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憩了一個小時後,姑娘一頭扎進了酒店的泳池,開心的和海洋來了一次美麗的邂逅。那泳池和大海就一牆相隔,中間的隔斷特殊工藝打造的透明隔牆,海浪拍打後,潔白的浪花紛紛撒見到泳池平靜的水面上,歡快無比。
就這樣,他們走走停停,看、賞、學、鑑,走過一家又一家不同的酒店,巨量的欣喜讓大腦難以裝下,好在都有記錄的良好習慣,他們的筆記不斷在增加着厚度和內容。
終於計劃裡的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海島上空紅霞漫天,旌雲燦爛,剛好遇見落日餘暉,他們就停車下來面朝大海,高一涵孩子一般數着:“3、2、1。”
一輪紅日,竟然隨着口令沉入大海,瞬間彩霞漫天,雲蒸霞蔚,把那海水、那樹林、那山巔和那車、那人都鑲嵌上了明麗的金邊,眼前的一切事物幻化的美不勝收。
楊晨穿越了一般看着歡呼雀躍地姑娘,他們確實長得太像,彷彿林妍就在眼前,她跳躍、飛奔、呼喊、歌唱,像個天真地孩子。
“老大,你看,那個雲彩是不是像大象,那是孔雀、那是鯨魚……”姑娘驚呼開心的不得了,那還是一位集團企業的董事長的模樣。
他黯然神傷起來,這哪是林妍,她是一道他需要過的坎,明凡提醒和警告過的那道巨坎,需要他小心翼翼。
瞬間眼前的一切變得無味起來,朝還在興奮不已的姑娘喊道:“高一涵董事長,走了,你還有點正形嗎?員工在這等着回去吃飯呢?”
心中老大的不情願,這人過分掃興了,看着他頭也不回打着車子,突突地就往酒店方向開去,在後面氣得直跺腳。“楊晨,你簡直是,本大小姐要幹嘛還要你管着,你要翻天呀!”
天色暗的快,周圍已經黑了下來,她也有點怕,加油追了上去。現在已經很熟練了,騎了一天,小輕騎已經被她擺弄得易如反掌,很快就追上並超過了楊晨。
“不要你帶路了,我自己回去,到了餐廳我自己點了菜就先吃了,看你怎麼抓瞎?”咯咯地、得意地笑着風一般跑了。
“高一涵,你慢點,注意安全……”
話音未落,姑娘的前輪碾過一個不大的小石子,立馬失去了平衡,驚慌下雙手扔了車把手,整個人一個大馬趴重重地摔到在了地上。
無奈中帶着一點幸災樂禍,心中想着“惡有惡報”的念頭,楊晨連忙趕了過去,姑娘在那齜牙咧嘴地痛苦不堪着。
白淨的手肘、膝蓋都擦破了口,好在速度不快,她也敏捷,都是一些皮外傷。
“雖然你穿那個少!”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對於姑娘開放的穿着習慣報以嚴厲的批評。
坐在地上也不動彈,看着走過去的楊晨,怒不可遏。“你到底是要見死不救呀?快來拉一把……”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哎……,我說大小姐呀,讓你慢點不會嗎?非要作。來吧,拿手來。”伸手去拉坐在地上的高一涵。
把頭一偏,“不給,你扶我起來,抱起來也行!”也不理他,就那樣坐着。
“你別無理取鬧哦,不拉行不行,愛起來不起來的,你不走我走。”受不了姑娘的無理取鬧,這回真的生氣了,回身推了自己的車子,打着皺了,突突突地自己走了。
“喂!你真的那麼狠心?那我就坐這了,看我們誰耗得過誰……”
楊晨纔不相信呢,她對於他而言現在是“狼來了”,已經失去了起碼的信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和挑逗,讓他怒火中燒得早就無法忍受,對於富家女的死纏爛打叫人無可奈何。
高一涵摔跤的地方已經裡他們入住的酒店不遠了,楊晨五、六分鐘就到了地方,把摩托車還給了老闆,附近超市裡買了一瓶礦泉水,靠在一棵樹上等着那個人的回來。
十分鐘、二十分鐘、都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分鐘,姑娘的倩影依然沒有出現,而天色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
這丫頭還真有氣性,耍賴都那麼玩兒真的,實在沒轍了,誰讓自己攤上了。他只能徒步又朝回來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他笑了,高一涵在已經過去的這幾十分鐘裡竟然保持原狀就那麼坐着,這種佩服和無奈如濤濤江水一般用上心頭。
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揶揄着說:“我說高大小姐,你穿着一身比基尼坐在馬路上,不怕經過的人,還以爲你在這以色劫財呀?”
不理睬人,坐那,滿臉的淚水,委屈地不停抽泣着。藉着月光可以看到淚水已經把她的面狀都打花。
心裡有生憐惜,蹲在她面前查看,“我說高大小姐,你一個人坐在這裡真不怕呀,黑咕隆咚的,挺嚇人的。”想嚇唬一下儘快讓人起來。
突然吼了起來,“楊晨,你好狠心,丟下我就走了,我是你小姨子。我姐知道了看你怎麼交代?!”
“你姐連有你這個妹妹都不知道呢,你告哪門子的狀呀,趕緊的起來走人,在地上不冷呀?”
“我不!你有本事就不要回來。”
“好,我求你了,起來啦,回去看看是不是大腦摔壞了。我的大小姐!”
“你才大腦有毛病呢,我就不!”已然堅決的。
還是服輸了,附身彎腰雙手把她抱了起來。如果不採取這個行動,估計今晚兩個人就耗在這了。
得逞後的得意,“呵!我看誰厲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好,你行,我慫,身上沒問題吧,那裡還疼?”一邊走一邊問她,到了摔倒的摩托車前才把人放下,並把車子扶了起來。
檢車摩托車,狀態良好,還可以打着了。自己先來回起了幾圈,感覺應該沒問題才騎回到姑娘身邊。“大小姐,請上車吧?”
得意的笑容綻放臉龐,用手一抹花裡胡哨的臉,擡腿就上了車,身形還非常矯健。做好了後雙手毫不客氣地摟住了駕駛員就再也不鬆手了。
“我說,你抱那麼緊幹嘛,不嫌熱呀?你不熱,我熱。”他說的是身體和心裡的熱度,希望得到及時的降溫,要不感覺血液都要被蒸發開來。
纔不理財,一語不發,就是那樣的地坐在車後緊緊抱住,並把頭也靠在了背上。楊晨儘量只去回憶當年在壩上她第一次受傷時揹她下山的場景。那是的高一涵多麼的美好和純淨,可是她成了一塊討厭的牛軋糖,粘在身上甩也甩不掉,還甜的發膩、甜的齁人。
幾分鐘的車程,成了楊晨度日如年的渡劫,終於動了終點。“下車吧?”
“讓我再抱抱。”竟然無恥到這個地步,還在那緊緊抱着。連店家出來接車都不放過他,楊晨的大紅臉燒的通紅通紅的。
“好了,饒了你,還車去唄。”跳下車,一轉眼鑽進了路邊的一個7.11超市。
楊晨辦好還車手續出來,高一涵已經回到了他的身後。還是那個高個、漂亮、精緻、性感、高貴的女郎。白色棒球帽,白色皮膚衫,白色熱褲和穿在衣服裡的藍色比基尼,加上一雙小白鞋。
雖然妝容是花的,人卻楚楚動人,魅力無限。把提在手裡的塑料底往前後一甩,“走吧,哥哥,我的傷口要請給幫忙處理一下。”
“好吧。”轉手就走,後面卻沒有跟過來的腳步。回頭再看,原地等在那裡。“你幹嘛,還不走,不早了,回去擦了藥,的吃飯了!”
“就不!你來抱我。”俏臉一翹,玩世不恭,等着。
“哎……,你能不能不作。剛纔不是自己走去買的東西嘛?這會兒怎麼又不走了。愛走不走,拜拜!”回身再也不理自己走了。
高一涵覺得這次是不能得逞了,蹦蹦跳跳地竟然跟了上來。“不抱就算了,起碼的救死扶傷精神都麼有,很是個紳士。”
“我不來就不是紳士。高董,我是您的員工,可以使用,但是請不要過分要求。”真的非常生氣了,如果這個時候在北京,一定早就在她面前消失得乾乾淨淨。
進了小院到了入住房間,楊晨頭也不回就去開自己的房門,高一涵頭也不回往二層的樓梯就走了上去,“你不擦藥了?!高董。”
“來我房間!”
“不,要麼到我這來,要麼自己幹,我不上去。”
“咦,什麼人呀,你以爲去你房間你就安全了?”說完接着就哈哈大笑起來,“好啦,不逗你了,我來。”跟着他走進了一樓的房間裡。
其實這裡和高一涵的二樓陳設完全一樣,所不同的是,她房間門口有一個不大的無邊泳池,楊晨一樓出來是一個漂亮的花園。但是,不像高一涵的凌亂,這裡面被他收拾得整整齊齊。
小窗旁的小桌邊讓她坐下,楊晨開始給她處理傷口。問題不大都是皮外傷,把灰塵沖掉,擦鞋消毒藥水就好,他卻操作得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