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和江濤吃完火鍋就遁了,留下林清淺和東方玉兩人。
因爲有之前遞小紙條的事,單獨相處的時候林清淺還有些侷促,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淺淺,我有話跟你說。”東方玉的聲音她一直都覺得很好聽。
除了家裡人還沒有人叫她淺淺,他聲音聽起來好蘇,讓她有一種異樣的錯覺。
總之東方玉對她的新的稱呼她有些不習慣,好想建議他跟江濤他們一樣,叫她四妹的好。
“二哥,你說。”
“那天我是想去赴約的,但中途出了一點意外。”
東方玉覺得那天的事解釋清楚了之後表明身份恰當些,免得生了誤會。
“啊,二哥,那天我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對了,到底出了什麼意外?”
林清淺早已放下,現在就把他當成那個護着她的二哥就好,就關心起他說的那個意外。
“嗯,剛巧那天犯病。”東方玉並不打算隱瞞她。
“啊,那二哥你病好了嗎?到底啥病呀?”
他說的是犯病,那意思差不多就是老毛病了,應該不是什麼風邪入體之類的。
畢竟二哥看起來身體還是那麼強壯的,肯定不會因爲小病就爽約的。
“到底什麼病說不清楚,只是偶爾會犯上一次。”
東方玉說着關注着她的神情。
只見她眉頭一蹙便道:“那就是說還沒有好?病了多久了。”
“幾年了吧,淺淺你不會怪我那天爽約吧?”
“嗨,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怎麼會因爲那點事怪你呢,你可是幫了我很多次的二哥呀。”
林清淺若無其事的說道。
東方玉倒寧願她生氣來着。
東方玉就對林清淺說道:“淺淺,我以後不能當你二哥了。”
林清淺一怔,他那什麼意思來着?
“啊!二哥,我沒聽懂你那是什麼意思。”
“淺淺,我的名字叫東方玉!”
“啊,你……你……”林清淺比聽到她大哥是晉王還要驚訝,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東方玉!東方玉!東方玉!
那不就是和她訂婚的那個病秧子嗎?
她今天到底都幹了什麼事?
當着皇子說瘋子,當着未婚夫說人家是病秧子!
啊!她要瘋了!
她爲瞞着他們自己的身份內疚了好久,原來他們一個兩個都瞞着他。
難怪剛剛她說起的時候,他們的神色有些異常。
東方玉看着林清淺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她腦袋裡肯定在想剛剛的事吧。
“淺淺?”
“啊,那個你讓我平靜一下。”
林清淺起身開了窗戶,吹了一下風纔過來坐下。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林清淺就問。
難怪以爲跟江濤一起瘋的時候他經常都攔着江濤,他肯定早就知道她是誰。
“嗯,很早很早以前。”東方玉回憶起他們相遇的情景。
“小時候?”林清淺就問。
那也不是,她還是個奶娃娃的時候就去了江南,哪裡會遇到他呢。
“我遇到你的時候,你在洗澡。”
林清淺嘴都要抽歪了,洗澡?
原來他就是那個黑衣人,後來還帶她去劫富濟貧的。
難怪她那次聞到他身上有黑衣人的味道。
“我那次問你,你爲什麼不承認?”
“你不是不希望別人知道你的身份?”東方玉就反問。
如果他承認就是那個黑衣人,那不就意味着知道她是誰了麼?
桃源居都去了兩次的人,會不知道里面住着的誰嗎?
林清淺想了想,他好像說得有些道理。
“哦,那你的病真是想跟我爹說的那樣,不嚴重?”
林清淺就是想了解一下真實的情況,因爲是他所以她並不介意什麼病。
他那面相也不像是個短命的。
“這些年很少犯病,只要不喝太多酒。”東方玉就說道。
他也覺得自己的病沒有多大問題。
不能喝太多酒?
林清淺想了想那天,好像他替自己擋了不少酒,莫不是因爲這個,所以他才犯病的。
“哦,我就是好奇,沒有其他意思的。”
“淺淺放心,爲了你我也會好好的活着。”東方玉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居然也會臉紅。
林清淺就伸出一根指頭戳了一下他的臉,“說吧,你什麼時候對我起賊心的?”
他要不是早有預謀,肯定不會出現在她身邊,更不會去討好她老爹。
“可能就是看光了你,你也在我身上剜了一個大洞的時候吧。”東方玉說道。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從什麼開始把她放在心上的。
這個事情應該說早比晚的好吧!
“喂,你沒有看光,我在你身上剜一個洞,那是幫你取出箭頭。”
林清淺歪着頭,這樣說來他對她是一見鍾情了?
咦,那明明就是個孩子呀!
“淺淺不着急,總會被看光的。”東方玉抿脣微微笑。
林清淺側目,她怎麼不知道二哥還有這一面呢!
流氓流氓大流氓!
“我可以退親嗎?”
“當然……不可以。”東方玉回道,他這一路過來,多不容易啊。
到嘴鴨子怎麼可以吐出來。
“哼,我就是被你套路了,對了,我好像記得那個沈羽薇和王明珠一直追着你。
她們兩個要是知道本姑娘把你叼走了,不會上門找我麻煩吧?”
那兩頭小母狼一靜一動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們把我給叼着的。”
林清淺翻了個白眼,他可學得真快。
林清淺聳聳肩,這就是所謂的死纏爛打不如一見鍾情吧?
這種感覺還真好!
我喜歡的他也正好喜歡我!
“你讓誰叼走了就別回來了。”
東方玉摸着她的頭,笑得春心氾濫,“小丫頭醋勁兒還很大嘛,你放心吧,國公府很快就會去府上過文定,走完那些繁瑣的禮節,就等你長大了。”
“你說到這裡,我還想起一個事情了來。”
“你說。”東方玉就看着她。
“慕容清是你妹妹吧?她以前對我有意思,那次跟她說清楚之後,就沒有見過她了,她以後會不會不待見我?”
林清淺想到哪就說到哪。
儘管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轉變,但說話的方式卻沒有多少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