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秀山望着眼前兩女一男,一聲令下:“柳夏至和穿綢緞戲服裙子的女流氓,一併抓捕,動手!”
女流氓?周進及其屬下全都吃了一驚,不是來抓柳夏至的嗎?憑空給一個女孩子按上女流氓的名聲,這也太過分了吧?
但是,殷所長下了命令,正所謂令下如山倒,容不得質疑,更不能違背。殷所長下了命令,不是女流氓也是女流氓!
面對這對年輕小男女,周進眼角都沒有加他倆,秒秒鐘就能把他們拿下。掏出別在腰間的手銬,首先縱身衝了過去。手下五個警檫緊隨其後,猛虎下山一般衝了過去。
蕭婉媛聽到一聲抓捕之後,五、六個統一服裝的男人就衝了過來,一顆心登時緊張萬分。生前被抓砸碎四肢,死後被抓一關千年,這一切足以讓她如驚弓之鳥。
不及思量,縱身跳起,擡腳先踢向衝在最前面一個身材雄壯的年輕人,一腳踢到襠部,年輕人慘叫一聲蹲在地下。
周進及其身後五個警檫毫無準備,以爲親自下手抓捕這兩個男女,那是殺雞用牛刀,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此二個男女拿下。
因此,沒有任何提防,只顧衝上去拿人,沒想到女流氓敢襲警。周進一腳被女流氓踢在襠下,後面五個警檫急忙後閃退開,哪還來得及?被蕭婉媛緊追其後,擡腿兜襠一人一腳,全被放倒在地,捂襠哀嚎。
柳夏至一看惹大禍了,竟然襲警了!這是大禍,警檫手裡是有槍的,襲警可以當場被擊斃。
顧不得華芳芳,拉住蕭婉媛就往醫院外面跑去,心裡想着的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磐石派出所副所長周進,被一個年輕女人兜襠踢了一腳,只疼的眼冒金星、蹲倒在地,心中一腔怒火燃燒起來。
他嗎的,老子今天不防備,竟然捱了一個女孩子的撩陰腿。其他警檫捱了這一腳,唉,最多疼幾天,沒有什麼損失。
我可是堂堂公安系統散打冠軍,今天這個面子丟大了,要是找不回面子,今後會被別人笑話一輩子!何況,是當着殷秀山的面被人揍了。
殷所這小子最陰,成天惦記着我奪他的權,今天遇到這麼好一個貶低我的機會,豈能輕易放過?這件事用不到明天就會迅速被他傳遍全局。
想到這兒,偷眼向殷秀山看了一眼,他嗎的,殷所果然一臉幸災樂禍的陰笑。周進大怒,強忍着劇疼從地下站起來,掏出手槍大喝一聲:“站住,再跑我斃了你倆!”
柳夏至急忙拽住蕭婉媛:“別跑了,別跑了,跑得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蕭婉媛見柳夏至停住腳步,強忍住膽寒,左手掐動蓮花指,右手擡起,就要向身後警檫指去。
柳夏至急忙按住她的手,說道:“老姑奶奶,千萬別發火雷,你火雷再厲害,也沒有槍子厲害。”
蕭婉媛臉色瞬間變得蠟黃,一腦子都是被抓捕以後,又要被砸碎四肢,又要被一鎖千年,此時,心裡已經被嚇得不知所措了。
柳夏至見蕭婉媛被嚇得渾身抖顫,急忙擋在她的前面,衝着舉槍瞄準的周進說道:“你們憑什麼抓我們!我們又沒犯法!”
周進見二人停下了腳步,嘿嘿冷笑道:“憑什麼?先前憑你們是罪犯,現在憑你們襲警!好你個丫頭片子啊!好好,你夠毒的啊!我和你有什麼仇?二話不說,你就給了我一腳撩陰腿!”
說着話,做舉槍瞄準樣的周進,已經走到二人面前。上下打量着眼前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對於自己轄區裡的年輕人,周進幾乎全部眼熟,所以,對於柳夏至,周進只是略微看了一眼,便將眼睛向女青年看去。
女青年打扮地活像一個唱古裝戲的演員,一身紅綢緞長裙,看年齡也就二十上下歲,屬於那種條順盤亮的女孩子,但其雙眼深邃,不像是二十歲女孩子應有的眼神。
另外五個警檫,強忍住劇痛從地下爬起來,五人夾着雙膝走過來,擺出凶神惡煞的摸樣。此五人心中都暗想着,把這兩個男女抓回所裡,弄死你這對狗男女!
當衆失去的面子,要當衆找回來,周進看着這對男女,心裡琢磨着,別說一對一,就算是一對二,我收拾你這兩個男女,還不跟玩似的?想到這兒,把手槍放進包中,將包遞給後面走過來的五個屬下。
“呵呵,小丫頭,你倒像是一個練家子,好!今天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和我過十招,今天我不算你襲警,剛纔那一腳算我白挨,我也不和你記仇。把你們請到所裡以後,保證不懲罰你們。如果過不了十招,老賬新賬一起算,抓到所裡以後,我弄死你倆!”
周進想說三招之內,但自己已經受傷在前,襠下還劇痛難忍,於是,改口說十招之內。
“咯咯咯,這是你說的?你不後悔?”蕭婉媛眼見面前這個年輕人,身材高大雄壯,勾起了那顆騷動的心。又聽說只要十招之內打敗他,就不抓變成請了,心情放鬆之下,有了調戲他的潛意識。
“哎呦?聽你的意思,我還不是你的對手?放馬過來,你兩人一起上也行!”周進一紮弓馬步,擺了一個武把式,等着對面一男一女放手過來。
本來蕭淑妃在醫院大院出現以後,就已經形成了圍觀,現在看這個打扮另類,衣着暴露的女孩子,竟然還是一個犯人。圍觀的人羣更多了,可以用水潑不進、風雨不透來形容了。
現在更熱鬧了,抓捕變成比武,在圍觀人羣簇擁下,二人能施展手腳的空間,被壓縮地非常狹窄。
在這麼狹窄地空間裡動手,屬於近身快打,無法閃展騰挪,除非真正的高手,不然的話,就是摟抱糾纏在一起,成爲抓耳、挖臉、拽頭髮的潑婦之戰。
圍觀的衆人,個個擦亮了眼睛,就連病的要死、痛苦、難受至極的病人,也心生起鬨看熱鬧的閒心,只等着女孩子上前動手。
“咯咯咯,你蹲個拉屎樣幹什麼?小可憐,故意露出下面空擋,咯咯咯,你真壞,好調皮哦!咯咯咯”笑聲中,右腳飛起,直奔所說的空擋而去。
周進聽她張口說拉屎樣,心中不忿,我這是弓馬步!又聽到說下面露出空擋,心中猛然一驚,不及雙膝併攏收回弓馬步,只見眼前人影一晃,襠下被一腳踢個實在。
這一腳,比剛纔在那一腳厲害多了,實實在在地一腳,疼得周進雙眼金星閃爍,頭一暈,差點痛昏過去。
強忍着劇痛沒有倒下,只是姿勢太搞笑,雙膝緊緊夾住褲襠,好像膀胱裡有一泡憋了三天的尿一樣。
爲了面子,雙手絕不可以捂襠護痛,這個姿勢,不說他身後的五個屬下,就連殷所長,也怕控制不住自己情緒,急忙轉過身去,強忍住從胸中迸發出的笑意,直忍得雙肩抖動、渾身哆嗦,難受至極。
醫院大院裡看熱鬧的人羣,見他這副困難摸樣,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個個強忍笑意。周進環顧四周,心中只覺得,完了啊!我的面子今天算是丟完了!
“咯咯咯,小可憐,一招了!還剩下九招,咯咯咯,小可憐,你真壞,壞死啦,咯咯咯,夾住褲襠,真壞哦~”說着又要上前。
周進痛得眼前金星四濺,猛然見她又要起步擡腳,急忙說道:“等等,你等等!哎呦,你懂規矩嗎?啊!褲襠不準打,這個規矩你懂嗎?啊!”
“咯咯咯,打蛇打七寸,揍男揍命根,自古以來都是這樣啊!還有褲襠不準打的規矩?小壞蛋,你自己說得規矩吧!咯咯咯,好,小壞蛋,本宮今天不打你的褲襠,按照你的規矩,你說打哪來,我就打哪來,咯咯咯,你即便說只能打你的肉屁股,我也從了你的規矩。”蕭婉媛忍不住捧住肚子,咯咯咯的大笑。
周進這個氣,我說打哪來,你就打哪來,我是一個木偶嗎?是一個布娃娃嗎?聽你話裡話外的語言,好像在調戲我一樣,我一個堂堂的男人,豈能被你這個丫頭片子調戲?
想到這兒,縱步向前,一招直刺拳,猛地刺向眼前這個丫頭的眼睛。心想,我也用陰招,先封了你的左睛,再封了你的右眼,封了你的雙眼後,我纔好找回面子。
要說周進的功夫,能在系統中拿到冠軍,也算是一個武林高手,可惜他今天時運太不好,遇到幼時就趕時髦修道的真道家。
真道家修身講究養氣,是凡真道家,都身有強大得內家氣功,蕭婉媛也不例外,道家內功已經融入靈魂深處,即便是一枝梅的,也能被她運用自如。
見到周進縱身進步,看也不看她刺過來的拳頭,身子一偏,轉到他的身後,擡腿一腳,這一腳踹的非常輕,雖然如此,踹在周進的肉屁股上,仍讓他“蹬蹬蹬”往前竄出幾步才站穩腳步。
“咯咯咯,呵呵呵,小壞蛋,本宮好可憐你哦,剩下的八招還打嗎?咯咯咯你要是不怕屁股變成八片,咱再打過。”
說到這兒,蕭婉媛一臉得意之色望向柳夏至,卻見柳夏至雙眼四處掃射着,一副想找機會逃跑的摸樣。
心裡也是驟然一緊,師父讓我來帶他避開奪命大禍,此時,或許就是奪命大禍近在眼前的時候,不由也開始盤算如何逃跑了。
周進今天的面子算是丟大發了,如果想找回丟掉的面子,只有再上前廝打。可是,周進心裡明白啊!自己在她手裡過不了一招,剛纔那一腳已經被她腳下留情了。不然的話,剛纔往前撲倒,摔個狗吃屎也不是不可能的。
回頭看了一眼殷所,發現殷所的眼角,竟然掛着淚水。再看五個屬下,五個屬下好不容易把強烈地笑意忍下去,面對着望過來的周副所長,一個個在臉上拿捏出一副同情之色。
周進見這五位和殷所一樣,眼角全都掛着淚痕,心中大怒。他嗎的,你們六個小子沒有一個好東西,眼淚都笑出來了。好你個殷秀山殷所長,你等着!好你五個小子,你們全都給我等着!我非收拾你們這羣小子不行!
“周副所長,還過招不?不比武咱就一擁而上,把這對男女流氓抓捕回去,到所裡收拾他倆!”屬下黃明軍說道。
“還過個屁招啊!沒看出來嗎?人家這是高手!高手懂嗎?就是比我還高的手,這樣的女孩子能是女流氓嗎?有些人爲了立功,胡亂給別人扣帽子,真不是個人玩意!”周進夾着雙膝,雙眼一翻,發着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