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一個人。”爲了避免常昊的逼問,我將鬆鬆的事情簡單地描述了一下。
“你是說,他的客房裡貼着符紙?”
“嗯,一個道士給他的。”
“他在哪個房間?”
“1106。”
“帶我去找他。”
“你找他做什麼呀,他只是害怕暫時待在酒店,等過兩天他自然就走了。”我不太明白地看着常昊,“而且樑良不是已經被你那什麼了嗎?不會再有什麼事情了。”
“樑良的事,你瞭解多少?”
被常昊這麼一問,我仔細回想了關於樑良的一切。
“不是本地人,在這裡上大學,假期找到了我們公司實習,然後和鬆鬆住在一起,其餘的就不知道了。”
常昊拉着我走出電梯,對我說道。
“樑良,茲縣人,家境悽苦,單親,獨子。”
“你知道地這麼清楚!”我有些詫異,常昊怎麼會對樑良瞭解這麼多,專門調查過?
“表面車禍去世,事實上是他殺。”
“他殺?誰會殺他!”我感到不可思議,樑良不是會與人結仇那種人,很開朗的一個大男孩,怎麼會是他殺呢。
“兇手殺人的手法極其殘忍,是向身體內打針,針眼極小,肉眼難以察覺,每一針都命中要害,是用空針管,將空氣注入身體,這種手法會讓死者死之前遭遇莫大痛苦。之所以有人以爲樑良是車禍,是因爲兇手殺人後,將樑良仍在路上,故意製造了車禍現場,而屍檢沒有發現樑良身上的針眼,所以最終認定車禍。”
聽完常昊的一番話,瞬間感到事情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彷彿一個巨大的陰謀,從樑良的死開始。
轉眼間到了1106門前,我上前敲門。
“鬆鬆,我是蕭筱,開一下門好嗎?”
“鬆鬆,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能讓我先進去嗎?”
我反覆敲門,可裡面的人就是不迴應,沒有腳步聲,鬆鬆也沒有在裡面回答了。
常昊拿出鑰匙,直接打開房門。
“人呢?”
我看着空空的大牀,這裡哪有鬆鬆的影子。
“難道走了?”我將洗手間也看了,確實沒有。
常昊扯下來一張符紙,細細研究。
我走到常昊身邊。
“這些紙有什麼不對嗎?”
“上面不是辟邪,而是招魂的符。”
“什麼?”我盯着常昊手裡的一張符看,“招魂?是招鬼嗎?這裡有鬼嗎?我進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些頭暈。”
“走吧。”
常昊將符紙仍在地上,我緊跟着跑出去。
常昊正在打電話,對電話那頭說了一句調監控什麼的。
他走到一半,發現我還在跟着,轉身說道。
“你進了1106,身上都是晦氣,先去我房間洗個澡。”
“我回去洗,不用麻煩你。”
“回去?你現在能去哪兒?”常昊嘴角掛着一絲冷笑。
“我,我去別的同事家。”我有些氣惱,常昊看出我現在是無家可歸,無處可去,身上的錢既不夠租房子,也不能拿來住賓館,可是我偏偏不想隨他的意。
“一身晦氣,別去禍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