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人狗大戰
我終於知道我爲恨覺得那個墜樓男子眼熟了,他身上的衣服……不就是昨晚陳晉天的穿的麼?
我呆呆的望着地上那一灘猩的血液,結結巴巴道:“他……他是陳晉天麼?”
“他應該不是自殺。”許世唯神情凝重,眼睛來回掃着酒店。
我當然也知道他不是自殺,他要自殺昨晚就死在那棟小洋樓裡了,何必跑出來呢?不過我蠻好奇的是,他爲何要居住在那種地方,即便是自暴自棄也用不到住在陰間路吧。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地方應該就是陰間路了。所以,作爲纔會有那麼多奇怪的東西路過。而稻草人就是趁着那些東西路過時,魚目混珠的混進來將陳晉天帶走。
我就納悶了,她怎麼不乾淨利落的直接要了陳晉天的命,而要等到現在。若說她無法下手是完全不可能的。陳晉天這兩年幾乎是被她玩弄於股掌,就連住在那種地方,只怕也是她安排的。
鈴鈴鈴,許世唯的手機忽然響了。他迅速了接通了手機,起先臉色很難看,沒兩分鐘,臉上又露出欣喜:“行,我知道了。”
目測這電話是宗航打來的,我望着許世唯認真的問道:“什麼情況?”
許世唯眼睛微眯,盯着空無一人的酒店門口,冷笑道:“原來如此。”
“如此什麼?你幹嘛這種表情啊?”每每瞧見許世唯這種表情,我總有幾分後怕,莫名的就會想起夢裡面的那個男人,尤其是他持劍相對的那一瞬間,尤其的清楚。
許世唯沒有作答,只笑道:“走吧,我們進去,我倒要瞧瞧,這個畜生能有多大本事。”
“啊?什麼啊?”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連拖帶拽的拽進了酒店。
因爲我們的房費在今天就已經到期了,於是我們又的重新交房費。這次的房間和上次相隔十萬八千里。
我們沒有去訂好的房間,而是直接去了五樓,5014的門緊閉着。我盯白森森的房門問許世唯:“誒,我們要怎麼進去?撬門?”
許世唯搖搖頭:“用靈空戒?”說着,他便欲啓動靈空戒。
“你不說這東西損靈力麼?早上才用了,你現在就又用。”我趕緊伸手阻攔他。
許世唯收回手,笑看着我:“怎麼,你這麼關心我?就這麼怕我出事兒?”
“得了吧!我是爲我自己生命安全負責!”我翻了個白眼,冷聲作答,丫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真他媽是極品啊。
大約是表現得太明顯了,許世唯眯眼盯着我:“你在心裡罵我!”
“哎呀,我說你這人是有被罵妄想症吧!整天怎麼就這麼犯賤呢?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咱們得想想怎麼對付他們纔是吧。”我自然不會承認,還言辭鑿鑿將他數落了一頓。
我心裡多少有些緊張,誰知道那些個鬼怪又會玩兒什麼手段,也不知道孫羽希和許胖子現在如何了。許世唯怎麼就這麼輕鬆,這變化也太快了吧。問他他又不說,沒事兒還跟我玩兒神秘。
許世唯臉上掛着笑容,自信滿滿:“放心,我已經找到對付他們的辦法了,走吧,咱們先進去!”
我總覺許世唯有問題,至少他對我獻殷勤是有大大的問題,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是相信他的。
他輕輕按下戒指,一瞬間我們就進了房間,媽蛋,我要知道里面是這種情況,絕壁不進來。大牀上一男一女赤身裸體的糾纏在一起,連被子也沒蓋,白花花的肉暴露在空氣中。
男人是對着我們的,並未察覺到異常,依舊繼續奮戰。女人媚眼如絲的,迷離的眼神忽然瞧見了我們,頓時失聲尖叫:“鬼啊!”
我完全呆了,他媽的,想過千百鍾情況,唯獨沒有想到這種情況。許世唯撩起大牀上雪白的被子猛的便往他們身上的蓋,額……不對,應該說是往他們身上捂。捂住便拉着我急忙衝出房間。
我呆了良久……,頓時火冒三丈:“你……你怎麼都不弄清楚就進去了!”
“我又不是透視眼,我怎麼能知道。”許世唯紅着臉,理直氣壯:“再說了,誰能想到他們大白天的做這種事。”
“說的也是……”他這麼說好像蠻有道理的,哦,等下,我怎麼老是被他牽着鼻子走。我的兩腮滾燙滾燙的:“誒誒,你不知道現在的人都很糜爛麼?尤其是一些那什麼……什麼的……最糜爛了!拜託你用腦子想想,這是哪裡?這是酒店,酒店是什麼地方你會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我跟那些糜爛的人不一樣好吧!”許世唯深覺自己委屈,在他看來,他是個潔身自好的人,跟有些富二代官二代什麼的不是一個檔次的。
我有些不耐煩:“行行行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直接去找稻草人,我就不信我還對付不了這個畜生了,以爲改了代碼把自己改成遊戲NPC就無敵了!”許世唯一邊兒低聲怒罵,一邊兒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喂,我們這是去哪兒啊?”我趕緊跟上。
“吳四德的辦公室。”許世唯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然後伸手將我拉進電梯。
此刻若是沒了許世唯,我只怕是束手無策,坐等被虐死了,所以必要的時候,我也只得跟隨他的腳步前行了。
經過上一次的事兒,我們更警惕了些,不過吳四德他們更警惕了,我站在外面,聽不到半點裡頭的聲音。並且這裡似乎有結界,即便用靈空戒,我們也不一定能進去。
“多管閒事,必死無疑。”我倆正琢磨着要怎麼進去,背後卻傳來一個陰森森的女聲。
這個聲音讓我不寒而慄,我瑟瑟回頭,杜麗媛殺氣重重的瞪着我們。
“這事兒,我還管定了!”許世唯絲毫沒有畏懼,語氣比杜麗媛更強硬。
杜麗媛本就面露兇光的,一雙賊溜溜的眼睛逐漸變化,她的臉上竟然長出狗毛,是那種被燒焦的狗毛,沒幾秒鐘,她的臉就完全變成了狗臉,而且是一張被燒焦的狗臉,那模樣比生化危機裡那些沒有毛的狗更恐怖。
光看着,我都有些後怕,連連退了兩步,險些摔倒了。許世唯將急忙將我扶住,附在我耳邊低聲安慰:“別怕。”
嘴上說的不怕,可心裡還是很怕,這兩天可真是碰都各種噁心事兒啊。一大早瞧見摔得血肉模糊的陳晉天,這會兒又看見人不人狗不狗的喪屍狗,真他媽夠恐怖的。
站在我們面前的喪屍狗發出一聲怒吼,嘴巴張得老大,狗眼睛裡除了殺氣就是怨氣,狗喉嚨裡發出歇斯底里的人聲,那……那竟然是個老頭的聲音:“爲什麼,爲什麼!明明是他們先害我的,爲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要幫着他們!爲什麼!”
“我知道你死的慘,可這並不能成爲你殘害無辜的理由,你報仇便罷了,爲什麼還要害一些無辜的人!”許世唯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支毛筆,毛筆還泛着藍光,看樣子,他是準備與這隻狗……不對老頭……也不對,總之就是打算跟這個怪物動手了。
我趕緊站的遠遠的,生怕一不小心被傷及無辜,我年紀尚輕,正是如花年紀,若是一個不小心英年早逝了,不光是我傷心,我媽的傷心,我爸得傷心,我奶奶得傷心我,爺爺得傷心……我全家都得傷心。帶上週赫安,也得傷心。忘了說,周赫安就是我傳說中的男閨蜜。我倆從小學就認識,那會兒他是我同桌,他說我整天死氣沉沉的,於是叫我老太太。我覺他脣紅齒的,說話聲音還特細,就給他起了綽號叫小娘炮。我跟周赫安可謂是超越性別的姐妹情,不過也有好一段時間沒聯繫了,因爲他最近談了女朋友,我也就很少聯繫他了,他跟我的聯繫自然也少了。
扯得太遠了,總之我的意思就是我不想英年早逝。於是我聽了葉景臣的話,遇到事情的時候果斷躲在許世唯身後,忽然發覺我真他媽夠猥瑣的。許世唯和杜麗媛僵局相對許久之後,終於動手了,丫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狗和人打架呢!我……我竟然有點兒小興奮。
林思佳你真變態,我在心中暗罵自己,可還是忍不住拍手叫好,完全忘了害怕。許世唯一個空翻,手中的毛筆直襲杜麗媛的狗臉,他的毛筆竟然是插進了杜麗媛的眼睛裡,一顆眼珠子瞬間飛了出來,落地之時彈跳力十分強。媽蛋,那個場景真是慘不忍睹!許世唯下手也真夠狠的,那叫一個快狠準啊。
杜麗媛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犬吠,狗嘴巴張得更大,就這架勢,一口將許世唯吞了都是綽綽有餘的。我擦,現在這狀況,貌似是許世唯佔下風了,杜麗媛的碩大的狗嘴裡一顆顆鋒利的牙齒,嘴巴一張一合的欲吞下許世唯。許世唯浮在半空中,身上發出青藍的光,手中的毛筆一瞬間變成了劍。
見狀,杜麗媛頭一轉,她……她丫竟然朝着我來了。“我的媽呀!”我尖叫着一陣狂跑,不管是人還是畜生,丫一個個都是欺軟怕硬的,專挑軟柿子捏。
“畜生!休得傷人!”走廊中忽然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女聲。