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日,蕭容澤臉色陰沉的更加可怕,帶着一個面具人到了皇宮。
到了這個時候蕭陌海卻也是能夠沉的住氣,蕭容澤打開了門,卻是把被綁住的蕭絕待了進去,那人一身狼狽,身上的衣服已經成了血色,根本就看不出來本來的顏色。
那人被蕭容澤提在手裡,似乎已經是奄奄一息,自始至終都沒有擡頭。
蕭陌海看着這一幕怎麼會不心疼,立刻跑了過去,卻看見蕭容澤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匕首,放在了蕭絕的脖子上,看着蕭陌海似笑非笑。
蕭陌海立即停住了腳步,等着蕭容澤,怒道:“讓他和朕說幾句話,否則我不會告訴你溫月和玉璽的下落!”
蕭容澤一把將蕭絕仍在了地上,笑着說道:“到了如今你還還是在威脅本王,但是本王告訴你,本王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所以我把對你的懲罰都用在了蕭絕的身上。”
蕭陌海皺眉,看着地上已經不會動的蕭絕緊緊皺眉,心裡卻已經痛到了極點,這個畜生!
“最後的一個要求,我想和蕭絕單獨說幾句話,不會太長時間的。”蕭陌海的聲音放柔了下來,慢慢的說道。
蕭容澤滿意的點了點頭,冷笑着說道;“若是太久,本王可就沒有耐心了,到時候蕭絕的生死就不是你能掌握的了。“
說完之後,慢慢的轉過身子,走了出去,只是那腳步卻是明顯的有些虛弱,似乎隨時誇一昏倒。
李華看見蕭容澤如此,連忙迎了上去,皺眉說道:“如今大戰在即,明王怎麼會如此虛弱?”
面對詢問,蕭容澤卻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恐怕真的馬上就要大戰了。
“如今南疆的士兵已經都守在昭月國的的邊境,只有您的一個命令,立刻就會攻入昭月國,這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請明王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身子。”李華的內力送入到蕭容澤的身體裡,忍不住說道。
蕭容澤自身知道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是如今又很多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蕭陌海發瘋的聲音突然之間傳出,那裡面的憤怒讓每個人都忍不住側目。
房門被打開,那個一身血衣的蕭絕走了出來,看着蕭容澤蒼白的臉色,卻是慢慢的把人皮面具摘掉,卻是一個陌生的男子,眉目雖不清秀。卻也不粗狂,看起來倒是令人心悅。
那男子看着蕭容澤,說道:“玉璽的位置他已經告訴我了,而且還有溫月姑娘……她沒有在皇上的手裡,皇上只是得到消息利用溫月姑娘來牽制你罷了。”
那聲音,瞬間使人瞪大了眼睛,這個人就是魅影。
蕭容澤看着魅影,殷因爲不能夠讓蕭陌海發覺,他只能用法力迷惑了蕭陌海的眼,但是卻是……
眼皮越來越重,蕭容澤卻是昏了過去。
耳邊似乎又很多的人在說話,蕭容澤心裡煩惱,溫月,你既然不再蕭陌海的手裡,那你到底在那裡呢?
等蕭容澤醒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人卻是有些驚訝。
那人看到蕭容澤醒過來,立刻把邊上的藥端在手裡,說道:“藥還沒有涼,你快喝了吧。”
蕭容澤的目光往下,接過她手裡的藥,直接喝了下去,卻是虛弱的笑了:“是不是真的很是可悲,如今我馬上就要大仇得報,但是卻失去了自己心愛的人。”
聽出他聲音裡的悲傷,秋水漫不禁有了一絲動容,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些事情不能夠強求,她會平安的。”
蕭容澤蒼白着臉色,嘴角的那一絲笑容也成了苦笑,搖了搖頭,卻是主動說道:“我的人還沒有找到蕭絕,你也可以放心了。”
秋水漫有些驚訝的看着蕭容澤,這是他這幾日以來,第一次和自己提及蕭絕,心裡某溫暖的地方有暖流劃過,只好點了點頭。
“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溫月會醫術,她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秋水漫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勸說蕭容澤還是在安慰自己;“她既然藏得那麼隱蔽,就不會讓我們輕易找到,但是不也說明她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好好計劃了嗎?如此她倒是也是安全的。”
蕭容澤聽着秋水漫說出這些,臉色也是更加蒼白,她計劃已久但是自己卻是從來都沒有察覺,這到底是有多忽視她啊!
看蕭容澤的臉色不好,秋水漫皺眉,笑着說道:“看你也是累了,要不然就先睡一會吧。”
說完之後,卻是也不知道自己再說些什麼,只好轉過身體準備離開。
突然,一個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秋水漫疑惑的回頭,卻見蕭容澤根本就沒有看自己,不由的蹙眉。
還沒有說話,便聽見蕭容澤說道;“若是你沒有事情,可不可以把你們未來的事情跟我說說?”
秋水漫大驚,卻是沒想自己的事情對方已經知曉,仔細想了想倒是也釋懷了,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時間又過去了一天,但是剛到黎明,魅影便來叫蕭容澤。
蕭容澤看着他一臉焦急的樣子,蹙眉之間已經聽到魅影說道:“王爺,蕭絕如今帶着大軍已經到了城外三十里的地方,大戰在所難免。”
蕭容澤眯眼,一股煞氣破體而出,良久之後,一絲冷笑從嗓子裡溢出,只聽他說道:“本王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卻是沒有想到會那麼快,不過也好,你去把本王書桌上面的那一份信給蕭絕送去,本王倒是想看看秋水漫和無邪在他心裡的分量。”
見蕭容澤臉上的冷漠,魅影轉身而走。
蕭容澤身着單衣起身,打開窗戶,看着天邊的那一絲烏雲,不禁眯眼,今天變天了。
灰濛濛的天空下,卻是依舊映着蕭容澤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秋水漫剛剛用完膳,卻見蕭容澤走了進來,不禁笑了笑,問道:“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也許因爲這幾日把他對溫月的感情看在眼裡,雖然對他做的事情不贊同,卻也是無法討厭了。
或許從一開始,她雖然生氣,但是卻沒有討厭過他吧。
對上秋水嘴角的那一絲笑,蕭容澤的心裡卻突然之間猶豫了起來,若是他今天真的這麼做了,以後就真的成爲敵人了吧。
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候,,魅影卻是突然進來,說道:“王爺可否出來一下,屬下有事稟告。”
蕭容澤蹙眉,走了出去。
秋水漫心裡一跳,卻是有了不好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果然,蕭容澤又走了進來,看着秋水漫的眼光中滿是堅定的目光,那種執着倒是讓人害怕。
“容漫,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蕭絕來了,你要不要去見他?”
秋水漫心裡一喜,立即點頭,卻是聽見蕭容澤又說:“你這一去,我們之間恐怕再也回不到這個時候了,即使是這個樣子,你還是要去的嗎?”
秋水漫笑了,笑容裡滿是真誠,他看着蕭容澤,說道:“你說的我自然都會知道,但是既然我已經選擇了蕭絕,就再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就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蕭容澤看着那堅定的笑容,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其實,漫兒你不知道,不是我們回不到現在,而是你會永遠恨我,如此而已。
蕭容澤帶着秋水漫和無邪去了皇宮,去時,蕭絕已經獨自一人站在大殿臺階下,而周圍,全是拿着劍的暗衛。
秋水漫看見這個場景,不由的心痛,大跑了過去。
蕭絕看着她,慢慢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卻是看見她被暗衛擋在了外面。
秋水漫見此,知道這暗衛忠心。知道自己強行沒用,只好轉身,對者蕭容澤大叫道:“讓他們放我過去!”
蕭容澤沒有理會秋水漫,反而把無邪抱在了懷裡,看到蕭絕眯眼,笑着說道:“蕭絕,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爲了他們獨自趕來。”
蕭絕看着秋水漫和無邪,卻是小心謹慎的說道:“你想要做什麼?”
蕭容澤給魅影了一個眼神,低頭看着無邪,臉上滿是妖魅的說道:“我自然是想你死,若是你不死,我可是不安心呢。”
蕭絕眯眼,緊緊的咬着牙。
秋水漫滿是驚訝的看着蕭容澤,滿是疑惑的問道:“蕭容澤,你不是送我和無邪來見蕭絕的,你是想我和無邪來威脅蕭絕!”
蕭容澤看秋水漫時,有了幾絲愧疚,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漫兒,對不起,我只能夠如此。”
“蕭容澤,你個無恥的小人,今日你若是要殺蕭絕,那就先把我殺了吧。”秋水漫怒道,卻是快速向蕭容澤走去,無邪現在還在他的懷裡,她不能夠讓無邪有事。
蕭容澤把目光從秋水漫的身上移開,舉起無邪,說道;“蕭絕,你早就已解決心知肚明,這個孩子就是你和漫兒的骨血,若是我說,今天你和無邪只能夠活一個,你會如何選擇?”
蕭絕眯眼,卻聽見秋水漫怒道:“蕭容澤,你快把無邪給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魅影看見蕭容澤目光中的一絲猶豫,卻是快速點了秋水漫的啞穴。
秋水漫氣的直接咬魅影,魅影微微蹙眉,卻是任由秋水漫咬着,並沒有任何動作。
蕭絕收回目光,看着無邪,心裡卻是掙扎良久。
蕭容澤見他猶豫不決,手緩緩的掐住了無邪的脖子,臉上滿是冷笑與嘲諷。
無邪雖然小,卻早就已經是一個人精,看着蕭容澤那不懷好意的笑容,立刻就大哭了起來。
蕭絕一聽到無邪的哭聲,更是心疼,立刻怒道:“蕭容澤,你不要碰他。”
蕭容澤聽到之後立刻停下了手,笑着說道:“我早就說過了,你和無邪只能個活一個,你要是自殺,我自然會放了漫兒和無邪。”
蕭絕側目,看着秋水漫,秋水漫連連搖頭,滿是絕望的淚水,不能,蕭絕不能就這樣死去。
蕭絕終是嘆了一口氣,其實剛纔來的時候他就已想到了這關結果,無邪是漫兒死過一次又生下的孩子,是他生命的繼承,他怎麼可以不讓他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