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鳳皇是怎麼逃脫精神病院的,也不知道這個神經病到底是怎麼知道我住在哪兒的,當時我把鋪子的門鎖上以後就回家了,因爲想着晚上和龍行去蕭瑟家的事情,所以簡單的煮了碗雞蛋麪。
我剛打開電視準備吃麪,門就響了,打開門我就看見他面帶微笑的站在門口。
如果不是因爲我手裡還端着碗,我不保證自己會不會一拳揍到這個傢伙的臉上。
這張無論什麼時候都面帶微笑的臉,的確讓人很討厭啊!
“這是什麼?琉璃,能吃嗎?”他看着我碗裡的麪條,很認真的問我。
“滾。”我黑着臉,如果不是覺得他長得還挺清秀的,真想一碗熱麪條潑他一臉。
“你拿走了手串,我就沒地方住了,琉璃!”他低下頭。
“真沒地方住了?”好歹是一俊秀少年,讓人家露宿街頭,似乎不太好吧?
說實話其實這個人如果不那麼胡攪蠻纏的話,還是不讓人討厭的,起碼長得好,每天看着可以養眼,當然這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沒時間和他糾纏了,距離晚上十點鐘只有兩個小時左右了。
我仔細端詳了他半天,確定這傢伙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之後,才錯開身子,“進來吧。”
“總之,謝謝你啦琉璃。”他笑起來,狹長的眼尾往上挑着,有股子魅勁兒。
家裡猛然多了一個人,我不太習慣,煮了碗麪條給他並且看着他細嚼慢嚥的吃完之後,我才指着我房間隔壁的客房,“客房,但是你只能睡一晚上,我不管你有沒有地方住,明天一早給我走人。”
他伸了個懶腰,目光被電視裡的狗血八點檔完全吸引,看着電視劇裡哭的跟死了爹似的女人,一個勁兒的樂,完全沒理我這茬兒。
我也懶得和他計較,轉身回房間打算休息一會兒。
距離十點鐘只有一個多小時了,晚上也不知道到底要忙多久,大概是白天太累,剛躺倒牀上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夢裡,熟悉的山洞,熟悉的黑暗,熟悉的小皮鞋踩在山洞裡的聲音,空靈的讓人心悸。
受傷的孔雀、以及那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在轉過身的一剎那,手裡一滴滴往下滴的鮮血,以及那串像是從獻血裡剜出來的手串。
“帶上去……咯咯咯……帶上去……”
驀然,那女人的臉變得模糊,緊接着變成了鷹鉤鼻,滿臉的皺紋,渾濁的雙眼爆出一抹厲色。
“姥姥……姥姥!”我驚叫,那張女人的臉居然變成了姥姥!可她好像根本聽不見我說話,逼近過來站在我面前,讓我帶上那串滴血的手串。
“帶上去……帶上去!”
姥姥的聲音變得沉怒,我大駭,可夢中的人又怎麼能控制夢的開始或者結束呢?
驀然,姥姥伸手掐住我的脖子,臉上竟然露出一抹快意感,“哈哈哈……詛咒!詛咒!我要讓你們上下三世全部賠命,來吧……來吧……咯咯咯咯,下地獄吧……”
啊——
我再一次驚叫,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一股古怪的味道撲鼻而來,我驀然睜開眼睛。
牀頭居然蹲着一個人,他無限擴大的臉讓我渾身爆出了冷汗,白色的長髮,狹長的鳳眸,蒼白的臉……
“啊,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