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了管事房,哈達宜在處理事情,她看到我,尖叫一聲,臉都白了,然後就撲上來,抱着我大哭。
“我也許不是活人。”
“死活的,我都不害怕,只要是你就行。”
那些來彙報事情的人,也都傻在那兒,愣了很久,都抱着我。
我確實是感覺真實的存在着,我沒死成,他大爺的。
我去地宮,哈達媚坐在那兒,衝我笑,她沒有吃驚的表情,我就知道,有可能她全部知道了。
“我死了嗎?”
哈達媚站起來,抱了我一下,眼淚下來了。
我沒有死,死裡逃生,哈達媚告訴我,你的時間太久了,段數撐到了六個小時後,就挺不住了,吐血收術了,他真的沒辦法了。
“那我怎麼沒死?”
哈達媚笑了一下,搖頭,告訴我,也許是我不能死,也不應該死,哈達家族的人還靠我,這就是命。
一個命就解釋了,這是我不能相信的,但是我也沒有再追問。
我告訴哈達媚,那梨花娘的屍體真的就在八層,但是人可能是進不去。
“和茶期說說,看看有辦法沒有。”
我上山找茶期,他看到我也不驚奇,看來他也是知道我不會死嗎?
我說了梨花娘屍體在八層地宮。
“爾族人過幾天會來,你告訴位置,讓他們自己想辦法。”
“外人進地宮是失守。”
“爾族是皇帝的親戚,不算是外人,不算是失守,我們守就是給爾族人守的。”
這茶期的狀態不好。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總得說吧?”
“你別廢話了,下山等着爾族的人。”
我下山了,真想掐死這個茶期,有什麼事就說,從來不說,這貨什麼打算我是一點也不知道,從敬畏,到尊重,到現在我罵茶期。
我下山,哈達婉婉在。
“哥,出去轉轉吧。”
我和哈達婉婉去蘇子河邊坐着。
“哥,是媚媚姐救了你,你應該看到了亮點,那上聚靈引導你而出,然後進山棺,用靈氣養着活下來了,只是媚媚姐……”
我愣住了,哈達媚沒有告訴我,我就知道,這裡面有事。
“媚媚怎麼了?”
“她少活二十年。”
我不說話了,沉默。
哈達婉婉拉着我的手。
“哥,別想那麼多了,這就是命,去山裡轉轉吧。”
我整個人感覺都不好。
三個多小時後,我們從山裡出來,回到我的房間,喝酒,哈達婉婉陪着我。
“哥,你不能這樣。”
“唉,茶期放棄了哈達家族了,這個術人也是沒招兒可使了,幾天後,爾族的人來了,就會動梨花娘的屍體,守陵人守的是什麼?就是這個陵主。”
“陵主不在陵,這也是很奇怪的。”
我已經沒有心思想那麼多了。
那天喝酒了,哈達婉婉一直守到我醒來。
“對不起。”
“哥,沒事。”
我讓哈達婉婉休息,我去管事房。
哈達宜在處理事情,她已經不再是跳來跑去的小丫頭了,我死一次,到是讓她懂事了。
我坐在一邊,她處理完事,過來就抱着我的胳膊。
“阿洛哥,心情不好嗎?”
我說我的擔憂。
“你不用這樣,茶期我瞭解,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他所說的,並不是他真實的想法,他是一直在保護着你,放心,但凡有一點辦法,他也不會讓管事有事的。”
“那我父親呢?”
“你父親的死,茶期提到過,他也很傷心,你父親是一個心思極其縝密的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死是他的命數,就那天那個時辰死,茶期早就算出來了,人都的命數的。”
我不說話,有一個是可破,有一些是死命,無破無解的。
哈達宜和茶期生活了十幾年,她是瞭解的,我願意相信哈達宜的話。
爾族人還是來了,是力夫人這個老頭子,帶着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
“辛苦了,準備酒菜。”
力夫人很客氣,還給帶來了禮物。
喝酒的時候,力夫人這老頭子問我梨花娘屍體的事情,我一聽就來氣了,我死了沒事,讓哈達媚減少了二十年壽命,你大爺的,但是我忍住了。
“找到是找到了,那個地方,恐怕你是進不去。”
“那地方肯定是最神秘,也是最詭異的地方,應該是地宮的第八屋,就如同宮殿的第八進一樣,有着太多的詭異。”
“你什麼打算?”
“我可以進去,也可以把梨花娘的屍體運出來,運回力村。”
“那樣我們就算失守。”
茶期說不算是失守,這個我絕對是不相信的。
“不算是失守,其實青陵和宮殿是一樣的,我們應該算是都在做一件事,讓梨花娘安全。”
這話說得沒有一點毛病。
我心發慌,每次發慌的時候,就感覺到會出事。
但是,他們有辦法,我就不能阻止了。
“你有什麼辦法?”
力夫人看了一眼那十一二歲的孩子。
“他可以進去,引屍而出。”
我是非常的吃驚。
“他只是一個孩子。”
那星棺六個孩子,大小不一。
“只有孩子可以進去。”
“會很危險的,他還是一個孩子,你這麼做太過分了。”
“你是這麼想的,我的想法不一樣。”
力夫人臉色不好看了,我也沒有再多說。
力夫人說晚上九點進地宮。
他沒有提出來見茶期。
晚上,我帶着孩子去地宮,力夫人和哈達宜在管事房。
力夫人不進地宮,他說不去。
我和哈達媚說這事,她看着那孩子,伸手摸那孩子的頭。
“怕不?”
孩子搖頭,不說話,這孩子一直就是不說話。
“那好吧,我引你到六層,你感覺有什麼不對就說。”
孩子點頭。
我等着,哈達媚出來,搖頭。
“能行嗎?”
“夠嗆,這孩子都哆嗦了。”
這個力夫人有點太過分了,但願這孩子沒有事情。
“不行我進去看看。”
“不行,你只能到六層,你進不去,而且那八層就算你能進去,我也不會讓你進的,那是七星拱天,以天勢而行,人不能勝天。”
那孩子兩個多小時後出來了,沒有事情,我都吃驚。
孩子站在那兒哭。
“怎麼了?”
“我引不出來屍體。”
“沒事,別說你了,我們也做不到,甚至八層都進不去。”
我帶着孩子回去,那孩子看到力夫人,就開始哆嗦。
力夫人臉都變形了。
“我們回。”
我攔住了。
“力夫人,這孩子不能跟你回去。”
“哈達洛,你算什麼東西?如果沒有善惡衫,你早就弄死你了。”
他拉着那孩子的手就走了,那孩子不停的在哭着。
我搖頭。
他們走後沒多久,單調響起來了,這是我最害怕的,我流汗。
單調很怪,我聽着眼淚就流出來了,是哭調。
其它的人竟然沒有聽到,我眼淚止不住,所有的傷心事都上心頭。
哈達宜問我怎麼了,我搖頭,出去。
到石頭牀那兒,眼淚止不住,而且我的心情在變化着,絕望上了心頭,這絕望是越來越強烈了,我竟然把身上的一把小刀拿出來。
我似乎對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信心,感覺一切都沒有什麼意義。
我手刀割了手碗,我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我醒來的時候,在庫醫那兒,哈達婉婉拉着我的手在掉眼淚。
那哭調已經停下來了,我的心情也慢慢的緩過來了,要命的哭調,真是太可怕了,讓人聽了絕望,極度的絕望。
我回房間休息,哈達婉婉給我做吃的。
是她發現的我。
我讓她不要告訴其它的人,這單調是越來越可怕了,這出現的纔是第7調,還有13格呢?那格是不是更可怕呢?
茶期說,爾族不是外人,不是外人單調出來,這就是失守,那麼力夫人也是這麼說,兩個大騙子。
我上山找茶期,他在院子裡喝茶。
“你不是在修術嗎?”
茶期瞪了我一眼。
“你說爾族不是外人,可是鬼曲童音的單調響起來了,如果不是,不會響的。”
“阿洛,不管什麼事都是在出頭的,沒有頭總是不行的,這是逼調,雖然會出一些問題,但是總是在解決的。”
茶期是這樣的想法,他終於是說出來了。
“你不是沒死嗎?”
我特麼的叫什麼話呢?
“我對你很失望。”
“失望就是希望,不是絕望就行了。”
茶期看着我笑着,大爺的,我跟他惹不起氣,我去連明山那兒。
他正喝酒,讓我陪着。
他看到我的手腕包着,問我怎麼了?我說了單調的事情。
連明山告訴我,格比調更可怕,想過鬼曲童音這一關很難,但是用茶期的這種逼法,遲早是會出事的。
就地宮的建法而言,是鬼曲童音的一種建法,和鬼曲童音有關係,還有那宮殿,地宮八層,宮殿八進,這都是數建,如果把鬼曲童音算出來,也許有近路可走,也許也有破。
那雲柱之術,不過是外術罷了,鬼曲童音一破,估計是全破了。
連明山幫我分析着。
看來茶期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六弟阿丙一直在算着,可是似乎進展很慢,茶期的那本書中,寫着那些數據,茶期說有錯誤的地方,真的假的,我不太清楚。
連明山告訴我,可以到一個地方去,能找到點相關的東西。
他說的那個地方,讓我一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