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常年征戰沙場,受傷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自然不會因爲這兩刀,而死去。
蕭絕受傷,伺候在身邊的,自然是秋水漫。
秋水漫心中有愧疚,若不是因爲自己的話,蕭絕也不會如此,若是自己不任性,也不會到了別人的陷阱。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到紫竹端着藥碗進來,連忙從紫竹的手裡接了過來,回頭對上蕭絕的目光,莫名其妙的臉色一紅。
“紫竹,你下去吧,本王有話跟王妃講。”紫竹點了點頭,立刻退下。
如今藥碗還很燙,秋水漫先把藥放在了一邊,靜靜的看着蕭絕,等候着蕭絕的話。
蕭絕拉過秋水漫的手,另一隻手撫摸着秋水漫的容顏,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心疼,安撫的說道:“你放心吧,這一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說此話的同時,蕭絕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既然敢動他的王妃,就一定要有死的自覺。
“我知道。”秋水漫點了點頭,那幾日心中的不快,早就因爲蕭絕的那一句,你生我生你死我死,而忘得乾淨。
蕭絕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張開了懷抱,秋水漫嘴角含笑地迎了上去,卻是小心翼翼地避開了蕭絕的傷口。
而在這個時候,無邪卻是突然進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不由大叫了起來。
一瞬間,秋水漫連忙鬆開了蕭絕,看着無邪的樣子,不由低下了頭。
手中拿着蜜餞,無邪撇了撇嘴,直接爬到了蕭絕的牀上,人小鬼大的說道:“怕爹爹吃藥苦,無邪便拿來了蜜餞,但是卻忘記了,有孃親在這裡,什麼蜜餞都抵不過孃親。”
聽到無邪說這話,蕭絕的嘴角露出了笑容,大手在無邪的頭頂揉了揉。
這小子,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的心思。
秋水漫伸手拿過藥碗,已經不怎麼燙了,遞給了蕭絕。
無邪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秋水漫:“孃親就這樣伺候病人嗎?爹爹的胳膊受傷了,自然沒有辦法拿藥碗的,孃親要喂的。”
秋水漫暗自咬牙,警告似的看了無邪一眼,卻發現蕭絕的目光晶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好拿起湯勺慢慢的餵給蕭絕。
“你個小鬼,不是來送蜜餞了嗎?既然已經送到了,還不出去玩兒?”秋水漫看了一眼無邪,有些嫌棄的說道。
無邪撇了撇嘴,從蕭絕的牀上下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一本正經地說道:“原以爲,兒在爹爹身邊,爹地喝下這苦藥,心中也會甜上幾分,卻是不知道,兒已經被孃親嫌棄了,如此之下,真是傷了兒的心。”
這一次,秋水漫和蕭絕都朝着無邪看了過去,一臉的驚訝之色。
倒是秋水漫先反應了過來,抽了抽嘴角,滿是無奈的說道:“無邪,不知道爲什麼,孃親想要揍你。”
一句話,無邪怎麼會還想待在這裡,二話不說,直接往外跑去。
蕭絕不由失笑,拉起秋水漫的手,溫柔的說道:“我們一直說爲無邪生一個弟弟妹妹,可到現在還沒有實現,若是再拖下去,無邪可就長大了。”
秋水漫臉色一紅,推了推蕭絕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還傷着呢,等你傷好了以後吧!”
蕭絕搖頭,一臉堅定地說道:“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如今我受傷,可是最好的時機。”
因爲蕭絕受傷,蕭容澤便免去了蕭絕的一切事物,如今蕭絕安心的在這裡養傷,沒有任何公事的打擾,那可是悠閒的很。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紅玉的聲音傳來:“公主,皇后娘娘來了。”
秋水漫看着蕭絕,蕭絕有些不情願地把秋水漫的手鬆開,心中不由悱惻道:“這一個溫月,來的也真是時候。”
秋水漫笑了笑,在蕭絕的額頭印下一吻,連忙走了出去。
紅玉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蕭絕,對上蕭絕的目光,連忙低下了頭。
房門被緩緩關上,蕭絕的神色越來越冷,這一個紅玉,再也留不得!
到了大廳之後,溫月靜靜地坐在那裡,看來拉肚子,卻是越發的大。
秋水漫上前,把手輕輕的放在溫月的肚子上,卻是突然之間,感覺到肚子裡的孩子一動,不由笑了。
“這一個小傢伙,也是頑皮的很。”
溫月點了點頭,無奈寵溺的說道:“沒事就踢我,也是不知道安生。”
秋水漫起身,坐在了一旁,笑着說道:“如此也好,身體強壯。”
掃了一眼溫月帶來的東西,不由露出了驚喜,卻是聽到溫月說道:“這些東西,都對身體有益處,傷口好的快一些,別忘了讓蕭絕吃。”
秋水漫點了點頭,溫月心中有些話,但想起那一次的經歷,卻是生生的壓在了心裡。
不能夠提醒,這一切都是空凡的計謀,要不然的話,怕是他們這一次也通不過考驗。
“你的身子越來越重,若是想見我的話,直接派人來通知我一聲就是了,不可再亂跑了。”秋水漫的話中有了一絲責備。
溫月點了點頭,想起來時蕭容澤的各種囑咐,無奈的說道:“我也只能夠在這裡呆上一會兒,要不然的話,皇上又該着急了。”
看到好姐妹臉上幸福的笑容,秋水漫心中真心高興,能夠看着她幸福,已經是最好的事情。
“既然如此的話,那還不趕快回去,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我們可承擔不起呀!”外面瞥了一眼,看見幾個太監的臉上已經是充滿了焦急之色,秋水漫不由說道。
溫月撇了撇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知道秋水漫的心思,卻還是裝作一副傷心的樣子:“留下的東西趕走了人啊!”
聽到溫月這麼說,秋水漫淡笑不語,溫月起身,也不再難爲那些太監。
其實這種日子真的挺好,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若是能夠一直下去,也是他們所有人的幸運。
日子緩緩的過去,蕭絕身上的傷已經結痂,看起來有些猙獰。
蕭絕這個時候,也很是享受秋水漫的照顧,樂得做個閒散王爺。
想起曾經他們說過的,蕭絕有了興趣,拉住秋水漫的手,笑着問道:“昭月國已經步入正軌,早就已經沒有了我什麼事情,倒是不如辭去這一身的官職,在家做一個閒散王爺,你覺得如何?”
若是能夠日日相伴左右,自然是好的,當下,秋水漫點了點頭。
“王爺可是不厚道,自己逃了,把所有的事情都壓在我們身上。”秋夜痕走了過來,坐在一旁,不由長吁短嘆。
這一段日子,因爲皇后娘娘快生了,皇上藉此,便把事情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如今若是蕭絕再走,那他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蕭絕雖然身不在朝堂,但也自然知道爲什麼,當下笑得歡快?卻是不搭理秋夜痕。
自討了一個沒趣,秋夜痕開竅秋水漫,目光之中滿是無奈:“漫兒,你和我回將軍府一趟吧。”
秋水漫挑了挑眉,遞給秋夜痕一杯茶水,靜靜地問道:“可是父皇要回去,月兒心中有所不捨?”
南疆王一直住在昭月國,這件事情於理不合,也正因爲如此,容凌陰馬上就要回去了。
月兒一直在容凌陰的身旁長大,以前雖然不受寵,但卻也能夠時時見到容凌陰,心中難免不捨。
秋夜痕點了點頭,想起容月梨花帶雨的樣子,心疼之中滿是無奈。
嘆了一口氣,秋水漫起身,對秋夜痕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勸勸她吧!”
秋夜痕欣喜,連忙站起來說道:“那我們就快走吧!”
在這時,躺在牀上的蕭絕挑了挑眉,如此之下,是要把他自己扔在這裡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傷口,蕭絕剛想動,卻是聽到秋水漫說道:“傷口好不容易結痂,你不要亂動,我很快就回來。”
無奈之下,蕭絕只好點了點頭。
秋水漫走了之後,卻是又響起開門的聲音,蕭絕驚奇地擡頭看去,卻是立馬沉下了臉色,竟然是紅玉!
已經有幾日沒有看到紅玉,以爲她已經識趣,如今看來,還是自己想錯了。
“王爺,奴婢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看着蕭絕的冷臉,紅玉輕聲說道。
蕭絕勾了勾脣,冷冷的說道:“是要向本王承認,那些殺手是你用錢僱的嗎?”
一瞬間,紅玉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蕭絕,良久之後,悲涼一笑,卻是跪了下來,磕頭說道:“既然王爺已經知道了,那紅玉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那些殺手,的確是紅玉請的!”
若是讓秋水漫知道,昨天給自己買的東西,都已經被自己辯白,那些銀子,卻是請了殺手去殺她!
這麼嘲諷的事情,不知道她心中有何感想?
“紅玉,本王原本想讓你再活一段時間,但你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本王要了你的命!”蕭絕聲音極冷,沒有帶着一絲感情。
突然之間,蕭絕起身下牀,拿着手邊的軟劍,便走了下來。
紅玉看到這裡,身子不斷往後退去,看着蕭絕的樣子,今天會殺了自己的。
“王爺,你不能夠殺我!”看着那鋒利的劍身,紅玉的心在打顫,一臉驚慌的看着蕭絕。
蕭絕停下了腳步,似笑非笑的盯着紅玉,勾了勾脣角,滿是冷意的說道:“本王還是第一次聽說,有本王不能夠殺的人!”
話音剛落,便把手中的劍提了起來,就是因爲眼前的女人,讓他與漫兒之間有了隔閡,讓他背叛了漫兒,這一切都是這一個女人所爲!
這裡面有自己的錯,但是她萬不該,就不該讓殺手去殺漫兒!
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漫兒命的人,都應該死!無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