑,也是很佩服自己當年的勇氣的。
他乾咳了兩聲,低頭看着我手中的佛像,低聲說道:“不管怎樣,我的遺物,現在突然出現在你手裡,這個江小杰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你好自爲之,當年你和他的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次去做那種傻事就行了。”
我被施佑霖說得滿臉的尷尬,半響才低頭道:“你胡說什麼啊,我和他早就沒有關係了,是你自己一直在問的好嗎?不過我和誰相處和誰來往,又和你有什麼關係?這是我的自由。”
施佑霖冷哼了一聲,似乎十分不滿意我的話。
“我的話是爲了讓你能夠保住自己的小命,你要是不聽,後果自負。”
我頭吐了吐舌頭,模仿他的語氣說道:“爲了我的小命,每次都用這句話來搪塞我。”
“你覺得我是在搪塞你?”
“不然呢?”
我看施佑霖的臉色有點白,這纔想起來,昨晚他爲了救我,用力的去撞破屏障,當時看他的臉色就不太好,是不是對他有什麼影響啊?
“你沒事吧?昨晚你撞那屏障……好像受傷了。”
我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他似乎還在爲剛纔的話生氣,低頭瞥了一眼我拽着他的手,然後用力的揮開了我的手,我甚至沒能夠感覺到他手指尖冰冷的溫度。
他冷淡疏離的說道:“不用,我沒事,反正我不過一個孤魂野鬼而已,不勞你費心。”
說着他就走開了。
我站在原地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爲什麼發脾氣,只好說道:“那這個六臂觀音你還要不要,你不是說這東西是你的遺物嗎?”
客廳已經不見施佑霖的人影,但空中卻傳來他的聲音。
“既然是別人送給你的,那你就收着吧。”
說完這下子是徹底的沒有了聲音。
我站在原地吼道:“可這不是你的東西嗎?你難道不想搞清楚這個東西到底爲什麼會出現在江小杰的手裡嗎?你之前說你死在牀上的,難道你不想調查出你當年的死因嗎?”
我的問話許久都得到回答,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地方惹到他了,但是想到鬼大概都是這樣喜怒無常的吧?不過這個六臂觀音看起來好像對他真的挺重要的,至少我是第一次見到他發那麼大的火?
他之前跟我說他死在牀上,又那麼年輕,現在對他自己的遺物那麼大的反應,所以我不僅推測出他到底是不是被人給害死的?
我摸着下巴,看了屋子一眼,心裡想到他平時說得話,和做事的習慣,還有他身上穿的衣服,好像真的不太像是一個正常的鬼說出來的,難道他死了很久了,和我們不是一個年代的?我記得上次他就把警察局說成官府,官府?幾百年前的稱呼?還有他身上那件明顯看起來像是古裝的衣服,一切無疑都說明了一件事情!
施佑霖死了很久,久得不能再久了,但是他的遺物出世了,還是被我認識的人帶來的,這裡面怎麼想好像都有些關係!
於是我裝模作樣的去了臥室,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換上,做完了這一切,我才掛着包包假裝要出門。
果然,很快我感覺到後背吹來了一股涼風,下一秒,一雙冰冷的白.皙的手就輕輕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沒有用力,但是我卻能夠感覺到他結實寬闊的胸膛正貼着我的後背,雖然我感覺不到他的心跳,此刻卻覺得他像是一個真實的人一樣和我相處。
“你又要去哪?” 他懷疑的問道。
我擡了擡頭,伸手抓着那六臂觀音道:“去問江小杰,這六臂觀音的來歷,我總覺得和你有點關聯。”
“該死,我不是剛纔警告你離那個男人遠一點嗎?”
“可是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我總不能拿着這個觀音像,一臉懵逼吧?我知道你很在意這個東西,裝什麼裝?”
我轉身直視他的目光,發現他茶色的眼瞳微微的收縮。
許久他淡薄的嘴脣纔看着我說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需要顧好自己就行。”
“可如果我非要管呢?”我擡頭固執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多了琢磨不透的深意,他低頭看着我,伸手攥住了我的下巴,冰冷的指尖在我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冰冷的觸感。
“你那麼想插手我的事情,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他神秘的笑了笑,薄脣就在我的眼前,此刻明明他離我那麼近,我卻覺得自己離他真的好遠。
他見我沒有說話,妖冶的笑了笑,繼續冰冷的開口道:“別怪我沒有勸你,你最好不要喜歡我,沒有好結果的,比你喜歡江小杰還慘的那種。”
我捏緊了拳頭,屈辱的咬着自己的脣瓣,看着他,慌亂的說道:“你少自戀了,我好好的一個人,爲什麼想不開要喜歡你一隻鬼,一隻什麼都沒有,沒房沒車沒存款還毒舌無比的惡毒鬼?”
他放開了我的下巴,抓住了我戳他胸口的手。
冷笑道:“你說我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