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至手腕一掙,被劉文生帶出去四、五米才拽住他。劉文生被柳夏至拽住衣服,心裡發急,突然轉過臉來,擡手去捂柳夏至的眼睛,嘴裡急促的喊着:
“柳夏至,閉眼,你給我閉眼!別看我的芳芳,朋友妻不可欺!你給我快閉眼!”
柳夏至不提放之下,眼睛被他捂住,急忙往後仰頭,嘴裡連聲大呼:
“劉文生,她是鬼魅幻化的,快盯住她!快盯住她!她不是華芳芳,你醒醒!她是鬼魅,是鬼魅!!”
“鬼魅?”
耳聽柳夏至說道鬼魅二字,劉文生瞬間驚醒,急忙放下擋住柳夏至眼睛的手臂,轉過身去,向五、六米外的華芳芳看去。
華芳芳依然站在那兒,眉毛彎彎,衝自己顧盼嬉笑着,上身衣服脫得僅剩下一個肚兜,雪白的雙峰,在肚兜裡晃盪着,正朝向自己伸開雙臂,嘴裡喃喃的低吟着:
“劉文生親愛的文生哥來啊!來啊!來啊!”
劉文生激靈一下:“鬼魅!真是一個鬼魅!”
華芳芳絕不可能這麼無恥!看着對面鬼魅幻化的華芳芳,那雪白的上身,那沉甸甸的雙峰。劉文生雖然知道這是一個鬼魅,但是,雙眼卻無論如何也捨不得離開她的身影。
“呵呵,劉文生,我們看她表演,她要是能脫光了表演纔好!這樣的節目,你想看得有地方看去才行?”
柳夏至雖然調侃着,但心裡不敢懈怠,放開感知覺,感應着身前身後,有沒有陰森鬼氣。
“你這個鬼魅,竟然幻化出華芳芳來迷惑我,你想幹什麼?你這個無恥的女鬼!看我血口噴之!”劉文生一口鮮血噴了過去。
柳夏至哈哈一笑,說道:“劉文生,別浪費口水,距離太遠了,噴不着她的。呵呵,劉文生,這個鬼魅幻化的本領挺高,看在你眼裡是華芳芳,可是看在我眼裡,卻是吳倩。這個小鬼頭竟然會讀心術,能看透我們意識裡深藏的情感,絕不是一般的小鬼頭。呵呵,劉文生,我不認爲這是一個女鬼。哈哈哈,一個男人扮裝女人,黃楊老鬼!你也不覺得丟人嗎?別弄玄虛了,快現身吧!”
“嘻嘻!你們兩個傢伙雖然非常狡猾,一點都不好玩,但還是讓本小姐給騙啦!有本小姐這樣的男人嗎?嘻嘻,你倆也挺好玩,讓我玩玩好嗎?”
對面傳過來一句童音,童音一了,柳夏至眼前一亮,對面的吳倩消失了,出現一個頭上盤着兩個髮髻的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年齡大約八、九歲,一身綢緞褲褂,雖然是在夜色中,也能看到她面色紅潤,一臉調皮之相,令人一見就喜歡,煞是可愛。
隨着小女孩露出本相,霧氣隨風而去,眼前霧氣一掃而空,視覺能見度恢復不少,卻纔發現,小女孩是懸浮在陡坡之外的半空中的。
劉文生眼見女孩懸在半空中,才突覺腳下生風,急忙低頭一看,腳下竟然是黑呼呼的大陡坡。山風從陡坡下吹上來,頓時讓劉文生驚出了一頭大汗。
此處是龍脊通往後山的轉彎處,腳下正是轉彎處的大陡坡。剛纔如果再往前走半步,掉下這個大陡坡,不被摔死,也會被摔成重傷。
急忙後退一步,感覺頭上冒出一頭冷汗,心知不好,急忙對柳夏至說道:“柳夏至,不好了!我們今天遇到厲鬼了!”
柳夏至也看到腳下的大陡坡,也被嚇出一身冷汗,此處地勢極爲險峻,往後退幾步是斜坡,往前進幾步,卻是要命的大陡坡。
剛纔這個小鬼幻化成吳倩摸樣,竟然是讓自己掉下大陡坡,想摔死自己,好歹毒的一個小鬼啊!和鬼沒有任何道理可講,必須迅速脫離這個小鬼。
上哪兒走?柳夏至掂量一下,說道:“劉文生,咱倆背靠背,一點一點往前山龍脊走,順着龍脊奔龍頭,要儘快下山,後山絕對不可停留了!”
“柳夏至,奔前山要經過龍脊墳場,哪兒鬼魅也不少,這前有狼,後有虎,這,這怎麼辦?柳夏至,我們不如就在這兒守一夜。”
劉文生感覺腿部軟綿,有些站不住了!
柳夏至已經感覺到劉文生哆嗦的站不住了,此時想走,恐怕不容易,兩眼死死盯住懸浮在陡坡外的女童,對劉文生說道:
“好吧,我們往後退退,離陡坡遠些,背靠背守一夜,明天早上再走!”
“嘻嘻,你們兩個狡猾的傢伙,說了半天,說的竟然是走和不走的問題。嘻嘻,你們走或者不走,要問本小姐啦!本小姐讓你們走,你們才能走!本小姐不讓你們走,你們想走也走不了!嘻嘻”
女童嘻嘻笑着,懸浮在陡坡外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不好!劉文生,快注意,近身就血口噴之!不要猶豫!”柳夏至說完這話,狠狠心,不僅把舌頭咬破了,還把雙手中指也咬破了。
今兒舌頭和手指是倒黴了,老傷沒好,新傷又來,令柳夏至感覺十分鬱悶,心裡發狠,今後一定要尋找一個辟邪的寶物。
二人背靠背站立在山路靠近石壁一側,緊張的四下觀察着,心裡禱告着,烏雲千萬不要遮擋住月光啊!
柳夏至一顆心幾乎懸在嗓子眼上,這個鬼頭在陡坡處消失以後,一直都沒有露面,好像和自己兩人玩捉迷藏。
太緊張了,雙眼不敢眨一下,心裡知道,這個小鬼頭,不知何時會突然冒出來。
雖然身邊沒有感覺到一絲陰森鬼氣,但柳夏至不敢有絲毫懈怠,這個小鬼頭,是一個惡鬼,是一個想要自己命的厲鬼!
突然,柳夏至感覺自己的屁股,被一隻小手拍了一巴掌,心中嚇了一跳,急忙向屁股下抓去,一抓抓了一個空。
柳夏至這一下,着實被嚇着了,沒有感覺任何鬼氣近身,竟然被小鬼頭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突聽背後劉文生”啐“了一口,接着傳來顫顫巍巍地一聲大呼:“敢敢摸我的臉,我血口!”
劉文生話音未了,柳夏至突然也感覺臉上,被一隻小手摸了一把。
柳夏至忍住口中那口鮮血,沒有噴出去,一顆心激烈地狂跳着。心裡琢磨着,爲什麼近在眼皮底下,竟然沒有感覺到陰森鬼氣?難道這個小鬼頭不是鬼?
突聽劉文生又顫巍着大喝一聲,“敢刮我的鼻子,看我血指點之!”,劉文生話音未了,柳夏至的鼻子,也被一隻小手颳了一下。
沒有鬼氣,連一絲陰森鬼氣都沒有。柳夏至感覺到,小鬼頭每捉弄劉文生一次,就會作弄自己一次。而且,作弄的部位是同一部位。
於是,把感覺系統全部調動起來,靜聽着背後劉文生的動靜,準備迎頭“啐”小鬼一頭血沫。
正在緊張等待小鬼捉弄劉文生,自己好迎頭“啐”一口的時候,身後的劉文生,突然哭了起來:“嗚嗚嗚,柳柳夏至,我我實在受不了了,讓我死了吧!太恐怖了!”
話音一了,不及柳夏至做出反應,劉文生擡腳就奔大陡坡跑去。當一個人恐怖到極限的時候,做出自殺反應,實屬正常。
柳夏至措手不及,想拽住劉文生已經不可能了,擡腳去追劉文生,那裡能追得上?眼見劉文生直奔大陡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