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走了之後,秋水漫不由爲難,一旁的蕭容澤直接說道:“不用放在心上,我去就可以了。”
讓漫兒一個人過去,實在是太過危險,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讓漫兒去的。
秋水漫嘆了一口氣,看着外面的月亮,當下說道:“放心吧,這青天白日的,他不敢做什麼。”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不等蕭容澤說話,便直接端着食盒,往外面走去。
蕭容澤看着秋水漫的背影,不由深嘆了一口氣,直接跑了出去。
秋水漫回頭便看到了蕭容澤,不由露出了笑容。
秋水漫跟着士兵到了大帳營外之後,士兵便直接站在了營外面,對着秋水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秋水漫點了點頭,邁着步子往裡面走去。
蕭容澤看着秋水漫的身影,微微握緊了拳頭,等候在一旁。
“將軍,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不能夠再等了,若是讓昭月國的士兵緩過來氣兒,我們會更難打的,會損失更多的士兵。”
“對啊將軍,我們不能夠意氣用事,不要再考慮了,我們直接攻打吧!”
將領的身邊,圍繞着無數個軍官,那些軍官看着將領,目光之中滿是不贊同。
聽到他們在自己耳邊不斷的說話,將領不由多了幾分不耐煩,這個時候看到秋水漫的身影,不由感覺到眼前一亮。
“正好本將軍餓了,你就把飯菜送過來了,趕快放下!”將領的嘴邊劃過笑容,似笑非笑地對秋水漫說道。
秋水漫低着頭,把食盒打開之後,東西放在了將領的面前。
身子站起來,剛想要往外面走去,卻聽到將領說:“不要出去了,等本將軍把東西吃完之後,你一塊兒拿出去吧。”
本來想走的秋水漫,直接被將領的這一句話攔了下來,秋水漫微微閉着眼睛,心裡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當下點了點頭,站在一旁,儘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將領看着自己眼前的飯菜,不由覺得爽口,不耐煩的看着衆人問道。
衆人面面相覷,有幾個膽大的,依舊上前說道:“大將軍,這件事情你一定要三思,我們不能夠再給昭月國機會!”
“南疆雖然現在還沒有插手,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一定不會插手,爲了我們儘快完成任務,將軍還是不要再等了,我們儘快攻打吧!”
“對呀,將軍!”
衆人的話不斷環繞在耳邊,將領看着可口的食物,也感覺到了幾絲乏味,直接筷子一扔,深深的皺眉。
當時答應蕭絕,也只是因爲蕭絕的激將法罷了,自己清醒了之後,也曾經後悔過,但是仔細想一想,蕭絕說的也是。
現在西涼國的軍隊,早就不能夠和以前相比,就算是南疆的人相助,他們也沒有絲毫的勝算。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用怕昭月國和西涼國,無論他們休息多長時間,哪怕給他們一年時間,他們也打不過西涼國!
既然這樣的話,那給他們一些時間又有什麼關係?
到時候堂堂正正地再把他們打敗,到時候有誰敢說?他們是進行的車輪戰?
將領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這一羣迂腐的人,不由覺得頭疼,自己想的事情,怎麼到了他們那裡,就感覺到那麼難以理解?
當下氣憤地招了招手,對他們說道:“你們說的事情本將軍會考慮的,趕快出去吧,不要影響我進食!”
說完之後,衆人互相對視一眼,目光之中都閃過無奈,只好走了出去。
看來這件事情,他們需要從長計議。
看着那些煩人的人,都走了出去,將領的臉色才恢復了一些,看着眼前的美食,不由大快朵頤。
這一種味道,果然是人間美味!
那些宮廷御廚,和這些廚師相比,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自己從來就沒有吃過那麼好吃的東西。
不得不說,自己真的是找對人了,要是軍隊的飯菜,永遠都那麼好吃的話,自己一輩子住在軍隊,那也絕對是值了!
卻是不知道,望月樓是昭月國的第一美食樓,裡面做的東西,是多少人難以忘記的,而現在給他做飯的,就是裡面的創始人。
那東西,又怎麼會不好吃?
將領把東西吃完了之後,纔想起來了還有秋水漫這麼一個人,當下擦了一下嘴,而是興趣的問道:“剛纔那些將軍在我這裡說的話,你可全部都聽到了?”
秋水漫的身子微微一僵,不明所以的看向將領,卻見將領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那目光裡面並沒有懷疑,當下低下了頭。
“怎麼不說話?”將領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秋水漫說話,不由問道。
秋水漫的手握在了一起,心中早就已經是天人交戰,不知道這話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也不知道這一個將領,是不是在考驗自己。
當下心中猶豫,卻突然之間再一次聽到了問題,秋水漫明白,若是自己不說的話,只會更加讓人懷疑。
當下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將領,說道:“奴家只是一個農婦,並不知道什麼大道理,但是覺得,大將軍既然已經答應了別人,就應該信守承諾。”
將領聽了之後,不由更加感興趣,問道:“爲什麼要信守承諾?”
“因爲我覺得,打仗本來就是一件大事,是以後要名流千史的,如果大將軍信守承諾的話,以後被後人提及,也一定會是讚賞。”
當時蕭絕說的什麼話,秋水漫當然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順着蕭絕的話說,希望能夠穩固將領的心思。
秋水漫看得出來,在那些人的催促之下,將領到現在已經有一些不穩了。
果然,將領聽了之後,不由擡頭打量着秋水漫。
秋水漫的時候,逐漸地握在了一起,心臟不斷的跳動着,卻是強硬的擡着頭,任由將領打量。
將領看着秋水漫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才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把這些東西收拾了吧。”
秋水漫立刻點了點頭,把將領吃剩下的東西收拾好了之後,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蕭容澤的內功很好,早就把他們的對話聽到了耳朵裡,這個時候看着秋水漫出來,才鬆了一口氣。
上前扶住了秋水漫,蕭容澤低着頭,說道:“不要害怕,你剛纔說的很好,並沒有露餡兒。”
聽到蕭容澤這麼說,秋水漫才鬆了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拍着胸口說道:“我還以爲他這麼問我,就是爲了試探我呢!”
蕭容澤笑着搖了搖頭,並不是如此,看到將軍的樣子,只是一時興起罷了。
只不過,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突然之間被問到這個問題,無論是什麼人,都一定會緊張。
這是在別人的軍營裡面,稍有差錯,便會萬箭穿體而死,絕對不容大意。
與此同時,幾乎瘋掉的蕭絕和秋葉痕這裡。
自從秋水漫走了之後,蕭絕幾乎是一個移動着的冷庫,無論走到哪裡,哪裡都一片冷意,若是稍有不順心,那直接會變成殺氣,讓人從心底裡發寒。
這兩天時間,蕭絕爲了避免自己瘋掉,便直接和秋葉痕待在一起。
這一下子,那簡直是委屈了秋葉痕。
秋葉痕如今頂着一張皇帝的臉,只能夠裝作皇帝坐在那裡。
秋葉痕正在那裡裝模作樣地看着奏摺,突然之間感覺到身旁一陣冷氣,不由擡起了頭,只見蕭絕的臉色,更加陰沉。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這個時候的秋葉痕,立刻問道。
蕭絕緩緩的擡頭,輕輕地瞥了一眼秋葉痕,裡面的殺氣沖天而出,秋葉痕當下身子往後退了一下。
“這裡面沒說什麼,我只是在擔心漫兒他們。”蕭絕把這句話說完之後,直接把一個奏摺扔到了一旁。
微微嘆了一口氣,高大的身子站了起來,整個房間裡面,都流露着一種壓迫感。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漫兒和蕭容澤怎麼樣了?等到蕭容澤回來之後,我絕對要找他算賬!”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回過頭看着秋葉痕,說道:“不要因爲蕭容澤是皇帝就攔着我,要不然的話,我一定和你翻臉!”
這一個該死的蕭容澤,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就直接把自己的老婆給拐走了,若是遊山玩水的話,自己只想把他打一頓,但是他帶着漫兒去的地方,那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一個不小心,就會萬火焚身而死!
這個該死的東西,若是自己想要冒險的話,那就自己去好了,若是想要有一個人陪的話,那自己可以親自把溫月帶回來扔給他,但是爲什麼非要讓自己的漫兒前去?
這個時候的蕭絕,滿心的後悔,只後悔當初沒有把溫月帶回來,要不然的話,溫月絕對會派上大用場。
看着蕭絕陰沉的臉色,秋葉痕當下一臉保證,說道:“若是你真的要動手的話,那就動手好了,我絕對不會攔你的!”
看着蕭絕現在生氣的樣子,自己也沒有膽子,大不了等他們打起來的時候,自己躲起來就是了。
雖然這一個想法很沒有擔當,但是總比捱打要強得多。
蕭絕的目光掃過秋葉痕,當下冷哼一聲,說道:“你可別忘了,你現在還頂着蕭容澤的臉呢!”
隨着蕭絕的話,秋葉痕的整個身子都僵在了那裡,一臉驚恐的看着蕭絕。
自己現在的確頂着蕭容澤的臉,但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自己不是蕭容澤的事實,蕭絕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不會想要拿自己出氣吧?
“我可告訴你,我現在是皇帝,你不能夠對我無禮!”秋葉痕越想,越覺得喪心病狂的蕭絕能夠做的出來這件事情,當下立刻出聲警告說道。
但是那聲音,在蕭絕的眼神之下,突然發現一點威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