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頭被切開了。
流着血,甚至是聞到了血腥味兒。
假茶期把木頭拿起來一半,翻過來看,切開的面兒對着我們,我站起來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也沒有人能想到。
那木頭切開的面兒,竟然是假茶期一半的臉,一面一半,面目猙獰,這是巧合嗎?
我問假茶期,這是什麼意思?
他搖頭,讓我把這東西收好。
“明天我們進深坑,從這兒,不要告訴力夫康平,你出來了。”
對於這個深坑,我開始有了恐怖感了,假茶期這樣說。
最奇怪的就是,那極樂世界的九層,這個東西是什麼,怎麼會有假茶期那一半一半猙獰的面孔呢?
第二天,和假茶期進深坑,從堪外蘭進去的。
往裡走,半個小時後,假茶期坐休息。
他突然問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
從看了那切開木頭的假茶期,猙獰可怕的面孔後,我就對假茶期產生了一種恐怖感。
他現在突然這樣問,而且是在這個深坑裡。
我站在那兒不動,準備跑。
突然,假茶期“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把我嚇得一哆嗦,那笑着怪異,一出一吸的,沒聽過。
“哈達洛,你很聰明,可是有一些事情上,你不聰明。”
我不知道這個假茶期要說什麼。
他站起來,在前面走,我跟着。
就這個深坑,我走了,也看了,沒有其它的什麼洞口,只有這麼一條。
走了一個小時後,聽到了那奇怪的聲音,似歌非歌,似哭非哭。
假茶期回頭看我,他看我,我就發毛,不知道他心裡在想着什麼。
他想說什麼,沒說,接着往前走,十幾分鍾後,他停下來,挹頭看洞頂,洞頂有三四米高,怪石嶙峋。
手電晃來晃去的,更加有讓我害怕,緊張。
假茶期照來照去的,不知道在照什麼。
他看了一會兒,坐下來,點上煙。
我也坐下,但是離他五六米。
“阿洛,你是不是挺害怕我的?”
我搖頭,儘量不說話。
“你看到那塊石頭沒有?”
他指了一下,我點頭。
這死老頭子玩什麼招數不直接說,弄得我十分的緊張。
“你把那塊石頭搬起來,水道那兒,正好能放下這塊石頭。”
我看着假茶期,半天沒動,這傢伙是不是今天要把我扔在這兒?
假茶期瞪了我半天。
我站起來,搬起那塊石頭,在水道那兒放下去,沒有想到,正好,那水道的水一下就被堵住了,不往下流了。
我看着,幾分鐘後,那水道堵着的水竟然從另一側流走了,那是一個有酒瓶子精細的孔,在這若大的山洞中,誰都不會太注意這個一個小孔。
水似乎被吸進去一樣。
我躲開那地方,看着假茶期,他擡頭看着,我也看着,特麼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那水流進了那個孔裡。
我往後退着,別特麼的有什麼事情。
假茶期坐在那我不動,但是總是看着洞頂。
突然,洞頂有東西慢慢的往下來,一點一點的。
那肯定是那水推下來的,這是機關。
假茶期怎麼知道的呢?
這個老傢伙是太聰明瞭。
下來的竟然是臺階。
臺階
下來了,假茶期讓我把石頭搬開。
我搬開後,他說上臺階。
我看着假茶期,他一定要先走在前面。
假茶期笑了一下,詭異。
他往上走,我跟着。
上去後,我驚呆了,是一個溶洞,那些石頭都冒着光,很亮,五顏六色的。
我看着,不說話,假茶期往裡走,我跟着,這個洞不算小,竟然有牀,桌子,還有書。
都是天然形成的。
這應該是住着什麼人。
假茶期坐到椅子上,這絕對是鬼斧神工了,天然就這麼形成的。
他翻那桌子上放的書,看了幾眼,又放下了。
“這是什麼人住的地方?”
假茶期沒說話,站起來,又躺到牀上,我意識到什麼。
這是假茶期呆過的地方。
我不說話,假茶期躺着說。
“阿洛,我想你應該失蹤一段時間。”
我緊張起來,看來這個假茶期是真的想害我了。
“我們這麼多年,不管怎麼樣,都是朋友,雖然你是假茶期,但是我從還沒有覺得你是……”
“行了,別說了,阿洛,你不是想害你,你也用不着緊張,現在你有了寡曲的節點數,沒有事情發生,也有了結果,這就是說,這些還不夠,你需要在這兒找那些數出來。”
我盯着假茶期。
“那木頭上的臉,你是不是害怕這個了?那是血木,術人想把我弄人,我發現了,算是救了我一命。”
我非常的奇怪,如果是假茶期,那三百多年有術人,也不是傻子,算出來假茶期,想弄死他。
這絕對有問題。
我想再問,假茶期站起來了。
“你太愛說話,你就呆在這兒,這裡有書,有吃的,還有酒,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主要聽聲音,書呢,也有幾本,你值得一看。”
假茶期說完就走,我一下就扯住了。
“不行,你別把我關上六十年。”
“你活不到那麼大。”
這特麼的叫什麼話。
假茶期瞪了我一眼,我鬆開手。
“多長時間?”
“那要看你的造化了。”
假茶期走了,我看着,那臺階慢慢的降上來,他應該是把水道堵上,借水力推上來。
我觀察着這個溶洞,確實是美得異常。
但是在這兒也不能長久的呆着。
我想找出口,想想,也沒有必要了,假茶期讓我在這兒呆着,肯定下面不把石頭堵上,我是出不去的。
坐下來,把吃的,酒拿出來,把放在牀邊的幾本書拿出來,都是我沒有看到過的書。
我邊喝邊看,累了就睡。
我要適應這樣的生活,半夜,我被聲音吵醒了,很大,如哭如泣,一會兒又是歡歌樂調的。
我聽着,不動,瞪着大眼睛,我想肯定是很可怕的。
這一切都和鬼曲童音有關係嗎?
那些書也都是奇怪的書,不太好讀懂。
我有時間,慢慢的聽,慢慢的看。
這時候的手機,只能當表來看了。
我得計算時間。
這溶洞裡的聲音確實是古怪,成調不是調,成曲不是曲的,而且不相同。
我在裡面呆了十天了,難受,書我也看得差不多了,那聲音也開始重複了。
聽假茶期的話,這溶洞裡有我所需要的數,所以,不管是什麼聲音,我都十分
注意的聽。
第十二天的時候,那臺階竟然往下去了,我要衝過去,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那不是假茶期,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我馬上就躲到石頭後面。
上來兩個人,一男一女。
這兩個人我不認識,說的話我也聽不懂。
都二十多歲。
他們進來,一個坐到椅子上,一個坐到牀上,顯然對這裡是十分的熟悉的。
他們發現了異親,四處的看着,不說話。
我的汗冒出來了。
我看着那個出口,現在我跑,是一個機會,我衝出去,剛到入口那兒,那個男人說話了。
“在這兒住的日子也不短了吧?不說一聲謝謝嗎?”
他這次說話我聽懂了,站住,轉過身來。
他們兩個看到我,都站起來了,表情告訴我,他們是驚異的。
他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
“哈達洛?”
他們認識我,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哈管,請坐。”
那個男人說。
既然這樣,我再跑,就太沒有面子了,我是男人。
我過去坐下,那個男人把吃的拿上來,倒上酒。
“我想,我們應該喝一杯。”
我舉了一下杯,把酒乾了。
“哈管,您彆着急,聊聊,一會兒我們一起出去。”
這個男人告訴我,這兒是他們住的地方,每年會來上兩三次的。
這個男人沒有告訴我,他們是什麼人,我也沒問,他們不想告訴,問了也是白問。
他們聊的一些都是無關緊要的。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後,那個男人用我聽不懂的話和那個女人說了什麼,然後對我說。
“哈管,我們可以出去了。”
我走在前面,他們跟在後面,下去,那個男人說。
“那就不送了,你先走一步,忽然想起來,還有點其它的事情。”
我出了深坑,阿丙和哈達敏莉都在。
我說事情和阿丙說了。
阿丙也十分的奇怪,他去叫假茶期來了。
準備上酒菜,我說遇到了兩個奇怪的人,他們說的話,我學了一下,我能記住,學得儘量的像。
假茶期沉默,在想着什麼。
他又站起來,揹着手,走了幾圈,回來坐下。
“他們兩個怎麼了現了?至少有三年沒有看到這兩個人了。”
假茶期想着,看來這兩個人很重要。
假茶期告訴我們,這兩個人是堪外蘭的主人。
他們所說的話是堪外蘭的話。
我愣住了,主人?
堪外蘭的。
“當年堪外蘭一夜間全城的人不都死了嗎?這怎麼還有後人了呢?”
假茶期說,確實是,他們手裡有不少的資料,我也確定,他們是堪外蘭的後人。
假茶期和他們是朋友,這次他們出現,有可能就是要回堪外蘭。
我看着假茶期,如果這樣就麻煩了,原本以爲這是哈達家族人在脫守後的地方,現在突然出現了堪外蘭人。
假茶期讓我們小心這兩個人,不要得罪他們,有事說事,他們還是講理的。
假茶期走了,他對這兩個人是害怕的,能看得出來。
這兩個人除了是堪外蘭的人外,恐怕還有其它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呢?以前沒有出來要堪外蘭,什麼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