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鬼印這件事,我只瞭解一些簡單情況。據傳聞,當年武媚賤人夢遊西山相求鬼王,重金購得西山鬼王一方印圖章。據說,這個印章邪性十足,有時候半夜出來騷擾道人。後來,武媚賤人從海外購得沉香巨木,雕刻一老君木雕,才把它的邪性鎮住,老實呆在香臺石中做獄卒。”
“你說的沉香重木,是一個破爛老君木雕吧?這麼說來,這個破爛老君木雕還是一個寶貝?你說了許多據說,沒有一件據說是對找出隱匿鬼印有幫助的。這事我們沒法幫你,我們只是普通人,既不會捉鬼,也不懂做法,如何幫助你?還是請你另請高明吧!”
柳夏至說道這兒,也不理會跪在五米開外的黃楊,拉住劉文生就要走,這會肚子“嘰裡咕嚕”,的確餓壞了,要回到石縫中,喝點水,吃點食品。
“柳公子啊!求求你了!救救可憐的婉媛吧!我那可憐的婉媛,唉!被困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已經一千多年了,如果蒼天有眼,在下願意以身相替。可是,蒼天無眼啊!柳公子,在下有寶貝,有很多寶貝,願意獻給公子!在下求求你了!公子救救婉媛吧!”
黃楊磕頭的頻率,比雞琢米還要快,看的柳夏至都有頭暈的感覺。
劉文生一聽到寶貝二字,立即感到頭疼,深怕柳夏至財迷心竅,急忙打斷黃楊的話,說道:
“唉!黃楊,你對蕭淑妃的愛情,很令我感動,可是那?我們無能爲力啊!你的寶貝再多,我們也不稀罕,柳夏至,我們走吧!”
“劉文生,不慌,我有件事還沒有問,困魂牢獄裡的男鬼是誰?武則天爲什麼把一個男人和蕭淑妃關在一起?這件事我很奇怪?而且,你和張氏瑩兒爲什麼不連手施救,反而好像是仇敵似的?”
“柳公子,唉!武媚賤人心地歹毒,關在牢獄裡的男人,是困魂牢獄的建造者。牢獄建好以後,一杯毒酒把他滅口,亡魂也被關在困魂牢獄中了。我和張瑩不連手,是聽說困魂牢獄中有一個機關,如果兩人都離開牢獄,會導致牢獄中陰氣不足。陰氣不足,能迅速啓動機關,將二人亡靈重新索回。所以,牢獄中必須留下一個亡魂。這是我們不連手,互相仇視的原因所在!”
聽到這兒,柳夏至明白了,古代帝王將相建造墳墓,爲了防止墳墓秘密外傳,墳墓建好後,造墳墓的匠人,都會被活埋在裡面滅口,這件事不稀奇。
不過,既然能建造困魂地獄,這就不是一般的匠人,應該是一個有異能的匠人吧?於是問道:
“張瑩的父親,應該是一個有異能的匠人吧?聽說武則天非常愛才,爲什麼把他害死在這兒?”
“柳公子,你說的很對,張瑩的父親,是一個道人,道號一清,是一個有異能之人。武媚賤人愛才,愛的是對她沒有危害之才,她心地歹毒,如果懷疑有才之人會損壞她的利益,即便是天才,她也會毫不手軟的殺之!”
“哦?一清一清道觀,難道這個道觀,是以他的道號命名的?”
“正是以用此人的道號命名的道觀。柳公子!救救我的婉媛吧!在下有寶貝,有很多寶貝,願意獻給公子!全部獻給公子!”
黃楊的臉部,已經完全殭屍化,面無表情,形同蠟像,恐怖異常。鬼現身是需要陰氣支撐的。現身時間長了,陰氣不足,會現出殭屍原形。
這一變化,令劉文生感覺特別噁心,剛纔吸氣時,黃楊和自己嘴對嘴,形同親嘴,看到這副殭屍摸樣,想起剛纔嘴對嘴的事來,不由一陣乾嘔。
“不要提寶貝!柳夏至我們走,我一聽到寶貝這個詞彙,就感到噁心,我噁心的乾嘔!”劉文生幾乎把苦膽水,都嘔吐出來了。
“柳公子,聽說西山鬼王非常愛財,你們可以把我這些寶貝獻給他,或許他會將鬼印收回去。畢竟,這武媚賤人已經死去一千多年了。此時,她的亡靈,不知投胎到哪兒去了。柳公子,在下求求你了!”
“西山鬼王?你是說讓我們去求西山鬼王?呵呵,你爲何自己不去?陰陽相隔,我們和鬼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怎麼去求他?黃楊,不是我們不願意幫你,實在是無能爲力啊!你起來吧,跪着也沒有用!唉!求兩個無用之人,不如不求了!”
“柳公子,不是在下不願意去求鬼王,而是因爲,在下是一介亡靈,不能遠行啊!鬼魂不能離開陰地,在下若是離開這個大墳場,非常危險,極易招到正氣侵襲。再說,鬼也是有壽命的,超過時限不投胎,會遭到天劫地殺。如果離開這片大墳場,到一陌生之地,遭到天劫地殺時,連躲避的場所都找不到。唉!如果在下被天劫地殺了,在下的婉媛,就更沒人搭救,會永遠沒有脫困之日了。唉!柳公子!可憐可憐我的婉媛吧!一想到婉媛被困在牢獄裡千年之久,在下的心都快碎了!”
劉文生身上的寒戰,已經完全消失。此時站在柳夏至的身後,一肚子矛盾,可謂是愁腸百結、一籌莫展。
這事怎麼辦?鬼咒如同跗骨之蛆,如果不把這跗骨之蛆驅除出去,我的華芳芳就不會愛我,一生如果不能和一個所愛的女人共度,生命意義何在?
可是,想救出蕭淑妃,可謂難啊!如果幹脆把這個牢獄炸壞了,蕭淑妃不是可以出來了嗎?想到這兒,感覺是一個好主意,急忙說道:
“如果把這個地下牢獄,放炮炸壞了,把它炸個底朝天,蕭淑妃不就可以自由出來了嗎?”
柳夏至一聽,也對啊!現在開山的這麼多,買些炸藥還是很容易的。把香臺連同地洞口堵塞石板,一併炸飛上天,把困魂牢獄炸成開放式,蕭淑妃就可以自由出入了,何必費心去求什麼西山鬼王?
“二位公子,唉!炸飛上天也毫無意義,這困魂牢獄,本身就是一個幽靈牢獄,你們出來進去感覺是個實體,那只是你們的錯覺。這個牢獄,是個幽靈,如果把地洞口炸塌了,炸消失了。今後要想找到幽靈牢獄入口,比救出婉媛,唉!還要難上千萬倍啊!”
“什麼!幽靈牢獄?你是說這個困魂牢獄,並不是一個實體,而是一個幽靈存在,就像鬼印一樣,可以隨時隱匿消失?是不是這樣!”
柳夏至一頭暴汗,心裡一陣後怕,好危險啊!幽靈牢獄,這個古怪所在,自己和劉文生竟然出入兩趟。
記得曾經看過一篇報道,說是在海上發現一艘失蹤將近一個世紀的大貨輪,貨輪上空無一人,就像是一個海上漂游的墳墓。
科研人員跟蹤這艘大貨輪,想找出它在海上漂游一個世紀的原因。結果發現,這個船是個幽靈船。它有時候出現在海上,有時候又突然在海面上消失。
在它出現的時候,科研人員可以上到船上,四處走動觀察。當它消失的時候,在船上沒下來的科研人員,也同時消失了。
等到幽靈船再出現的時候,船上空空蕩蕩,船上的科研人員,無一存在。
“黃楊,不是我們不救幫你,實在是無能爲力,難爲你在此困守一千多年,這個幽靈牢獄,非大能之人無法破解,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劉文生,我們走!”
說道這兒,柳夏至拉着劉文生,雙眼死盯着黃楊老鬼,一步一步向山下摸去。柳夏至已經不想在這個山上停留片刻,而且下定決心,今後永遠也不踏上此山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