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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湘娟又夾了一筷子,繼續放到嘴裡,還沒有等嚥下,就看到那盤子裡有一塊黑乎乎東西,她用筷子一撥弄:“這……是什麼?”
小椏伸出頭來,看了半晌:“二小姐,是……是……”
陳相富想着她吃了狗屎,立時就大笑起來:“陳湘娟,你夠狠呀,把狗屎拌在菜裡給我們吃,你自己吃狗屎吧,吃啊,怎麼不吃了?”
這大笑聲,實在太暢快了!
許久沒有這麼解恨,這個禍害吃狗屎。
啊,她吃的是狗屎拌的菜。
陳湘娟跳了起來,扶在門上一口吐了出來,她早前還吃了兩口呢,原來全是狗屎,不,不,她不要吃。
她得吐出來!
捧着胸口,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好惡心,居然把狗屎拌在菜裡。
陳相富雙手叉腰,笑得彎腰捧腹。
而淑芳苑上下,看到這一幕,有忍俊不住的,有氣惱。
陳相富想忍住笑,可笑到陳湘娟吃狗屎又笑了起來,直笑得腰都直不起,“你在我們的菜裡拌狗屎,以爲我們好欺負,那我就端來讓你吃!吃啊,你怎麼不吃了。”
“陳、相、富!”陳湘娟緊握着拳頭,吼得渾身打顫,“你是故意的?我哪裡招惹你了,你要這樣對我?說起來我們可是親姐弟。”
陳相富一臉無辜,“對呀,那二姐還在我們飯菜裡拌狗屎,幸而你二弟我聰明絕頂,一早就發現了,哈哈……怎麼,二姐吃下自己拌的狗屎,是不是味道很不一般呀!你今兒不把這一盤吃完,休想我離開,吃啊,把那一盤都給我吃完。”
陳湘娟咬緊牙齒,只聽得一直咯咯直響。
欺人太甚了!
吳奶孃在小廚房裡聽到動靜,跑了出來,輕聲道:“二小姐,你得忍!不能再鬧出事了,老夫人好不容易把店鋪交給你打點呢,你……不可動怒。”
“啊——”陳湘娟張着嘴巴,想着自己吃下的東西,瘋狂的大喊着,“陳相富,你今天太過分了,我饒不了你!”
吳奶孃忙道:“小椏,快取清水,快取清水來……”
她得吐出來,可陳湘娟扒在院子裡,怎麼也吐不出來,可想到那東西,越想越噁心,陳相富居然把那東西拌在菜裡。
他一直說是她弄的,若真是她,她一定知道那裡面有異物。
她喝清水,她壓舌頭,可怎麼都不管用,就是吐不出來,如此往復,折騰了許久,陳湘娟早已筯疲力盡,無力軟坐在貴妃椅上。
就在她們忙碌的時候,陳相富早已經開溜了。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這一次,我不能就這麼算了,陳相富那臭小子,他是故意的……”陳湘娟呢喃重複着,“明兒,我要去查看店鋪上的生意……”那時候就可以找料,她一定要陳相富好看。
次日午後,老夫人正午憩,只見趙婆子神色慌張地進來。
“老夫人,不好了,二爺、三爺吃壞了肚子。”
老夫人道:“天氣熱了,莫不是飯菜不乾淨。趕緊請郎中。”
趙婆子又走近兩步,“郎中瞧過了,說……說不是飯菜不乾淨,似中了毒。”
“中毒……”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看着趙婆子,“有人下毒?”
“是。”
“快把二管家叫來,告訴他,給我查,給我細細地查,好大的膽子,敢在府裡下毒!”
老夫人下令,二管家帶着得力的下人開始從大廚房查起。
直至黃昏,待陳湘如回府,就聽說陳相富兄弟中毒拉肚子的事,一路快奔到松柏苑,陳相富大半日都跑了茅廁無數遍了,他身子打小健壯到還好些,偏陳相貴原就消瘦、體弱,半躺在牀上,一張臉煞白無血。
陳二嬸道:“用了午飯不久,二爺、三爺就鬧肚子,請了郎中來瞧,說是中毒,二管家已經查出了眉目。中午的飯,是淑芳苑的小椏取的,近來每次都是由淑芳苑取了後送一份到松柏苑。”
陳湘如看着兩個弟弟,被折騰得不輕,“二管家怎麼說?”
外頭傳來上房大丫頭的聲音:“大小姐,老夫人請你去上房敘話,下毒的人找到了。”
陳相富嗷嗷叫着:“一定是陳湘娟!昨兒她把狗屎拌在耳片裡,被給我給發現了,想着今兒許是不會再做的,沒想到啊,沒想到……”
每次鬧過之後,總消停三兩天。
頭天出了狗屎,這第二天下毒,誰也沒想到。
只是頭天弄狗屎的是陳相富,這第二天下毒的卻是陳湘娟。
陳湘如看着一邊的劉奶孃:“你留在這兒照應二爺、三爺,盯着他們把郎中開的藥吃了。”
陳相富倒有些精神,說話還有力氣。
陳相貴可就受苦了,此刻躺在牀上只能哼哼,想跑都沒力氣了,不過大半日就把他折騰成這般,便是陳湘如瞧了也心疼得跟眼珠似的,若是老夫人見了,指不定又會心疼成什麼模樣。
上房裡,二管家夫婦、陳湘娟、二姨娘母女都到了。
老夫人端坐在軲轆椅上。
“孫女見過祖母。”
“如兒,你快坐下,我倒要聽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湘娟跪在屋子中央,一邊跪着花木房的花三娘和一個種花的丫頭。
老夫人道:“二管家,說吧。”
二管家垂首道:“老夫人,今兒晌午,是淑芳苑的小椏帶人領的午飯,照着規矩,上房、還有碧柳苑吃的都是一樣的,這兩處沒有發現異樣,自然不是廚房出了問題。”
陳湘娟此刻見事情鬧大了,又怕又懼,要不是昨兒陳相富那樣算計她,讓她又氣又惱,她也不會想到反擊,“二管家,在這家裡,有多少人不喜歡我,要是大廚房的人故意爲難我,我……”
陳二嬸驚呼一聲:“老夫人,請你給奴婢做主,奴婢打理大廚房快十年了,一直兢兢業業,盡心盡力,怎麼敢做這種事。”
二姨娘也道:“二管家的自來心細,稟老夫人,她是萬不會做這種事。我雖管着大廚房,絕不敢有害人的心思。”
二管家的女人陳二嬸是大廚房的管事,而二姨娘也管着大廚房,這就是說她們兩個要害她。
兩人跪在中央,這種事原不是她們做的,她們也不敢認,再則她們也沒有生這種心思。
陳二嬸一家世代都是陳家的忠僕,而二姨娘下半生有依仗,只想一心打理好田莊、鋪子,教養好陳湘妮,平平安安地過完餘生。
老夫人示意趙婆子來問。
趙婆子道:“小椏,你來說。”
小椏俯身磕了個頭:“稟老夫人,這些日子,二爺總是找二小姐的麻煩,送去的飯菜原是一樣的,他總說不鹹就淡,昨兒還在涼拌豬耳裡發現了狗屎。我們二小姐也都忍了,這事絕不會是二小姐做的。”
這些事,老夫人和陳湘如都聽說過,心裡明白真相,也說過陳相富。
跪在一邊的花三娘道:“老夫人,是二小姐做的。我和芍藥都瞧得真真的。”
陳湘娟撲了過來就要打人,卻被老夫人身邊的婆子給拉住了,“死婆子,你可別冤枉好人,那是我弟弟,我爲什麼要害他。”
這回子鬧大了,她不能認,要是人了,老夫人原就不喜歡她,一定會罰她罰得更重的。
花三娘又磕頭,身子貼俯在地,“我是花木房的管事,近來花園裡的花木長蟲了,只有正午的時候,這蟲躲到陰涼處最好捕捉。老奴便與花木房的人說好了,在中午的時候捉蟲。”
她腦海裡掠過今兒晌午的畫面:
中午時,原是小椏和陳湘娟一起把飯菜送到松柏苑去,可就快到松柏苑時,陳湘娟突然道:“小椏,你先回去吧,我去送飯。只怕二爺又要刁難,我去送,他總要忌憚兩分。”
小椏面露憂色:“二小姐小心些,二爺就是個孩子,你讓着他些。”
誰讓陳湘娟是姐姐呢,哪有姐姐和弟弟計較的,傳揚出去,別人也會笑話。
再說,大小姐也是兩頭勸。
總得有一個人大度些不計較,否則過節就會越結越大。
陳湘娟笑着:“我知道了。”
但她卻慢慢地移了幾步,一雙眼睛警惕地四下張望。
花三娘說罷,又道:“我和芍藥因躲在花叢下,二小姐並沒有瞧見我們。我們從花叢的縫隙看到二小姐拿着筷子在食盒裡撥弄,嘴裡嘟囔着,‘算計我吃屎,我要你好看,看拉不死你。’當時老奴便想,這不過孩子間的玩鬧,又想着許是弄些不乾淨的東西讓二爺拉拉肚子,直至一個時辰前,郎中說二爺、三爺中了毒了,老奴才回過神來,才知是二小姐給他們下藥……”
陳湘娟當時很小心,就是怕被人瞧見,“死婆子,你誣陷,我沒有……要害他們。”
沒害人的心思,因爲那也她弟弟,雖然她心存怨恨,但沒想過要害死他們。
老夫人的心一陣刺痛,原是骨血至親,沒想她竟這等毒辣,給自己的弟弟下藥,這是要害人性命啊。
陳湘娟,實在太令她失望了!
二管家又道:“老夫人……”卻突地打止了,似有什麼難說的話。
老夫人道:“說吧,還有什麼事?”
陳湘如頗是吃驚。就算陳相富鬧得再厲害,也不會拿人的性命、身體開玩笑,陳湘娟竟下藥,膽子也着實太大,萬一有個好歹就是一條性命。
陳湘如也曾在私下勸過了陳相富讓他收斂些,別和陳湘娟作對,可陳相富說“大姐,我知道分寸”,想着原就是小孩子心性,許是記恨上回花園涼亭的事,故意要和陳湘娟鬧一陣子,陳湘如也沒放在心上。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