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北京城區的一輛豪華瑪莎拉蒂後排,高宙和高一涵心情起伏的坐着,一整晚繽紛不斷的跌宕所帶來的亢奮情緒還在心裡起伏。
“一涵,我認爲我們最終選擇文化旅遊這產業來做企業轉型已經初見成效,今後你的打算是什麼?”高宙想考考高一涵,聽聽她自己的想法。
“爸,我覺得您的眼光是準的。現在國家和政府支持這個產業的發展,人們收入增加後對文化旅遊的消費需求也在劇增,我覺得我們現在進入這個行業,時機不錯。”
高宙慈祥地把高一涵的一隻手抓過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和藹地輕拍。
“丫頭呀,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們是做地產起家的,這下一頭闖進這個行業來,風險不小。這個行業現金流不錯,市場也大,但是投入產出的週期長,產出慢。而且我們的團隊也不專業,要慎重吶。”希望和擔憂共存,老闆精明地想到了所有,必要的時候需要給女兒澆澆涼水。
“我知道,我也在研究現在文旅行業的國際大勢和國內趨勢,您講的沒錯,我們需要慎重行事。”
“所以,我把明方兵說動了,讓他進來一起玩兒。他是做金融的,運作資本是行家裡手,實力也比我們強,我需要強援來助力。”高宙把自己的高瞻遠矚告知了女兒,他的這個行動背後有着更長遠的計劃,高一涵的態度對於他而言也很重要。
“我想也是,您請他來參加今天的活動就是這個目的吧?”高一涵不但和父親想到了一起,還立刻明白了今天明方兵到來的原因。
“不錯,方纔他臨走的時候很興奮,約我明天去他公司細聊。多虧了今天活動的成功,我看他有點動心了,希望能夠說服他。”
“是的,今天不但投資人欣喜,我看媒體也非常感興趣,我在中間還接受了幾家主流媒體的採訪,反響真不錯。”高一涵補充了自己的看法。
“這個楊晨你用的還行吧?”高宙還是很關心她的用人情況,楊晨的成敗決定了高一涵今後掌控產業的成敗,他必須問清楚。
“還可以,感覺他做事挺可以的,有前瞻、有戰略、有膽量、有辦法、也有專業,就是……”
“就是什麼?!”高宙不希望父女間的交流有所保留。
高一涵言無不盡地向父親彙報自己的判斷,“就是他在應酬和人打交道方面有些拙笨,不是太OPEN……”
“我看出來了,可能與他的性格和經歷有關係,不過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關鍵是人品。他到了多長時間了?6個月?”
“馬上7個月了……”她更正了時間。
“人品可有什麼不妥?”高宙的提問入木三分。
女兒慎重地回答了父親,她不想一味地讚揚和嘉獎,父親會輕視她的這樣態度的。“時間不長,還是需要慢慢考驗和發現的。”
“不能等了,你怕是要測試測試……”出人意料的提議。高一涵滿腹疑問,她不知道他的目的。
“怎麼測試,爸您教我?”
“金錢、利益、權位……”簡短,但是中肯,犀利。
“金錢、利益、權威?”
高一涵眉頭一簇,有些猶豫,她不知道爲何自己有些不太願意用這樣絕對、極端的方式來測試楊晨這個“老實人”。
高宙好像沒有主意她的猶豫,更進一步。
“必要的時候,女人、性也是可以的……”嚴厲而乾脆,擲地有聲、平地驚雷!
沒有等女兒迴應,他更問道:“小蘇安排給他,有問題嗎?”
“沒有,法西斯地管理,還‘相敬如賓’。”高一涵沒有說錯,實際就是這樣的。
高一涵有點誇張地形容楊晨和小蘇的關係,但是對於父親那驚掉下巴的提議還沒有回過神兒來。
“您說,要那麼極端嗎?”高一涵還是疑問起父親的提議來,原因是她不想那樣做,太殘酷。
“要!男人,本性不就是對金錢、權力地位和美色的渴望,一試就成。我知道你有辦法,自己去想吧,我就不管了……。如果出問題立馬讓他走人,人嘛走了可以再換,我們的血汗錢和產業前景不能有所閃失!”慈愛的父親嚴厲得有些不近人情,非常可怕,高一涵一隻敬重他,但是更瞭解他的老成與尖利。
“那好,我慢慢計劃。”她還在猶豫,不知道如何答應父親的提議。
“不行,立馬開始,我不想在一個不合適的人身上花過多的時間和金錢,中國最不缺的就是人,再找就是了。”父親沒有給予女兒任何的喘息之機,要求得更加嚴厲。
“會不會太極端了,人家看不上我們的人?”
“我又沒讓你親自出馬,你想什麼呢?不是有小蘇,或者還有其它人嗎?人,多了去了,方法多了去,就怕你不用!”
更加嚴厲和不容質疑,高宙要把所有手下都放到照妖鏡前照照,看看他們的本性才能安心。而且自己的寶貝女兒在“執政”,他不允許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他不允許眼睛裡進沙子。
“哦,我懂了,您別兇好不好?”女兒終於屈服了,但是大膽活潑的天性又一次激發她的逆反。
“老爸也是男人,誰這樣測試過您呀?”
“咦!你無法無天了,拿老爸尋開心,小心我揍你!”
高一涵開心地躲避着來自父親不輕不重的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