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察了一會兒，沒有人，出去，看着那字，我愣住了。
【親血化術】，這幾個字我想着是什麼意思，應該是段數，他猶豫的離開了，最終還是決定告訴了我。
我把字抹掉。
【親血化術】，那就是肇小雨，段木和肇小雨是親兄妹。
第二天，我告訴段木，這幾天不能進副陵，正是守期。
段木對這個不明白，他說能等，段木對自己太自信了，確實是，也有自信的資本，從段數那兒學的術，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爲之，而寒於水了。
我去了懸壁找肇小雨。
羅道長沒有懸壁。
和肇小雨喝茶，我提到了段木，也提到了九嬰的事情。
肇小雨猶豫了半天。
“我也勸過他了，你想做什麼，我也沒有辦法了。”
我最近還是沒辦法說出來【親血化術】的事情來，張不開嘴。
我離開懸壁，回庫裡，找段木。
他跟大爺一樣，吃喝着。
“段木，你這樣做就不厚道了，失守會讓哈達家族的人倒黴的，如果你能幫助庫裡除術，那這裡的東西你可以隨意的拿。”
段木告訴我，庫裡的32術，是術術糾纏，術術相合，他根本就不敢動，恐怕哈達家族真的是要守到沒有人爲止了。
“那你就來趁火打劫來了？”
“我幫你們除了九嬰了，那東西我不需要，還給你們了，我拿錯東西了。”
他還回一個空盒子，這就是流氓。
“如果我不答應呢？”
“阿洛，我隨意的破壞點什麼，那鬼曲童音就會來的。”
這段木是打蛇打七寸，這種滾刀肉，你也沒辦法，他不要命，我不能不要命，哈達家族還需要我。
我正要走，力夫一和阿丙進來了。
“喲，添人進口了？”
段木站起來，繞着力夫一轉了一圈，又回去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阿洛，你說你們庫裡這地方到底是一個好地方，如果沒有術的話，應該是最美的地方，就這冬季，那雪下得特麼的都與衆不同，再看看你們庫裡的姑娘，都漂亮，這勾引來的娘們也漂亮……”
段木看來是喝大了，一個不良之人。
“段木，我要想弄死你是分分鐘的事情。”
力夫一說話了，段木一愣，然後大笑起來，巫師的笑讓你做惡夢。
“你是誰？小丫頭不大，口氣到是不小。”
“爾族的力夫一。”
段木不笑了，想了半天，站起來。
“爾族白頭媽媽？”
力夫一不說話，段木彎了一下腰，衝她點了一下頭。
“媽媽，以後我不再來了，我保證。”
段木竟然東西都沒拿，跑了。
“五哥，沒事了，明天我和力夫一就上山了。”
我沒說話，去了地宮。
我沒有提肇小雨的事情，也沒有提【親血化術】的事情，只是說了力夫一，那個“媽媽”是什麼意思？她才十七八歲，不會是駐顏有術吧？
那麼年輕叫“媽媽”。
哈達媚告訴我，關於爾族，她看過一些書。
“媽媽”在爾族是被神化了的，有非常
重要地位的人，這個力夫一竟然被叫“白頭媽媽”，那說明在爾族的地位如同神一樣。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力夫一有算數的能力，還有其它的什麼能力？段木連段數都不怕，竟然怕一個十七八歲，頭髮全白了的一個丫頭。
看來我是小看了這個力夫一了。
第二天，我去管事房，哈達宜就跑進來。
“阿洛哥，收入不錯，我想快年關了，進一些年貨，二是想給族人發點錢，讓大家分批的出去，買點衣服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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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你完全可以做主，不用跟我說。”
“我想出去玩？”
“你安排好，隨你。”
這哈達宜就是好玩，在我嘴上親了一下就跑了。
我去連明山那兒，說力夫一的事情。
“確實是爾族有一個白頭媽媽，但是我也沒有想到，會是力夫一，只有十七八歲，長着一頭的白頭髮。”
“如果是這樣，那茶期不是有危險了？”
“你不用擔心這老東西，他鬼精着呢？有可能他早就知道，力夫一是白頭媽媽，那麼來說，他留力夫一在山上，和阿丙在一起算鬼曲童音，其目的是明顯的，力夫麗不能生，或者是阿丙有問題，力夫麗已經不再是阿丙的妻子，至少爾族人是這麼做的，這麼決定的。”
連明山的意思是說，茶期留下力夫一，如果她和阿丙有了孩子，能牽住力夫一，白頭媽媽是被爾族神化的，不在族規之內，她想留，爾族也是沒辦法的。
那茶期的用意太明顯了，想讓力夫一留下來幫着哈達家族破術。
就這32術，術術糾纏，術術相關，僅憑守陵人之術，是難破的，三百五百多年來，依然是守陵人。
茶期確實是心計重重，就他做事，就如同水到渠成，絲毫沒有做作之感，似乎天然順應，讓我覺得舒服。
連明山的意思是讓我和連舉再去爾族一趟，看看爾族的打算，他們想合族，這個肯定是不行的，哈族的目的，看來並不是爲了梨花娘的屍體，而是另有目的。
我的想法是，讓爾族和哈達家族合作，破術，那一切他們就可以得到了，可是爾族並沒有這個意思，嘴上說，但是不做。
這裡面有點詭異。
我和連舉再去爾族，力村沒有人了，工作組的人在村子裡。
“阿洛，那種氣味沒有了，就是說，爾族人撤守了。”
我想想日期，這應該是祭祀的時候了，三天大祭，村中無人無守。
我和連舉說了。
我們去宮殿，專家組的人要跟着，我沒有同意，說很危險，他們說不怕，非得跟着。
在宮殿之外，我和連舉站住了，我感覺到了異樣，有人在用守陵之術，那是哈達家族的術，外面沒有會的，在這兒竟然有人用守陵之術，而且是大守。
“連舉，我進去，你在這兒等着，這是大守之術，恐怕守陵之術在外了。”
我進去，確實是大守之術，慢慢的往裡走，聽到了爾族敲石條，擊編鼓之聲，美妙異常，那是一種特別的，爾族的音樂。
只有在大祭之時，纔會有這種音樂。
要我過八進時，有人攔住了我。
“哈管，這個時候你不應該來打擾。”
“是呀，你們祭祀之
時，可是我算錯時間了，已經來了，這大雪之時，是不是……”
那個人讓我等着，半個小時後，族長力夫人出來了，一個人扶着，顯然是病了。
“族長您好。”
力夫人擺了一下手，顯然話都不願意說。
我們進了客廳。
“哈管，有事直說。”
“先說這守術。”
“這個不用說了，守術確實是你們哈達家族在來庫裡之後，以其它的術而成的，很厲害，但也是並不代表就是你們哈達家族的。”
這老頭子精明，把我弄得無言以對。
“那好，不說這事，就庫裡的32術，和這裡有着極大的關係，我想了解更多，以破青陵之術，這樣，你們也可以拿走梨花娘的屍體，也可以拿走你們想要的。”
“你想得簡直了，專家組已經進村子了，我也不想阻攔了，過去的朝代已經過去了，這是國家的了，梨花娘的屍體也是。”
我一愣，這老傢伙看來是不想幫着庫裡了。
但是我有一個猜測，就是力村也是被術所困。
“你們爾族人也不比哈達家族好到什麼地方，只是你們把傷口捂着，那樣更容易腐爛。”
力夫人瞪着我，我的猜測恐怕是對了。
就那墳房，苦房，皇族的人了，怎麼會住這種房子？肯定是有術所困，肯定是把皇帝得罪苦了，那梨花娘和皇帝好上後，到死他們才見上一面，這足以說明，皇帝對爾族人是戒備的。
“阿洛，馬上離開力村，春天如果我還活着，我會去庫裡找你這個哈管的。”
看來我得走了，來的不是時間，打鐵得看火候，惹毛了這老頭子，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我出去，跟連舉說了。
“那就回吧。”
“只是讓你辛苦了。”
“我們是朋友。”
專家組的人差距我看到了什麼，發現了什麼，我搖頭，告訴他們，不能說。
我和連舉回庫裡，就去了連明山那兒。
我說了這件事，連明山說。
“那皇帝對北方的一些民族是痛恨的，也是害怕的，所以一直就防着爾族，從來把爾族都當野族來對待，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皇親。”
“那梨花娘能願意嗎？”
“梨花娘確實是有過人之處，異人之處，就體香而言，十里梨花香，指的就是梨花娘的體香，這是極其罕見的，當然，有誇大的成分，但是肯定那體香是梨花之香，和皇帝好上之後，不離爾族，這讓皇帝都惱火了，這也是因爲爾族的原因，所以皇帝恨爾族的人，住墳房。”
“那梨花娘還不鬧？”
“蓋了宮殿，說是給爾族蓋的，其實，他們見不到梨花娘，梨花娘也見不到他們，那宮殿只是給梨花娘看的。”
這裡面的事情是太複雜了。
“我發現力夫人病了。”
“唉，這是爾族的一個秘密，在遁病，他們並不是在祭祀，而是三十年一病，進八進遁病去了，遁病就是躲病，這病也是很奇怪的，讓他們所有的術全失，時間十三天，這十三天是爾族最擔心的，每到這個時候，都會出大事，滅族的危險。”
“滅族的危險？誰？”
連明舉說出來的話，讓我很吃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