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陽光正好,冬日裡這麼好的天氣,可是不常見,秋水漫展在門前曬太陽,紅玉的懷裡抱着無邪,兩個人正玩得開心。
蕭絕走了過來,把無邪從紅玉的懷裡抱了出來,看着眼前的秋水漫,不悅地對紅玉吩咐道:“越來越不機靈,還不趕快給王妃去拿件衣服!”
紅玉一愣,深深的看着蕭絕,發現蕭絕直接繞過他走了過去,心中一痛,連忙去給秋水漫拿衣服。
“今天天氣真好。”秋水漫回頭,笑着對蕭絕說道,伸手就要見無邪。
無邪看着秋水漫,突然之間緊緊的抱住蕭絕,小嘴一撇,立馬大哭了起來。
蕭絕一愣,低頭看着無邪,不由笑着說道:“怎麼啦?怎麼突然之間哭了?”
無邪抽抽鼻子,看了一眼秋水漫,又看了一眼遠遠走來的紅玉,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對着紅玉張開了胳膊,明顯是要抱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秋水漫也是笑了,接過紅玉手中的衣服,自己披在了身上,滿是無奈的說道:“這個小傢伙,真是有了紅玉就不要娘了,若是以後有了媳婦,那還得了?”
一瞬間,紅玉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這是把自己和無邪的媳婦相比的?
滿是無奈地把無邪抱了過來,捏了捏他的臉蛋兒,滿是無奈的說道:“小傢伙,不許搗亂!”
無邪被訓斥,不僅沒有一絲的不高興,反而抱着紅玉的脖子笑了起來,笑容裡面滿是高興,悄悄地瞟了蕭絕一眼,心裡不由的說道:“爹爹真笨!哪個是自己的老婆都分辨不出來!”
的確,眼前的秋水漫,哪裡還是真的秋水漫?雖然是秋水漫的身體,但早已經是紅玉的靈魂,而紅玉的身體裡,卻是真正的秋水漫。
昨夜夢中,空凡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一個考驗便是,看蕭容澤和蕭絕到底愛的是身體還是靈魂。
在紅玉的靈魂進入秋水漫身體的那一剎那,早已經喪失了她自身的記憶,有的只是秋水漫本身的記憶,如今的紅玉,徹底地以爲自己就是秋水漫,而秋水漫雖然有記憶,但若是向別人透露出來一點,考驗就會結束,就要和空凡回到現代。
而這一切,全都要看蕭絕和蕭容澤了,但是這考驗的難度,卻真的是出乎人的意料,空凡如此,不能說是給了他們機會,只能說他們給了空凡故意刁難的機會。
在紅玉沒有本身記憶而有秋水漫記憶的情況下,絲毫不會顯示出來任何破綻,愛一個人便是包容,就算有一些不對勁,蕭絕也會自動忽略掉,這一個考驗,真是難上加難。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便聽到蕭絕的聲音響起:“紅玉!紫竹呢?”
秋水漫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蕭絕是在叫自己,抽了抽嘴角,連忙回答說道:“奴婢不知道!”
一早上,她便沒有看見過紫竹的影子,哪裡會知道紫竹做什麼去了?
蕭絕的臉色沉了一下,無奈的看着紅玉說道:“這些丫鬟都被你寵壞了。”
紅玉的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寵溺地看了秋水漫一眼,笑着說道:“她們跟我從南疆回到昭月國,吃了不少苦,若是我再不寵着她們一些,那可就是我的不對了。”
蕭絕笑了笑,卻是沒有反駁紅玉,兩個丫鬟雖然膽子大了一些,但卻是衷心的很。
而她們找的紫竹,如今卻是在皇宮之中,當秋水漫知道前因後果的時候,纔是真正的無奈,更是意識到空凡對蕭絕下手是輕的了,他竟然把溫月和紫竹的靈魂對調了!
紫竹與蕭容澤的恩恩怨怨,本就讓人說不清,如此一來,通過這個考驗更是難上加難。
皇宮之中,失去自身記憶而擁有溫月記憶的紫竹躺在牀上,緩緩的摸着小腹,一臉的慈愛之意。
蕭容澤進來之後,便看到如此溫馨的一幕,嘴角慢慢地勾起,在看到旁邊的紫竹時,不禁微微挑眉,笑着問道:“紫竹怎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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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蕭容澤叫自己的名字,溫月的心不由一顫,咬牙低下頭說道:“皇后娘娘的身子越發重了,身邊也沒有一個機靈的丫頭,便叫來了奴婢。”
蕭容澤點了點頭,便也不再過問,坐到了牀邊上,笑看着溫月說道:“外面天氣很好,我扶你出去走一走吧!”
紫竹猶豫了一下,卻是點了點頭,滿是幸福的說道:“這樣對孩子也好。”
蕭容澤點了點頭,親自扶着紫竹下牀,拿着厚厚的披風把紫竹抱了起來,從始至終一臉的溫柔。
溫月撇過臉去,雖然這一切的溫柔都是對着自己的,但如此看着,心裡卻還是充滿了異樣感。
這一個空凡,真是不整死人不罷休,這算是什麼考驗?明明就是還想把她們帶回現代,卻又不得不賣天機老人一個面子,才如此整她們!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卻是緊跟在他們兩個身後,難受也需要跟着。
如此好的陽光,照耀在人的身上,不禁暖融融的,紫竹露出了一個笑容,突然之間問蕭容澤說道:“我們孩子的名字起好了嗎?”
溫月心裡不由一顫,滿是期待的看着蕭容澤,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孩子已經三個月了,她竟然從來沒有問過他起什麼名字?
蕭容澤挑了挑眉,卻是低聲詢問紫竹說的:“那你想起什麼名字呢?”
紫竹沉默了一會兒,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這一時半會兒的,我還真想不起來。”
蕭容澤笑着把她摟在了懷裡,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溫柔的說道:“孩子的名字不急,我們還有近七個月想呢。”
紫竹點了點頭,突然想起名字的諧音,不由笑出聲,拉了拉蕭榮澤的袖子,很是正經的說道:“不光是我想,你也一定要想,到時候我們誰的名字好聽?就用誰的名字。”
蕭容澤眼中滿是寵溺,笑着點了點頭。
溫月在身後看着,手緊緊地攥了起來,看着他們如此親近,真是讓人難受。
而這個時候的紫竹,突然之間想起了一件事情,立馬站好了身子,對蕭容澤說道:“我把紫竹叫來,還沒有和阿漫說呢。”
蕭容澤笑了笑,滿是寵溺地捏紫竹的鼻子,卻也滿是無奈:“你呀!把人家的丫鬟都叫來了,竟然還不跟她說一聲,恐怕這會兒已經急瘋了吧!”
秋水漫一向寵溺自己的丫頭,蕭容澤自然也知曉。
紫竹想了想,卻是笑了,只好說道:“那你還不趕快派人去說一聲,要不然我怕阿漫來興師問罪。”
“好!”蕭容澤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溫月卻是怎麼也看不下去了,直接把臉轉到了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但是,卻也真的不知道阿漫那裡怎麼樣了?恐怕情況也和我這邊的一樣吧,其實心裡還真的擔心,若是通不過這個考驗該怎麼辦呢?
擡頭看了蕭容澤一眼,聰慧如他,都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這可真的是麻煩了。
蕭容澤並沒有派別人去告訴秋水漫,而是派了紫竹自己去,溫月自然知道眼前的就是那不是真正的秋水漫,卻還是行禮說道:“公主,皇后娘娘的身子逐漸重了,下旨讓奴婢去照顧她,還請公主成全。”
紅玉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知道皇后娘娘爲何如此,但還得笑着點了點頭,語氣裡卻有了一絲責備:“若是再有這種情況,離開之前和紅玉說一聲,你這樣出去,會讓我們擔心的。”
溫月點了點頭,說是,行過禮之後,便和紅玉一起離開了。
溫月看着眼前的這個紅玉,有點懷疑她便是秋水漫,不禁開口試探道:“阿燁,你還記得嗎?”
秋水漫白了溫月一眼,冷哼一聲說道:“就算你想試探我是不是,也不用提那個人渣吧。”
溫月抽了抽嘴角,卻也知道如心中所想一般,眼前的這一個紅玉便是真正的秋水漫。
一屁股坐在了牀上,不禁惡狠狠地說道:“這個空凡真的是太會折磨人了,這哪裡又是什麼考驗啊?明明就是想我們都不好過。”
若是最終蕭絕和蕭容澤認不出來她們,那她們就要安心的和他回現代。
若是有幸認出了她們,但在這段日子裡,天天看着他們相親相愛,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一些芥蒂,也成功地離間了她們的感情,這一個空凡,真是太過無恥!
心裡恨得牙癢癢,但卻面對這種狀況無能爲力,不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你這裡怎麼樣了?心裡也不好受吧!”見秋水漫不說話,溫月轉過頭去,無精打采的說道。
反正她看到紫竹和蕭容澤親熱,心裡面就難受的要死,恨不得上去給蕭容澤一巴掌,把他打醒,讓他知道眼前的這一個人才是真正的溫月,纔是他真正的妻子。
秋水漫在溫月的旁邊坐了下來,有些猶豫的說道:“無邪一眼就認出了我是他的孃親。”
“什麼?”溫月驚訝地站了起來,滿是不可思議的看着秋水漫,想起那一個小人精,不禁重複的說道:“你是說他看到了你的靈魂?”
秋水漫皺眉,猶豫了一會兒,卻還是點了點頭,既然無邪能夠認出她來,說明他看到的真的是靈魂。
“這個小傢伙真的是太特別了!”溫月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驚訝,把心裡想的說了出來:“無邪曾經和你死過一次,蕭容澤也看不到他的未來,他早就已經不是普通的孩子了,或許我們看人看的是外表,而無邪看人看的是靈魂。”
秋水漫白了溫月一眼,雖然這事有些離奇,但是如今聽溫月說來,卻是有些可能的。
“這孩子,真的是太讓人驚訝了。”良久之後,溫月忍不住說道。
想到自己的孩子還在別人的肚子裡,溫月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一句話聽起來真的好讓人無語,但是事實卻是如此。
她的孩子還在別人的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