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伊伊,泥覺得呢?”小安康完全沒有發現衆人的反應,還拉着司馬君,十分天真地問着。
司馬君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被這小萌娃給軟化了,恨不得將他抱在懷裡好好蹂躪一下,然而手剛伸出去,就被一雙熟悉的大手握住,然後整個人就順着力道轉了個圈被摟進了一個寬厚有力的懷抱裡。
她還來不及說後,就聽到頭頂一個聲音響起,帶着濃濃的佔有慾道。
“小寶,很不好意思,你的司馬姨姨已經有主了,你還是換個人吧!”
紀臨揚還知道顧及小安康年紀小,說話放輕了很多。
小安康眨了眨眼,看着這紀酥酥,撅了噘嘴,“好吧,那以後司馬伊伊還想嫁到我們這裡來的時候,再跟寶寶說一聲。”
敢情這小寶還惦記上他家媳婦了,紀臨揚有些哭笑不得。
這時候懷裡的人還不安分地給小寶助威,“康康說得好!紀臨揚,本姑娘可告訴你,你要是敢欺負我,分分鐘我就去找下家去!”
這一大一小,還真是讓人頭疼!
這時候,一道聲音響起,“呦,康康,之前你不還說要娶我嗎?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
話落,花袖裡和林風奕相攜出現在了殿內。
小安康彎眼一笑,“花伊伊,林酥酥。”
小盆友要有禮貌。
所以打完招呼後,小安康纔回答他花伊伊的問題,“這沒有關係呀!你來宮裡給我母后捶腿,司馬伊伊來給我母后揉肩呀!所以你們都來呀!”
“噗——”司馬君一臉不可置信。
花袖裡則是撲進了自家鐵公雞懷裡,“什麼鬼,居然娶我們回去是要給你母后當宮女,太太傷人心了。”
在一旁的楚傾顏原本還以爲兒大不由娘,沒有想到他是打着這個主意,頓時覺得沒有白養這小子。
這時候小安康扭頭看向自家母后,“寶寶說錯話了嗎?”兩位伊伊看起來好像很桑心對的樣子。
林風奕好笑回道,“她們以爲你是看上她們的美貌,奈何現實是如此的打擊人。”
蕭緒抱起兒子,輕點了點他的臉頰,“幹得漂亮!”
被父皇誇獎,小安康嘿嘿拍手叫好。
楚傾顏虎了大冰塊一眼,別得寸進尺啊!
“別聽康康胡說,來,我已經吩咐人在御花園擺了一席酒宴,大家一邊賞花一邊喝酒。”楚傾顏招呼着。
“天高雲淡,秋風習習,正是喝酒賞菊的好時節。”林風奕淺淺笑着,眼帶着欣然。
蕭緒點頭,對好友道,“知道你這人最愛花,墨菊、紫龍臥雪都已開,請大家移步。”
一聽這話,林風奕興致高漲,拉着自家未婚妻就立即出了殿,而司馬君等人也十分的新奇,這天下最好的花,恐怕都在御花園裡,今日可大飽眼福。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就往御花園而去。
御花園那邊的花匠早就已經得到消息,那些菊花都已經擺在鮮豔對的地方。
硃砂紅霜、瑤臺玉鳳、雪海、玄墨、香山雛鳳……奼紫千紅,芳香馥郁,儀態萬千,有的三五簇擁,有的一枝獨秀,真的是美不勝收,十分惹人喜愛。
這個酒宴就設在花園正中央,簡直可以說是坐在花的海洋中。
“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當皇帝,坐擁天下奇景,別有一番滋味。”司馬君喝了口酒,深深一吸,花香縈繞,感覺胸口的濁氣都已經散盡,滿口滿鼻裡,都是清淺的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天高,雲白,花香,色美,好酒,簡直是人間至美一刻。
楚傾顏聞言搖頭道,“這天下哪裡有白白享受的東西,這國啊,有操不完的心,這民啊,有辦不完的事,所以還是無事一身輕來得好!”
“也對,起碼我們還能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你只能對着這高牆四周,望洋興嘆。”花袖裡對她舉了舉酒杯,投去同情一目。
楚傾顏眨眼忽然神秘一笑,“那還不一定。”
司馬君和花袖裡聞言對視一眼,有貓膩!
兩人立即湊了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們?”
楚傾顏嘿嘿一笑,擡起手指搖了搖,“天機不可泄露。”
“切,跟了你家那位之後,嘴巴就更嚴實了!”花袖裡吐槽道。
司馬君十分贊同地點頭,“就是!一點也不把我們當朋友!”
知道她們是在用激將法,楚傾顏只笑不語,悠哉悠哉地喝着小酒,好不愜意。
紀臨揚聽到她們那邊的談話,轉眸看向座上的蕭緒,“你是不是另有打算?”
蕭緒還未回答,林風奕已經笑着接過話,“這人精明得很,已經開始當甩手掌櫃了,所以啊,你就看吧!”
蕭緒聞言笑了笑,“束縛了那麼多年,也是時候鬆快鬆快了。”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通。
而這時候,小安康吃了會飯,有些坐不住,看到有蝴蝶在花中飛舞,爬下椅子,就追了過去。
楚傾顏見此便讓謹信跟着。
於是小安康在前面呼哧呼哧地撲蝶,謹信在後面亦步亦趨着。
爲了宴客,御花園都清空了,宮女太監都候在了酒席旁,外圍駐守都是侍衛,所以園內基本上就只有一些在照顧花草的花匠。
謹信便站在離小主子三五步遠的地方照看着。
這時候小安康拔了一根草,扭頭對他萌萌地笑着,“謹信酥酥,你看,草,好長。”
謹信剛毅的下巴因爲小安康這一句話柔化了,他朝他點了點頭,“是很長,比你的手指頭還要長。”
小安康聞言樂呵呵地笑了,“寶寶給酥酥你摘一朵好看的花,然後你送給希寧伊伊。”
因爲母后曾經和他說過,希寧伊伊和謹信酥酥以後會像母后和父皇一樣生活在一起。
童言童語,是最真誠的祝福。
謹信眼裡像是柔和了一汪春水,“好,你希寧伊伊一定會很開心的。”
小安康像是受了鼓舞,更加歡喜地在花叢中蹦躂。
然而就在這裡溫馨暖意的時刻,兩個正在侍弄花草的花匠互看了一眼,然後慢慢朝他們那一處挪動,眼底閃爍着詭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