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右念有些釋懷的一笑,心中稍稍好受了點,雖說有點困難,但是這個世界上應該還有其他的憶情草存在,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放棄尋找。
但是怎麼找就成了問題了,到目前爲止南糜鎮這邊派出不少鬼靈去尋找憶情草的下落,廉家和木家那邊也在尋找,不止是憶情草就連冥王的下落都沒有半點。
等待的時間永遠是最煎熬和漫長的。
在尋找的過程而且還得提防妖族那邊的攻擊,想到被冥寒搶奪過去的憶情草,糜右念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
要不要這麼折騰她,她越來越發現自己的運氣太背了,悲催的慘不忍睹啊,她前進的道路越來越坎坷,越來越黑暗了。
可是她除了咬牙往前,別無選擇了。
身心俱憊,她回屋去休息了,剛躺下不久,就聽到侍衛來報南蘊璞回來了。
驚得她都顧不得穿好衣服,就穿着裡衣跑了出來。
那道鮮紅的身影緩步走進院子,鳳眸愜意的微眯,俊柔的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略微有幾分邪魅。
紅豔灼灼,糜右念深深的看着,心中滿是不可思議。
“別發呆,確定是本尊嗎?”看着糜右念杵在那邊,西雅輕輕碰了下她,拉回她的思緒,輕聲問道。
糜右念細細看了眼朝她走近的身影,肯定的點點頭:“是本尊沒錯。”
但是……南蘊璞怎麼會回來?從地府中逃出來了?看樣子似乎不對勁。
南瓜和糜瓜相視一望,眼底滿是疑惑。
看到南蘊璞回來他們是開心,但是心中莫名有些警惕。
“念兒……”紅色的身影止步在糜右念面前,擡眸看着站在檐下的糜右念輕聲喚了聲。
那兩個充滿思念痛楚的聲音讓糜右念心中狠狠一顫,再也剋制不住心中的酸楚,撲倒他的懷中,他微笑着一臉溫柔的看着她。
“對不起讓你替我擔心了。”
“回來就好,你的身子怎麼樣?穿魂鎖還在嗎?”糜右念猛地想起什麼,伸手在他胸口處摸了摸,平坦的胸口沒有之前黑氣森森的穿魂鎖了。
南蘊璞伸手握住糜右唸的手,緊緊握在自己的手心。
他搖頭說道:“我沒事,之前醒來就發現胸口的穿魂鎖不見了,我就想盡辦法逃出來找你。”鳳眸輕垂,泛起濃濃的愧疚:“自那****過來尋我,我一直想着你的事情,我想起關於你的一些事情,但是隻有一點點的片段,對不起。”
看着他愧疚的樣子,糜右念原本有的那抹懷疑之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輕輕撫摸上他的臉龐,微笑着看着他說道:“我不怪你,是我對不起你,你是爲了保護我才被閻王的穿魂鎖纏上被帶到了地府,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就好,那些記不得的事情慢慢可以想起來,我會一點點的告訴你。”
“嗯。”
糜右念含着淚,滿懷欣喜的抱着失而復得的南蘊璞,這對她來說比任何事情都來的開心。
“爹爹,抱抱。”糜瓜跑到南蘊璞身邊,嘟着小嘴朝他伸着手臂要他抱。
聽到那聲‘爹爹’,南蘊璞的身子顯然一怔,糜右念輕輕一笑道:“這是我們的孩子。”
“對不起,除了你我對其他人沒有一點印象。”南蘊璞一臉黯淡。
糜瓜拉住他的手輕晃着撒嬌道:“沒關係,以前的事情爹爹會想起來的,但是現在爹爹抱抱我嘛,人家想要你抱,人家好想你的。”
望着那雙淚眼婆娑的眸子,南蘊璞心中一軟,彎下腰把她抱進懷中。
“爹爹,人家好想你。”糜瓜軟儒儒的趴在他的肩頭說道。
“嗯。”南蘊璞不知該怎麼說,只能輕輕應一聲。
看着他們一家子在那團聚着,西雅碰碰旁邊的廉捷,開口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不覺得怎麼樣?這是南蘊璞不錯,他也沒有被操控。”廉捷細細打量了下神情微微有些窘迫和茫然的南蘊璞說道。
他察覺不出任何異樣。
南蘊璞能回來他自然是開心,這樣糜右念就不會一直憂思着,也能放心、開心了。
但是對於南蘊璞回來的說法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疑惑,不過他沒有那麼不識相的去破壞此刻他們一家人的重逢。
腳步輕輕停在身邊,廉捷扭頭看着好久沒見面的夜閻,笑了下:“我還以爲你跟哪條母蛇私奔了呢。”
夜閻挑眉沒吭聲,看着突然回來的南蘊璞神情很不悅。
“他不是被閻王帶走了,怎麼回來了?”這話說的很是不想南蘊璞回來似得。
本來他是一直跟在糜瓜身邊保護她,監督她練功,不過糜瓜練功都是和南瓜一起的,反正有血離看着,他就圖個輕鬆拍拍屁股走人,自個找個清淨的地方修煉去了。
一直到南蘊璞喝了忘情水失憶了,他這才得知南糜鎮之前發生的事情。
“這話可別被右念聽到了,小心她刨了你的蛇鱗。”西雅調侃着。“你啊,還是徹徹底底的死心算了,右念心中只有南蘊璞。”
“這事爺清楚,不需要你明說。”夜閻冷聲丟下話,轉身走了。
“嘿,這傢伙性格還真是欠扁啊,幸好南蘊璞的性格不是那樣的,不然我一定要棒打鴛鴦讓右念不要喜歡了。”看着夜閻遠去的背影西雅不爽的說道。
“那個傢伙的態度又不是一天兩天這樣了,右念也說了他就是那樣的性格,不要計較那麼多,畢竟看着自己喜歡的人投入別人的懷抱,那種滋味是很不好受的。”廉捷淺淺一笑說道。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怎麼看他和右念都不可能的,就算右念沒有南蘊璞,他也和右念沒戲。”西雅一臉肯定的說道,隨即輕聲嘀咕了一聲:“要是沒有南蘊璞,我還是贊同右念和白無桑,你覺得呢?”
對於這種假設性的問題廉捷沒興趣回答,輕輕挑眉道:“問題是,現在右念有南蘊璞,那些假設性的問題都是扯淡,沒什麼好說的。”
西雅‘切’了一聲,無趣的撇撇嘴,擡眸看着含着淚一臉開心的糜右念,心中很是欣慰。
只要糜右念開開心心的,怎樣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