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至反手抱住天卦老仙的脖子,嘴對嘴狂吸了兩口陽氣,將那因缺氧而導致昏昏然的大腦,狂補幾大口陽氣後,已然清醒過來了。
這一刻,在柳夏至的心中,那對天卦老仙萬分地痛恨,無比地仇怨,似乎消減去不少。畢竟,有過肌膚相親的人,內心深處,總會有些親近感受。
況且,嘴對嘴地度氣,也和親吻差不多了,雖說兩個男人搞這事太過噁心了。但在心理上,在情感拉近上,兩位之間的關係,已經非比從前,大可以作爲朋友相交了。
“老天,你說我們有救了?哎我的玉簡怎麼會在這兒?我身上的衣服怎麼破了?”
柳夏至頭腦清醒之後,眼角處感受到光亮閃現,歪頭一看,竟然是自己那放大的玉簡在閃光,不由得吃了一驚。
心中暗道,玉簡不是放在我懷裡的嗎?怎麼會被放大出現在身邊?急忙低頭看身上,發現身上的衣服,竟然被撕破了。
哎呦!柳夏至頓時感覺不妙,這個老小子對我存心不良,不會是一個同性戀老鬼吧?
“你小子別動,別說話,聽仔細了,我告訴你的法訣凝鍊方法以及掐訣咒語,一定要記住了,千萬別忘了!搞錯了手印、掐錯了訣,把太虛寶鏡弄壞了,咱倆就再也沒有逃出去的機會了~!”
柳夏至根本沒把天卦老仙的話聽進去,眼前所見,玉簡上沒有一個字跡存在,玉簡上的字怎麼沒有了?
“等等,我玉簡上的字怎麼沒有了?是被你擦掉了吧?好你個老變態、老流氓!竟然敢偷我功法!”
“什麼老變態、老流氓?我偷你屁的功法!你一個活人的功法對我有什麼用處?我的爺,快閉嘴吧!你到底想不想從這兒出去?想出去就別說話!”
說的也對,他一個老鬼偷我功法做什麼?但是,玉簡上的字跡怎麼會沒有了呢?難道完整灌輸到我腦海裡了?還真有可能。
哎,或許是好事啊!上學時我最討厭的就是背書,這個玉簡上的字跡如果能擦掉反覆使用,寫到上面的字跡會自動傳輸到我腦海裡,今後就不用背書了。
“老天,別告訴我,我腦袋昏暈,恐怕萬一記不住,搞錯了手印、掐錯了訣,把我太虛寶鏡弄壞了哎,老天,我玉簡如何又是太虛寶鏡?”
柳夏至說到這兒,感到有些胸悶,抱過天卦老仙的腦袋,嘴對嘴又連着吸了數口氣。
天卦老仙一陣厭煩,這小子一邊罵我,還一邊把我當他的氧氣瓶,真是一位爺,一位大爺!
只想一把捏死他,無奈現在還用着他,打又打不得他,罵又罵不得他,只氣得天卦老仙魂魄發顫。
心中不由惱恨萬分,已然開始懷疑李淳風:我命犯煞星,不會是李淳風一千多年前就算計我,給我下了陰陽顛倒卦,是想着把他徒弟放到我這兒,逼我教他徒弟吧?李淳風啊李淳風!我詛咒你永遠也踏不上冥界,我詛咒你永遠也成不了大神!我詛咒你氣死我也!
柳夏至見天卦老仙那張年輕的面孔上,一番陰晴不定,好像想起了往日地冤家、昔日的仇恨?
唉!做人有仇人,做鬼有恨鬼,你老天做人、做鬼都很失敗啊!柳夏至感慨之下,雙手抱過玉簡光鏡,把正面朝向天卦老仙,說道:
“把你要告訴我的話全寫在這上面,我就不會忘記了,就不會搞錯了手印、掐錯了訣,把我的玉簡寶貝弄壞了,快寫吧!”
“我用什麼寫?你有筆嗎?沒有筆用你的血來寫嗎?”天卦老仙臉色一變,實在無法忍受這個小子的傲慢無禮了,只想對他下鬼掐手,將他連軀體帶魂魄都掐死在這兒。
“呵呵,一具將要腐朽成泥爛如塵的軀體,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來,我割開一根指頭,你就用我的指頭來寫吧!”
說到這兒,柳夏至擡手拾起已經掉到地下的斬魂劍玉匣,推開玉匣盒蓋放出斬魂劍。意念調動之下,斬魂劍在右手食指上劃開一條大口子。
天卦老仙見他動用斬魂劍,嚇得魂魄齊飛,“嗖”的一下,一股陰風驟起,一下跳到牢獄角落裡,嚇得渾身發抖。
柳夏至被他如此激烈地反應嚇了一跳,這還是剛纔那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變色老仙嗎?這個老鬼的性格怎麼會這麼複雜?
柳夏至哪裡知道,這並不是天卦老仙性格複雜。而是因爲,不管是人還是鬼,活得歲數越大越怕死。
天卦老仙在陰間活了幾十萬年了,最怕死。只要能不死,就算把他關押在此萬萬萬萬年,他也會坦然面對。
在斬魂劍騰騰殺氣壓力下,天卦老仙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法訣手印、口訣密語等,幾乎都寫在玉簡光鏡上了。
那光鏡隨着柳夏至血指的划動,不停吸食着玉簡光鏡上的血漬。
而與此同時,柳夏至腦海中,和玉簡脈絡相連的那絲意念,將這些法訣手印、口訣密碼等,全部傳輸過來了。
柳夏至瀏覽了腦海裡的法訣、密語、手印等之後,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時也感覺萬分高興。
這些凝練內氣、瞬間能將自身法力,或者法寶攻擊力提高到最大值、最高值的法印咒語,如果使用得當,足以將自身功力、或斬魂劍的威力,在現有的基礎上,提高百倍以上。
我若是早些時候會使用這些法印咒語,也不會被幽山鬼王將意念反彈回來了,早就將幽山鬼王斬殺在荒山野嶺中了,哪還有如今的牢獄之罪?
越想越高興,柳夏至轉臉看向天卦老仙,感覺他那張年輕文雅的面孔上,好像盛開了一朵鮮豔的花朵。
不由上前一步,一把將他抱在懷裡,嘴對嘴在他嘴巴上,連着又吸了數十口長氣。
面對眼前白光閃亮的光鏡,柳夏至左手掐訣,口中念動咒語,一個法訣打到光鏡上。
光鏡上猛然爆發出一片耀眼白光,柳夏至不及提放下,雙眼被白光刺射的白盲一片,造成暫時性失明,一時間啥也看不到了。
當雙眼恢復視力後,眼前環境已然發生了重大改變。此時,柳夏至和天卦老仙二位,置身在一片鳥語花香的山林中。
青山綠水,空氣清新,那山、那水、那一草一木,不帶有一絲山野蠻荒氣息。
柳夏至連着大口呼吸了數下,感覺在這無比清新的空氣中,如同撒了蜜糖一樣,柳夏至鼻息間,感到絲絲香甜氣息。
這一刻,心曠神怡之感,油然而生,真是一個仙境一樣的好地方。
柳夏至心中激動之下,轉頭向身邊的老鬼問道:“老仙,我們這是在我那玉簡中嗎?也就是你說的太虛寶鏡中嗎?”
天卦老仙一雙綠幽幽的眼睛中,好似放出了萬丈綠光,沒有回答柳夏至的問話,而是一縱身跳到半空中,飄到山頭上那座亭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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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夏至見天卦老仙飛到山頭上的亭臺中,也擡腿奔過去,順着山上綿延下來的石階,向山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