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話說的，那還叫人幹啥，你自己不就行麼！”歐陽眉飛色舞地說。
“誒呀，男女授受不親的，我倒是能治，可藥物燻蒸，再加上鬼手推拿，那都是些肌膚相親的事兒！這治病救人雖是好事兒，可我這要是看見啥不該看的，摸了啥不能碰的，小云姐不得撓死啊！你說是不！”
潘曉雲笑了，“這讓你說的，要是治病救人，還顧得了那麼多麼！你姐我還真沒那麼矯情！”
“你不矯情我姐夫也不能讓啊！”陳凡憨笑一聲。
“你姐夫都死了好幾年了，提他幹啥！”潘曉雲倒是不怎麼介意，輕飄飄地說。
“誒呀，你看我這嘴！”陳凡一臉尷尬，在嘴巴上打了一下。
“沒事兒，這有啥！死了一個就再找一個唄，五條腿的蛤蟆沒有，三條腿的爺們兒不有的是麼！”
“這話說得對！男人那玩意兒，也就那麼一回事兒！指望着那些臭男人如何如何，那這一輩子也就完了，咱這些女人，獨立着呢，只要事業有成，就憑咱這條件，啥樣兒的找不到啊！陳凡你都不知道，就潘姐，那能耐老大了，前一陣子搞了一個男模兒，那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給我們都羨慕壞了！換成別人不得好好把着？人潘姐就不一樣，玩兒了幾個月，膩味了，說踹了就踹了，那叫一灑脫！”
“誒呀！”潘曉雲被說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什麼呀，那就是因爲覺得不合適，所以就分了，這讓你一說，好像人家可那啥了似的……”
“那也是本事啊！”能看出來歐陽他倆確實關係非常，說起話來全部顧忌，歐陽今兒挺高興，說起話來都眉飛色舞地，“陳凡，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別看潘姐往這兒一坐可正經了似的，可下了班了可就不這樣了！當年，也是夜店女王，那騷勁兒一上來都嚇死人！”
“誒！”潘曉雲笑罵一聲，“你說啥呢！”
“誒呀，也不是外人！”歐陽一齜牙，還瞥了陳凡一眼，陳凡直無奈，“正常，正常！誰能一輩子都這麼端着，我就佩服潘姐這樣的，人這一輩子，時間就那麼多，該努力的時候努力，該認真的時候認真，學就好好學，工作就好好工作，出來嗨了，那就可勁兒嗨，這纔是人這一輩子應該有的樣子！這就叫，灑脫！”
“你這話說得太對了！”潘曉雲竟對陳凡誇讚起來了，“該什麼的時候就幹什麼，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我願意幹啥幹啥，用不着別人來管！”
“對對對！”陳凡頻頻點頭，“來，潘姐，就衝這灑脫勁兒，咱倆喝一個！”
潘曉雲站了起來，跟陳凡碰了一杯，“謝謝兄弟！”
話音剛落，歐陽的手機便震了起來，歐陽從包包裡把電話拿出來，“你們先聊哈，我過去接個電話。”
話說完，歐陽站起身從陳凡身邊過去了，還忍不住拿手在陳凡的後背上摸了一把，陳凡忍不住笑，看潘曉雲，潘曉雲也在那兒抿着嘴笑個不停，“我認識歐陽這些年，還頭一次看她這樣呢！”
“我也覺得她最近有點不對勁，以前沒這麼騷啊！”
潘曉雲沒想陳凡能說得這麼直白，噗嗤一聲直接笑了出來，“誒呀，你看你這是說啥呢！啥騷不騷的，多難聽！”
“這有什麼難聽不難聽的，都是實話嘛！”陳凡憨笑着跟潘曉雲碰了一下杯子，一飲而盡。
沒一會兒，歐陽就踩着高跟鞋噠噠地扭回來了，聽腳步聲沒那麼從容了，看起來有點急促，他走到陳凡身邊拍了拍陳凡的肩膀，直給陳凡使眼色，陳凡看她像是有話說，跟潘曉雲打了聲招呼就起來了。
“怎麼了？”
陳凡跟歐陽走到一邊，挺納悶兒。
他不明白有啥話是不能當面說的。
“我藥店那點出事了，有一夥兒不知道哪兒來的人來砸我的店了。”歐陽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異常凝重。
“是不是最近得罪什麼人了？”陳凡的臉色也變得挺凝重。
歐陽雖然是製藥公司的，但是自己的門店原本真沒有，還是陳凡建議她弄幾個店面做實體的，陳凡在這裡有股份。
“我能招惹什麼人啊，依着我看，十有八九是衝你來的！”
歐陽說這話的時候用一種很不信任的小眼神兒看着陳凡，手拿着手機，抱着肩膀，略有些嗔怪的意思。
陳凡摸了摸自己的臉，沒做聲，轉來轉去轉了一個圈兒，皺眉道，“你還別說，真有可能！可是，我的仇人雖然有一些，但是應該沒人知道那店面有我的股份吧！”
“你說的倒也有點道理，這事兒我也沒怎麼跟人說啊。”歐陽也開始懷疑了。
“是啥樣人？”
“一羣土流氓，就那些小混子啥的！”
“能不能是來收保護費的那些？”
“扯淡，哪裡有人敢上我的店裡收保護費呀，有你的大名鎮着，誰那麼不開眼。”
“那倒也是。”
陳凡把電話拿了出來，打給了光頭強，“誒，老哥，我想問你一個事兒啊，最近歐陽的藥店被人砸了，是你乾的不？”
光頭強一聽這話嚇一跳，“啥玩意兒？怎麼可能！我扯那淡幹啥啊！”
“那，那你知道誰幹的不，聽歐陽的意思，那些人好像是衝着我來的。”
“誒，這個我還真沒聽說，要不你等等吧，我問一下到底咋個事兒，回頭給你回電話。”
“行。”
陳凡掛了電話。
光頭強畢竟是社會大哥，有些事情，他調查起來比警察調查起來都快。
“誰呀？”歐陽上下打量陳凡。
“光頭強。”陳凡漫不經心地說。
“臥槽，你還認識他呢啊，行啊，沒看出來你還真認識幾個社會人兒！”
歐陽像是在嘲笑陳凡似的，寒磣他呢，其實歐陽也不咋擔心，她身家不小，就算那幾個店面被人燒了，對她來說也不是啥傷筋動骨的事情，畢竟這幾個月從陳凡身上弄到的油水就夠她再開幾個的了，歐陽現在是正兒八經的美女企業家，有錢人。
“去一邊兒去，呆着你的得了，再挖苦我把你嘴堵上！”陳凡在歐陽屁股上連推帶捏地一把，示意歐陽回去陪潘曉雲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