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去,看着這千棺,從頭到尾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那鈕米帶着上百的人來了。
“不是定的初五嗎?”
“巫師說,今天是一個陰日子,是好日子。”
“那段數呢?”
鈕米說,段數讓他們今天移棺,他昨天夜裡已經做完了法事了,他就要其中的某一個空棺裡。
這千棺有空棺?
段數在棺材裡?
這段數想幹什麼?
茶期小聲說,出事了。
我彈舌,找茶期。
然而,這彈舌,竟然無法入棺了,無法看到棺材裡面,茶期說,茶期用了巫術,不要折騰了,我們到城門口。
我們到堪門口,擡棺材的人,把棺材擡出來,這鈕米也不知道請了從少人來,看來鈕米也是賺了不少錢。
棺材被擡到堪外蘭城一千米的一個山坳,那兒的坑都挖出來了。
我們三個坐在半山腰看着。
段數在哪一個棺材裡呢?
段數這是要玩什麼呢?
段木來了,他看到我們過來了。
“我爹是不是在棺材裡?”
這個段木已經不會巫術了,他叫段數爹,這讓我的心感覺挺舒服的。
“段木,確實是,但是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鎮棺,這千棺做法事那麼容易呢?這是要命的事情,我下去看看,在哪一個棺材裡。”
我們跟着下去的。
鈕米就攔住了我們,說不能靠近。
段木說,他是段數的兒子。
鈕米搖頭,說段巫師說了,誰也不行。
段木沒有說話,站在一邊看。
天快黑了,還有一部分棺材往這兒擡,這要折騰半夜去。
段木突然衝出去,把一個棺材攔住了。
棺起不落地。
鈕米衝過來了。
“你幹什麼?”
“我爹在這裡,他現在還不出來,就是出事了。”
我聽到了彈舌,是段數,他說,沒事,讓我們回去,三天後來。
段木看了我半天。
“聽你爹的。”
我們走了。
在這兒呆着,看來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回去喝過酒就睡。
早晨起來,我想着,還要不要算下去,決定不了。
進地宮,依然是那樣,墓園的通道沒有。
出來,段木來了,他擔心,我說不用擔心,他說,那不是我爹。
這小子說話氣人,當初死活不認這個爹,現在認了。
“你不聽他的,能怎麼樣?你也不會巫術了。”
我找肇小雨了,她說一會兒過來。
肇小雨,他們是兄妹。
”我不得不提醒你,鈕米雖然不會什麼術,但是,這小子可不是一般人。“
段木沒說話。
肇小雨來的時候,帶着東西來的。
進來,把東西放下。
“看看哈大管。”
那紅進來了。
“這是肇小雨姐姐吧?”
那紅沒有看過肇小雨。
“那紅,那家大小姐,果然是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那紅給泡上茶,坐下。
“哈管,段數有可能出事了,我們要過去。”
“可是段數告訴我們了,沒事,三天後過去。”
肇小雨說,那是千棺,這樣的大法事,段數也從來沒有做過,這鈕
米最初找的是她,道法,肇小雨說,千棺之法不做,段數做了。
段數不差錢兒,不是爲了二十萬,他是想找到什麼。
肇小雨最後把話挑明白了,段數就是爲了幫守陵人脫守,他肯定是在棺材裡找到什麼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了。
我們去那千棺墓地,已經埋完了,有人正在修墓,先入後修,這是倒着來的,沒見過。
我們過去,鈕米就過來了。
“你們不能進去,這是私家的墓地。”
段木一把推鈕米推開了,用力氣過大,給推倒了。
“你們……”
這段木是瘋了,上去又給了一腳,踢得鈕米大叫一聲。
鈕米站起來,躲到一邊打電話,我想,肯定是給銀小山打電話。
我們進墓地,千墓。
我用彈舌找,這回可以了。
找到了段數,我們站在那兒,肇小雨說。
“你用彈舌問他,三六九,往哪兒走?”
幾個意思?我看了肇小雨一眼,她瞪了我一眼,我沒多嘴。
我問段數,沒有回答。
我再問,依然是。
“挖開。”
墳挖開了,要開棺的時候,鈕米跑過來了。
“不能開,開了那二十萬我就不給了。”
段木跟瘋子一樣,舉起鐵鍬,我一下抱住了,鈕米跑了。
棺材撬開,竟然是空棺,肇小雨看了我一眼。
我絕對沒弄錯。
“好了,沒事了,我們離開這兒。”
我們回管事房,肇小雨說,段數不在那兒,他只是虛做了一個自己,不用擔心,他會回去的。
肇小雨和段木走了,銀小山就來了。
銀小山說,鈕米告狀了。
我把事情說了。
“原來是這樣,那鈕米也不對,這是全命關天的事情,其實,就這事我也不懂,鋮你們之間別鬧出什麼事情來。”
“不會的。”
銀小山問了一個原數的事情,我搖頭,把情況說了。
銀小山讓我千萬小心。
他走後,哈達工進來了。
“哈管,堪外蘭又開放了,有人去。”
這是鈕米的打算。
我們進堪外蘭城,鋪子都開着,但是人並不多。
我們去茶期那兒。
我說了段數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那就好,記住了,段數明天會找你的,你在管事房,別亂走。”
我讓他也小心點,那鈕米不會術,但是這個人玩陰招子。
茶期笑了一下,說一個毛孩子,他想什麼他都知道。
我們回管事房,那頂木和力夫康平坐在管事房。
“哈達洛,你什麼時候能弄完?”
力夫康平着急。
“不知道。”
“那你賠我們的損失,因爲你,力村和千湖都不能開放,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我站起來,走到牆邊,把弓箭摘下來,搭上箭。
“有些日子沒用了。”
我把弓拉開,兩個人沒動。
我射到柱子上,兩個人臉上的肌肉抽了一下。
“哈達洛,你這是在威脅我們。”
我坐下了。
“你們告我去吧。”
兩個人氣得走了。
這件事誰也無法確定,就是因爲庫裡,他們才能變成那樣的,就是有,那種因果,怎麼找,
怎麼成爲證據?他們只有生氣的份。
第二天,段數果然來了,老遠就聽到彈舌的動靜。
他進來了。
“你把你兒子急壞了。”
“我沒事,只是那鈕米的錢沒給,白玩了。”
段數坐下,我給泡上茶。
“你讓廚子給我做十個菜,要石庫底壺的酒。”
我愣了一下,石庫有兩層,下面一層叫底壺,那酒三百多年了,沒有人動過。
“你別不捨得,我有原因的,我弄到了一些數,對你絕對有用,千棺過百數,果然是如此,我沒有猜錯。”
“這都是小事,那二十萬,我也補償給你。”
“不用,誰欠我的我找誰,是段木開棺了,但是法事做了,千棺運了,沒有出現事情,這就是成功的。”
我讓哈達工去石庫接底壺的酒,讓廚子做菜。
段數就用彈舌,把數告訴我了,百數,千棺百數。
段數告訴完我,說讓我去琢磨,他不懂。
這些數很普通,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我記住就行了。
這千棺百數,到底和原數有關係沒有,只有等我算出來才知道。
那天,陪着段數喝酒,那酒是真好。
我們兩個都幹醉了。
我醒來的時候,段數已經走了。
我睡不着了,半夜,去石頭牀那兒坐着。
我算不算呢?這和生死選擇一樣。
我先算千棺百數。
沒有想到,看着普通,並不複雜的棺數,竟然在算的過程中,複雜到了極點,五個數過後,就成了死數了,根本就算不下去。
我去找馬大志,他竟然也沒睡,在算着。
我進去,說了這棺數,他看着,然後開始算。
計算機算,五個數,告訴我,完全就算不了,太大了。
這算不了,也不行呀,千棺百數,棺數如此之大,複雜。
回去睡了。
第二天,去星樓,找段數。
段數說,他不懂,這事別再找他,或者問問茶期。
我找茶期,他聽完了,沉默了半天。
他告訴我,這是死人算的數,是陰數,根本就不是人能算的。
我鎖住了眉頭。
“死人能算?”
“人死後,大腦有死亡是在三到七天之間,大腦沒死亡,就能算,這是棺數,死人在大腦死亡前生出來的數,千棺百數,也叫棺數,沒有人去碰這些東西,就是巫師段數,也不去碰,不去算,雖然這裡面充滿了神秘。”
巫師可是可以通陰過陽的,段數是可以讓一個死人算,知道結果。
“哈達洛,確實是這樣,就算是段數欠守陵人的,也早就還完了。”
我聽明白了茶期的話,這是要死人的,別再坑人家段數了。
我問茶期,還有其它的辦法嗎?
茶期說,當然有了。
他告訴我,那就是去死。
我就是去死,算出來的結果,誰知道?
茶期說,如果空來師傅沒死的話,他可以讀心,你算的他就知道了。
我一下就跳起來了。
“三哥死了?”
茶期看着我。
“我說呢,進墓園多久了,他吃石頭嗎?”
我坐下,捂着臉,半天,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把茶期嚇得“我操”一聲。
我轉身出去,就是死,我也要把棺數弄出來,讓阿丙算,脫守,把皇帝的屍體弄出來挫骨揚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