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等不到回答,宮寒琛俊逸的面容上浮出一絲不耐煩,然下一刻他便恍然嘆道:“是我疏忽了,你還不能說話”
說罷,他大步行至牀前,對着牀上的人兒說道:“我這就幫你鬆綁,但是你不能太激動,也不能大聲喊叫,否則我還會再次將你綁起來的。, 。”
聞聲,十七蠕動了幾下身體,狀似十分艱難的點了點頭。
宮寒琛這才朝着牀邊走去,三兩下解開了捆綁着她的繩子,最後去掉塞在她嘴裡的東西。
“唔,好痛”十七嘴裡的阻礙物被去掉,立刻便呼痛出聲。
“抱歉,我這就讓人送藥膏進來。”宮寒琛瞧着她面上的痛苦神情,還有她手腕上勒出的血印子,頓時心生愧疚,同時在心底將那羣手下責怪了一遍,他們辦事也太不小心了,他明明交代了不能傷了她
“哼,太子殿下既然做出了劫花轎這樣的事,又何必再來假惺惺的道歉”十七怒目圓瞪,眼裡卻氤氳着水霧,好似真的痛到了極致。
然而
事實上,宮寒琛的人在將她從王妃的花轎中綁走的時候,動作是相當輕柔的,這血痕則是她自己的傑作。
爲的便是確定宮寒琛是否當真心儀王妃。
聽了她的話,即將轉身去給她取膏藥的宮寒琛僵住,同時也清楚了一件事。
那便是
這沐千尋,並非他要找的那個人
如若她是那個人,眼下兩人單獨相處,她該是不會裝作不認識他的。
然
縱使如此,他也並不打算放她回去。
最初在仙姿坊見到她的時候,他也就僅僅覺得她與他要找的那個人,只是有幾分相似。
但是,不知爲何
隨着見面的次數增多,她竟然與他尋找的那個人越來越相似,還漸漸的重疊在了一起,導致他現在堅定的認爲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十七定定的盯着宮寒琛,將他面上的情緒變化盡收於眼底,最終倏然眯起眼沉聲說道:“太子殿下最好給本小姐一個合理的解釋”
聽聞這話,宮寒琛激動的奔回到牀邊,雙手搭上十七的肩,激動的問道:“你忘了嗎,五年前在西菱國”
“五年前”十七不自覺的出聲打斷了宮寒琛的話,王妃如今即將年滿十五,五年前王妃還只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啊。
“對,五年前,我被人追殺,負傷闖進了靈藥谷,那谷主本是要對我見死不救的,是你說服了他救我。”宮寒琛想起當年的情形,面上便漾開了一絲笑意。
“呃”十七怔住,就她所知,王妃五年前應該是並未離開皇城前往西菱國的纔對啊
“我養傷的那些日子裡,你總是會去看我,還會不停的與我說話,讓我忘卻傷處的疼痛,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日。”宮寒琛在回憶過往,許是因爲找了這麼些年都毫無頭緒,所以他明知眼前的人並非那個人,卻還是自欺欺人的想要將她當做那個人。
“”
十七抿抿嘴陷入了沉默中。
她雖然在王妃身邊跟了幾日,將王妃的處事方法、說話方式都熟記在腦海中,但她終究不是王妃本人,所以她擔心一個不慎說錯了話,露出馬腳來
宮寒琛見狀,收起了繼續說下去的心思,轉身出去取膏藥來幫她擦手上的紅痕。
之後的一整個下午,他都不停的在十七耳邊喋喋不休的說着他一直藏在心中的那段往事。
十七也始終都安安靜靜的聽着,不知何故,在聽宮寒琛訴說的過程中,他面上盪漾的幸福叫她移不開眼。
直聽到她昏昏欲睡,宮寒琛這才離開讓她休息。
在宮寒琛走後,十七麻溜的下得牀去,脫掉外面醒目的大紅衣袍,在牀上佈置出有人在睡覺的假象,放下牀簾,經由牀頂下的密道出了景福宮。
七王府。
沐千尋初嘗情事,便就被壓抑過久的君修冥折騰了一整個下午,此刻已經蜷縮成一團,在君修冥懷裡沉沉睡去。
君修冥心滿意足的瞧着她滿身的青紫紅痕,脣角不斷的上揚再上揚。
從前的他
不知究竟何爲幸福。
更曾一度以爲,如果能死去不再復活便是最幸福不過的事
而此時
就這樣摟着如小貓一般蜷縮在他懷裡的小女人,感受着她身上暖暖的熱度,他便覺得幸福無比。
看來老天爺還並未遺忘他,死了這麼多次,活了這麼多年,也終於讓他品味到了幸福的滋味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斂去面上的笑,沉聲問道:“何事”
房門外,血十二恭聲稟道:“王爺,十七回來了,該是有事要彙報。”
“知道了。”君修冥應罷,並未立刻起身,而是無比緩慢的將縮在他懷裡睡得香甜的小女人挪到了一旁,這才下得牀去。
“屬下這就進去伺候王爺更衣。”血十二聽着裡面細碎的聲響,便欲推門而入。
“不用,你去將十一找來。”君修冥自顧自的從衣櫥中挑選了一身黑袍穿上,他雖鍾愛白色,然黑色便於在夜色中行走。
“是,屬下這便去。”血十二拱手退去,心中暗自慶幸王爺這般決定,她可不想再被王妃敵視的瞪着。
因爲
她還未忘記此前十一他們因爲王妃受罰的事,她擔心自己哪天惹怒了王妃,會被王爺丟回血離宮去受罰。
片刻後,君修冥開門出去,在旁人的帶領下前往書房見十七。
十七聽得那熟悉的腳步聲,立刻跪下稟道:“王爺,就屬下了解的情況來看,西菱太子該是在五年前見到過一個與王妃容貌相似的女子,故而做出了劫花轎的行爲。”
君修冥擰擰眉,去到書桌前坐下,這纔出聲說道:“詳細的跟本王說說。”
“是,王爺。”十七隨後便將宮寒琛今日說過的話,一字不差的全部說了出來。
“”君修冥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搭在書桌前的一本書上,書上的內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故而他沒有立刻對十七下命令。
“王爺,屬下可還要返回景福宮那邊”十七低垂着頭小心翼翼的問道,眸中滿是糾結,心裡亦是相當的糾結,她明明很想多看王爺幾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