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緩緩的過去,而在這一天,突然之間接到了雲清的書信。
衆人知道是雲清來的書信之後,衆人都不由驚訝,因爲他們知道,雲清已經離開了蓬萊宮,去過着隱居一般的生活。
而這個時候接到雲清的書信,難不成又有什麼事情發生?
在衆人的疑惑之中,打開了那書信,一目十行看了下去,衆人的臉色,逐漸變得狂喜。
靜靜坐在一旁的面具人,感覺到他們的表情變化,不由皺眉,問道:“什麼事情你們如此高興?”
隨着這一句話,秋水漫擡頭,興奮的看着面具人,笑着說道:“你猜雲清給我們說了什麼消息?”
隨着這一句話,面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要是能夠猜的出來的話,就不問你了。”
一旁的花蕊看着面具人,說道:“還是不要跟他開玩笑了,說出來讓他高興一下吧!”
隨着這一句話,認真的說道:“青衣,青風和魅影他們並沒有被蓬萊宮抓走,他們事先已經察覺到了危險,早就已經找到了一個地方躲着!”
隨着這一句話,面具人不由愣在了那裡,眼睛突然之間瞪大,仔細的盯着花蕊的面龐,似乎想從花蕊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這是書信,你看看吧!”秋水漫把書信放在了面具人的面前,說道。
面具人緩緩的收回目光,看在他書信上面,突然之間站起身來,盯着遠方良久,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說道:“哈哈,我就說怎麼一直找不到那小子,原來是早就出去藏着了,真是好樣的!”
蕭絕坐在一旁,看着衆人高興的樣子,微微皺眉,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深沉,雲清的書信,可信嗎?
“有沒有寫地址?我現在立刻去找他們?”知道青風並沒有被他們抓走,這個時候的面具人又怎麼做得下去,立刻看着秋水漫問道,連桌子上的書信都已經忘記了。
秋水漫點了點頭,拿起了書信,蔥白的手指往上面一點,還沒有說話,便聽到一旁的蕭絕說:“你們現在先不要着急,只怕這件事情有蹊蹺。”
無論如何雲清都是蓬萊宮的人,蓬萊宮主知道他們和雲清之間有交情,如果冒充雲清的筆記送來書信的話,到時候他們去了這個地方,只會被人一網打盡。
蕭絕的話,如一盆子涼水,直接扣在了衆人身上,而一旁的面具人,畢竟是老江湖,欣喜過後便想到了這一點,身子直接坐在了凳子上,眉眼之間閃過幾絲深沉。
的確,他們現在高興的太早了。
既然他們已經逃了出去,爲什麼這個時候才和他們聯繫,這時間上的差距,是不是有點遠?
就是秋水漫也微微皺眉,知道他們沒有被蓬萊宮主抓到,心中的高興超過了疑慮,便已經自覺地選擇了相信。
但如果這是一個陷阱,他們就這樣闖進去的話,絕對會被一網打盡。
“就算這是一個陷阱,我也要去看一看!”面具人擡頭,看着衆人說道。
青風是自己唯一的情人,他在這個世界上活着,自己還能夠感受到那一點點親情,如果連他都不在了的話,這個世界對自己來說,除了病了再也沒有其他。
可以說這一個弟弟,是自己活着的信念。
一個人活着連信念都沒有了的話,那真的是生不如死,當下面具人沒有一點猶豫,堅定的說道。
蕭絕看着面具人,微微皺眉,這件事情他們需要好好的查一查,但是絕對不代表說,就這麼不去!
銀面看着衆人,猶豫之後站在了面具人的身旁,把胳膊放在面具人的肩膀上,笑着說道:“怎麼也不能夠讓他自己去冒險啊,我和他一起去。”
花蕊擡頭,擔心的看着銀面,微微抿了抿嘴脣,銀面跟着面具人一起去的話,他們兩個之間互相有一個照應,銀面的身上有各種藥粉,絕對可以應急!
當下點了點頭,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面具人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笑意,看着銀麪點了點頭,就算這是陷阱,他們一定會衝出來!
對於青風的事情上,面具人自然擔當不得,既然已經決定了,便直接和銀面兩個人下了海天宮。
臨走之前,花蕊又給了銀面很多東西,都是一些防身的,畢竟在千年藥方面前,有備無患。
等到衆人剛剛回到清水苑的時候,便感覺到了不對勁,無數的下人進出天水苑,都是一臉着急的樣子。
而這個時候,無邪大跑了過來,看着自己的孃親,說道:“孃親,夏初哥哥又犯病了!”
隨着這一句話,衆人不由皺眉,現在夏輝的身體剛剛好了一些,沒有想到夏初又堅持不住了。
這兩個兄弟,真是多災多難。
“那你們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花蕊想了想,對衆人說道。
小無邪擡頭,盯着秋水漫,撓了撓自己的頭,猶豫了一會說道:“孃親,你能不能去看一看夏初哥哥,我覺得夏初哥哥的病症,你好像曾經跟我說過。”
秋水漫在沒有事情的時候,便會告訴無瑕很多現代的事情,很是全面,也正因爲如此,無邪知道的東西,要遠比衆人多。
但也正是因爲太多了,無邪的腦海之中一時接受不了,各種東西摻雜在了一起,夏初哥哥的病情總覺得孃親告訴過自己,但總是想不起來。
隨着無邪的這一句話,秋水漫不由挑眉,當下立刻點了點頭,對衆人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過去一趟。”
後面跟着的蕭絕,自然不放心秋水漫就這麼去,看那天水苑亂成一團,直接跟在了秋水漫的身後,保護着秋水漫。
進了天水苑之後,才發現這裡面已經亂成一團,夏子喻他們都站在那裡,臉上滿是焦急。
容凌陰看到秋水漫過來,立刻走了上去,看着那些冒冒失失的下人,皺眉說道:“你有孕在身,經不起顛簸,這裡人來人往的,不要撞到了你,趕快回去吧!”
秋水漫搖了搖頭,回頭看了花蕊一眼,花蕊心領神會,立刻跟着下人走了進去。
現在裡面自己的確不適合進去,但是花蕊進去了解情況之後,或許自己知道一些。
沒辦法,自己的千年好友是溫月,而溫月偏偏是個大夫,自己知道的醫學理論,的確是不少,但如果實際運用的話,那對不起,還真不會。
“爹爹,你放心吧,我和你站在一起,不會有事的。”秋水漫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便乖巧地站在容凌陰的身邊。
蕭絕自然而然的跟在秋水漫的身後,護住了自己的妻子。
容凌陰看到這種情況之後,自然而然的放心,對着蕭絕點了點頭。
那些下人們進進出出,手中卻不斷地端着熱水,那些熱水端出來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帶着一些血液。
看到這種情況,秋水漫不由皺眉,臉色多了一絲蒼白,腳下往後退了一步。
蕭絕發現之後,直接把秋水漫摟在了懷裡,看着秋水漫的臉色,溫柔地問道:“要是身體不適的話,我們就先出去。”
秋水漫搖了搖頭,卻看到了那一個婀娜的身影,花蕊走了出來,臉色上多了一絲急迫,對秋水漫說:“夏初這一次情況很是危急,全身的血液都凝結在心臟那裡,根本就無法流遍全身。”
提到心臟兩個字,秋水漫不由皺眉,問道:“發病的時候就如同心臟抽筋一般,隨之而來的便是呼吸困難,緊接着,身體會不受控制,然後四肢都會發麻?”
沒聽秋水漫說一句話,花蕊的目光就亮一些,等到秋水漫說完之後,立刻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一種症狀,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一個病到了現在爲止,師傅也都還束手無策。
秋水漫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統稱爲心臟病。”
學醫的畢竟不是秋水漫,對於這些,她也只是瞭解皮毛,剩下的真的不知道!
原本興奮的花蕊,聽到秋水漫這麼說之後,立刻搖了搖頭,緊接着又跑了進去。
站在一旁的夏子喻,突然之間回頭看了一眼秋水漫,問道:“漫兒,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心臟病本來就是一個複雜的手術,而且在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那些儀器,溫月的醫術很好,但是在這個時代,也絕對完成不了這個手術!
如果把話說出來,那就是給衆人了一個不是期待的期待,對於溫月來說,那也是困擾,所以……
與其如此不如不說。
“我閒來無事的時候,喜歡看醫書,這些是在醫書上看到的。”秋水漫看着夏子喻,說道。
夏子喻點了點頭,目光重新看向房間裡,拳頭逐漸地握了起來,到現在爲止,夏輝的身體還沒有康復,夏輝竟然又犯了病!
夏子喻緩緩的擡起頭,看着那耀眼的陽光,眯了眯眼睛,這是不是上天在預警,海天宮要滅亡了呢?
天機老人第一次的預言,還有這一系列的變故,是不是這一次海天宮,真的就要毀在自己的手上呢?
祖先的奮鬥留下了那麼多的輝煌,在這一刻,是不是都要化爲虛無?
夏子喻的心裡,多了幾絲自嘲,那目光之中,更加的深沉。
突然之間感覺到肩膀被拍了一下,夏子喻回過頭,看到是容凌陰,容凌陰動了動嘴,說道:“你放心吧,等我回到南疆之後,一定把御醫全部送來,一定要把夏初的病看好!”
這一句話對夏子喻來說,就純粹是安慰,一個白三水,不知道抵多少御醫,但是此時聽到兄長安慰,當下笑着點了點頭。
初兒,你經歷了那麼多的艱險,好不容易活到了現在,又怎麼能夠放棄呢?父親等着你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角落裡的無邪,看到那些人進進出出,小拳頭握在了一起,目光之中閃過心疼,夏初哥哥,不,夏初舅舅,你一定不能夠死,無邪捨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