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正在照顧花花草草,便看到了溫月他們,當下笑着說道:“怎麼來得這麼早?”
溫月走過去,露出了勉強的笑容,說道:“只是想出來散散心。”
秋水漫挑眉,又看向蕭景瀾,蕭景瀾沒有說話,但是眼睛裡面,寫滿了不高興。
秋水漫當下皺眉,問道:“溫月,發生了什麼事情?”
秋水漫的話剛剛問完,無憂便跑了過來,看到蕭景瀾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蕭景瀾看到無憂,二話不說,直接拉緊了溫月。
無憂,肯定是蕭景瀾這一輩子,最大的噩夢。
無憂的臉上掛着天真的笑容,看着蕭景瀾,當下說道:“無憂參見太子殿下!”
溫月看着無憂,露出了疼愛的笑容,說道:“瀾兒,去和無憂一起玩吧。”
蕭景瀾抽了抽嘴角,去和無憂一起玩兒,是更大的噩夢,剛想要拒絕,但是看了一眼溫月,只能夠無奈的點了點頭。
無憂歪着小腦袋,驚訝的看着蕭景瀾,情況不對勁。
以前的時候,蕭景瀾看到自己直接轉身就跑,更不會來到並肩王府,更不會和自己一起玩。
蕭景瀾的突然之間轉變,有什麼事情呢?
無憂在心裡琢磨,臉上卻是充滿了笑容,拉着蕭景瀾的手,說道:“那咱們就走吧!”
蕭景瀾的臉上,充滿了悲壯,重重地點了點頭,機械的跟着無憂的步子離開。
秋水漫無奈地搖了搖頭,又看向溫月,說道:“孩子們都已經走了,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嗎?”
溫月嘆了一口氣,把蕭容澤的事情告訴了秋水漫,秋水漫聽了之後,不由氣憤不已。
“這個蕭容澤,真是太過分了,他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秋水漫怒道。
溫月微微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原本以爲,我們會恩愛一生,但是沒有想到,現在就已經出了問題,看來,以前的想法,的確是我的奢望。”
聽着溫月的話,秋水漫十分心疼,當下拉着溫月的手,說道:“溫月,不要氣餒,蕭容澤這個樣子,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們先搞清楚事情的狀況好嗎?”
秋水漫雖然心疼溫月,但是也沒有失去理智,蕭容澤的爲人,秋水漫清楚!
溫月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告訴你的,只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已經有六七天的時間了,皇上看到我之後,一直很厭煩,連帶着瀾兒,也充滿了責備!”
“如果說,皇上昨天心情不好,但是不可能每天心情都不好,他這麼做,也就是在告訴我,他已經不愛我了,讓我有自知之明,離開中宮!”
溫月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悲傷與無奈。
秋水漫拉着溫月的手,堅定地搖頭說道:“溫月,難道你沒有發現嗎?這一段時間以來,蕭容澤很不對勁。”
溫月點了點頭,說道:“一個男人變了心之後,當然會不對勁。”
說完之後,嘆了一口氣,說道:“阿漫,我真羨慕你,你能夠擁有蕭絕。”
秋水漫皺眉,回過頭去,在她們的身後,正站着蕭絕,蕭絕一身官服,還沒有來得及脫下,就這麼看着他們,表情有一些古怪。
蕭絕走了過來,看着溫月,說道:“溫月,如果說一個男人變了心會不對勁,那在朝堂上,爲什麼也會不對勁?”
溫月驚訝的看着蕭絕,蕭絕嘆了一口氣,說道:“也已經有六七日了,皇上在朝堂上的表現,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讓人很是驚訝。”
秋水漫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一種情況。
溫月皺眉,說道:“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蕭容澤如此?”
蕭絕搖了搖頭,說道:“觀察了幾天,也一直沒有找到原因!”
“會不會是?”秋水漫看着蕭絕,話沒有說完。
蕭絕的表情一變,慎重地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溫月莫名其妙,問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秋水漫沒有回答溫月的問題,直接對蕭絕說道:“如果真的如同我們猜想的一般,那我們兩個定然發現不了,還是把無邪叫來吧!”
蕭絕點頭,轉身就走,溫月更加莫名其妙,只聽秋水漫說道:“溫月,你先不要問,跟着我們做就是了,或許,我們就會知道蕭容澤改變的原因。”
溫月自然信任秋水漫,當下點了點頭,無邪來到之後,她們一起進了皇宮。
御書房之中,蕭容澤已經把摺子扔了一地,而周圍的太監宮女,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蕭容澤雙手環胸,冷冷的看着他們,眼角閃現着嗜血的光芒。
蕭容澤伸手,從袖子裡面拿出來了一把匕首,直接擡起一個宮女的臉,在宮女的顫抖中,把匕首貼在了宮女的臉上,似笑非笑的說道:“這一張平庸的臉上,如果多一些劃痕,肯定會非常美麗!”
“皇上,皇上饒命,奴婢求求你了,皇上饒命!”宮女發抖,卻不敢把臉移開。
昨天,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皇上發怒之後,拿出匕首,也挑了宮女的手筋!
蕭容澤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這麼好玩的事情?你們怎麼都不明白呢?”
話落,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匕首,剛想要刺下去的時候,房門突然之間被踹開。
看着御書房裡的場景,溫月大驚失色,感到不可置信。
身後的蕭絕和秋水漫,也驚訝的看着蕭容澤。
那一個宮女如同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連連求饒:“皇后娘娘救命,求皇后娘娘救奴婢一命!”
蕭容澤冷哼一聲,一腳將宮女踹在地上,回頭看着秋水漫他們,冷聲說道:“好一羣不知禮儀的東西,竟然敢擅闖御書房,來人,把他們送進大牢!”
隨着蕭容澤的話,御林軍匆匆而來,把秋水漫他們堵在了門口。
無邪看着蕭容澤,眉目之間帶着深沉,看了一眼蕭絕,蕭絕心領神會。
蕭絕看着宮女和太監,冷聲說道:“如果還想活命的話,就趕快滾下去!”
宮女和太監早就已經不想呆下去了,聽到蕭絕這麼說,立刻轉身就跑,絲毫不顧及蕭容澤。
蕭容澤的眼神,再一次深了,這個時候的蕭絕,迅速往後退去,關上了御書房的門。
御林軍們大驚失色,想要往前,只聽蕭絕說道:“想要進這一扇門,那就在本王的屍體上踩過去!”
御林軍們面面相覷,蕭絕是並肩王,他們哪裡敢?
蕭容澤的目光落在了溫月的身上,冷哼一聲,說道:“好一個溫月,竟然敢帶着人來對付朕!”
溫月臉色蒼白,沒有回到蕭容澤的話,因爲現在的蕭容澤,讓她感覺到陌生和害怕!
無邪冷眼看着蕭容澤,突然之間站起身,朝着蕭容澤攻擊而去。
蕭容澤驚訝,立刻反擊,無邪小小的身子,如同泥鰍一般,手指立刻點讚了蕭容澤的太陽穴上面。
蕭容澤皺眉,剛想要踹飛無邪,只感覺到一股力量,順着自己的太陽穴,進入到了腦子裡面。
蕭容澤疼痛不已,身子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無邪趁機,立刻把手覆蓋在了蕭容澤的頭上。
蕭容澤的聲音,帶着壓抑的痛苦,溫月看了之後,不由心疼。
不過片刻的時間,無邪的臉色已經有一些難看,但是這個時候的蕭容澤,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蕭容澤的眼睛裡面,少了狠厲,多了精明。
蕭容澤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情況,問道:“你們怎麼站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蕭容澤開口恢復了以往的腔調,溫月不由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蕭容澤。
無邪不敢有絲毫放鬆,更加用力,聲音卻很沉靜,說道:“皇上,你被什麼東西控制了!”
無邪的話剛一出口,蕭容澤不由大驚,立刻反應了過來,全身的力量凝聚在身上,慢慢的壓下體內暴動的力量。
在蕭容澤和無邪的全力鎮壓之下,蕭容澤鬆了一口氣,卻依舊坐在那裡,不敢動。
良久之後,蕭容澤說道:“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懂得血咒!”
“血咒?”秋水漫不明所以。
蕭容澤緩緩說道:“以孩子的血液爲引,攻擊會靈力的人!”
這一種辦法,也只是對會靈力的人有用罷了!
秋水漫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京城之中,失蹤了這麼多孩子!”
蕭容澤驚訝,說道:“京城之中失蹤了孩子?什麼時候發聲的事情,我怎麼都不知道?看我現在的狀態,暗處的人肯定已經使用了半個月!”
秋水漫驚訝的看着蕭容澤,說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蕭容澤搖頭,沉默片刻,說道:“血咒是非常厲害的禁功,它會慢慢地影響人的情緒,但是在它影響情緒的時候,人的記憶就會缺失!”
溫月聽到這一句話,緩緩地鬆了一口氣,那這麼說來,蕭容澤對自己和瀾兒做的事情,他也一概不知。
溫月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被蕭容澤看在眼中,蕭容澤立刻緊張了起來,問道:“溫月,在這期間,不是我傷害了你?”
溫月當下笑着搖頭,說道:“怎麼會突然之間這麼問,你怎麼可能會傷害我呢?”
蕭容澤嘆了一口氣,說道:“溫月,就算在這期間,我做了什麼事情,你也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因爲都是我迫不得已的!”
溫月當然明白,笑着說道:“你放心吧!”
只要能夠知道,蕭容澤不是不愛自己,也不是變了一個人,而是被東西控制了,這就足夠了!
蕭容澤鬆了一口氣,回頭對無邪說道:“無邪,剛纔多虧了你,但是這一股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我們兩個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他耗幹!”
如今的無邪,已經感覺到力不從心,當下立刻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總不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蕭容澤,再一次被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